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或許他應該慶幸席末沉是個正人君子嗎? “我……沒有睡衣只能穿著這個。” 席末沉爽朗的笑笑:“是我忘了把睡衣給你了。在沙發(fā)上?!?/br> “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去換下來,我來收拾桌子。我不打擾你了,晚安……小初。” 席末沉擔心他再多看溫初一眼,就會迫不及待的跟著他回到主臥。 溫初拿著席末沉買的睡衣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睡衣是粉色的,胸口處印著可愛的小兔子。衣服尺碼偏大,有著十足的垂感。 領口是偏v領,隨便一動便能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膚,胸口若隱若現(xiàn)。 睡衣的短褲甚至還沒過膝,比襯衣暴露的地方還要多。 溫初看著奇怪的自己,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席末沉選擇這件睡衣,當真不是故意的嗎? 正當他這般想著時,門被敲響。 說著不會打擾的人,還是敲了他臥室的門。 溫初慌亂中展開被子蓋在了身上,將眸中的煩躁隱藏,小聲地說了聲進。 不料因為方才的動作過大,上衣已經(jīng)將大半個肩膀露了出來。 而他卻渾然不覺。 席末沉推開門,在門口驟然停下腳步。 若不是知道溫初的性格,他恐怕真會以為男人在勾引他。 他輕輕滾動了下喉結,喉嚨有些干燥,曖昧的雙眸在溫初身上停留一瞬又挪開。 “小初,你習慣點香薰嗎?” 溫初遲疑一瞬,搖了搖頭。 也不知是不習慣還是沒用過。 “試試嗎?”席末沉緩步走到床邊,將手里的香薰放到了床頭柜上。 溫初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席末沉將香薰點燃放好后,便打算離開。 溫初開口叫住了他:“睡衣能再換嗎?” “啊,怎么了?”席末沉明知故問,眼里涔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溫初臉紅的沒看他,放在被子里的手糾結的攥在一起,緊張道:“這身太大了,有些不合適?!?/br> 溫初骨節(jié)小,并不適合寬大的衣服。 席末沉聽罷,這才故作恍然道:“我和店員說給老婆挑,她可能給我拿的是女友睡衣?!?/br> 帶些挑逗的意味也很正常。 可溫初卻沒有再思考這個問題,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老婆’二字上。 領了結婚證,他……就是老婆嗎? “小初?”席末沉折返回來,坐在床邊,“如果你介意,我就拿去換?!?/br> 許久,溫初才反應過來,他的雙手攤開,掌心布滿了細汗:“沒關系,不用換了?!?/br> 大不了他回家去拿就好。 “只要你開口,”席末沉的手倏地探上了溫初的肩膀,“你說什么,我聽什么。” 溫初想,他要離開那個瘋魔的家,離開這個世界,難道席末沉也會同意嗎? 席末沉眼里滿是他:“小初?!?/br> “嗯?!?/br> “我愿意當你的傾聽者?!?/br> 溫初心中輕笑,可我不愿當傾吐者。 “我知道了?!彼c點頭,眼里涔著淡淡的笑意,內(nèi)心卻在敷衍。 席末沉并沒有看穿他內(nèi)心想法,自以為溫初愿意信任自己,便讓他好好休息后離開了主臥。 待人離開,溫初才得以有了放松的機會。 他側身躺著,目光直視著正吐著煙霧的香薰,淡淡的味道飄進鼻尖。 思緒也早已飄遠。 或許真是這香薰的作用,溫初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而這次也沒有再做光怪陸離的夢。 第25章 .死人也是會閉嘴的 “真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溫母怒氣沖沖的在客廳內(nèi)反復踱步,一聲一句怒罵,好似個潑婦。 溫父卻不驕不躁的坐在沙發(fā)上飲茶。 “你真是不著急?!睖啬笟獾男靥藕盟埔?,她望著溫父如此淡定,心里更煩了,“萬一他跟那席末沉跑了,我們什么都得不到怎么辦?” 連續(xù)好幾天,他們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溫初,甚至去了那棟房子,都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了。 他們再傻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溫母合理的懷疑溫初是跟著席末沉跑了,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可沒這么大的膽子。 那由此便只剩下一種可能,溫初被席末沉誘拐了。 此時的他也許就和席末沉在一起。 溫父平靜的吹了口茶的熱氣,聽著溫母的咒罵不甚在意:“婚禮還在下個月,你慌什么?!?/br> “婚禮?你這個好養(yǎng)子可親口承認不會辦婚禮,不然我為什么那么急?這個小賤人,說著要為溫家做點什么,結果躲在背后不出現(xiàn)?!?/br> 若不是要克制,她對溫初的咒罵只會更難聽。 “他又跑不了?!?/br> 見溫父并不向著她說話,溫母心煩意亂的哎呀一聲,轉(zhuǎn)而坐在了一邊。 “我真不知道你養(yǎng)他干什么,公司照樣能開下去,只不過這公司是……” 溫母大舌頭差點將當年的事一吐為快,溫父斜睨了她一眼,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在了茶幾上。 溫母被嚇了一跳。 “自從把溫初介紹給席家,你的脾氣是愈發(fā)收不住了?!?/br> 溫母哼聲,留有一絲驚嚇還在眼中:“我裝了十幾年,也裝夠了?!?/br> 要不是為了讓溫初認為她這個養(yǎng)母極好,也愿意待在這個家,她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