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你真的有那么不喜歡我嗎?”沈枝枝悶聲問。 房間里瞬間陷入了安靜,只剩下風扇呼啦啦轉(zhuǎn)動的聲音。 男人愣了愣,沒有吭聲。 “我今天在班車上問你喜不喜歡我,你好像不太喜歡我,如果不喜歡的話,咱倆也就不用勉強了,還是趁早結(jié)束這段革命友誼的好?!?/br> 沈枝枝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世上男人千千萬,沒了一個段榆景,還有千千萬個段榆景呢。 男人忽然低笑出聲,原來是為了這個在生氣。 他當時只是沒想好要怎么回答她而已。 “你、你笑什么!” 不喜歡直說就行了,沒必要還來嘲笑她吧? 沈枝枝越想越氣,一身反骨的她死也不轉(zhuǎn)身。 “枝枝?!?/br> 男人低醇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斤兩的人,沈枝枝很好看,大隊里喜歡她的人也不少。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優(yōu)勢能夠讓沈枝枝喜歡。 沈枝枝沒吭聲。 “我不曉得自己喜不喜歡你,但我只想對你好?!?/br> 他沒什么和女孩子相處的經(jīng)驗。 “你愿意和我過日子,我很高興?!?/br> 沈枝枝心臟快速跳動著,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想對她好,是只喜歡她的意思嗎? 但和一個剛認識的沒多久的人就談喜歡,好像是有些不現(xiàn)實。 沈枝枝知道自己理虧,但她死鴨子嘴硬。 察覺到身后的男人在靠近,沈枝枝還沒來得及消化他剛剛說的話,就又聽見他說: “但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或者你想要去尋找更好的生活,只要你提出來,我都不會強求?!?/br> “我家庭條件你也看見了,我就是個當兵的,后面你可能還要跟我去隨軍?!?/br> “如果你愿意的話,等忙完秋收咱們就辦酒。” 段榆景的聲音很淡,他是不知道怎么哄人的,所以只能盡可能的撿一些好聽的話去說。 “如果你不想和我去隨軍,那你可能會留在大隊里,所以……” 軍嫂的日子不是那么好過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 他不知道沈枝枝能不能堅持,能不能等到他退伍。 所以會將選擇權優(yōu)先給沈枝枝。 “我、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我不喜歡那個張彥,我既然和你結(jié)了婚,那就只會喜歡你,也只會和你好好過日子。” 沈枝枝聲音悶悶的。 但她也明白了段榆景的意思。 這個年代的大多數(shù)人,對于愛情都很純粹,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沈枝枝自戀的覺得,段榆景沒說不喜歡,那就是喜歡。 “嗯,很巧,我也只想和你好好過日子?!?/br> 男人的聲音再次落下,沈枝枝是個沒出息的。 總覺得他好像在有意無意地撩撥自己。 尤其他那慢慢靠近的高大身軀,沒一會兒就將女孩兒那嬌小的身軀給攏入胸膛了。 后背在貼上男人胸膛的那一瞬,一股微弱的電流順著女孩兒的尾椎骨傳遍四肢百骸。 身體里忽然升起了一股難言的酥悅,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那guntang灼熱的胸膛,但卻又克制著自己的矜持。 第18章 你們年輕人得懂節(jié)制 這還是兩人認識以來,第一次在床上產(chǎn)生了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 她側(cè)著的身子落入他的懷里,段榆景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輕輕貼著她。 生怕自己會驚嚇到她。 女孩兒身上很香,大概是一個姿勢保持的久了,沈枝枝覺得有些難受,腿都快麻了。 “段大哥,你睡了嗎?” 沈枝枝小心翼翼地問,她想換個姿勢,但男人貼的太近了,她身子都貼著墻了。 要是轉(zhuǎn)身的話,肯定會碰到他的吧? 腦子里總是會閃過一些奇奇怪怪的形狀,導致沈枝枝一陣口干舌燥,心也開始發(fā)癢了。 “沒?!?/br> 沈枝枝轉(zhuǎn)身,臉蛋兒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夜晚有些熱,即便風扇一直在吹,也吹散不了漂浮在空氣中的燥熱。 “段大哥,你能睡出去一點點嗎,有點擠?!?/br> 雖然她很想抱著熱乎乎的男人睡覺,但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不太矜持啊。 沈枝枝很糾結(jié)。 這么美好的身體每天都在她面前晃悠,卻是看得著吃不著,著實讓人心癢。 不過沈枝枝聽說,肌rou發(fā)達的男人,其實那方面都不太行。 參考體育生就知道了。 類似于大樹上掛小米辣。 不過她想著男人的形狀很大,應該不會小吧? 但大小決定不了性能,要性能猛才行啊,如果性能不行,一切白搭。 她腦子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段榆景:“……” 這就睡著了? 大概是因為白天在縣城逛久了,所以累了吧? 睡著后的沈枝枝總是會放飛自我,不大不小的床擠了兩個人。 沈枝枝又是個睡相難看的,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掛在了段榆景的身上。 他能感受到女孩兒肌膚上的溫度,還有她均勻的呼吸落在他的頸窩里。 癢癢的。 滑嫩的小腿纏上了男人勁瘦的腰肢,她還以為自己是抱著玩偶睡覺的。 所以想怎么蹂躪就怎么蹂躪。 細長的胳膊更是搭在了段榆景光裸的胸膛上,儼然是把他當成了抱枕。 由于睡裙里是真空狀態(tài),男人的手臂緊貼著她的胸膛。 勾勒著那美妙絕倫的形狀。 男人伸手,默默將那推擠到了她腰間的睡裙拉了下去,堪堪遮住了她光溜溜的大腿。 看來明天晚上,他得準備一條薄毯子。 至少蓋在她身上,能夠遮擋住一些東西。 段榆景僵硬且筆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天才剛蒙蒙亮,沈家兩兄弟就過來了。 段奶奶在樓下招呼著。 “哎呀,真是麻煩你們了,插秧的時候你們也過來幫忙,現(xiàn)在秋收了又要麻煩你們?!?/br> “這都是咱們該做的,枝枝還在睡?” 老大沈家棟笑呵呵地說著:“再說了,昨天小段也過來幫咱們收糧食了,都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早點秋收,大伙兒也都能早點兒歇著。” 大隊里都這樣,會互相幫著收糧食。 晚上就在打谷場打谷子,再晾曬,一年的糧食有了,也就不愁,能夠安心過個好年了。 “嗯,她昨天有些累了,讓她多睡會兒?!?/br> 段榆景說著,沈家棟和沈國棟都是老臉一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種事咱也就關著門說了,要是讓外人聽見了,影響不好。” “就是,你們年輕人得懂得節(jié)制,不然年輕的時候耕壞了身體,以后老了是吃不消的?!?/br> 段榆景:“???” 他們在說什么。 男人們起得早,天剛蒙蒙亮就下地去了。 沈枝枝是被外面那一陣尖銳刺耳的說話聲給吵醒的。 “我說媽你也太慣著枝枝了,她又不是新媳婦,嫁進咱們家少說也有兩年了吧,這兩年她一直住在娘家也就算了,現(xiàn)在榆景都回來了,現(xiàn)在又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她不跟著一起幫忙秋收也就算了,總得起床做飯吧。” “還真當自己是還沒出嫁的時候,等著一大家子人來伺候她呢?!?/br> 女人的嗓門兒很大,大到足以讓在二樓的沈枝枝都聽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