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主蘇醒之后 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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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長心情復雜,一天之內(nèi)而已,他本就很白的頭發(fā)徹底枯燥了,眼球里也布滿血絲,整個人死氣沉沉、疲累不堪。 他們不僅要向深淵之主、向勇者交代,還要向全人類交代。 “……” 議長沉默下來,臉色難看至極,忽然又好像想到什么,走到了房間的陽臺,抬頭仰望著高天之上膨脹的混沌。 “混沌之神真的要正式降臨了嗎?!?/br> 說話人不是議長,而是議長身后的西蒙。 議長聞言渾身一顫,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停頓了幾秒才說話,“很有可能。” 西蒙望天,“是七大魔法世家引來的嗎?!?/br> 議長眉頭緊皺,“目前沒有查出證據(jù),他們也遲遲沒有招供,但基本上可以確定,三大異界神的活動跟他們有關(guān)。” 西蒙顯然完全不在意證不證據(jù)了,直言:“他們勾結(jié)三大異界神,目標是諾爾曼蒂爾吧。” 議長一愣,“估計是。諾爾曼蒂爾控訴他們沒過多久,三大異界神明顯就活躍起來了,這個時間點絕不是偶然?!?/br> “他們想讓異界神除了諾爾曼蒂爾,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夠高枕無憂?!?/br> 西蒙沉默,沉聲道:“但是一下派出三個異界神,也未免太多了吧。” 諾爾曼蒂爾固然強大,然而面對那些高位格的異界神祇,他也必然力不從心,甚至有可能陷入劣勢,面臨生死攸關(guān)的考驗。更別提其中還有混沌之神這么棘手的存在。 毫不夸張地說,如果真打起來,諾爾曼蒂爾對戰(zhàn)混沌之神是必輸之局。 其他人類更是必死無疑。除了那位神秘的人類排位第一之外。 議長看著遠方,思考道:“之所以派下三尊異界神,估計是因為諾爾曼蒂爾是魔神巴爾的契約者吧?!?/br> 西蒙怔住,面色一白,“要考慮到這么復雜嗎?諾爾曼蒂爾坦白說過,他幾乎不可能召喚到魔神巴爾?!?/br> 魔神巴爾不是輕易召喚的,而且諾爾曼蒂爾手上有什么能令魔神巴爾感興趣的東西嗎? 議長也覺得,“不過,對他們來說,當然萬無一失是最好。話說回來,諾爾曼蒂爾現(xiàn)在何處?” 他轉(zhuǎn)頭看向了西蒙。 西蒙指了指天空,抬眸道:“他在亞空間,觀望異界神的動靜?!?/br> “原來如此?!?/br> 議長點點頭。 又聊了幾句,西蒙打算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轉(zhuǎn)頭對議長道。 “對了,雖然現(xiàn)在可能人員不足,但我覺得我們非常有必要組一個小隊去做那件事?!?/br> “什么事?” “勇者的尋回,現(xiàn)在逐漸有線索了。” - 與此同時。 古遺跡中,別西卜在調(diào)查中逐漸煩躁。 當年的人類賢者都埋了幾千年,祂們當初不是沒調(diào)查過,早翻了個底朝天,現(xiàn)在再找一輪,能發(fā)現(xiàn)什么新東西嗎。 答案是不能,都是以前的舊情報。記載下來的史料全是一些什么我們對不起勇者之類的車轱轆話,跟懺悔書沒有兩樣,有用的內(nèi)容是半句沒有。 他們關(guān)于人類始祖神的說法也沒有什么值得一說的,無非是贊揚和崇拜。對人類始祖之神的祖宗崇拜在某種意義上算是人類必然的一個自然屬性,這也沒什么好說的。 幕后黑手如果是人類賢者或是當時參與召喚的不知名人類,那調(diào)查到可靠線索的可能性是極低的,接近于無。 想來那家伙也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早就銷毀干凈了吧。 別西卜是個耐心不足的魔,一旦找不到線索,或是搜查受阻就會心生煩躁,又想回到父親身邊平靜一下了。 祂是敢想敢做的魔,當真轉(zhuǎn)頭就回家了。 祂在父親身上留了位點,無論父親在哪里、祂在哪里,都能迅速的連接轉(zhuǎn)移。于是三分鐘后,祂成功化作一只虎紋銀貓回到了家。 然而,祂不回不知道,一回才知道,布銳斯變成的大橘貓儼然胖得像頭豬,更別說此時睡死在貓窩里的大白貓了。 好胖啊,這么胖的家伙怎么會是祂的同胞! 別西卜一言難盡,還好小矮腳貓沒有變胖,還是一副賢惠乖巧的樣子,瞧見祂回來了,還會懂事地喊祂一聲“哥哥喵”。 好弟弟,其他家伙總覺得祂是排位第二十四的弟弟,只有塞列歐斯老老實實叫祂哥哥。 別西卜內(nèi)心滿意,心想要是祂能把所有同胞都從父親身邊趕走,祂也會特別考慮留下小矮腳貓的。 塞列只要不露出白切黑的本質(zhì),就是一個特別乖巧可愛的弟弟喵。 別西卜點點頭,爪爪摸摸小矮腳貓伏低的腦袋,目光投向書房,“父親在忙嗎?”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但祂的父親好像還在努力鉆研煉金術(shù)的知識,在油燈的光下翻閱著煉金術(shù)書。 祂很想過去貼貼父親,舒服地窩在父親身邊,可是也怕打擾了父親。 祂、祂們都知道,父親雖然表面不在意,但是內(nèi)心深處,對力量也有著渴望。 因為,力量可以保障自己的生存,保護他的孩子不受任何事物的侵害。 父親是為了祂們?nèi)绱伺Α?/br> 想到這,銀貓的心情一陣陣波瀾。 而對于祂的問題,小矮腳貓點點頭,“父親在努力學習喵。” 別西卜“嗯”了聲,其實也看出來了,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吧。父親的事情更重要! 話說大橘貓瞧別西卜回家了,一臉震驚,邁著不輕盈地步伐走過來。 別西卜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體型如山的大貓停在自己右爪邊,歪了歪腦袋,眼神里帶著觀察的意味。 別西卜不喜歡被這么看著,立馬道:“怎么,有事嗎,布銳斯?!?/br> 在別西卜印象中,布銳斯是個時常吵鬧的魔,經(jīng)常突然間興致大發(fā)吟詠什么東西,非常吵,但是轉(zhuǎn)頭又會安靜下來,很久不說話。 祂跟布銳斯關(guān)系淡淡,或者不如說,祂跟所有同胞的關(guān)系都淡淡。 而接著,大橘貓低頭,對銀虎斑貓道:“好久不見了呢,別西卜?!?/br> 銀貓停頓了一下,有點別扭道:“嗯,好久不見了?!?/br> 祂感覺布銳斯有什么話要對祂說,而且八成不是什么好話。 大橘貓看出了別西卜的心理準備,于是不做鋪墊,直言:“別西卜,人類叫你人類威脅,種族毀滅者,你的那些行徑不是一言兩語可以重塑的,我們的歷史重編,不一定能夠改變?nèi)祟悓δ愕挠∠?。?/br> 銀貓沉默,眼神炯炯,盯著大橘貓,幾秒后才道:“我知道?!?/br> 大橘貓眼里閃過幾分詫異。 只見,銀貓低著頭,繼續(xù)道:“我沒有想徹底隱瞞父親,只不過關(guān)于我的事也確實存在很多離譜的傳聞,你們只要把那些離譜的傳聞消除了就行?!?/br> 大橘貓更震驚,“你不怕讓父親知道嗎?!?/br> 銀貓認真道:“可那些也是我的一部分,我不能隱瞞父親,我不能對父親說謊?!?/br> “是嗎?!?/br> 大橘貓有點難以置信。 別西卜在祂的印象中是個很孤傲的魔,獨來獨往,也不跟同胞打好關(guān)系。 要知道,祂們剛出大陸的時候,要是打不過外面的巨獸巨神,被欺負了,祂們就會喊大哥二哥四哥救命,但是唯獨別西卜,自從分散后就沒有喊過哥哥們救命,喜歡自己解決問題,哪怕遇到生命危險,遭遇非??植赖母呶桓駭橙?,也都是自己一頭魔解決問題。 性格孤傲而且固執(zhí),很別扭,很不好相處,最關(guān)鍵的地方——對待父親的態(tài)度上卻可以大大方方表示愛與依賴。 有時候,布銳斯其實有點好奇別西卜的心理是什么回事。 銀貓見大橘貓還是一副觀察的目光,強調(diào)道:“我反正沒有不能讓父親知道的,我唯一擔心的是父親會傷心?!?/br> 這也是祂遲遲不敢告訴真相的原因。 而說實話,橘貓也在困擾這件事。 歷史重編的難度其實大半就在于這點。 跟父親說真話,還是欺瞞父親,半分真半分假,或是以真包假,以假包真。 無論如何,祂們確實打了幾千年,沒有聽阿加雷斯的話,到處搞了事情。 雖然布銳斯自己沒有什么黑歷史,但架不住同胞們一堆黑歷史。 祂們同時沉默下來,氣氛有些沉重。 幾分鐘后,大橘貓笑著打破沉默,對銀貓道:“算了,我會看著辦,你晚上回來睡覺嗎?” “是?!?/br> 銀貓點頭,視線又望著專注學習的青年。 橘貓同樣是,還說道:“晚上等父親睡著,我們一起蹲二哥嗎?!?/br> 銀貓眼里閃過一絲光芒,“好,我倒是想知道阿加雷斯都在干什么?!?/br> 祂們的蹲哥計劃堂堂成立,還拉上了小矮腳貓。 晚上十點左右,祂們看著父親定時給小光體喂奶,喂完之后,父親又學習了一會,直到晚上十二點才終于放下書,走到大白貓的貓窩前,確認大白貓無事,再然后把祂們一個個抱起來,放在貓窩里,溫柔地道了晚安。 燈光暗了,祂們睜開眼,從貓窩里冒出腦袋,視線定定地看著床鋪的位置,爪子抓著被子,全神貫注。 一個小時過去,沒有動靜。 三個小時、四個小時,都沒有任何動靜。 四點多的時候,大橘貓睡著了。小矮腳貓半睡半醒,半睜著眼。而銀貓還精神奕奕地蹲著。 阿加雷斯知道所有答案,卻疑似困在夢境,舉行著某個宇宙級魔法。 或許阿加雷斯無法連接到祂們,要祂們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別西卜本來很精神,卻不知不覺地困了起來。 這種事在過去幾千年都沒發(fā)生過。 按理說,別西卜只要不想睡,身體就絕對不會困,可是祂現(xiàn)在卻困了,眼皮一下子如千鈞重,根本支撐不住。 祂揉了揉眼,堅持盯著床鋪,而視界開始時而模糊,時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