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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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就是不信邪了,只是苦澀地笑了笑:“其實我們也就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皇室內(nèi)里已經(jīng)爛透了,貴族們,包括我的父親,他們將養(yǎng)情婦當成了一種攀比的手段,有的時候我感覺我就是一個異類?!?/br> 這一招就非常高了,尼貝爾現(xiàn)在無疑是在標榜自己潔身自好,可見是在這個時空沒人認識他,撒起謊來也不帶喘。 但是那姑娘像是沒有捕捉到他話里的深層意思,只是很真誠地建議道:“既然這么讓你不舒服,你不如考慮推翻這個制度,改變現(xiàn)狀?!?/br> “你又是皇子,又是軍方負責人,你努力一把,為自己,也為處在這個制度下受苦的人們?!?/br> 尼貝爾:“……” 這么多年了,尼貝爾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碰壁,其實也無可厚非,以前他是皇子、是元帥,他的身份就是一個金光閃閃的活字招牌,他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有人愿意上趕著捧他的臭腳,但是在這里,他什么都不是。 權(quán)勢、金錢等一切外在條件可以使人看起來體面,處于這種光環(huán)下久了,難免就會產(chǎn)生一種“我本身就十分具有魅力”的錯覺。 尼貝爾此時四肢都廢了眼睛也看不見,可以說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但是顯然他還在“我很有魅力”的錯覺中不可自拔。 可以這么說吧,現(xiàn)在的尼貝爾在林一覽眼里和一條死狗也沒什么分別。 死狗還能殺菌清理后丟進絞rou機里做成蛋白質(zhì)罐頭,而尼貝爾,要不是因為他來自別的時空,有利用價值,她壓根不會浪費醫(yī)療資源去救治。 她本身的休息時間就非常的緊,大量的測算、研究工作,和時不時召開的生存會議幾乎占據(jù)了她全部的時間,可以說她的睡眠就是躺在營養(yǎng)倉里,用高濃度的鎮(zhèn)定劑強制昏迷叁個小時左右,一睜眼開始工作。 現(xiàn)在人類的生存環(huán)境惡劣的要命,一不留意就有可能出問題,她是總長,是領(lǐng)袖,不僅要面對地上那些蟲族的危險,地下城里面自己人的暴動。 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都快要把她淹沒了。 她發(fā)布的很多政策都是泯滅人性的,但是卻切切實實地讓那些活下來的人過得更好,她或許不是個好人,但在某種意義上她算得上是一個好的領(lǐng)袖。 即使如今她的身體素質(zhì)十分強悍,也并不意味著可以一直這樣在高強度的工作下不休息,所以當她意識到,尼貝爾開始浪費她的時間講大量無意義并且對于她來說很矯情的話題時,她不打算配合了。 “我還有工作,如果你的身體沒有什么不適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也不管尼貝爾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養(yǎng)護病房。 本已經(jīng)在肚子里面打好大量腹稿的尼貝爾懵了,想叫住人,但是林一覽的那句“我還有工作”讓他的話咽了回去,他總不好叫人不工作陪他聊天吧。 林一覽覺得尼貝爾這個人純屬是閑得蛋疼,要真讓她評價一下的話,這些算得上什么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痛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需要擔心的明天。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人生非常的不幸,也知道或許在一些人眼里她是一個非常值得同情的可憐蟲,但是她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可憐。 因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覺得你可憐,唯獨你自己不可以覺得你自己可憐,如果連你自己都認為你自己是個可憐蟲了,那你就真的一輩子只能當一個可憐蟲了。 所以尼貝爾失策就失策在信息不對等,如果他真的了解林一覽是個怎樣的人的話就不會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去吸引她的注意,他會跑,跑得越遠越好。 因為稍不留意你就會被這個女人徹底奪走靈魂,變成她馴養(yǎng)的一條狗。 尼貝爾是煎餅國的元帥和皇子,地位決定了他的強勢,崇高的權(quán)利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所以在他示弱的時候那種脆弱和地位直接形成強烈的反差,給他一種特殊的魅力。 所以他可以利用這種反差的魅力去玩女人,事實證明尼貝爾再怎么脆弱再怎么受傷他也是高高在上的元帥和皇子,實在用不著別人去同情。 但人類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值得同情的人太多了,有的人的人生可能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被坎坷戳成篩子了,但是好似比起這些生而不幸的人,那些本就活得光鮮亮麗的人身上一點小小的缺憾好像更值得他們同情。 其實比起那些人,你倒不如低下頭審視一下自己,然后說不定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活的可能也并不比對方容易,所以這種同情心究竟從何而起,真的是一件十分令人費解的事。 醫(yī)療技術(shù)和新克隆器官的發(fā)展將每個人的平均壽命提高到了叁百歲,每當你有器官衰竭,如果你有錢的話就可以去替換克隆器官。 在漫長的壽命面前,婚姻仿佛就是一個笑話。 “jian生子歧視”這種東西早在幾十年前的聯(lián)盟時期就已經(jīng)消失了。 一些舊的道德已經(jīng)不適用于如今,被淘汰在了歷史的洪流里面,雖然依舊會有人因為自己是誰的兒子而驕傲,但卻已經(jīng)沒有人會因為自己是誰的兒子而自卑。 待離開尼貝爾的病房后,她像往常一樣打算躺進醫(yī)療艙,打幾根高濃度的鎮(zhèn)定劑,強制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在用一些催眠類的藥物強制自己深度昏迷。 但腦海里面浮現(xiàn)的卻是她將太陽系模擬成5d立體圖像,教孩子們辨認各種天體的時候,當孩子們好奇的問她:“這些漂亮的星球在哪里?” 她告訴他們在外面的世界的時候,孩子們臉上那副驚懼的神情。 絕對絕對不能,讓恐懼消滅人類的好奇心。 她覺得自己的太陽xue開始疼了,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走到克隆儀器旁邊,再順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支舒緩肌rou僵硬的藥物,對著自己的靜脈就注射了下去。 這時,綁在她手上的個人終端發(fā)出了紅色的警告:檢測到用戶有過度使用肌rou舒緩類藥物……,林一覽抬手就限制了個人終端的提示權(quán)限。 并用通訊功能連上了助手的個人終端,語氣平靜道:“明天就安排……”說了一半,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記住對方的名字,畢竟她一天到晚實在是太忙了,沒有必要的東西她一般不會去在意。 但還是若無其事地接上“安排那個風(fēng)暴人的手術(shù)?!?/br> 助手先懵了叁秒,想問:風(fēng)暴人是什么人?然后隨即又想起那個被從廢墟下面挖下來的,被風(fēng)暴卷到這個時間點的殘廢男人,可不就是風(fēng)暴人嗎? 然后言簡意賅地點頭道:“好?!?/br> 然后打量著林一覽那蒼白的臉色,還是猶猶豫豫地開口道:“長官,克萊恩總領(lǐng)交代過我們要看著您休息……” 林一覽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助手瞬間就識趣地閉上了嘴。 —— “尼貝爾是吧?!鄙碇伦o服的中年醫(yī)生用個人終端掃描了尼貝爾的基因信息,是他剛來地下城的時候被錄入數(shù)據(jù)庫的。 尼貝爾直挺挺地躺在機床上,他不能接受自己會成為殘廢這一種可能,他只能盡量的讓自己的思緒放空,不沉浸在過度的負面情緒里面。 在女孩走后他強制自己進入了一種半睡眠的狀態(tài),任何對于自己可能會殘廢的設(shè)想會像釘子一樣釘入他的意識,最后面臨徹底的崩潰。 但是屬于軍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像一個懦夫一樣,他只能強迫自己處于這樣一種呆愣的狀態(tài),以至于在中年醫(yī)生叫他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醫(yī)生對于這種情況也算是輕車熟路了,索性不再問那些公式化的問題,直接開啟了機床的權(quán)限,機械臂從機床的底端伸展出來。 林一覽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進了尼貝爾的病房,淺灰色的護目鏡在金屬的光暈下泛著冷光。 麻醉劑注入他的靜脈…… —— 手術(shù)后—— 如今的醫(yī)療技術(shù)在手術(shù)后可以直接省略養(yǎng)護環(huán)節(jié),尼貝爾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四肢可以動了,在那一刻他是欣喜若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