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冷眼看著楊嗣昌和一眾東林黨人的表演，心中暗暗罵道：“表面文章！驢糞蛋表面光，真到了國政的實cao上，卻全都一無是處！”

    可是此時盧象升、楊國柱、虎大威，以及高起潛等人全都叩拜在地，顯然眾人對于封賞之事還是非?？粗氐模瑒⒀茏匀灰哺蛋菰诘?。

    當晚，崇禎帝在宮中賜宴，席間，盧象升、楊國柱、虎大威、王廷臣、曹變蛟等人更是激動得感激涕零。

    劉衍雖然沒有他們幾人那么夸張，但是心中也很驕傲和激動，畢竟這種榮耀不是誰都能夠得到的。

    當晚賜宴結束后，劉衍跟著盧象升出宮，眾人準備返回城外軍營，盧象升依然激動的對劉衍說道：“……此乃陛下恩賞，我等今后要更加努力，為國征戰(zhàn)，已報君恩！”

    劉衍抱拳稱是，不過此時心中卻想著，是時候率部返回夏河寨，是時候該回家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凱旋而歸

    兩天后，京師南郊。

    旭日初升，此時已經(jīng)是年底時日，清晨的寒風異常刺骨，可謂是滴水成冰，京師城外遍地都是寒霜，大地仿佛披上了一層淡白色的外衣。

    此時宣大、山東軍大營的外面，劉衍率領的夏河寨新軍一千八百多名將士已經(jīng)集結完畢，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軍中的車馬也都整裝待發(fā)，隨軍的錢糧物資，以及陣亡將士的衣冠、遺物等也都裝在馬車上，上百輛馬車就在方陣的前面擺成一字長龍，準備隨軍出發(fā)。

    劉衍頂盔摜甲牽著戰(zhàn)馬來到轅門外，盧象升、楊國柱、虎大威三人紛紛送了出來。

    盧象升看著營外整齊的夏河寨新軍，心中寬慰，說道：“劉衍，如今你以防守官的職位得以陛下召見，這是天大的榮耀，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經(jīng)營夏河寨前千戶所，為國家多練新軍，將來再立新功！”

    劉衍抱拳稱諾，說道：“督臣也要保重身體，楊軍門、虎軍門也是，他日卑職定當前來再拜見三位上官！”

    楊國柱笑著說道：“哈哈，好，那我在宣大鎮(zhèn)等你，只要你劉衍來，我定當?shù)孤南嘤?！?/br>
    虎大威更是哈哈大笑，說道：“那我就在陜西鎮(zhèn)等你了，一定要過來，咱們還要不醉不歸??！”

    劉衍笑著抱拳說道：“下官一定，一定去！”

    隨后盧象升臉色變了變，說道：“昨日傍晚時分，朝廷已經(jīng)收到了九邊急報，清兵已經(jīng)出關了，如今朝野上下都松了口氣，可是咱們卻不能放松，回去之后要認真練兵，絕不可懈怠?！?/br>
    “另外據(jù)我所知，此番入衛(wèi)各軍陸續(xù)回轉(zhuǎn)京師，相關的善后事宜已經(jīng)緊鑼密鼓的展開。有功人員，需要封賞，失事人員，需要處分。陛下已經(jīng)令楊嗣昌主導諸臣賞罰諸務，楊嗣昌奏報失事五事：守邊失機，殘破城邑，失陷藩封，失亡主帥，擁兵觀望?！?/br>
    “而定下的結果，薊鎮(zhèn)總監(jiān)中官鄭希詔、分監(jiān)中官孫茂霖、順天巡撫陳祖苞、保定巡撫張其平、援剿總兵祖寬，下至各州縣有司，共計三十四人論死，貶削者兩百余人?！?/br>
    盧象升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過高起潛和他麾下的關寧將領，卻無一論罪，只有援剿總兵祖寬一人獲罪而已！”

    “此番大捷之后，我軍上下肯定會有所封賞，只是楊嗣昌為兵部尚書，我軍的封賞多少會受到影響?，F(xiàn)在封賞之事還沒有消息，不過到時候朝廷的旨意下來之后，你要有所準備，不要因為封賞之事，而對朝廷、對陛下心存恨意。我軍率軍奮戰(zhàn)，上為朝廷、為陛下，下為百姓，自己的榮辱都是細枝末節(jié)，明白嗎？”

    劉衍雖然并不是很贊同盧象升的話，戰(zhàn)功都是將士們的鮮血換來的，憑什么不正常封賞？

    只是盧象升一心為國為民，劉衍也不忍心當面說什么，只是抱拳說道：“督臣的話，屬下都記下了，督臣放心！”

    “嗯，那就好?！?/br>
    隨后劉衍再次向盧象升、虎大威、楊國柱三人拜別，翻身上馬辭別三人來到陣前，大聲說道：“吹號！出發(fā)！”

    一千八百多名夏河寨新軍將士在號角聲中，以整齊的隊形出發(fā)，沿著官道從京師出發(fā)，返回夏河寨前千戶所。

    劉衍率部辭別了盧象升、楊國柱、虎大威等人，然后一路南下保定府，經(jīng)清苑、高陽、河間府、交河、景州，向南進入山東境內(nèi)，用了七天時間抵達了濟南城下。

    此時的濟南城依然是一片蕭索，只有城墻還在豎立著，城中的建筑大多都還是廢墟狀態(tài)，城中的百姓也非常少，估計也就只有一、兩千人而已，而且百姓大多面有菜色、神情惶恐，見到劉衍所部入城，這些百姓紛紛避讓逃跑，生怕被這些裝備精良的兵馬給攔住。

    劉衍和身旁的陳勛、王越等人見狀無不唏噓，濟南府城可是山東的首府，如今遭到清軍的荼毒，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人間慘劇。

    就在劉衍率部進入濟南城的當天，盧象升專門派來的一隊夜不收追了上來，給劉衍送來了一個好消息，兵部議定的封賞事敲定了，隨后便會派下正式的命令。

    此番封賞，文官以楊嗣昌為首功，授特進光祿大夫，勛左柱國，蔭一子世錦衣千戶。

    陳新甲遷左都御史兼兵部尚書，蔭一子世錦衣百戶。

    洪承疇以三邊總督轉(zhuǎn)任薊遼總督。

    孫傳庭以原官致仕，貶為平民，卻不再有牢獄之苦。

    盧象升轉(zhuǎn)任山東總督，授特進榮祿大夫，勛右柱國，蔭一子世錦衣千戶。

    武官以楊國柱為首，授左都督，蔭一子世錦衣千戶。

    虎大威，授右都督，蔭一子世錦衣百戶。

    劉衍，連升四級，由正五品的千戶官升遷為衛(wèi)所正三品指揮使，事職充任靈山衛(wèi)cao守官，授上輕車都尉，勛昭勇將軍，蔭一子世錦衣百戶。其妻王蕓禾亦有封賞。

    宣府參將張巖，贈驃騎將軍，賜祭葬，有司建祠，增世職三極，蔭一子世錦衣百戶。

    劉衍看完盧象升的親筆信之后，心中也是高興，這些封賞都是自己應得的，雖然自己立下如此大功只給了一個靈山衛(wèi)的cao守官，可是卻有武勛和武散階的加封，已經(jīng)比平級的正三品武官高了一頭，也算是一份補償了。

    周圍的陳勛、王越、苗紹、許銘、汪博、張義、沈拓七人看了之后，都有些氣憤，認為巨鹿一戰(zhàn)劉衍率領夏河寨新軍浴血奮戰(zhàn)，怎么也能晉升到即墨營中當個將軍，可是只給了一個靈山衛(wèi)的指揮使，朝廷太過刻薄了。

    可是劉衍卻很滿意，這個結果已經(jīng)連升四級了，又可以吃實際掌控靈山衛(wèi)，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貿(mào)然升遷進入即墨營，劉衍不但要交出夏河寨前千戶所的控制權，而且還要被即墨營的一眾將官掣肘，那樣一來就壞事了，此前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于是劉衍笑著安慰了眾人，便帶著眾人入城，先拜見了山東巡撫顏繼祖。

    此番顏繼祖因為劉衍在巨鹿之戰(zhàn)中立下大功，不但沒有被朝廷清算此番清兵入侵的罪責，朝廷反而還發(fā)下了一些賞賜，讓顏繼祖倍感欣喜。

    劉衍率部進城之后，先將兵馬安頓在城中的校場內(nèi)，然后率領陳勛、王越、苗紹、許銘、汪博、張義、沈拓、荀景云來到巡撫衙門，向顏繼祖復命。

    顏繼祖見到劉衍凱旋而歸開懷大笑，熱情的留下眾人，當晚便擺下酒宴款待，對劉衍關懷備至。

    席間，劉衍趁機向顏繼祖提出麾下新軍傷亡過半，懇請顏繼祖發(fā)下?lián)嵝簟?/br>
    顏繼祖聞言不禁動容，此時顏繼祖也收到了兵部的消息，于是當即說道：“劉指揮使放心，回去之后你便將傷亡將士的名單報上來，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將將士們的撫恤金足額發(fā)放下來?！?/br>
    “另外，劉指揮使回到夏河寨前千戶所之后，盡快將事務處理好，麾下有功將士也一并報上來，然后盡快趕到靈山衛(wèi)去上任。到任之后有什么問題，只管與我講，我一定鼎力支持！”

    劉衍當即拜謝。

    此時顏繼祖已經(jīng)知道盧象升即將出任山東總督，雖然總督與巡撫名義上的平級，可是巡撫主管民事、兼管兵事，而總督則是全權負責山東一地的民政、軍政大權，在實權上卻要高于顏繼祖這個山東巡撫，算是他的上官。

    經(jīng)過巨鹿一戰(zhàn)，顏繼祖自然知道劉衍與盧象升的關系非比尋常，所以此時非常殷勤，力爭要給劉衍留下一個好印象，也好給自己將來的仕途打下一個好基礎。

    劉衍抱拳領命，隨即問道：“撫臺，屬下出任靈山衛(wèi)的cao守官，那原靈山衛(wèi)cao守官胡宗明到何處去？”

    顏繼祖笑著說道：“因為胡宗明推薦你率部馳援盧督臣有功，所以也分潤了一份功勞，再加上胡宗明私下里上下打點銀子，所以升遷到即墨營，出任游擊將軍了?！?/br>
    劉衍微微一愣，這下胡宗明和李繼文在即墨營城“匯合”了，都是游擊將軍？

    當晚，劉衍等人被顏繼祖熱情招待，眾人第二天從巡撫衙門離開，辭別了顏繼祖之后，率部從濟南城南下，一路不停，直接返回夏河寨前千戶所城。

    當劉衍率部抵達夏河寨前千戶所城的時候，身懷六甲的王蕓禾站在人群中央，尚善、若水兩個小妾一左一右服侍著王蕓禾，另外千戶所管屯官張耒、火器督造處主事譚曉大、兵甲督造處主事徐樂、千戶所令吏趙民、千戶所錢糧官岳明、商事官宋功明紛紛前來，楚韻非、高云山、陳江氏、錢皂等工坊的主事，陳洛、湯原、趙昚、崔明源等主管也一并到場。

    另外千戶所城內(nèi)的百姓也紛紛聚集在城門外，迎接凱旋而歸的大軍將士們。

    劉衍率領大軍將士們在鑼鼓聲和百姓的歡呼聲中，進入千戶所城內(nèi)。

    當日，舉城歡慶，徹夜達旦。

    劉衍回到千戶官廳內(nèi)，王蕓禾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哭著撲到劉衍懷中，再不愿放開，尚善、若水二人也站在旁邊抽泣著，顯然也非常思念劉衍。

    同時，陳勛在千戶所城內(nèi)的軍營中見到陳江氏，夫妻二人也相擁而泣，訴說著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

    次日清晨，在千戶所城北，一座剛剛掛牌為忠烈祠的巍峨院落籠罩在溫暖的陽光之下。

    一場宏大的祭拜儀式正在這里舉行，劉衍率領一眾部下官員和將領在這里公開祭拜陣亡將士，將一千多名陣亡將士的牌位供奉在這里，日日香火不斷。

    儀式結束后，似乎那股哀悼的氣氛還沒有散去，此時不論前堂還是院后，到處都是香火繚繞，前往上香祭拜的軍民百姓絡繹不絕。

    此后劉衍會對忠烈祠不斷完善相關的建筑，并且增設專門的神官與掃祭人員，從這個月開始，會按月?lián)芟聦？钸M行維護和管理。

    至于忠烈祠中的掃祭人員，劉衍也已經(jīng)想好了，就用夏河寨新軍中傷殘后退伍的將士。另外夏河寨前千戶所城當?shù)氐陌傩?，每蓬年?jié)都會主動過來打掃拔草。每到節(jié)日，便是忠烈祠非常熱鬧的日子，除了官方的祭拜之外，還有民間百姓數(shù)萬涌入，祠前相關的鼓樓、戲臺等，更如雨后春筍一般出現(xiàn)。

    當然，這些也都是后話了。

    此時劉衍一面將巡撫顏繼祖發(fā)下的撫恤金，以及自己專門調(diào)撥的一部分錢糧，全部發(fā)放給傷亡將士的家眷，一面開始料理有功將士的升遷事宜，以及準備前往靈山衛(wèi)上任的諸多事宜，忙得不亦樂乎。

    第一百九十三章 升任cao守官

    就在劉衍率部回到夏河寨前千戶所城的第三天，朝廷兵部下發(fā)的升遷令也送到了城中。

    崇禎帝在兵部尚書楊嗣昌的勸說下，認定巨鹿之戰(zhàn)是一場罕有的大捷，于是同時重賞了高起潛和盧象升兩部人馬，并且調(diào)任盧象升為山東總督。

    事情已經(jīng)最終確定下來，盧象升雖然對這樣的封賞心有不滿，但還是以國事為重，在接到兵部的調(diào)令之后，率領剛剛經(jīng)過整編的督標營將士前往濟南府城上任。

    與此同時，劉衍因功升遷為指揮使，任靈山衛(wèi)cao守官，并且受封武勛和武散階，消息一出整個靈山衛(wèi)上下都震動了，甚至即墨營的一眾將領也震驚不已。

    山東總兵劉澤清聞訊也是詫然，雖然知道劉衍率部在巨鹿之戰(zhàn)中立下大功，可是也沒想到朝廷會如此重賞，連升四級不說，還有武勛封賞下來，這對于一個武人來說，可是莫大的榮耀。

    此時山東的衛(wèi)所隸屬于即墨營等三個營管轄，而即墨營、登州營、文登營全部由山東總兵劉澤清統(tǒng)領，自己麾下有劉衍這樣的悍將誕生，劉澤清心中自然欣喜不已。

    更何況，劉衍與新任山東總督盧象升的關系非同一般，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生死之交”這四個字了，就連山東巡撫顏繼祖對劉衍也是器重有加，這讓劉澤清更加高看了劉衍一眼。

    于是劉澤清專門派人給劉衍送去賀禮，這個消息一傳出去，更是讓山東都司上下武官為之側(cè)目，還從未聽說有上官給下屬從賀禮的事情！

    短短幾天之內(nèi)，劉衍收到的賀禮便堆積如山，即墨營的李繼文、胡宗明等一眾將領，靈山衛(wèi)的一眾官吏，也是紛紛派人送來賀禮，劉衍也不推辭，一概手下，然后交給王蕓禾作為體己錢存下。

    隨后劉衍召集陳勛、王越、汪博、張義、沈拓、苗紹、許銘七個百總，炮隊旗長錢樰、鎮(zhèn)撫官荀景云、百戶田輝敘、醫(yī)官鮑學鎮(zhèn)、主事譚曉大、主事徐樂、錢糧官岳明、商事官宋功明、管屯官張耒幾人議事。

    千戶官廳內(nèi)，眾人齊聚一堂有說有笑，如今劉衍升遷靈山衛(wèi)cao守官，眾人自然跟著水漲船高，升官是肯定的，將來的仕途肯定也會一帆風順。

    劉衍看著眾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心中也是暢快。巨鹿一戰(zhàn)，雖說夏河寨新軍死傷過半，可是依然打出了驚人的戰(zhàn)績，在座的一眾老兄弟也是一個沒少，這便是萬幸了。

    “好了，大家雖說許久未見，可是今晚我在千戶官廳內(nèi)已經(jīng)擺下酒宴，到時候咱們有的是時間敘舊?，F(xiàn)在咱們先說說正事吧。”

    眾人聞言頓時鴉雀無聲，滿臉期待的看向劉衍。

    “咱們先來說一說諸位的升遷事宜。”

    劉衍隨即宣布，陳勛、王越、汪博、張義、沈拓、苗紹、許銘七個百總，加上炮隊旗長錢樰、鎮(zhèn)撫官荀景云、醫(yī)官鮑學鎮(zhèn)都有升遷。

    “陳勛、王越、汪博、張義、沈拓、苗紹、許銘七人升遷為千戶，任軍中千總，鎮(zhèn)撫官荀景云升遷為千戶，依舊任軍中鎮(zhèn)撫官，主管軍中紀律。炮隊旗長錢樰升遷為百戶，此番炮隊也一并擴編?！?/br>
    “醫(yī)官鮑學鎮(zhèn)從今日起為百戶，主持醫(yī)館事宜，并準備在靈山衛(wèi)城籌建醫(yī)館新址的搬遷事宜?！?/br>
    幾人聞言頓時興高采烈，鮑學鎮(zhèn)更是喜笑顏開，沒想到自己一個醫(yī)官，竟然還能當成百戶，從今以后便有田畝分下，再加上軍餉和口糧，這下自己的日子總算是富裕起來了。

    隨后劉衍對主事譚曉大、百戶田輝敘、主事徐樂、錢糧官岳明、商事官宋功明、管屯官張耒幾人說道：“諸位沒有隨軍征戰(zhàn)，但是留守夏河寨等處依舊勞苦功高，故此諸位每人有五百兩銀子的賞銀發(fā)下，等本官入主靈山衛(wèi)城之后，再擇機將諸位調(diào)往衛(wèi)城?！?/br>
    主事譚曉大、主事徐樂、百戶田輝敘、錢糧官岳明、商事官宋功明、管屯官張耒幾人雖然沒有升遷，不過心中也沒有什么遺憾的，畢竟自己沒有隨軍血戰(zhàn)，這份戰(zhàn)功自然不會分潤到自己身上。

    如今每人都有五百兩銀子發(fā)下，并且劉衍還許下將來遷入靈山衛(wèi)城的諾言，眾人心中依舊歡暢無比，紛紛抱拳謝過。

    “現(xiàn)在咱們說說新軍擴編的事情?！?/br>
    此戰(zhàn)夏河寨新軍傷亡將士一千數(shù)百人，此番劉衍不但要將這些缺額人馬全部補齊，而且還要進一步擴編，再一次充實自己麾下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