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軍閥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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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繼續(xù)說道:“我會準(zhǔn)備一道命令,用上劉澤清的印信,你們帶著送給盧象升。如果你們半路跑了,或者向盧象升投誠。我便再放走幾個俘虜,將你們殺害同伴以求茍活的事情散播出去,到了明國那邊,你們也一樣會掉腦袋?!?/br> 岳托說道:“你們聽了奉命大將軍的話,送完這封消息,就可以活命,何樂而不為?” 那三個俘虜連忙答應(yīng)下來,等到多爾袞命人偽造的軍情準(zhǔn)備好,三人便帶上,騎著快馬前往濟南府城。 岳托對多爾袞說道:“奉命大將軍此舉辦得好,以假消息迷惑盧象升,讓其以為劉澤清阻擊我軍成功?!?/br> “哈哈!” 多爾袞此時也是洋洋得意,說道:“雖然此舉起到的作用有限,但是也可以讓盧象升放松警惕?!?/br> 隨后多爾袞傳令各部,全軍加快速度直撲濟南府城。 兩天后,盧象升收到了那三個俘虜送到的情報,當(dāng)即大喝一聲:“拿下!拖出去,斬首!” 三個俘虜頓時傻了眼,紛紛扣地求饒,卻依然被督標(biāo)營的將士拖了出去,直接在總督府的前院斬首。 一旁的親將盧懷英很是不解,問道:“督臣這是為何?那三人已經(jīng)查驗身份,確實是劉軍門的家丁啊?!?/br> 盧象升嘆息一聲,說道:“這份消息說,劉澤清率部在樂陵成功阻擊清軍主力。劉澤清只有五千人,而且劉澤清本人就非常畏懼清兵,之前他率部入京勤王的時候,就多次不聽號令拒不調(diào)遣,如今卻主動出擊,在樂陵將十萬清兵阻擊成功,這可能嗎?” 盧懷英恍然大悟,說道:“樂陵地形不佳,五千人馬不可能阻擊成功的,這是份假情報!” 盧象升點了點頭,說道:“信中的印信是真的,那三個家丁也是真的,但是消息卻是假的,這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劉澤清謊報軍情,要么是劉澤清已經(jīng)兵敗身死了?!?/br> “可是如此重大的軍情,劉澤清也沒有這個膽子謊報,因為阻擊是否成功,幾天之內(nèi)就會見成效,瞞不住的!” 盧懷英大驚失色,說道:“督臣,劉軍門一戰(zhàn)敗亡,現(xiàn)在濟南府城內(nèi)只有督標(biāo)營四千人馬,以及顏撫臺的兩千撫標(biāo)營,六千人還有不少是新招募的新兵,濟南府城又在重建中,砸門守不住的!” 盧象升猛地站了起來,神色堅定的說道:“守不住也要守!濟南府城一丟,則山東局勢就無法挽回了?!?/br> “可是……” “沒有可是!從軍今日起,你代替本督日夜巡視城頭,有不盡心守城者,立斬不赦!” “同時立即派快馬通知即墨營、登州營、文登營,六天之內(nèi)必須抵達(dá)濟南府城參戰(zhàn),否則以抗命論處!” 「多謝書友“笑傲修仙時代”的月票,東仙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被圍 幾天后,濟南府城。 盧象升此時依然一身素白麻衣,傲然站在北城樓上,放眼望去,北面的越野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旌旗,幾桿金龍大纛也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正伴隨著海浪一般的大軍涌向這邊的城池。 山東巡撫顏繼祖臉色慘白,帶著一絲畏懼,說道:“奴賊鑲白旗、正白旗、鑲紅旗、正紅旗,還有蒙古韃子的正白旗、鑲紅旗兩部,還有奴賊漢軍的黑旗!” 顏繼祖一把拉住盧象升,說道:“督臣,奴賊的主力都在這了,他們此番的主攻目標(biāo)是山東,是山東?。 ?/br> 盧象升面不改色,說道:“我看不光是山東,根據(jù)兵部送來的塘報,奴賊的領(lǐng)軍統(tǒng)帥是奉命大將軍多爾袞,此人正是巨鹿之戰(zhàn)的奴賊統(tǒng)帥。我看,多爾袞是想集中兵力,再與我和劉衍會戰(zhàn)一場,他是想擊敗我大明所有敢戰(zhàn)之軍!” 顏繼祖有些難以相信,隨后說道:“那咱們怎么辦?現(xiàn)在城中就只有六千兵馬,我看不如棄守濟南府城,帶著德王南下避禍吧!” 上一次清軍攻陷濟南府城的時候,將德王朱由樞一家全部殺害,而后濟南城內(nèi)便沒有藩王坐鎮(zhèn),崇禎帝便下旨以其堂弟朱由櫟襲封德王爵位。 朱由櫟是德定王朱翊錧之孫、紀(jì)城溫裕王朱常澍之子,被崇禎帝封為德王的時候,只有三十五歲,算是喜從天降了。 盧象升狠狠的瞪了顏繼祖一眼,厲聲喝道:“棄守濟南?那城中百姓怎么辦!難道你要讓城中百姓再被清兵屠殺一遍!” 顏繼祖汗顏稱過,只道自己失言。 盧象升說道:“況且奴賊大部是騎兵,我軍出城之后又能走多遠(yuǎn)?為今之計,只有死守城池,以待援兵,才能扭轉(zhuǎn)局勢!” “可是援兵什么時候能到?” “那就要看天意了!” “嗚~嗚~嗚!” 盧象升話音剛落,濟南城北面的曠野上,便傳來一陣低沉的號角聲,緊接著北面的無數(shù)旌旗開始猛烈的搖晃起來,將近十萬清兵開始齊聲吶喊,聲震四野。 濟南城頭上防備的明軍將士望著眼前的一幕,頓時氣勢一滯,不少明軍士兵都心生畏懼,甚至有兩個倒霉蛋鬼使神差的后退幾步,轉(zhuǎn)身就要逃跑,被巡視城頭的親將盧懷英當(dāng)場抓住,當(dāng)著眾將士的面,直接將這兩個逃兵斬殺在城頭上,然后將兩顆血淋淋的頭顱掛在了北面的城樓上,明軍各部將士無不駭然,士氣也稍稍提升了一些。 盧象升見狀,當(dāng)即怒聲吼道:“擂鼓!迎戰(zhàn)!” “咚!咚!咚!” 濟南城頭上的十幾面戰(zhàn)鼓轟然響起,雄渾的戰(zhàn)鼓聲響徹云翔,將城外清軍的吶喊聲和號角聲給壓了下去,城中明軍將士士氣大振,紛紛振臂歡呼了起來。 城外,睿親王多爾袞冷笑著望著城頭上,對身邊的豫親王多鐸、克勤郡王岳托、安平貝勒杜度三人說道:“你們看,盧象升的旗號就在城頭上,咱們來的很及時,盧象升并沒有及時撤走?!?/br> 岳托看了多爾袞一眼,說道:“也許,盧象升并沒有打算撤走,睿親王請看,濟南城外的百姓都已經(jīng)被遷入城內(nèi),就連城外的民房都被拆除了,顯然是盧象升準(zhǔn)備堅壁清野,要在濟南城下與我軍開戰(zhàn)了?!?/br> 多鐸不滿于岳托的言辭,說道;“那又怎么?城頭上只有盧象升的旗號,那邊的是山東巡撫顏繼祖的旗號,其余各路明軍都沒有趕來,劉衍所部也不在。依我看,城中的明軍最多一萬人,甚至可能只有幾千人而已,此戰(zhàn)我軍必定擒殺盧象升!” 岳托眼見城中明軍士氣大振,知道盧象升絕非庸才,不過卻也不好直接反駁多鐸,只好說道:“希望如此吧。” 多爾袞也知道盧象升不是等閑之輩,于是說道:“我們還是不要輕敵,先攻幾天,將城中明軍的兵力消耗一些,然后再圍困打援。最好是能將劉衍所部引來,我軍集中優(yōu)勢兵力將其聚殲在濟南府一帶!” 杜度和岳托對視一眼,二人都是心有余悸,劉衍打仗的手段太老辣了,怎么狠毒怎么來,此戰(zhàn)各旗勇士不知道還要傷亡多少人。 隨后多爾袞下令圍城,以杜度的滿州鑲紅旗、布顏代的蒙古鑲紅旗兩部封鎖北面,以多鐸的滿州鑲白旗封鎖西面,以岳托的滿州正紅旗封鎖東面。多爾袞率領(lǐng)滿州正白旗、伊拜的蒙古正白旗、尚可喜的一萬漢軍,以及兩千多明軍俘虜、從沿途劫掠來的兩萬多百姓,全部在南面駐扎。 在濟南城南面,多爾袞扎下大營,然后將一眾旗主召集到中軍大帳內(nèi),命令各部開始抓緊時間打造云梯和沖車,明天一早開始攻城,以南、北兩面為主攻方向,東、西兩面佯攻。 同時,多爾袞命尚可喜隨時備戰(zhàn),一旦劉衍所部出現(xiàn),便以尚可喜所部一萬漢軍迎戰(zhàn)。 當(dāng)日,清軍各部四面扎營,將濟南府城圍了個水泄不通,清軍各部只用了半天時間,便將濟南府城周圍的樹木砍伐一空,然后開始大規(guī)模打造云梯和沖車、盾牌、盾車等攻城器械。 同時各旗旗主還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向四周搜尋明軍的動向,多爾袞特意派出斥候向南面探查,搜索范圍達(dá)到了上百里,以防止劉衍率部突然殺到。 到了晚上,四周的清軍點燃篝火,連同俘虜和被擄走的百姓在內(nèi),十多萬人的營壘綿延十幾里,將偌大的濟南府城圍在中間,猶如漫天的繁星組成的銀河,把濟南府城變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 此時盧象升站在城頭上,向南面眺望,借助清軍大營中的火光,隱隱可以看到一桿金龍大纛正在夜風(fēng)中飄揚。 “奴賊這是準(zhǔn)備圍點打援了?!?/br> 盧象升擔(dān)憂的說著,一旁的親將盧懷英心中暗叫了一聲僥幸,幸好在清軍趕到前,將盧象升的幾個兄弟給送走,讓他們帶上盧象升的親筆信,前往京師求援去了。 此時盧懷英擔(dān)憂的說道:“督臣,現(xiàn)在山東都司能戰(zhàn)的兵馬,也就是劉指揮使的新軍了,其余即墨營、文登營、登州營的營兵只是表面功夫,真要打起來,是指望不上的??墒乾F(xiàn)在濟南城下有十萬清兵,劉指揮使只有九千多新征召的新軍,這一戰(zhàn)怎么打?。俊?/br> 盧象升微微搖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打,可以說這一戰(zhàn)遠(yuǎn)比巨鹿之戰(zhàn)兇險,戰(zhàn)場的主動權(quán)在清兵手中,形勢岌岌可危。 “希望朝廷能夠盡快發(fā)來救兵?!?/br> 現(xiàn)在各地的勤王大軍應(yīng)該已經(jīng)陸續(xù)抵達(dá)京師周圍了,西北的山西鎮(zhèn)、陜西鎮(zhèn)、宣府鎮(zhèn)的兵馬都是敢戰(zhàn)的,孫傳庭和洪承疇手中的兵馬也算是精銳,如果朝廷能夠下定決心,留下部分兵馬截斷清兵后路,以主力大軍會戰(zhàn)于濟南城下,未嘗不能再打一場巨鹿大捷! 可是盧象升隨即便想到了兵部尚書楊嗣昌,剛剛火熱起來的一顆心瞬間就墜入了冰窖之中。 “唉!” 一聲長嘆。 盧象升搖了搖頭,似乎想將這些煩惱都晃出去,隨后問道:“顏撫臺去哪了?” 盧懷英說道:“下午大人與顏撫臺商議要征召城中青壯協(xié)助守城,可是現(xiàn)在城中府庫用度不足,所以顏撫臺去了德王府,說是要向德王借糧借銀子?!?/br> 盧象升點了點頭,德王朱由櫟雖然沒有什么才干,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干了不少,可是在眾藩王之中的風(fēng)評還算是中上等,至少在大是大非上面,還沒犯過糊涂。 “希望顏撫臺能借到錢糧吧?!?/br> 德王府。 “什么?要借銀子、借糧?” 顏繼祖滿臉期待的看著德王朱由櫟,只見朱由櫟眉頭緊鎖,沉吟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本王剛剛就藩沒多久,朝廷也沒有太多的賞賜,就連封邑的收成也還沒湊齊,本王現(xiàn)在也是囊中羞澀啊?!?/br> “殿下!” 顏繼祖這下急了,也顧不得禮儀體統(tǒng),大聲說道:“如今十萬奴賊大軍就在城外,朝廷援兵還不知道何時抵達(dá),如果沒有足夠的錢糧,城中數(shù)千將士、幾萬青壯拿什么守城?難道要讓眾將士餓著肚子與奴賊作戰(zhàn)?要讓戰(zhàn)死的將士連撫恤銀子都沒有!” “殿下想想前任德王一家,如果奴賊真的破了成,下官等自然要以死報國,可殿下也絕難獨身事外!” 朱由櫟眉頭緊鎖,猛地站了起來,正要發(fā)作,卻看到顏繼祖毫不退讓,盯著自己心中發(fā)顫,于是便緩緩坐了下來。 “唉!” “顏撫臺真是讓本王為難了,既然話都說到這里了,那顏撫臺就說一說,需要多少錢糧?” “殿下英明,以現(xiàn)在城中兵力計算,以及城中百姓所需口糧,再以一月時間為期限,下官至少需要軍餉五萬兩,糧食八萬旦。如果戰(zhàn)事一個月內(nèi)結(jié)束不了,那殿下就還需支援一二?!?/br> “什么!” 朱由櫟再次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大聲說道:“這么多錢糧?難道你巡撫衙門和盧象升的總督衙門都是乞丐嗎?你們一兩銀子、一粒糧食都沒有?” 顏繼祖苦笑著說道:“殿下明鑒,濟南府城被奴賊毀壞才多久?下官與盧督臣耗費錢糧才將城池重建起來,要不是我們耗費了府庫中幾乎所有錢糧,提前將城墻和城門修建完畢,現(xiàn)在奴賊大軍已經(jīng)踏平濟南府城了,下官等真的沒有錢糧可用了!” 朱由櫟聞言氣急,大叫道:“抗擊奴賊是朝廷的是,你們這些封疆大吏不出銀子、不出糧食,卻盯上我一個閑散王爺?shù)暮砂?,這是何道理!” 說完,朱由櫟便準(zhǔn)備拂袖而去,顏繼祖此時也發(fā)了狠,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把拉住朱由櫟的衣袖,大聲說道:“錢糧還沒出,殿下何往!” “你!” 朱由櫟氣得指著顏繼祖的鼻子大喝道:“放肆!” “沒有錢糧就守不住濟南府城,大家都得死,下官今天也就不講禮儀了,殿下大可在戰(zhàn)后上奏朝廷彈劾下官??墒墙袢?,殿下不拿出錢糧來,是走不了的!” 朱由櫟被顏繼祖一陣“咆哮”,最終也是沒了脾氣,只好出錢出糧,不過卻逼著顏繼祖寫下字據(jù),在擊退清兵之后,總督府和巡撫衙門必須連本帶息還給德王府,利息也要按照民間行情計算。 顏繼祖氣得七竅生煙,咬著牙寫下字據(jù),然后一把甩給了德王朱由櫟。 “呵呵,顏撫臺跟著本王府上的帶刀舍人去吧,今晚就能將錢糧交割完畢?!?/br> 顏繼祖抱拳便走,可是到了正堂門口,卻停下腳步說道:“對了,等到戰(zhàn)事開打,到時候還需要德王殿下移步城頭,為守軍將士鼓舞士氣!” 德王朱由櫟頓時傻眼。 第二百一十七章 爭吵不斷 青州城。 此時城北遍布明軍的營壘,即墨營參將張友勛、文登營參將魯庭言、登州營參將韓煦三人愁眉不展,正聚在張友勛的中軍大帳內(nèi),對坐無言。 “這都幾天了?你部下的靈山衛(wèi)cao守官劉衍,為何還不到!” 面對文登營參將魯庭言的質(zhì)問,張友勛當(dāng)即反駁道:“我即墨營已經(jīng)來了四千兵馬,幾乎將家底都拉來了,可是你魯參將卻只帶來三千多老弱殘兵,還有你韓參將,雖然帶來了八千多人,可是卻都是平常的墩軍,你的那些營兵精銳呢?你們自家的精銳都沒到,卻要質(zhì)問我,是何道理!” 韓煦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呵呵,我和魯參將哪能跟你比???我們手里能有什么精銳,都比不上你麾下靈山衛(wèi)的那支新軍,那可是大敗奴賊主力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