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很好嗎?溫初自我懷疑,他分明是個壞透了的人。 他是個瘟神,是被社會淘汰,是個有心理疾病,整天只想去死的瘋子。 他……這么不好。 可這么不好的他終究還是會迎來自己的幸福的。 一直渾渾噩噩的他,終究還是迎來了他不愿面對的婚禮。 婚禮上賓客請的不多,雙方也只請了關系很近的親戚,也正好隨了溫初的意思。 但在席末沉對溫初的軟磨硬泡下,好歹沒把走紅毯和戴戒指的環(huán)節(jié)省去。 禮堂內,席末沉穿著席母親手縫制的白色西裝,身形頎長站在圣臺前,唇角洋溢著最幸福的笑容。 四周坐著賓客,他們視線無一不注視著緊緊關閉的房門。 伴隨著一陣優(yōu)雅的鋼琴曲,大門緩緩打開。 立在門口的只有孤零零的同樣白色西裝的溫初。 他似乎并不在意身旁有沒有父母被他攙著胳膊,和席末沉遙遙相望,緩緩朝著他走了過去。 溫初身材嬌小些,但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并不違和。 在那張平淡如水的臉上,只能捕捉到一絲笑意。 但這點小事都很容易被忽略下去。 婚禮進行曲結束,溫初也站在了圣臺前。 席末沉朝他伸出了手,兩人的手緊緊握住,手心內無一不滲出細汗。 主持人的聲音一響,溫初和席末沉兩人宣誓,在此刻,沒人能夠質疑彼此的真誠。 “我愿意?!毕┏恋恼嬉饬髀?,他紅著眼眶,話里染著哭腔。 即便他們之間會有分離,至少現(xiàn)在這份幸福還是需要銘記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溫初發(fā)現(xiàn)席末沉臉上的一滴熱淚,屈起手指輕輕拂去:“我也愿意?!?/br> 他淡淡地說。 在他脆弱不堪的生命里,能夠看到真的有人會嗜他如命,也不枉此生了。 “現(xiàn)在進行宣誓之吻,請席先生,親吻你的愛人。” 賓客們的歡呼聲愈發(fā)的大了,臺上的兩人卻十分淡定的做著準備。 席末沉將溫初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兩人越貼越近。 在兩人額頭相抵的剎那,席末沉不動聲色的偏過了頭。 “我可以嗎?” 席末沉附在溫初的耳畔,肆意的勾了下唇,曖昧rou麻的含著溫初的耳根,牙齒輕輕的磨著,僅用兩個人的聲音詢問道。 溫初身子微顫,直挺的腿有些癱軟,他連忙擁住席末沉的腰,加重手上的力道。 他咬咬唇,從牙縫里硬擠出一聲‘嗯’。 席末沉見狀,果決地擦著溫初的臉,吻上了那張閉緊的唇上。 這是席末沉第一次嘗到甜味。 他不敢過度親吻,只是舔著溫初的唇瓣,淺嘗輒止后攻略溫初的牙關。 縱然只一瞬的時間,溫初還是落得一個眼尾泛紅,整個人都軟趴趴的縮在席末沉懷里的狀態(tài)。 兩人相擁了許久,懷中的人有些抗拒,席末沉才將人放開。 親吻結束便剩下最后一項,互戴戒指。 兩人的戒指是當年席父求婚席母時用過的,即便舊,可那也是愛的傳承。 席末沉并不介意,反而欣喜的很。 他輕輕的舉起溫初的手,撫摸著無名指的骨節(jié),笑意nongnong的對上溫初的雙眸,又放在唇邊落下一吻,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溫初相反,只是草草的將戒指戴上,便將手背在了身后。 “長輩要講話嗎?” 流程快要結束,主持人便將話筒遞給了賓客席上的席母。 席母早已淚流滿面,似是怕丟臉般的連忙擺擺手。 “把主場還是交給孩子吧。”席母顫聲溫柔道。 席末沉看向席母,想到在席父死后,母親便撐起了這個家,他便心中有愧。 他能走到現(xiàn)在,一切都是席母的功勞。 “媽,來吧?!彼麖澲佳郏瑢χ赣H招了招手。 見狀躲不過,席母緩步上前,和溫初對視時,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溫初眼里閃過心疼,他握住溫母的手,鼻尖酸澀道:“您不要哭了?!?/br> “我是高興的?!毕溉嗔讼聹爻醯念^,“我們席家何德何能娶到初寶你這樣乖巧的兒婿。” “以前的事都忘掉吧?!毕妇o緊抓著溫初的手,“你能來到我們家……真的是太好了?!?/br> 席母的一番話,把溫初的心狠狠地鑿開了一個洞。 裝不下任何人的他,卻不受控制的把席末沉還有席母,放在了他心上重要的位置。 他默默地流著淚,把唇咬的滲血也不愿放開。 他抱住了席母,抱著對他傳遞著nongnong親情的人,哭的泣不成聲。 就連主持人都偷偷抹淚。 第39章 .還沒親夠呢/撅嘴等親 每個人都沉浸喜悅當中無法自拔。 包括溫初也不例外,他從來沒有這么情緒激動的時候。 他聲音顫抖的厲害,從席母懷中退出來的時候,身子都在發(fā)抖。 席末沉順著他的后背,神情溫柔的看著他,幫他抹淚。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著,好似沒有人能將他們松開一般。 可再怎么溫馨的場面,都會有不長眼的來破壞。 溫父溫母就是例子。 當大門被狠狠推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停滯了一般,紛紛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