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軍閥 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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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人就不要取笑下官了?!?/br> 張耒笑著說道:“走,先上車,你先杜大人先與我說一說,一會兒見過閣老,我也好心中有數(shù)?!?/br> “敢不從命?!?/br> 隨后杜峰也上了馬車,二人乘車一路向午門方向趕去。 沒過多久,張耒、杜峰來到內閣官署,此時劉衍正在正堂上處理公務,江南的事情越發(fā)復雜,劉衍正在權衡著是不是向江西、浙江方向增兵了。 同時,劉衍還給四川總兵官秦良玉、副總兵馬祥麟整軍待命。眼下四川的軍改已經(jīng)進入尾聲,已經(jīng)成立了松龍營(松潘衛(wèi)、龍安府)、保夔營(保寧府、夔州府)、成都營(成都府、卭州、雅州、眉州、天全六番招討司、黎州招討司)、順潼營(順慶府、潼川府)等十個駐防營,兵力足有十七萬余人。 而且其中已經(jīng)有六個駐防營完成了換裝和整訓,可以說秦良玉手中的兵力,已經(jīng)超過了任何一支國防軍了。當然,戰(zhàn)力的話,任何一支國防軍都要超過秦良玉的兵馬。 這時張耒和杜峰進入堂內,二人行禮之后,劉衍才抬起頭看了過去,放下手中的公文,笑著說道:“來了啊,先坐吧?!?/br> “謝閣老?!?/br> 二人落座之后,劉衍笑著問道:“前段時間聽張尚書緹提起,杜顧問要進京向本公稟報番薯的推廣之事?” 杜峰起身抱拳說道:“正是。” “呵呵,那就說說吧,本公也很想知道番薯的種植情況?!?/br> 如今大明各地新政逐步落實,各地的耕地面積都大幅增加,劉衍急需一種番薯這樣的高產(chǎn)作物大面積推廣種植,以增加全國的糧食產(chǎn)量。 杜峰隨即開始了稟報。 如今番薯已經(jīng)在山東、北直隸全境推廣種植了,從去年到今年,光是山東和北直隸的番薯產(chǎn)量就已經(jīng)有八十多萬石,為朝廷提供了大量的糧食儲備。 “閣老有所不知,現(xiàn)在制約番薯產(chǎn)量的因素,并不是耕地面積不足,也不是推廣不力,而是番薯的秧苗數(shù)量不夠。” “現(xiàn)在下官已經(jīng)組織了大量的人手,在各地挑選了大量的番薯秧苗作為種子使用,預估可以供二十多萬畝耕地種植。但是這些面積放在北直隸和山東各地,也并不算多,更不用說在全國范圍推廣了?!?/br> 劉衍點了點頭,說道:“番薯產(chǎn)量高,在全國推廣是必須的。所以農(nóng)事部要選出部分秧苗,先在河南、四川、山西、陜西、湖廣等地推廣。在這些地方推廣的秧苗不需要多,但是范圍要廣,每個地方都可以試種一點,先讓各地的百姓知道有番薯這種高產(chǎn)的作物,為后續(xù)大范圍的推廣種植打下基礎。” 杜峰一一記下,說道:“閣老所言非常在理,下官也是這樣認為的,回去之后,下官便組織人手開始干,先給各地送去部分秧苗推廣?!?/br> 如今農(nóng)事部在山東青州府城設立了屯墾司的試驗田基地,這處試驗田基地是番薯最大的秧苗培育基地,也是改良番薯品質、研究種植技術的基地。 杜峰作為屯墾司的顧問,專門負責番薯的推廣,平日里就在青州府城停駐,負責試驗田基地的相關事務。 劉衍點了點頭,隨后又問了農(nóng)事部尚書張耒幾個問題,諸如今年春耕的情況如何,今年各地的雨水如何,各地的水利設施修建得如何等等。 這些數(shù)據(jù)都在張耒的腦子里記著,此時也是一一作答。 “今年春耕進展順利,各地的農(nóng)田大多已經(jīng)復耕,只是山西、陜西、河南三地因為流賊肆虐,各地的破壞程度都很大,所以需要時間恢復,目前還有不少耕地處于荒蕪的狀態(tài)?!?/br> “……今年自開春以來,根據(jù)各地的奏報,總體上來說,長江以北的雨水還是很少,西北各省都處于干旱狀態(tài),只是目前農(nóng)事部已經(jīng)花費數(shù)百萬銀幣在各地興修水利,旱災的程度還很低,還不至于絕收,不過今年陜西、山西、河南三地的收成,歉收已經(jīng)是定局了?!?/br> “目前各地都有不少的水利設施興建項目,只是進展還不是很大?!?/br> “哦,為何?” “啟稟閣老,目前山西、陜西、河南三地因為損失太大,各地人力不足,興修水利的進度還很慢。至于至于兩廣、福建、云貴等地,則是因為新政還沒有落實,農(nóng)事部的政令到了這些地方,最終能落實幾分,屬下心中的確是沒有底氣,所以尚未給這些地方撥款?!?/br> “至于烏斯藏等地,暫時還沒有列入水利增修計劃之中?!?/br> 劉衍聽完之后,說道:“張尚書考慮的很對,兩廣、福建、云貴等地暫時不要撥款,這幾個地方的水利費用暫時單獨列支,等本公的命令再說?!?/br> “是?!?/br> 隨后劉衍詳細詢問了一下農(nóng)事部近期的重要事務,張耒一一作答。 “好,今日就到這里吧,今晚張尚書和杜顧問到我府上,我為二位犒勞一番。” 張耒笑著說道:“閣老真是太客氣了,屬下等雖然忙碌了一些,也沒有閣老辛苦,何來讓閣老宴請啊?!?/br> 杜峰也是咧嘴笑著,能讓內閣首輔宴請,這可是天大的榮耀,足夠自己回去炫耀一番了。 當晚,劉衍將張耒、杜峰請到家中,三人在花廳內吃了一頓,深夜時分又命人將張耒、杜峰送回家中、住處。 待到張耒、杜峰離開之后,劉衍一個人走在后院之中,如今夏日的深夜里,沒有一點風,悶熱無比。剛剛喝了一些酒的劉衍,此時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 劉衍微微皺眉,暗道:“今年的氣候還是如此反常,看來今年又是少雨水!” 想著,劉衍邁步走到了書房之內,一幅大明輿圖就懸掛在墻上,劉衍盯著輿圖微微皺眉,暗道:“兩廣、云貴都是暗潮涌動,福建的鄭芝龍也是態(tài)度不明,弄不好還是避免不了在這些地方打一仗!” 劉衍并不想與南方實力開戰(zhàn),一是因為開戰(zhàn)會消耗大明的國防力量,二是會拖延收復遼東、滅亡滿清的時間,三是會擾亂,甚至是打斷新政、軍改在南方的落實進程。 當然與南方開戰(zhàn)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能夠徹底清除南方的反對勢力,讓后續(xù)的政策落實暢通無阻。 劉衍權衡了許久,依舊拿不準主意,利與弊都很明顯,造成的結果也非常的重大,劉衍一時之間拿不準主意。 “唉!” 劉衍微微搖頭,自嘲的暗道是不是自己上年紀了?可自己也才三十一歲,還遠稱不上年老。 只是如今劉衍已經(jīng)不是山東的一員將領,而是要主宰整個大明的前進方向,大到大明億萬百姓,華夏的前途安危,小到自己一家老小的安危,都系在劉衍的身上,所以如今劉衍遇到重大決策之后,不可避免的要仔細權衡一番。 這倒不是劉衍優(yōu)柔寡斷,而是遇事變得慎重了一些。 劉衍就這樣站在輿圖前方沉吟了許久,然后長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暗道:“算了,如今天下大事浩浩湯湯,以目前朝廷之力已經(jīng)對地方形成了碾壓之勢,如果有誰看不清局勢,想要反抗朝廷,反抗本公的新政、軍改,那就只有死路一條?!?/br> “大明只需要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劉衍的聲音,至于其他的雜音,理應消失!” 劉衍心里想通,心情瞬間暢快了不少。 管你是兩廣云貴,還是福建王,只要與朝廷作對,只要與我劉衍作對,那就沒有廢話可講,開戰(zhàn)就是了! 大不了遼東稍后再收,大不了新政、軍改慢一些完成,總好過讓一些雜七雜八的蛀蟲、混子留在各地府衙內,給大明留下隱患。 想明白這些,劉衍推開門走出了書房,笑著前往寢室內,只見王蕓禾正在燈火下繡著什么。 劉衍見狀便哈哈大笑著一把關好了門,在王蕓禾有些詫異的眼神中,大步走了過去。 “哎?哎!呀!” 一聲驚呼后,燈火被吹滅,只剩下外面的蟬鳴聲,以及天上羞澀躲在薄云后面的月亮。 第五百九十章 南方的反抗勢力 廣東道,肇慶府。 兩廣總督丁魁楚正坐在總督府內愁眉不展,對面坐著廣東總兵官王先川,此時則是一臉的淡定,手中還擺弄著一份公文。 “怎么,都這么長時間了,督臣還沒考慮好?” 丁魁楚微微皺眉,說道:“廣西的兵馬本督已經(jīng)下令開始集結,只是滿打滿算,也只有數(shù)萬精銳,而且錢糧不足。廣東這邊情況如何?” “廣東的兵馬有七萬余人,本鎮(zhèn)可以暫時將各地府庫的錢糧征用,也足夠大軍兩月所需?!?/br> “兩月?” 丁魁楚說道:“看來王總兵有把握在兩個月之內,將朝廷的數(shù)十萬大軍擋住,并且逼迫朝廷回到談判桌前?” 王先川大笑起來,說道:“督臣不必取笑我,我只是說憑借現(xiàn)在兩廣的兵力,出擊不足、自保還尚可。再者說了,不是還有云貴的兵馬,以及福建的鄭芝龍嗎?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會不知道的。” 說到這里,丁魁楚也微微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實際cao作起來,天知道貴州總兵徐家明、云南總兵李國志,還有福建都督鄭芝龍他們三個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心隔肚皮啊! 于是丁魁楚說道:“茲事體大,你我先暗中集結調動兵馬,同時派人催促貴州總兵徐家明、云南總兵李國志、福建都督鄭芝龍三人,咱們約定日期共同起兵為好?!?/br> 王先川看著謹慎的丁魁楚,不免有些輕視,不過畢竟人家是兩廣總督,是自己這個廣東總兵的上官,此時也只好說道:“既然督臣下定了決心,那末將就去辦理好了。” “嗯?!?/br> 出了總督府,王先川直接上了一輛馬車,隨行的部下過來問道:“總鎮(zhèn),咱們這是去哪?” 王先川說道:“先回廣州城,另外你去準備幾個靠得住的人,我要派人去送信?!?/br> “是?!?/br> 七月初,在貴陽城的總兵府內,貴州總兵徐家明看著手中的密信,對屋內的一眾部將說道:“看來兩廣是準備動手了,咱們如何回復?” 一名參將大聲說道:“朝廷要推行軍改,就是要奪咱們的兵權,這些年,大家都是靠著兵馬過活,沒有了兵權,咱們大家就是任人拿捏的面團,朝廷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絕不能讓那個所謂的巡視組進貴州!” 另一名守備也大聲說道:“兩廣的兵將有血性,咱們貴州人也不差!總鎮(zhèn),下決心吧!” “錢糧不足啊,咱們就算是起兵了,能堅持多久?” 那守備說道:“總鎮(zhèn)有所不知,這段時間咱們貴州各地的文官也都坐不住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數(shù)十人送來了消息:只要總鎮(zhèn)愿意起兵,那些文官就出錢出糧支持咱們!” 聽到這個消息,徐家明心中頓時踏實了不少。 隨后徐家明微微皺眉,思索了許久,然后眼神也變得堅定了許多,大聲說道:“好!那本鎮(zhèn)就答應下來,派人給送信使者回復:就按照廣東總兵王先川定下的時間,共同起兵!” “是!” 與此同時,在云南昆明,云南總兵李國志也面臨同樣的問題,廣東總兵王先川的密信也被送到了這里。 李國志召集了一眾部將,眾人商議了許久,也是下不了決心。 而讓李國志始終無法下定決心的原因則是有兩個,一個是錢糧問題,一個是兵力問題。 一個名叫李偉的參將拿出了一份名單,然后神秘的說道:“總鎮(zhèn)請看。” “這是什么?” “總鎮(zhèn),這是咱們云南各地文官的名單,上面的人都愿意出錢出糧,支持咱們出兵?!?/br> “哼!” 李國志冷哼一聲,說道:“這些文人就是壞,他們只是花些錢糧,卻讓咱們兄弟去跟朝廷的精銳拼命!” 參將李偉說道:“只是如今的局面下,也由不得咱們了。總鎮(zhèn),現(xiàn)在就連車里宣慰司、干崖宣慰司、里麻司等地的土司都傳來了消息,他們愿意出兵跟隨!”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國志說道:“朝廷推行新政,其中也有所謂改土歸流之策,說是要免除土司,設立流官治理地方,那些土司自然是坐不住了?!?/br> “總鎮(zhèn),既然如此,咱們還擔心什么?帶著兄弟們干吧!” “嗯!” 李國志此時也終于下定決心,大聲說道:“好,干就干!” “你們立即各自去召集兵馬,按照廣東總兵王先川定下的日期,隨我起兵!” “得令!” 就在廣東總兵王先川與貴州總兵徐家明、云南總兵李國志暗中聯(lián)絡的同時,軍情部南鎮(zhèn)撫司也打探到了各種消息,隨后通過軍情部部署在各地的暗線,飛馬送進了北京城內。 “丁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