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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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 “你走開啊!” 男子撕心裂肺的吼著,想要往后退,奈何腳根本動彈不得,身子搖晃了兩下,直接摔到了地上。 忽的他黯淡的、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的眸孔里有微光在閃爍,林姑蘇似笑非笑的蹲下身子,用折扇挑起那人的下巴,聲音清冷的道:“你的表情,可是出賣了你的好隊友哦?!?/br> 話說到一半她就化作煙霧消散在空中,角落里站起拿著重物準備砸向她的人砸了個空,許是用力過大,重心不穩(wěn)的栽到了地上,手中拿著的重物則是直接砸到了同樣穿著大褂的男子腿上。 男子吃痛的慘叫一聲,破口大罵起來:“你是個廢物嗎!拿東西砸人也能砸偏?沒砸中也就算了,你這兔崽子怎么還把東西砸到老子腿上?” “你早就看不慣我了對吧?嫉妒我總是搶走你的生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不屑的揚起下巴,怒目圓睜的瞪過去,“如今危險之際,你不想著逃出去,反而想著公報私仇!真是個小人!卑劣無恥!” 對方啞口無言,嘴巴張著半晌沒憋出個話。 他哼了兩聲:“怎么?被我說中了,所以心虛了是不是!瞧你那樣子就是一副沒出息的樣!活該你生意冷清!” 轉念忽的想起什么,他更是洋洋得意了:“我聽說你還有個老父親是個傻子,整天翻垃圾桶撿破爛!哈哈哈,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人都是窩囊廢!”他淬了口唾沫吐去,“呸”了一聲,“你這樣的人去別人家里給人看病,人家都嫌你臟!” “我爸不是傻子!他只是得了思覺失調證!” 大概是戳到了他的痛處,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林姑蘇遲遲沒有現出身形,而是藏在霧氣里,雙手環(huán)胸,用看好戲的眼神瞧著爭執(zhí)不下的二人。 “大家學的都是同一個專業(yè),這種簡單的詞兒你糊弄別人還好?!痹捳Z里的輕蔑和不屑毫不掩飾,“你當我跟你爹一樣都是傻子嗎?思覺失調證跟瘋子有區(qū)別嗎?不都是神志不清不能自控自理?” “有區(qū)別?!?/br> 聲音很小,每個字眼都像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似的。林姑蘇聽著,心里只覺得煩悶,她嘆了口氣,拎著那人的后衣領子把他給拎到了門口:“去隔壁等我?!?/br> “要是等我處理完事情,沒在隔壁瞧見你。”她壞笑一聲,惡狠狠的威脅道:“我就順便把你的老父親給殺了?!边@話無非是嚇唬人罷了,畢竟是答應了莫塵,不會再殺生。 眼前的人嚇得雙肩都開始發(fā)抖,不停的點著頭,末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該怎么出去?” 林姑蘇無語的扶了扶額頭:“從門出去啊,你是不是腦子有毛???” “我以為門壞掉了,剛剛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能拉開?!彼吐曕洁欤瑳]走幾步停住了步子,轉身斗著膽子開口問:“是左邊的那間還是右邊的?” “右邊?!?/br> 林姑蘇邊說邊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人還沒出去,雙腳被凍住的男子就阻攔道:“你不能把他給放出去!他肯定會亂跑的!他這人狡猾的很!到時候萬一他逃走了,你找不到他,那該怎么辦?” “逃走?” 真是可笑! 這是她的地盤,天王老子沒她的允許都無法輕易出去! 一個普通的平凡人若是能逃出去,那才是見了鬼了! 思及至此,林姑蘇輕聲笑了笑,怕嚇到請來的醫(yī)生所以特地變成了黑色的頭發(fā)急速變白,嘴角帶著笑,眸底卻好似是裝了一座冰山,散發(fā)出無盡的寒氣,令人瞧上一眼,都能切身的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男子更是嚇得話都說不利索,支吾半晌,一句連貫的話都沒說出口,說出來的全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字詞。他伸手朝自個兒胳膊上掐了一下,許是以為自己是做夢,直到痛感遍布全身,他仍是難以相信有人的頭發(fā)會這么快就變白。 這不僅違背了自然理論,還和他一如既往的認知產生了沖突! “怎、怎么可能?” 渾身發(fā)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不可思議的抬眼瞧著悠哉樂哉的女子,害怕這兩個字幾乎都要刻在他的臉上。 若早些瞧見這么離奇的畫面,他定是不會慫恿旁人跟著他一起到別處借著閑逛的名義偷取別的錢財或是寶貝。 還沒離開的金蛇爬到桌上,把身子盤了一圈又一圈,蜷縮起來,忽的變成了茶壺,林姑蘇提起茶壺往杯子里倒了茶水,輕抿一口,笑著道:“有什么不可能?” 她細細回味著口齒間殘留的余香,心中暗自感嘆:“這次弄來的茶葉倒是不錯?!?/br> 坐在桌上垂眼瞥見目瞪口呆望著她的人,覺得好笑,方才不還挺囂張的嗎?不是還說她會遭報應嗎? “我告訴你,他要是能逃出這個地方,我非但不會動怒,反而會捧著重金把他給請回來,親自請教一番,悄悄我這兒是哪里出了漏洞,竟能讓他逃走。” 林姑蘇稍稍頓了頓,繼續(xù)說:“至于你,倘若不是答應旁人會放你一條命,你現在早就去了九泉之下,小命休矣?!?/br> 男子有眼色的道:“多謝您能饒我不死?!?/br> 林姑蘇哈哈大笑兩聲,“道謝未免早了些。” “我這人怪了些,好話壞話都聽不進去,你識趣了也無用,將我惹惱了,我照樣不會給你好果子吃。”她把茶水一飲而盡,從桌上跳下來,扇著扇子踱步走著,“誰說只有死才是痛苦的事?能讓人生不如死的事情啊,多了去了。” 男子心下一驚,剛想求饒,就聽到地面?zhèn)鱽砜┲ǖ穆曧?,疑惑的垂眼瞧去,有冰柱很快的長出來,他雖然及時躲開,但眉頭還是被劃了一道,登時有鮮血流出,空氣里多了幾分血腥味。 很快,他就被冰柱包圍,像是被囚禁在牢籠里一樣。 “來人?!绷止锰K冷聲說,“把他帶走?!?/br> 男子茫然的瞧著四周,這房間里除了他,哪兒還有別人?只聽女子話音剛落,就有發(fā)著銀光的小方塊穿墻而來,三五個聚集在一起,逐漸繪制出了人形。 有幾個長著小翅膀額頭帶著觸角的人出現在冰籠的旁邊,畢恭畢敬的齊聲道:“是。”說完就拿出鐵鎖鏈拴住其中一根冰柱,輕輕往旁側一扯,冰籠就被拉著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沒有離開屋子,而是往出現在柜子前的漩渦中。 “不把這人送到地底下好好的讓地獄里那些怪東西折騰,真是可惜。”林姑蘇惋惜的嘖嘖兩聲,沉悶的嘆了口氣,轉身朝著右邊的屋子走去,推開門一瞧,竟瞧見了兩個哭哭啼啼的人! 俗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倆老爺們好端端的哭什么? 坐在凳子上的祝無眠抬眼瞧見了走來的她,抹了一把淚水,“你來了啊,我到盡頭瞧了瞧,沒看見人影,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從屋子里走出來的他。” “所以你們倆都來這兒了?”林姑蘇挑眉,對方輕聲應了應,她不解道:“你們是碰到了什么危險嗎?” 祝無眠一愣,“你這話從何說起?” 林姑蘇不屑的嗤笑一聲,“你們這眼淚是怎么回事?” “太感人了?!弊o眠伸手朝著臉上還沒被擦去的淚水指了指,“這是感動的淚水!” 他伸手朝著旁側的人的肩上拍了兩下,“沒想到他家庭情況這么慘,家中有個得病的爹,家里沒錢,娘跟著別人跑了,不僅如此,還有個耳朵聾了的爺爺,失明還年幼的meimei,重擔全都壓在了他身上,偏生沒有醫(yī)院肯收留他?!?/br> “收留?”林姑蘇不解。 祝無眠點頭:“對啊,應聘了好幾家都不肯讓他在醫(yī)院里上班,別說是主治醫(yī)生了,就連個掃地的打雜的都不行,他又沒別的手藝,沒一技之長,索性就當起了私人醫(yī)生,結果來找他的人少之又少?!?/br> “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單生意,對方還處處刁難他,有的拖欠費用,甚至有的反咬一口,污蔑他偷了東西,弄得他得不償失。”他細細琢磨,覺得奇怪,“你未免太慘了,不過醫(yī)院拒絕你的理由都是什么呢?” 男子搖頭:“沒有告知理由。”他的聲音很小,好似是在懼怕什么,亦或者早就習慣了低聲下氣的說話,一時之間改不過來。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林姑蘇皺了皺眉,一揮手,門直接被打開,站在門口的是愣住的莫塵,她疑惑道:“你不好好的歇著四處亂走動做什么?” 莫塵說:“我身子沒那么弱?!?/br> “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的?”祝無眠找了個椅子搬過去,男子說:“外面能聽到里面的談話聲,我又不傻,自然就曉得你倆在這里了?!?/br> 他嘿嘿笑了笑,撓了撓頭,“也是?!鞭D念擔心道:“不過你身體真的沒問題嗎?把你送來的時候你流了好多血呢,肩上還是一片烏青?!?/br> 林姑蘇一驚,“你肩膀還有傷?” 莫塵搖了搖頭:“不礙事?!毕雭硎窃谖葑永锉蛔o眠這小子踹的了,回想起來,那猙獰的樣子倒委實不像是祝無眠能夠做出來的。 他岔開話題:“話說回來,你們在聊什么呢?一個個的眼眶都紅紅的,像是哭過?!卑亚闆r大致了解一番后,心下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憐憫。 “但是你為什么要亂跑呢?” 男子哽咽一聲,“我朋友說想上廁所,于是我就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林姑蘇覺得難以置信:“僅此而已?” 見人點頭,又問:“你指的那個朋友該不會是剛剛的那個人吧?”對方輕聲應了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莫塵猜測道:“他朋友惹著你了?” “豈止是惹著我,我差點一刀送他上西天!”一提起來林姑蘇心頭的火氣就像野草似的恣意生長,“那人不管是做事還是說話,都極其讓我討厭,渾身自帶著一種他弱他有理的光環(huán)?!彼龜[了擺手,“不提了,提起我就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