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軍閥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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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謬贊了,請公公入席?!?/br> “好,呵呵,好?!?/br> 眾人紛紛落座,此時整個指揮使衙門的后院、中院都擺滿了酒席,眾賓客已經(jīng)坐滿,劉衍隨即招呼尚善、若水將兒子劉盛抱了出來,眾人紛紛湊上前去打量,不由得又是一陣稱贊。 尤其是那太監(jiān)王悅,更是嘖嘖稱奇:“嘖嘖!看這小娃娃,虎頭虎腦的,如此胖乎乎,真是健壯。俗話說虎父無犬子,此言不虛??!” 其余眾人也是紛紛附和,劉衍謙遜了幾句,便命尚善、若水將孩子抱了回去。然后劉衍大手一揮,命人上菜。 隨著一道道佳肴被端了上來,酒宴的氣氛開始熱烈起來,眾人觥籌交錯、把酒言歡,劉衍也在苗紹、許銘、陳勛、王越、汪博、張義、沈拓等人的“保護”下,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 就在劉衍敬酒的時候,忽然一名值班的總旗官快步走了進來,抱拳大聲說道:“剛剛收到濟南快馬,恭喜大人,朝廷敘功完畢,晉升大人為游擊將軍之職,隸屬即墨營!” 第二百三十九章 游擊將軍 濟南總督府轉發(fā)來的消息說,兵部已經(jīng)給有功將士發(fā)下升賞。 山東各部將士,除了劉衍升遷為游擊將軍,靈山衛(wèi)新軍將士有所升遷之外,其余各部將士只是得了一些嘉獎,發(fā)下了一些賞銀罷了。 深夜時分,眾多賓客陸續(xù)散去,太監(jiān)王悅,以及張友勛、魯庭言、韓旭、許桐琿、盧懷英等一眾參將,李繼文、胡宗明等游擊將軍被安頓在城中的客棧內,也有專人侍奉。 正堂內,陳勛、王越、張義、汪博、沈拓、苗紹、許銘、荀景云、王炆鎮(zhèn)、賈洪雨、田輝敘等一眾部下齊聚一堂。 此時眾人都是面紅耳赤、暈暈乎乎的,不過眾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劉衍晉升為游擊將軍,眾人都將水漲船高,前途可期。 劉衍雖然也是笑容滿面,不過心中卻有些憤怒。 濟南之戰(zhàn),劉衍率部斬首九千余級,如此大功,卻只是給了一個游擊將軍而已。按照劉衍之前的估計,如此大功,至少一個參將是少不了的,可是如今劉衍的預料卻落空了。 王炆鎮(zhèn)和田輝敘看到劉衍的笑容有些勉強,二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 王炆鎮(zhèn)說道:“大人不用多想,朝廷向來如此,凡是有大功勞者,朝中那些大老爺們,都會有意無意的打壓。更何況大人是盧督臣的部下,兵部尚書楊大人……” 王炆鎮(zhèn)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不過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劉衍也是點了點頭。 田輝敘說的更是直接:“大人乃是當世名將,朝中那些朽木自當嫉妒、打壓,只有庸才才沒人理會!” 劉衍笑著說道:“我并不關心升遷如何,只是部下將士浴血奮戰(zhàn),朝廷的賞賜卻如此吝嗇,我心中實在不甘!” 眾人紛紛嘆息。 此番劉衍被升遷為即墨營游擊將軍,主管靈山衛(wèi)和鰲山衛(wèi)這兩個衛(wèi)城。 靈山衛(wèi)的一眾人,勢必要有所提拔。到時候誰去鰲山衛(wèi),誰留在靈山衛(wèi),這就是眾人心中思索的事情了。 王炆鎮(zhèn)說道:“大人,鰲山衛(wèi)那邊,是不是挑個時候去看一看。我聽聞鰲山衛(wèi)的問題也不少,那邊的兵備早就已經(jīng)廢弛了。” 劉衍說道:“這倒不著急,我準備在這段時間料理咱們靈山衛(wèi)的一些事情。” “不過,我現(xiàn)在倒是在想,即墨營的那些將軍們,對于我升遷為游擊將軍的事情,他們是怎么看的?” 與此同時,在靈山衛(wèi)城內的一家客棧內,即墨營參將張友勛、游擊將軍李繼文、游擊將軍胡宗明三人也聚在一起,三人正小聲商議著什么。 “我早該想到,劉衍立下大功,肯定要升遷到即墨營之中的!” 張友勛皺眉說著,原本自己對劉衍很看重,想著自己有劉衍這個部下,也能跟著升遷一番。 可是沒想到,劉衍憑借斬首九千多級,也才升了一個游擊將軍,而自己這個上官,兵部只是發(fā)下了一個御下有方的嘉獎,估計會有個幾十兩銀子的賞賜,別的就不會再有什么了。 而李繼文、胡宗明心中則沒有太多的波瀾,畢竟二人對劉衍的能力有最直觀的評價,知道劉衍不會久居人下。所以此番劉衍與二人平級,二人只是平靜的接受而已。 但是張友勛就不一樣了,自己沒能從即墨營升遷走,卻迎來了升為游擊將軍的劉衍,心中充滿了危機感。 “待到劉衍掌控了靈山衛(wèi)和鰲山衛(wèi)之后,便是即墨營中,勢力最大的游擊將軍了,就連我這個參將,也不逞多讓,你們二位更排不上號了,難道二位就沒有什么想法嗎?” 李繼文和胡宗明對視一眼,心中苦笑,難道張友勛一個參將,手中也沒有幾個兵,還想跟斬首九千多級的劉衍掰手腕? 李繼文組織組織了語言,說道:“大人的意思是?” 張友勛沉聲說道:“劉衍有眾多上官的賞識,手中有實權兵馬,如今又升遷為游擊將軍,掌控了鰲山衛(wèi),恐怕將來整個即墨營都是劉衍說了算的!”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一個參將的實力,不是劉衍的對手??墒俏乙膊荒苎郾牨牭目粗鴦⒀芘赖轿翌^上,所以我要二位與我共進退,一起抵制劉衍!” 張友勛冷笑著說道:“明著干,我自然不是劉衍的對手,可是暗地里下絆子,暗中排擠,這些手段我還是有的?!?/br> 胡宗明問道:“大人的意思是,聯(lián)絡咱們即墨營各處將領,一起將劉衍排擠出去?” “正是!” 胡宗明苦笑一聲不再說話,李繼文也是低頭不語。 二人都覺得張友勛就好像是一個孩童,思考事物竟然如此的幼稚。 劉衍是什么人?殺伐果斷! 光憑著一些打壓、下絆子的小手段,能將這樣的一個實權將領擠走?不可能啊! 張友勛看著李繼文和胡宗明都不說話,便冷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劉衍的老相識,你們不想與劉衍交惡,我能夠理解。不過我也奉勸你們一句:日后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也不要多說話,否則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李繼文心中暗道:“那就要看你這個參將能干多久了!” 隨后李繼業(yè)起身抱拳行禮,一言不發(fā)的推門出去了。 胡宗明也是在心中暗自說道:“跟劉衍使絆子,我看你是嫌命長!” 胡宗明抱拳說道:“大人既然下定決心了,末將也不好說什么,就此告辭!” 看著李繼文和胡宗明先后離去,張友勛惱怒不已。 因為朝廷的一份封賞命令,張友勛原本的憧憬全部被打亂了,自己一級沒升,劉衍卻掌控了鰲山衛(wèi),頓時就將自己的權柄分走了一大部分。 “我也想與劉衍友好相處,可是我卻不能容忍手中權柄被人分走!” 張友勛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叫來隨行的部下,收拾東西便連夜離開了靈山衛(wèi)。 沒過多久,劉衍散了會議,一眾部下剛剛離開,劉衍便回到后院想與王蕓禾、尚善、若水和兒子聞訊一會兒。累了一整天,劉衍已經(jīng)非常疲憊,急需休息。 可是劉衍剛剛躺在床上,王蕓禾、尚善、若水也哄睡了孩子,正準備圍過來,卻聽到外面有人說道:“大人,即墨營游擊將軍李繼文、胡宗明來訪,正在前院正堂等候?!?/br> 劉衍微微皺眉,嘆息一聲坐了起來,王蕓禾看了看皺眉不悅的尚善、若水二人,笑盈盈的說道:“看來今晚有人要睡不著了?!?/br> 尚善、若水頓時臉頰潮紅,紛紛羞澀的跑回了偏房內。 劉衍拍了拍王蕓禾的手,說道:“你和她們二人早些休息吧,估計我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br> “夫君要注意身體,早些回來?!?/br> 劉衍應了一聲,便來到前院正堂,只見李繼文和胡宗明都是換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正焦急的等待自己。 “二位大人這是何意啊,難道是奴賊大軍又殺來了?” 李繼文說道:“我的劉大游擊啊,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被人盯上了!” 劉衍微微皺眉,說道:“怎么,誰要跟我為難?” 李繼文坐下,看著胡宗明招了招手,胡宗明便說道:“是參將張友勛!” “張友勛?” 劉衍詫異的說道:“不會吧,為什么?” 胡宗明隨即將剛才在客棧的情況說了一下,劉衍聽完也是眉頭緊鎖,顯然是沒有料到。 胡宗明又繼續(xù)說道:“此番論功行賞,張友勛原本以為可以借助你的戰(zhàn)功,從即墨營升上去,就算不能充任山東總兵官,也能到總督府或者巡撫衙門充任個副將?!?/br> “可是朝廷卻只給張友勛發(fā)了些銀子了事,還從他手中劃走了鰲山衛(wèi)給你,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你劉游擊對于張友勛來說,不再是助力,而是威脅,明白嗎?” 劉衍坐在二人旁邊,沉吟了一會兒,然后說道:“看來我還真是高看張友勛此人了?!?/br> 李繼文說道:“我和胡游擊早到即墨營,對張友勛此人還算比較了解。此人貪權、貪財、貪色,在即墨營中號稱三貪參將。如今直接變換態(tài)度,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br> 劉衍問道:“那張友勛準備如何對付我,暗殺?陷害?借刀殺人?” 胡宗明擺手說道:“這些倒不會,張友勛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我看張友勛能做的,便是暗中下絆子,想盡辦法排擠你,最好是讓你知難而退,自己從即墨營中滾開?!?/br> 李繼文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你還是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br> 劉衍忽然大笑起來,抱拳對李繼文和胡宗明說道:“我先謝過二位了!二位能念在往日的情分,在張友勛已經(jīng)挑明態(tài)度的情況下,還能過來提醒我,這份情誼我劉衍記下了!” 李繼文和胡宗明紛紛還禮,隨后李繼文問道:“那你準備怎么應對?” 劉衍笑著說道:“區(qū)區(qū)一個張友勛,我還沒看在眼里。我有強軍在手,他能奈我何?” 胡宗明說道:“那你也要早做打算,至少也要小心一些,免得被張友勛暗算到。” “我記下了!” 隨后劉衍問道:“對了,二位過來,張友勛知道嗎?” “我們來之前,張友勛便已經(jīng)離開了。” 胡宗明說道:“我和李游擊親眼看到,張友勛連夜出城,回去了?!?/br> 第二百四十章 經(jīng)營稅 指揮使衙門內,劉衍一身短打,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拿著布偶,惹得襁褓里的嬰兒不住笑著,難得的父子其樂融融的畫面。 一旁,王蕓禾笑著說道:“好了,孩子該喝奶了,我讓奶媽抱下去吧。” 劉衍不舍的將襁褓遞給奶媽,然后說道:“我聽說這段時間,岳丈很忙啊,都在忙些什么事情?” 王蕓禾說道:“應該就是商會里的事情吧,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那倒沒有。” 劉衍說道:“我只是隨便問一問?!?/br> 王蕓禾站了起來,收拾了手邊的東西,準備回后院去,說道:“要是夫君有什么疑慮,不妨直接將父親接來,問一問?!?/br> 劉衍點了點頭,說道:“商會建立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我也想看看具體的情況,也好,那我派人將岳丈接來,正好與夫人相聚一下?!?/br> 兩天后,王靖被接到了靈山衛(wèi)城,劉衍和王蕓禾在指揮使衙門內設宴,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 菜過五味之后,劉衍提起了商會的事情,說道:“泰山,現(xiàn)在商會的情況如何了?” 王靖說道:“商會現(xiàn)在發(fā)展很快啊,咱們靈山衛(wèi)各處的商賈,不敢說十成十,至少也是七、八成加入了商會,每月向指揮使衙門繳納的會費也有四、五萬兩銀子?!?/br> 劉衍點了點頭,會費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不過劉衍想知道的事情并不是這些,于是問道:“那些加入商會的商賈如何,靈山衛(wèi)的各級官吏有吃拿卡要的嗎?有沒有官吏攤派苛捐雜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