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覃凈淡然一笑,對席星忱的話不置可否。 可惜,他這么討厭雷聲的人,也會害怕雨天的,因為他永遠(yuǎn)不確定每一次的雨天會不會打雷。 可是每一晚的星辰他很樂意遇見。 “星忱,我很喜歡。”覃凈聲音落下,溫柔專注的視線從席星忱身上移開,繼續(xù)望著蔚藍(lán)的天。 席星忱心中一顫,呼吸仿佛凝滯了片刻,他隨著覃凈做一樣的動作,輕聲道:“我也喜歡,星辰。” 隨著席星忱打了一聲噴嚏,覃凈別開視線,他將搭在手臂上的西服外套遞給席星忱:“現(xiàn)在有點涼,你又淋了那么久的雨,回去吧?!?/br> 席星忱抓著外套,借機(jī)牽了一下覃凈的手。 “謝謝你的關(guān)心?!?/br> 覃凈耳尖一紅,抿抿唇道:“我沒有關(guān)心你,畢竟我害你淋雨是我的問題?!?/br> “我不怪你。”席星忱道。 覃凈豎起拳頭:“你敢怪我?” “不敢不敢?!毕浅兰皶r認(rèn)慫,望著覃凈眉眼一彎,“那我走了?” “滾?!瘪麅艚^情的沖著席星忱喊道,他輕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他不知道席星忱在外面等了多久才離開,外套還有覃凈殘留下來的溫度和他身上的味道。 席星忱坐在車?yán)?,將臉蒙在他的衣服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br> “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擁有你呢,我的覃凈?!?/br> — 翌日一早,艷陽高照,覃凈昨晚折騰了太久也沒有睡好,滿腦子都是他和席星忱分離前的那段浪漫的對話。 還有,昨晚觸碰的溫度仍在。 只是那個臭小子為什么沒有聽懂他的告白?! 覃凈悶悶不樂,躺在床上熬了很久凌晨才睡著。 幸好今天沒有工作,他九點鐘才起床,收拾好一切后他便去花店買了束花。 只是就在他開車行駛到半路的時候,后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車。 待他在紅綠燈前停下,這才仔細(xì)確認(rèn)了后面車輛的車牌號。 是席星忱。 覃凈找出席星忱的電話,撥通后便放在了副駕駛打開了免提。 “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電話那頭明顯的慌亂聲,覃凈無語的撇了撇嘴。 他甚至沒有猶豫,直接戳穿了席星忱的跟蹤行為:“你要是想確定我去哪兒,就直接大大方方的告訴我,不要跟蹤,你以為你是間諜還是特工啊。” “哦?!?/br> 覃凈說出這么一大串話,才得到這么隨意的回答,他側(cè)頭將手機(jī)掛斷,在綠燈亮起的那一秒,猛踩油門。 車在十點到達(dá)了墓園,覃凈和管理員打了聲招呼后,便直接去了母親的墓前。 “上一次來忘記給您帶花了,這次帶了兩束,給您補(bǔ)上?!?/br> 覃凈半蹲下身子,輕輕地擦拭著墓碑。 母親的照片還很年輕,因為覃凈早早的就和母親分離了,那張臉也只能透過這張普通的照片來回憶。 “如果您還活著就好了,我有感情問題,還可以咨詢您呢。” 覃凈笑著笑著,眼淚卻悄無聲息的落下,他找了處稍微干凈點的地方坐下,看著照片似是能看到真正的母親。 “當(dāng)心理醫(yī)生太累了,如果可以,我當(dāng)年就不該學(xué)習(xí)這個專業(yè)。” 母親死后他一直郁郁寡歡,情緒一下到達(dá)了臨界點,下一刻也許就會隨機(jī)找個辦法自殺。 覃父因為擔(dān)心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也一直不敢刺激他。 他是被父親的愛硬生生的從回憶母親的痛苦中拉回來的。 但其實他的父親也在忍受著失去摯愛的痛苦,這也是他想要學(xué)習(xí)心理學(xué)的原因。 他想要幫助那些被任何感情困擾的普通人,幫助他們遠(yuǎn)離苦惱。 只是如今的他,卻被痛苦的枷鎖牢牢困住。 “現(xiàn)在他對我改觀了,他也想重新追求我??墒俏腋f過,以前的種種太令人害怕了,我擔(dān)心……” 覃凈沒有將話說完,只是怔怔的看著墓碑上的母親。 她的笑容似乎成了自己的強(qiáng)心劑,只要一看到她,那些困擾著他的痛苦都煙消云散了。 “如果您聽得到的話,給我托夢也好,還有,我真的很想您?!?/br> 覃凈坐在這里,和母親說了很久的悄悄話,直到昨晚沒關(guān)的鬧鈴響起,他才慢悠悠的站起了身。 “下個月再來看您?!?/br> 他沖著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抬手拂去了眼角的淚珠,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墓園。 只是在他走后,一個身影站在了他剛才停留的地方。 男人將手中新鮮的花放在了覃凈買的花束旁邊,如覃凈那般彎了下腰。 “好久不見阿姨?!?/br> 上次見還是在他和覃凈談著虛假的戀愛那會兒。 席星忱是被覃凈不小心帶過來的,突然見到他的親人讓席星忱不知所措。 現(xiàn)在一想,幸好那個時候他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剛才覃凈的話我都聽到了。阿姨,希望您和覃凈都能給我個機(jī)會,我不會做負(fù)心漢了。我會好好守護(hù)他,把他放在心里好好地護(hù)著。” 第142章 .覃父的助攻 “我都不理解你那個和弱智一樣的行為,你和我媽很熟嗎?” 覃凈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席星忱的身后。 席星忱被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身子一顫,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去,驚恐的看向覃凈,不由得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