第81節(jié)
軍裝加身,便輕易脫不下來了。 “段榆景,若有朝一日,你面臨了生命危險,會怎么辦?” 她知道,他們面臨的,從來都是真槍實彈。 電影里所演的那些,終究還是太過于保守了。 犯罪分子的變態(tài)和恐怖程度,遠(yuǎn)超他們的想象。 “為國捐軀,也是一種榮耀?!?/br> 沈枝枝心頭一酸。 她握住了男人的手,他的掌心里有很厚的一層繭子,那是常年握槍才有的。 他也許不會明白小姑娘的情緒為什么會在忽然間低落下來。 卻能感受到她的溫柔愛意。 直到她踮起腳尖,努力地在他額頭上輕柔地吻了吻,緊接著吻住了他的唇。 他順勢摟住了她的腰,男人近一米九的身高可以很好地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胸膛前。 她吻得很虔誠,也很認(rèn)真。 細(xì)細(xì)纏綿的吻,如同春后的綿綿細(xì)雨,很溫柔,帶著絲絲甜意。 男人化被動為主動,他和沈枝枝溫柔的吻不一樣。 他吻得很深沉,似要將那滿腔愛意都落在她得身上。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恨不得永遠(yuǎn)都將這小姑娘藏在自己心頭,捧在手里怕丟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有些窒息,感覺自己呼吸不暢,臉頰泛紅,誘人極了。 “段榆景,以后……以后你在遇見危險的時候,能不能多想想我?” 她輕聲問著。 她知道自己是個胸?zé)o大志的人,還有點兒小自私。 她希望段榆景可以永遠(yuǎn)都是平安健康的,但他的身份,注定讓他無法永遠(yuǎn)遠(yuǎn)離危險。 所以她只能哀求他在遇見危險的時候,可以多想想她。 這樣,他也許就能避開很多危險。 人的心里一旦有了牽掛,不論身體還是心理,都會帶來一股意想不到的力量。 就如同她曾經(jīng)也想過要放棄。 不想要那么辛苦地讀書,沒日沒夜地念書,旁人都笑話她把自己讀成了個書呆子。 別人還在睡覺的時候,她在看書。 別人在約上幾個好友逛街看電影的時候,她在做題。 曾無數(shù)次想過要放棄,想要早早地就出去打工賺錢。 可只要一想到那個一直以來都在背后默默無聞資助她的人,她卻又堅持下來了。 她想,那個資助她的人,也不想看著她就這樣輕易放棄吧? 她的世界,從來都不是用學(xué)歷去定義一個人的。 可是沒有學(xué)歷,她一個孤兒,寸步難行。 只有不斷努力,才會讓自己發(fā)光發(fā)熱,說不定哪天她還會見到那個人。 不過只怕是這輩子都沒這個機會了。 她已經(jīng)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徹底融入了。 那個世界沒有她需要留戀的東西,唯一值得留戀的,只有那個資助她的人。 所以對她來說,不論留在哪個世界其實都是一樣的,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粗糲的手掌細(xì)細(xì)撫摸著女孩兒柔嫩的臉頰。 那深邃的眸子里盛滿了對她的眷戀和愛意。 他何德何能,能讓沈枝枝選了他。 第101章 睡錯了人 往后此生,她也許都會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好?!?/br> “我都聽你的,以后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都想著你?!?/br> 二人正在樓上情意綿綿,外頭卻傳來了好一陣嘈雜的聲響。 “老二家的,你們要去看熱鬧嗎?” 是鄰家大嬸兒帶著自己小孫子過來了。 沈枝枝打開窗,探出腦袋,好奇地問:“啥熱鬧?” “嗨,這熱鬧可就大了,你們段家和老張家昨天不是都在辦酒嗎,我聽說啊,那張家小子昨晚睡錯了新娘子,這會兒正請了村里的一大爺和二大爺去處理這件事兒呢?!?/br> 鄰家嬸子臉上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興奮,怎么聽都覺得她好像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沈枝枝挑眉,這么刺激? “想去看?” “嗯嗯!” 沈枝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這么刺激的事情,她怎么能錯過。 反正今天沒啥事兒,去看看也沒損失的。 “走,過去看看吧?!?/br> 沈枝枝想去看,那他肯定是要滿足的。 此刻張家已經(jīng)圍滿了人,有稽查隊的,有大隊趕過來看熱鬧的,還有大隊里比較有名望的一大爺二大爺兩位耆老。 大隊里要是出了點兒什么不好解決的大事兒,一般都找兩位大爺來出面解決。 所以這次張家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亂子才會找兩位大爺來出面了? 沈枝枝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瓜田里的猹一樣,四處找瓜。 但如果是別家的熱鬧,沈枝枝還不一定有興趣去看,但這個熱鬧是張家的,那沈枝枝就有天大的興趣了。 等她過去,就聽見女人的哭聲和罵聲。 “都是趙芳芳,都是她害的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啥,等我醒過來就這樣了,一大爺,我也是被冤枉的,我也是無辜的啊!” 劉玲委屈極了,自己失去了清白不說,還被迫背上了個偷盜他人財物的罪名。 她可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劉玲,你就別裝了,大隊里誰不知道張彥追求過你,你前幾天來找我,說自己被學(xué)校開除了,讓我想想辦法,我能有啥辦法?!?/br> “可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下三濫不要臉的事情來?!?/br> 趙芳芳也不是個吃素的。 又說:“那天我只不過是提了一嘴張家給我的彩禮有一千二,還有那個鐲子?!?/br> “只有你知道我放在哪里,昨晚你非要陪我,我累得不行,早上起來那一千二的彩禮和金鐲子就都沒有了。” 趙芳芳哭訴著。 “一大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那一千二和金鐲子肯定是被人偷了!” 她雖然沒說是誰偷的,可這話大家都聽得出來,無非就是在暗戳戳地指是劉玲偷的。 畢竟她都已經(jīng)嫁進(jìn)張家了,那張家既然給了彩禮,那就肯定是她的了,也就沒有必要去偷。 那張家人就更沒可能了,所以這偷錢的人就只能是劉玲。 劉玲一聽,頓時就瞪大了雙眼。 不可置信地說:“趙芳芳,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我咋可能偷你的錢!”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雖說她是很羨慕趙芳芳能有那么多彩禮,還有一個大金鐲子,可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去偷啊。 “你個賤人,趕緊把我家的錢還給我!” “你勾引我兒子不說,還要偷我家的錢!” “報警,這事兒必須報警!” 張媽一巴掌狠狠甩在劉玲臉上,給人打的腦瓜子嗡嗡響。 眼前更是一陣金星直冒。 趕來看熱鬧的人都唏噓不已。 完全沒想到這才辦酒的第二天就鬧出了這種事情,要命的是,他們家張彥好像還把人給睡了。 別說什么不知情的話,都這么大人了,你情我愿的話,這事兒哪兒能成得了啊。 總不能說是人家張彥強的吧。 趙芳芳就是拿捏住了這一點,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報警?報什么警?” 張書記終于發(fā)話了,沉著一張臉說:“你是還嫌我們老張家丟臉丟的不夠多嗎?” 錢被偷了也就算了,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居然還把人給睡了。 這驚天丑聞,哪里還能被傳出去,他還要臉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