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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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晚掀開蓋頭的時候,看到她不是很滿意,不過一個晚上,就敢在這兒說謊騙先人? 燕堇:“母后說,她也很喜歡你?!?/br> 宮門大敞,四月的風猛地刮進來,吹動兩側(cè)長明燈忽明忽滅。 姜明曦:…… 突然感覺有股陰森森的涼氣吹進了后脖,是怎么回事。 燕堇像是沒看到她因害怕而縮起來的肩膀,隨即命長安取下牌位后的烏木錦盒。 打開之后是一只玉鐲,光澤要比賀皇后賞給她的,顏色要更艷麗。 燕堇托著她的手,取下腕上賀皇后賜下的白玉鐲,戴上新的。 珊瑚手鐲襯得細腕愈發(fā)白皙。 燕堇:“母后認下了你這個兒媳婦,這是她送給你的見面禮。” 姜明曦緊抿嘴角,努力扯出一個笑,趕緊對著先皇后的牌位拜了三拜。 雖是借著先皇后之名,實則還是燕堇自己。 如果不是他主動將錦盒拿出來,自己也不知道牌位后藏著什么。 這么說,他認可自己? ……怎么可能呢。 拜完列祖列宗與先皇后,剛回東宮,燕堇就被皇上派人給叫走了,姜明曦也能好好地松口氣。 累她走了那么久,琥珀趕緊搬來腳凳給她捶腿,琉璃泡了壺養(yǎng)顏的花茶放到矮幾上,轉(zhuǎn)到太師椅后,給她松松脖子和肩膀。 拿捏有度的力道令姜明曦舒服地闔上眼。 好不容易將那些糟心事兒丟到一旁,琥珀就又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姐……太子妃,現(xiàn)在可是如愿啦?!?/br> 出嫁前,姜明曦是很樂意嫁給太子的,對太子的崇拜絕對不比自家爹爹少,兩個丫頭也都是知道的。 再瞧太子殿下今早對主子的舉動,兩個丫頭簡直比自己嫁人還要開心。 姜明曦聞言睜開眼,輕輕一嘆。 琉璃比琥珀穩(wěn)重些,關(guān)切地問:“主子這是怎么了?不高興?” 兩雙圓溜溜的眼睛同時看過來。 姜明曦緊跟著又是一聲嘆,本想與她們說說自己做的那個夢,但又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只得簡化再簡化,隱去她們和金庫的事。 琉璃聽了就開始勸:“不過一個夢,老話不是常說夢都是反著么,主子福星高照,定能開開心心一輩子?!?/br> 琥珀有點缺心眼兒:“那也不能不防啊,不是還有什么預知夢的么?!?/br> 琉璃:“琥珀!主子這都走了一上午,還不快去小廚房端些吃的來。” 嘴上沒個把門的,主子這才大婚第二天,什么預知夢,呸呸呸! 支走已經(jīng)不是缺心眼兒而是少根筋的琥珀,琉璃轉(zhuǎn)頭就要解釋。 姜明曦抬手制止她,恰好看到燕堇給自己戴上的玉鐲,一想到這東西曾被供奉在牌位后,頓時覺得整間屋子都涼颼颼的。 燕堇認可自己? 他是恨不得嚇死自己,好再續(xù)弦吧。 姜明曦趕緊將玉鐲脫下塞到琉璃手中,讓她放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鎖起來。 “主子要真這么擔心,也不是沒辦法試?!?/br> 琉璃將玉鐲收到妝匣底層,回來給她繼續(xù)捏肩,瞧她仍悶悶不樂,斂眸想想,給提了個主意。 正好琥珀端著糕點回來,主仆三人聚在一起小聲嘀咕。 . 勤政殿內(nèi)。 “政務(wù)繁忙”的惠文帝饒有興致地給幾株綠植擦拭嫩葉:“明日陪著太子妃回門,東西都備好了?” 燕堇:“父皇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br> 惠文帝滿意地點點頭,突然又頓住,回頭欲言欲止地看他。 跟在身旁的德喜公公見狀,忙提出要去換一桶清水,后退著將殿內(nèi)的宮婢全都帶出去。 關(guān)上門,惠文帝這才開口:“你老實告訴朕,朕給你賜婚,是不是怨朕呢?!?/br> 燕堇:“兒臣不敢?!?/br> 惠文帝一愣,笑了。 是不敢,不代表不怨。 可這不也是為了他好,都二十有三了,別說正妃,身邊連個暖床的都沒有,要再這樣下去,等他老了,哪還有臉去見他娘。 惠文帝繼續(xù)擦他的葉子,感慨:“你是朕從小帶到大的,有怨氣朕還看不出來?但是這個太子妃呢,朕是挑了許久才選中了姜家丫頭,年紀是小了點,愛笑愛鬧的,正好可以抵一抵你那臭臉。” 燕堇:…… 有這么說自己兒子的么。 “父皇替兒子定下的太子妃,兒子很滿意,只是之后還請讓兒子自己拿主意?!?/br> 之后!惠文帝擦葉子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側(cè)過頭睨他。 這太子妃剛?cè)⑦M門,就想著納妾了?那怎么以前,貴妃送給他的美婢全都給扔出去了。 惠文帝一時有點想不明白。 但不管怎么說,兒子至少是正常的。 至于納妾這種事,只要別做出坊間那些寵妾滅妻的舉動來,也就隨他去。 囑咐幾句,敲定離宮立府的事,惠文帝擺了擺手讓他回去。 但最后還是忍不住多句嘴:“你與姜氏畢竟剛成婚,多接觸接觸,沒準兒就喜歡上了?!?/br> 燕堇:…… 父皇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燕堇走后,德喜將將換了桶清水回來,放下后笑著將太子帶太子妃去奉先殿的事說與皇上聽。 得知兒子將他母親的遺物贈給姜明曦,惠文帝直接揪下了那片擦拭三遍的嫩葉。 這小子跟他玩兒什么貓膩呢?方才那些話擺明了不太喜歡這個太子妃,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將生母的遺物送給了人家。 德喜撇著八字眉就笑:“殿下也沒說不喜歡太子妃啊。” 太子大婚,三宮六院都有人看著,昨晚兒上的事哪能不知道。 要是不喜歡,能纏一晚上? 德喜覺得,大概還是因為太子殿下那張臭臉,看誰都不帶情緒,才會覺得夫妻二人關(guān)系不好。 不過這話皇上說得,他可說不得。 燕堇踏著落至腳邊的梨花回到東宮,抬眼就看見人歪著頭躺在太師椅里沉沉睡去。 琉璃正要給主子蓋上薄毯,發(fā)現(xiàn)太子回來了,連忙拉著偷吃糕點的琥珀跪下。 燕堇沒有發(fā)出聲音,僅朝她們抬了下手,徑直往太師椅那邊走去。 大概是他昨晚太過放肆,今早又沒睡多久就起了,縮在太師椅里的人睡得很沉。 灑在半邊臉上的暖陽被他擋住也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只是不滿地嘟了下形狀飽滿的唇,早上抹的口脂還在,襯的小臉愈發(fā)白嫩。 闔著眼,濃密的睫毛垂下來,燕堇不禁伸出一根手指從鴉睫上劃了一下。 目光從挺翹的鼻頭落到紅唇,沿著唇珠、圓潤的下巴一路滑向脖頸,最終停留在衣領(lǐng)處。 似又回到十年前的那個上元節(jié)。 扎著雙丫髻的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拽住他的袖子喊“哥哥”。 他順著突然拉住自己的胖手看向她身后,一男一女見狀,立刻松開小姑娘的手臂,慌張跑進人群里。 原來她那時就很會哭了。 第5章 燕堇盯著那張睡顏看了會兒,伸出手,一手繞到姜明曦后脖攬住左肩,另一只手穿過后膝,穩(wěn)穩(wěn)地將人抱起來往內(nèi)殿里走。 偷吃被抓包,正作鴕鳥狀的琥珀,趕緊嚼吧嚼吧咽下還沒吃完的桃花酥張開嘴,沒等出聲,就被琉璃捂住連拖帶拽出去。 主子這才剛大婚,可不能因為一場夢就與太子產(chǎn)生隔閡。 她們還是去叮囑宮婢提前備水吧。 走到榻邊,燕堇彎下腰將人放到床上,正要去褪她的鞋襪時,姜明曦醒了。 嘴里嘟囔著“琥珀”迷迷糊糊睜開眼,視線慢慢聚焦,等看清近在咫尺的是燕堇后,瞬間嚇清醒。 看看四周再看俯下身像是要做什么的人,連忙抵住他的肩,急道:“現(xiàn)在可是白天!” 燕堇身形一頓,瞧她急紅了的臉,忽然起了一絲逗弄的心,身體不退反往前傾,壓下她的手。 貼近那張不知是氣還是羞的臉,與她呼吸交纏:“可是父皇讓我們多接觸接觸,還說……希望能早點抱上孫子。” 姜明曦愕然瞪大雙眼。 皇上說的!皇上找他過去就是為了這個?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那,那也不能白天?!陛p細的嗓音轉(zhuǎn)瞬攜上了些哭腔。 青天白日的,要是被人知道,燕堇是太子,旁人不敢說他什么,這風言風語可就都落到她頭上了,往后還不知道將她說成什么樣呢。 憑什么呀! 再一想夢里邊的事,姜明曦登時氣得眼眶都紅了,直拿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