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br> 說著溫初側(cè)身離開,謝恒的朋友卻怒氣沖沖的警告著他:“你差點害死了他,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 溫初冷漠地抬眼,眼里直射出如刀子似的冰冷,看向男人沒有絲毫的懼意:“我不躲,死的就是我。要是我到時候變成鬼追究謝恒的責(zé)任呢?” 即便他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他可不會讓其他人就這么隨意的剝奪他的生命。 要死,他也只能是被自己殺掉。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溫初輕聲開口。 男人垂下了頭,厭惡的擺了擺手:“滾?!?/br> 溫初冷笑,低聲罵了句自不量力,便轉(zhuǎn)身走了。 他打開病房的門,周身的冷意還未褪去。 和這種人交涉太浪費心力,溫初不愿與他們糾纏太久。 他加快腳步離開了醫(yī)院,殊不知他的背影還是被席末沉捕捉到了。 席末沉站在病房前腳步停留,余光瞥見匆匆離去的身影,察覺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那純黑的穿搭和溫初很是違和,席末沉便沒有多想。 他推開病房的門,拿起手中的病歷本,觀察了下謝恒的狀態(tài),嚴(yán)肅中又帶著嫌惡的語氣道:“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還得觀察兩三天?!?/br> “等他清醒了,要及時通知護士和醫(yī)生。” 席末沉隨即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便準(zhǔn)備走,突然想起那個熟悉的背影,他又不忍好奇多問了句:“剛剛有人探望?” 男人舔了舔唇,有些不安:“對,朋友?!?/br> 席末沉嗯了聲:“他這種情況,還是避免的好。還有……”他輕嘆一聲,頗有種語重心長的意味,“競技賽車這么危險,還是少參加。命只有一條?!?/br> 男人:“謝謝醫(yī)生。” 席末沉作為醫(yī)生,最看不慣的便是看輕自己生命的人。 可惜,他家里就有一個。 席末沉是絕對不忍心看著生命在他的眼底下流逝。 “好了?!?/br> 席末沉微微點頭,推開門出了病房。 他并沒有回到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覃凈的咨詢室。 “哎?!彼刂氐膰@了一口氣。 正在看書的覃凈:“……” 席末沉加重了語氣:“哎!” 覃凈放下書本合上,將他上打量了一番。 “怎么,你也有心理疾病了。”他捏了捏下巴,故作思考狀,“看在我們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一個小時咨詢費就收你一萬怎么樣?” 席末沉翻著白眼:“你去搶多好呢?” “所以你跑來我這里唉聲嘆氣的,是和你家那位發(fā)生矛盾了?” 席末沉雙手扣住后腦,在躺椅上晃了又晃:“矛盾倒是沒有,就是我很困擾?!?/br> “嗯?” “他的屁股好翹啊,小身板看起來這么瘦小,怎么……摸起來這么舒服啊。” 覃凈:“……”好不要臉。 他看不慣這惡心的男人,直接將書重重砸向席末沉。 “你他媽想秀恩愛就滾!” “你好歹是個心理醫(yī)生,怎么就這么被我惹怒了?” 覃凈咬碎了牙,忍著將席末沉扔出去的沖動,氣沖沖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是外科醫(yī)生的真相告訴你小媳婦兒?” 席末沉立馬慫了:“別!” 覃凈舒坦的緩了口氣:“所以你到底什么事兒?” “我該怎么樣才能讓小初對我多些信任,他好像只有在被我逼問的情況下,才會吐出一點點心里話?!?/br> 覃凈思索片刻,答:“他的壓力積攢了太久,導(dǎo)致他對任何人都不太信任,你想讓他敞開心扉不容易?!?/br> 第34章 .我的愛好就是你 席末沉悉聽尊便:“那我該怎么做?” 覃凈想到溫初和他見面那天膽怯的模樣,心里有了一個主意。 “你可以帶他出去走走,對了,我記得你不是會彈鋼琴嗎?優(yōu)雅的鋼琴曲可以舒緩躁動的情緒,你可以試試?!?/br> “鋼琴?”席末沉眼底涔著一抹無奈,“很久不彈了,生疏了?!?/br> 雖然這么說著,可他的手還是不自覺的在空中動了動。 他彈鋼琴那會兒,席父還沒有去世,那時他的愿望還是成為一個赫赫有名的鋼琴家。 他年紀(jì)很小,鋼琴便彈到了最高等級。 決定去國外深造之前,他甚至還參加了全國大賽,為的便是讓自己有個名譽,去學(xué)習(xí)也能理所應(yīng)當(dāng)。 可他的愿望并沒有實現(xiàn),席父在他臨行前查出了癌癥。 當(dāng)年的醫(yī)療技術(shù)并不發(fā)達(dá),甚至沒有一個醫(yī)生能篤定這個手術(shù)一定能治愈。 他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尋找機會,但事與愿違,席父還是去世了。 正因如此,席末沉才決心改變,他出國學(xué)習(xí)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醫(yī)學(xué),待了十年的他歸來,便成了一個天才。 因為學(xué)醫(yī),鋼琴自然就沒時間再彈,他也沒再碰過。 不過幸好,他倒是有幾個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只是,他確定要用他荒廢了許久的鋼琴來打動溫初嗎? “我考慮考慮?!?/br> 覃凈知道席末沉有心事便沒多過問,他點了點頭,想起什么后攤開了手掌,指尖向著門口。 “什么意思?” “十二點有病人咨詢,你可以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