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軍閥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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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明國那些火箭還是不錯!他傳令清軍盾車繼續(xù)迎上去?!?/br> 三面的清軍盾車密密合圍,一層接一層,不知道他們使用了多少戰(zhàn)車遮掩。二百步了,清軍越來越近,宣大軍中齊射炮擊己是停了下來,錢樰己經(jīng)下令軍中所有虎尊炮換上霰彈。 督標營那五門紅夷六磅炮,也同樣換上霰彈。比起佛郎機火炮他們霰彈裝填量更大些,霰彈射程在二百多步。這幾門紅夷六磅炮,己經(jīng)從高臺下推了下來,移動到幾個土墻的空缺處去。 該督標營炮官己經(jīng)與錢樰商議好了,等會大伙來一次霰彈齊射,給對面的韃子兵,搞一次狠的。 一百五十步,猛然清軍大陣中,傳來了激昂的戰(zhàn)鼓聲,無數(shù)的清兵發(fā)出一聲吶喊,轟隆隆推動戰(zhàn)車,旌旗一下子全部高舉,立時黑壓壓如烏云一片。三面清兵合圍,有如浪濤一般,鋪天蓋地向宣大營地急沖而來。 “兄弟們沉住氣,聽我號令,待韃子兵近些再開炮!” 錢樰躲藏在土墻后上蹦下跳,一邊緊張地瞪著墻對面的清兵,看他們?nèi)绾Q笠话銢_來的戰(zhàn)車旗號。大冷的天氣,他都不由頭上冒汗。 在夏河寨新軍的防線中,土墻空缺處的所有火炮全部將炮口放平,各個炮手們在刀盾兵們盾牌的保護下,也是緊張地看著沖來的清兵們,一邊豎起耳朵,等待著錢樰的號令。 劉衍率領(lǐng)的夏河寨新軍的防線雖長,不過只有五條可供清軍沖鋒的通道,也就是十數(shù)步寬,余者土墻前面,都是一道道的壕溝及矮墻。這些土墻的缺口,至少都架著一門佛郎機火炮及一門虎蹲炮。正中有兩條略為寬闊的通道上,還架著兩門佛郎機火炮及兩門虎蹲炮。余者火炮前面,沒有通道,只有幾道深深的壕溝。 守護土墻的陳勛部下數(shù)百鳥銃手們,他們分為三排,前鳥銃手們,密密層層的將火銃架在土墻上,緊張地看著沖鋒前來的清軍盾車。 劉衍如此布置,大多數(shù)鳥銃手們,都將作為通道兩旁的側(cè)射火力。出于右手射擊的習(xí)慣,劉衍早已下令,等合開戰(zhàn)時,缺口右手旁的鳥銃手,一率朝左面射擊。 負責防守的百總陳勛看著墻外清兵沖擊的威勢,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一邊吸氣,一邊來回叫道:“小子們,穩(wěn)定住了,待炮隊的兄弟開炮后再打!” 眨眼間清兵密密麻麻的戰(zhàn)車沖近一百多步,似乎有一群群清兵弓箭手從戰(zhàn)車后出來,手持繳獲的明軍火箭筒,拿著火摺子,就要對土墻缺口處的炮手點燃射擊。 “開炮!” 在錢樰聲嘶力竭的叫喊中,大地一片震動,大股大股凌厲的硝煙騰起。在震耳欲聾炮響中,夏河寨防線的所有火炮一齊開火。 有如刮起一陣巨大的狂風,密密麻麻的鉛丸鐵彈咆哮聲中,不少清兵精制的戰(zhàn)車被打得翻滾在地,身后層層跟著的清軍弓手或是輔兵跟役,大片大片被掃倒在地,每個人身上,無不現(xiàn)出密集的血洞。 如爆豆般的火銃聲響起,除了這些通道外,余者清軍戰(zhàn)車推動到土墻前的六、七十步就再也推動不進。 在這里,他們遇到了明軍矮墻壕溝的阻擋。那些清兵弓手,從戰(zhàn)車兩旁閃出,拼命向土墻后的夏河寨新軍鳥銃手射擊,還有些人不斷鳴響了繳獲來的明軍火箭。 密密層層身披重甲的清軍刀盾手,從矮墻后沖跳而去,無一不是掉落矮墻后深深的壕溝之內(nèi),里面尖銳的木刺,立時將他們刺成rou串。由于明軍事先進行戰(zhàn)場遮蔽,清兵靠近不了防線,對明軍布置了解不多。誰知道矮墻后面還有一道深深的壕溝? 這種矮墻壕溝,壕溝還好跨越,而土墻想跨越則極難,特別是馬匹更難,這種連續(xù)跨欄可說是高難度動作。便是想將矮墻挖開,這種堅硬無比的土墻,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量。或許可以燒熱水化開,不過顯然的,對面明軍不會讓他們氣定神閑地燒開水。 一眾沖來的清兵實在太多,很快的,他們就將前面一道壕溝快填滿了,內(nèi)中的人不用說,全部被踏成rou泥。 幾道壕溝不斷滾落填上壕溝的清兵。這些拼命爬墻越溝的清軍重甲,一個個被夏河寨鳥銃手打死在土墻前面。他們滾熱的鮮血流出來,在幾道矮墻之間,形成一塊血rou之地。 第一百七十三章 血戰(zhàn)后的情形 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不到半個時辰,眾人看向清軍那邊,只見一陣號角聲響起,他們大部開始陸續(xù)退回二里之外,不過仍是密密層層聚在那邊,戰(zhàn)車旗號陣列森嚴,不攻擊,也不退回營寨內(nèi)?;蛟S是休整,又或許是商議對策。 此時己近正午,盧象升見狀便傳令各部打掃戰(zhàn)場,中軍部生火造飯,抓緊時間犒勞將士。 密密麻麻的明軍將士出來打掃戰(zhàn)場,其中也有一些清軍哨騎上來。不過他們畏懼明軍的火器,而且明軍也有不少騎兵、夜不收散在外面,那些清騎似乎不愿多事,并不敢靠得太近。 劉衍、楊國柱、虎大威三部將士,各自打掃自己的陣地,收繳散落地上的清軍兵器旗號,砍下他們首級,扒下他們尸體上的盔甲等等。 經(jīng)過上午的激戰(zhàn)后,劉衍命令汪博的部隊接手陳勛部的防線,讓他的部下們出去打掃戰(zhàn)場。 陳勛麾下的將士們,都是帶著勝利的喜悅與自豪,嘻嘻哈哈地打掃起戰(zhàn)場。 “可惜了,好多腦袋打碎了。” 陳勛意氣風發(fā)的同時,看著滿地有不少被打得稀碎的首級,忍不住低聲嘀咕著。 他麾下的將士們,密密麻麻在各矮墻壕溝間搬運清軍尸體,順手給沒死的清軍傷員補上一刀或是一槍。 各矮墻壕溝間的清軍尸體還好,不過幾條通道上許多清軍身體被打得碎爛,包括頭顱在內(nèi)。 通道上一灘一灘的血rou零件,不能證明那就是清軍腦袋,軍功損失了不少,讓陳勛痛心疾首。他在幾個護衛(wèi)的伴隨下,到處巡視呼喝,讓部下手腳麻利些。 此時寒意逼人,夾著一股一股股難聞的血腥味,刺鼻的硝煙味也還沒完全散去,吸入肺中,讓陳勛連打幾個噴嚏。周邊甲葉鏘鏘聲不斷,雖然天氣極冷,但眾將士呼著nongnong的白氣,還是熱火朝天地忙活著,一邊眾人興奮的議論聲傳來。 “陳百總,壕溝內(nèi)的韃子尸體不好搬啊?” 幾個手腳凍得青腫的將士向陳勛抱怨道。 第一道矮墻壕溝間的清軍尸體填得頗滿,雖然他們的尸體硬挺,又匯合了結(jié)冰的鮮血,結(jié)成牢固的一團,不過搬運還是容易。 只是余者幾道壕溝,那高高的壕溝滑溜,下面還有許多尖銳的木刺,跳入壕溝之內(nèi),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眾人看各道壕溝間有多具清軍尸體,橫七豎八,死相各異,或被火銃打死,或是摔入壕溝內(nèi)被刺成rou串。 “笨啊,你們不會找一些長鉤來嗎?再向兄弟部隊借一些鉤鐮槍來。 陳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一邊感慨自己的聰明。那些將士醒過悶來,七手八腳地去戰(zhàn)長鉤了。 劉衍在各總將官的陪同下,靜靜地來到通道上,腳下滿是清兵的內(nèi)臟與血跡,還有他們一條條散落的大腿小腿掌手臂之類的東西。無一例外的酷寒的天氣中凍成yingying的一塊,混著鮮血與地面泥土,牢牢沾凍在了一起。 寒風瑟瑟,劉衍站在血rou戰(zhàn)場上一動不動,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寒風不時撩起他鮮紅的披風大氅。 周邊不時傳來將士們興高采烈的打掃場戰(zhàn)聲音。他們將一具具清軍尸體搬入土墻防線內(nèi),所有的兵器旗號皆是收拾,還有各條通道上殘破的戰(zhàn)車也是推入土墻內(nèi)。 不管怎么說,這些殘破的戰(zhàn)車,劈來生火取暖也是好的。保持通道順暢,方便那些清兵再次沖鋒也是一個考量。一具具清軍尸體搬入土墻內(nèi),慢慢堆得有如小山一般?!皯?yīng)該有好幾百顆首級,上千副盔甲…… 劉衍聽到身旁眾將官的議論聲,特別是王越那興奮的聲音,很好辨認。此番王越率部與陳勛的前哨一起防守,斬獲了不少的首級,回去之后升遷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也難怪王越此時興奮得能看到后槽牙了。 隨后劉衍在防線外走了一圈,又帶著眾人回到土墻內(nèi)。在尸堆的旁邊,見到輜重隊的士兵們,不少人拿著短斧,有如屠夫砍豬一樣,將那些清軍的腦袋一顆穎砍下,又剝?nèi)ニ麄兊目住?/br> 另外,鎮(zhèn)撫官荀景云正帶著各總的糾察官們到處巡視著,眾人手中都拿著文冊,在逐一登記首級繳獲,并且核算軍功。 最后統(tǒng)計出來的數(shù)據(jù),由鎮(zhèn)撫官荀景云帶了過來:“大人,此戰(zhàn)我軍共斬首五百九十五級,繳獲各式盔甲一千兩百五十一副……” 畢竟死去的許多清兵都是多層重甲,他們身上除有鑲鐵棉甲外,內(nèi)中多穿著鎖子甲。這些盔甲雖被火銃火炮打破,不過修補后還是可以使用的。劉衍估計此戰(zhàn)過后,自己軍中的鎧甲數(shù)量將會大增,到時候?qū)碜约涸俅螖U編的時候,鎧甲的數(shù)量就不會再那么拮據(jù)了。 周邊眾人聽著這些數(shù)據(jù)都是眉歡眼笑,特別是陳勛和王越,更是裂開大嘴直笑。區(qū)區(qū)一戰(zhàn),又有如此繳獲軍功,真是賺大了。 自己正面防線就斬首了這么多,劉衍估計清軍實際傷亡更大,畢竟兩翼的軍隊,也肯定有所收獲。而且遠距離作戰(zhàn),還有許多被火炮火箭打死打傷的清軍韃子兵。只是那些傷員尸體,肯定被撤退的清軍搶回去了。 那些繳獲的盔甲兵器,劉衍吩咐全部收入庫房內(nèi),同時又對隨軍的工匠吩咐,將以前修補好的盔甲,選出一部分甲胄出來,給軍中所有的鳥銃兵們披上,讓他們每人身披雙甲,增加他們的防護力。畢竟長槍兵有刀盾手保護,鳥銃手在射擊的時候,只能憑借自身鎧甲防護。 隨后劉衍所部的傷亡數(shù)也是統(tǒng)計出來,此戰(zhàn)夏河寨新軍共傷亡了一百三十多人。大多為箭傷,清軍發(fā)射的大片火箭,措手不及下,諸多鳥銃兵臂上中箭,這些人多為輕傷。 不過在戰(zhàn)時,清軍戰(zhàn)車猛攻通道,也有十幾個鳥銃兵面門中箭,傷勢較重。最嚴重的是清軍打來的火炮,有三十多個長槍兵或是鳥銃兵被跳躍翻滾的炮彈擊中,或當場死亡,或斷手斷腿。 這種嚴寒的天氣,重傷殘肢的人,怕是很多人性命保不住了。劉衍領(lǐng)著一眾部下看過那些傷員、逝者后,心情沉痛,等清兵圍攻結(jié)束后,不知還要死去多少士兵啊。 炊煙裊裊,各營的輜重兵或是輔兵準備好了飯菜,大戰(zhàn)過后的明軍防線內(nèi)又是騰起陣陣歡聲笑語,眾人圍著火堆,放開肚皮吃喝起熱呼呼飯菜來,一邊興奮議論著方才那場戰(zhàn)事。 劉衍被召到盧象升的中軍大帳,在這里,楊國柱、虎大威等人己先一步到達,眾人都是喜形于色,顯然上午那場作戰(zhàn),眾人斬獲不少。 一見劉衍的面,楊國柱就叫道:“劉將軍,我正兵營斬首二百三十四級,你夏河寨新軍中斬首多少?” 劉衍微笑道:“末將斬首五百九十五級?!?/br> 楊國柱吸了口氣,嘟囔了聲“好家伙”。 隨后楊國柱與虎大威也是意味深長地互視一眼。 在中軍大帳中,盧象升看著各營匯報上來的戰(zhàn)果,滿臉笑容,防線三面斬獲不少。劉衍斬首五百九十五級,楊國柱斬首二百三十四級,虎大威斬首二百一十二級,這里已經(jīng)斬首一千余級,盧象升估計清軍實際的傷亡人數(shù)更多。 雖各營合起來也有五百多人的傷亡,其中戰(zhàn)死兩百多人,畢竟在清軍火炮與火箭的打擊下,各營多少有些獵手不及。不過眼下各營都有了防護意識,又有牢固的土墻防線陣地,守住陣地完全沒有問題。 隨后在盧象升的提一下,眾人一邊商議軍務(wù),一邊大口吃喝,其間眾人對劉衍的防御工事贊不絕口。在這種工事下,清軍優(yōu)勢兵力完全展不開,己方將士如一面倒的屠殺。今日一開戰(zhàn)就有如此成果,就像劉衍所說的,將清兵的血在明軍營地前流光,完全可行! 盧象升也對劉衍贊許了幾句,接著大聲激勵眾將:“今日初戰(zhàn),奴賊銳氣己失,只要我軍牢牢守住陣地,不消幾日,奴賊大軍就會力竭,銳氣也會消耗怠盡。介時高公公領(lǐng)大軍雷霆一擊,數(shù)萬奴兵可一戰(zhàn)而除,我大明除去此心腹大患,東事無憂矣!” 眾人更是一片歡笑,宴中,劉衍趁機向盧象升與眾將討要一些面具。其實各頭盔下的鐵制面具向是明軍的制式裝備,各面具貌相猙獰,有如鬼怪。因為劉衍認為面具阻礙視線,而且自己麾下鳥銃兵有了防護箭矢的經(jīng)驗,所以沒有打制裝備。不過眼下看來,這鐵制面具還是有必要裝備一部分。 對劉衍的討要,盧象升與眾將都是慷慨,現(xiàn)在大伙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當是同仇敵愾之時。所以劉衍拜別出來時,己經(jīng)要到了共四百副鐵制面具,各營中的后勤官,很快就將面具送到劉衍軍中。 在此時的清軍大陣中,卻是與明軍那邊的喜悅不同,顯得氣氛異常沉悶,一片片的清兵生起火堆,悶聲不響的喝水,吃著干糧。 在多爾袞的織金龍旗下,各旗旗主,還有旗中各貝勒等重要人物,都是圍聚他身旁,個個不發(fā)一言。 此時各旗的傷亡己是統(tǒng)計出來,嚇了眾人一跳,今日區(qū)區(qū)一戰(zhàn),全旗己是傷亡近達二千人,其中各旗勇士戰(zhàn)死人數(shù),更高達一千多人,這些人中,很多還是各旗的重甲兵,這傷亡真是太大了,怪不得眾人心情悲痛,一語不發(fā)。 多爾袞臉上沒有表情,在攻打明軍營地各旗主的匯報下,一張粗粗的明軍軍布防圖己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粗@張草圖,眾人都是吸了一口冷氣。 阿巴泰說道:“好毒辣的戰(zhàn)陣防線,我敢肯定,這種營寨的防守陣式,應(yīng)該不是盧象升所想的,他沒有這樣的狠辣,明軍之中定是又出了悍將!” 對于阿巴泰的論斷,多爾袞也是贊同的,畢竟以滿清此時的情報能力,對于盧象升的為人和用兵習(xí)慣,眾人還是知曉一二的。 隨后多爾袞說道:“此人是誰暫且不提,只要打贏此戰(zhàn),我等便能知曉?!?/br> “經(jīng)過今日我軍試探后,明國大軍的營寨防守己是清楚,三面土墻圍繞,高約一人。有平坦通道五條,余者都是矮墻壕溝,跨越不易。正面約有大小火炮十門,雖然不多,但是準度很高,射速也快,明軍火炮、火統(tǒng)之犀利可見一斑?!?/br> “再觀旗號,不想明軍正面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山東都司靈山衛(wèi)的防守官,按照今日抓回來的明軍俘虜詢問,此人劉衍,據(jù)說是盧象升手下的一員悍將。另外明軍的兩翼一為明總兵楊國柱,一為明總兵虎大威,各有大小火炮六十門!” 阿巴泰疑惑的問道:“劉衍?設(shè)計出這樣防線的人,會不會就是這個劉衍?不然的話,一個小小的防守官,憑什么得到盧象升的重用!” 多爾袞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其余眾人也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多爾袞搖了搖頭,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太少,還是斷定不了什么,只好繼續(xù)說道:“明軍正面的五條通道中,各寬十余步到二十佘步,前方土墻缺口處,設(shè)有大小火炮兩門或是四門。余者處的火炮,土墻缺口各寬二、三步,明軍的炮手可以隨時躲避身旁護墻之內(nèi)。這些火炮的前面,設(shè)有設(shè)立矮墻,只有數(shù)道壕溝!” “除了這些火炮外,余處的土墻前方,便是一道道的矮墻壕溝,明軍設(shè)立火銃手防護。由于土墻缺口固定,所以他們的火炮也是固定,我軍若要攻擊,便可以從矮墻壕溝處進攻,如此可以避開明人的火炮!” 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今日領(lǐng)著自己旗中士兵,還有八旗蒙古正白旗與鑲藍旗兩部,一同進攻虎大威防守的右翼,就算他們沒有遇到正面劉衍所部的強力打擊,但今日攻擊后,還是心有余悸,部下勇士的傷亡太大了。 濟爾哈朗說道:“奉命大將軍,明軍土墻低矮,我大軍攻打時,后方的箭手根本不能掩護前方勇士們的沖擊。如要強射,只會射到自己士兵的身上!” 多爾袞道:“所以,我們要將土墻后的壕溝填上!” 多爾袞沉吟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寒冬天氣,那幾道矮墻堅硬如沐,料想挖開極難。不過矮墻不高,只需壕溝填上,我各旗勇士在弓箭手的支援下,還是可以攻破明軍土墻的?!?/br> 眾人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寒意,只怕光填那些壕溝,又不知道要流多少旗中勇士的血。第一道壕溝還好,各旗戰(zhàn)車可以一直推到第一道矮墻前面,各旗輔兵將土袋扔進壕溝內(nèi)便可,但余下幾道壕溝…… 第一百七十四章 滅絕人性的清兵(一) 眾人聽完多爾袞的話,心中都是有些犯怵,畢竟清兵各旗人口不多,經(jīng)不起消耗。 阿巴泰想了又想,還是說道:“我軍中多木盾,那些木盾雖然粗重,但以數(shù)個勇士合力,還是可以抬過一道道矮墻的,一直推進每一道壕溝之前……” 不過說到這里,阿巴泰心中也明白,就算這樣,最終要填上幾道壕溝,同樣不知要付出多少旗中士兵的鮮血。畢竟明軍土墻缺口眾多,土墻后面,還有道道缺口,都會有火力打出。各旗勇士填壕時,不知道要傷亡多少人。 揚武大將軍岳托沉吟了寧晌,看著那張宣大軍布防草圖,說道:“除了五條通道,還有矮墻壕溝外,明軍余下的缺口火炮前面,只有數(shù)道壕溝,填上或為容易一些。” 多爾袞仔細看了布防圖半響,說道:“這些火炮前方的通道寬度只有數(shù)步而已,只得容兩輛戰(zhàn)車或木盾前行,前方有火炮,兩側(cè)有火銃射來??钟率總鲆矔簧佟!?/br> 如此怎么商量,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清軍都要付出巨大的傷亡,眾人都是沉默下來。 半響過后,八旗滿洲鑲白旗旗主多鐸叫道:“我們?yōu)槭裁匆c明軍硬拼?我們也可以挖壕,留一部分兵力看守,余者繼續(xù)出去掠獲。或我軍大部圍上他們幾個月,困死、餓死他們!” 多爾袞眉頭一緊,對弟弟喝道:“愚蠢!如果留下的兵力少了,如何圍困明軍?盧象升等明將的戰(zhàn)力你也領(lǐng)教過,留個一、兩萬人,你以為可以圍住他們?他們要決戰(zhàn),要突圍,又當如何?大軍圍困數(shù)月……數(shù)萬大軍糧草何來?我軍深入明國境內(nèi),不速戰(zhàn)速決,等過數(shù)個月,明國皇帝己經(jīng)調(diào)遣他們?nèi)珖妬砹?,介時我大軍在宣大、山東營地前銳氣盡失,你想我八旗勇士盡數(shù)留在關(guān)內(nèi)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