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37節(jié)
徐輝祖、鐵鉉等人激動不已。 解縉、楊士奇、夏元吉等人也被這一幕給感染,恨不得當一名軍士! 朱允炆大喝一聲:“鼓來,朕送將士們出征!” 軍士抬來打鼓,朱允炆抓著鼓槌,看向大軍,徐輝祖、鐵鉉當即行禮,一排排軍士行禮,整個軍陣行禮! 咚,咚咚! 朱允炆敲了三下,厲聲喊道:“旗手帶隊!” 軍隊之中,旗手紛紛走出軍陣,手中揮舞著旗桿,日月旗迎風而動! 咚咚咚! 急促的鼓聲響起,徐輝祖等人起身,大明軍士起身。 朱允炆高唱大明國歌:“云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 徐輝祖、鐵鉉等軍士跟著唱起國歌:“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好男兒,別父母,只為蒼生不為主……” 徐輝祖帶隊,從容出征。 鐵鉉上馬,跟隨而去。 一個個軍陣緩緩開出教場,整齊有序,口中依舊傳唱著不朽的國歌。 隨著軍陣出營,行進至官道之上,軍士們看到了兩旁站滿了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先生。 王賓帶國子監(jiān)全體,送大軍出征。 不遠處則是金陵百姓,沿街送行,有些百姓送上衣物,送上一籃雞蛋,送上一床棉被…… 民心! 京軍十多年來,罕有擾民者。 新軍之策宣傳十多年,軍隊已經(jīng)從不起眼的莽夫,成為了守護大明安危的英雄,是捍衛(wèi)每個人安穩(wěn)生活的男子漢! 英烈碑,不僅凝聚著犧牲的英靈,還有無數(shù)的民心。 多年教化,在這一刻開花結(jié)果。 許多軍士看到這一幕,潸然淚下。 從未有過的溫暖,從未有過的重視,從未有過的送行,在這一刻竟連綿看不到盡頭,似乎,整個金陵城都空了,所有的人都來了。 在路過正陽門時,太子朱文奎帶東宮官屬等,登城樓,擊鼓送行,更讓無數(shù)軍士感動。 無論是朱允炆,還是朱文奎,他們對軍士的敬重深入軍心。 軍隊浩浩蕩蕩,開至長江岸邊,船橫江鋪出八條浮橋,軍隊踏長江而過! 朱允炆收回思緒,看向解縉、楊士奇等人:“擬旨通告天下,此一戰(zhàn),為大明滅敵之戰(zhàn),此戰(zhàn)之后,北方百年內(nèi)無大規(guī)模戰(zhàn)事。故此,明年起,農(nóng)稅調(diào)整為二十稅一。另,凡服徭役,為大軍運輸糧草輜重物資,為大軍提供糧食、衣物,做出貢獻卓越的大戶、百姓,經(jīng)后勤局核準,發(fā)放國徽,功勛牌匾,子孫農(nóng)田,千畝之內(nèi),享農(nóng)稅三十稅一之策?!?/br> 解縉、楊士奇對視一眼,沒想到朱允炆竟然將大軍出征與農(nóng)稅調(diào)整結(jié)合在一起,并利用農(nóng)稅松綁,來爭取民心,促使百姓服從征調(diào),保障后勤! 如此手段,堪稱絕妙!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淳樸人心,于謙的文書 寧國府,宣城。 衙役趙岳踩著凳子上,拿起刷子在城墻西側(cè)涂上漿糊,接過吳好學手中的告示,貼在墻上。 吳好學拿起銅鑼,鐺鐺兩聲,便沖著周圍的百姓喊道:“大告示,大告示,朝廷新策,事關(guān)兩稅,諸位周知。” 兩稅? 過路的百姓聽聞,紛紛圍了過來。 一個提著背簍的農(nóng)夫走了過來,看著告示的內(nèi)容,斷斷續(xù)續(xù)地讀道:“什么大戰(zhàn),北面什么什么,明年起,夏秋兩稅,二十稅一。啥,二十稅一?” “我說衛(wèi)大,你他娘的是不是看錯了,夏秋兩稅能改成二十稅一?” 高四石抽下汗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罵罵咧咧。 衛(wèi)大踢了高四石一腳,罵了回去:“老子跟著娃在學堂掃盲了一年,都能認識三百個字了,你敢小看咱?” 高四石拍了拍腿上的泥,絲毫不以為意:“掃盲一年有啥用,就你這樣子,掃盲個十年,還能讀一本書不成?讀書就不是咱們苦哈哈該干的事,交給娃就行?!?/br> 衛(wèi)大呸了一口:“老子樂意,先生們說得對,識了字,至少不是睜眼瞎。老四,聽說你老婆前段時間買了三斤鹽,硬是被人家坑去了三文錢,鬧街了兩個時辰,人家還是沒給,結(jié)果你老婆差點上了吊。你要是識文斷字,會三七二十一,咋還能讓人算出來三七二十四來?” 高四石聽聞這件事,頓時有些惱怒。 “別吵吵了,上面到底寫的是個啥!” 高九拉扯著,眼見自家十二歲的侄子高勤要去學堂,一把拉過來,摁著孩子的腦袋:“快,給咱們說說上面寫的是啥?” 高勤見是長輩,無語地整理著帽子,抬頭看了看告示,眼神一亮:“好啊,好??!” “好你個頭,寫的是啥!” 高四石伸手,又將高勤的帽子弄癟了。 高勤揉了揉腦袋,喊道l:“告示寫的是,韃靼、瓦剌、兀良哈要揍咱們,皇帝說了,咱們要揍他們一頓狠的,讓他們以后百年以內(nèi)都不敢嘚瑟。另外,皇帝還下了旨意,說此番打完人就不打人了,所以明年的兩稅從十五稅一調(diào)整為二十稅一?!?/br> “真的要改農(nóng)稅?” 高四石瞪大眼,滿是震驚。 衛(wèi)大哈哈大笑著:“看吧,讓你掃盲不掃盲,連個孩子都不如。高勤啊,我看著告示上,后面咋還有個三十稅一?” 高勤看著告示,點頭道:“衛(wèi)大叔說得對,皇帝還說了,若是有百姓幫助大軍運糧運東西,為戰(zhàn)爭做出突出貢獻,朝廷會給予嘉獎,特許其子孫后世,合千畝以內(nèi),享三十稅一之策?!?/br> “三十稅一?這不是寬松一半了!” “皇帝愛民啊?!?/br> “咱們攤上了個好皇帝?!?/br> “快,快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朝廷要改稅了?!?/br> 高四石剛想走,就看到高勤往家里跑,連忙跑過去抓?。骸澳阈∽幼咤e了吧,學堂在城里!” 高勤努力蹬著腿,可就是無法向前一步,不由說道:“叔啊,我要去前線打仗去,皇帝說的很清楚,打完這一次就沒大戰(zhàn)了,我這一次得去前線砍幾個腦袋。” 高四石一把提起來高勤:“就你這弱雞崽子還想打仗?滾回學堂上課去,老子們還沒頂上去,啥時候輪到你們小的了?高九,回家,告訴婆娘,咱們?nèi)ニ图Z餉,老子的,識字咱比不過孩子,出把力氣還比不過他們不成?走!” 高九咧嘴:“三十稅一啊,這說啥也得爭取一把,何況皇帝對咱這么好,這些年來,生活越發(fā)好過,一天都能吃三頓飯,孩子都上了學堂,這日子以前哪里敢想過?;实燮綍r用不著咱,現(xiàn)在有召,說啥也得去啊。衛(wèi)大,你不去賣菜了?” 衛(wèi)大背起背簍,大踏步向前走:“咱要去賣糧食,嘿,不怕告訴你們高家的人,咱家里可是囤了兩個倉的糧食,合有十六石,家里人不多,留個零頭就夠了,其他咱一文錢賣給朝廷,讓他們給軍士拉過去,吃飽了,狠狠揍胡虜!” “哈哈,一文錢,你就不怕你婆娘給你拼命?” 高九大笑。 衛(wèi)大不理睬,回到家中就喊來慧娘裝糧食,慧娘果是不答應(yīng),這可是家底,家里苦怕了,不存?zhèn)€一年半載的糧食怎么行。 “你這婆娘懂什么,朝廷要打仗了,咱們怎么得出把力啊,這些年來,要不是皇帝護著咱們,幫襯咱們,哪有今天的吃飽飯的日子?” “又要打仗了?這,還能打誰???” 慧娘有些緊張。 衛(wèi)大呵呵笑道:“北面的胡虜唄,還能打誰?;实壅f了,幫著朝廷運輸糧餉物資,對軍隊后勤做了大貢獻的,日后可以改農(nóng)稅三十稅一?;勰?,咱可不是沖著三十稅一去的,而是沖著好皇帝去的,這八年來,何曾有一個貪官污吏踹咱們家,多要過一點稅?沒有吧?” “還有咱家孩子,朝廷給安排上社學,還不讓出錢,免費授課,你說對咱們是不是夠好?這些年來,雖然朝廷行的是十五稅一之策,可沒了各種苛捐雜稅,就連征調(diào)徭役也給工錢,這日子十一年前誰敢想?要不是老娘身體不好,我都想去北面給大軍送糧食去了,送朝廷十石糧食咋啦,咱做人得有良知。” 慧娘白了幾眼衛(wèi)大:“問你幾句話,我就成沒良知的了?咱家里就五口人,留六石這么多干嘛,就留三石,其他全都送出去?!?/br> 衛(wèi)大哈哈大笑起來,拿起麻袋就讓慧娘放糧食。 有順利的,也有不順利的。 比如高四石也想送糧食,結(jié)果婆娘找了一棵歪脖子樹,直接掛了繩子,聲稱敢白送一斗糧食就吊死在這里,氣得高四石先掛在了歪脖子樹上。 高九等人見情況不對,直接砍了歪脖子樹,讓他們兩口子回家吵吵去,別在外面丟人。 錢塘。 社學訓導趙術(shù)文站在縣衙門外,看著告示上的內(nèi)容,對一旁的胡可說:“百年之內(nèi)無大戰(zhàn)?看來皇帝這一次是鐵了心,一舉殲滅韃靼與瓦剌主力了啊。” 胡可端著一碗酸梅湯滋溜著:“這是好事,韃靼連年犯邊,屢屢不改,瓦剌蟄伏日久,遲早會成禍害,趁著國力強盛,兵精將足,收拾了他們,奠定百年太平格局,怎么說都是一件好事?!?/br> 趙術(shù)文揮了揮扇子,嘆息道:“這些游牧民族又豈是那么容易被全殲的,草原浩瀚無邊,他們機動起來,想要追擊都難,如何全殲。何況朝鮮戰(zhàn)事還沒有結(jié)束,張輔大軍陳兵鴨綠江無法西進。” 胡可仰頭喝完,淡淡地說:“沒了外敵,朝廷才能好好整理內(nèi)治,這些年來變化太多,百姓之家有了存余,這恐怕才是朝廷改農(nóng)稅的初衷。不過在這個時候出臺這一政策,可見咱們這位皇帝是在用人心打一場戰(zhàn)爭啊。十一年執(zhí)政,到底有多少人心,不好說啊。” 趙術(shù)文凝重地點了點頭。 百姓是一群復雜的人,他們之中有淳樸良善,可以無私幫助他人,哪怕是自己吃點虧,吃點苦也無所謂。但百姓之中,也有偷jian?;?,自私自利的,容不得吃一點虧。 建文皇帝登基十一年,新政持續(xù)了十一年,在民間很有威望,名聲不錯。但威望與名聲畢竟不涉及自身利益,讓他們?nèi)シ嬉?,去送糧餉物資,去奔波千里甚至萬里,跟隨大軍出征,那就需要仔細認真考量了。 “人心齊,泰山可移。若人心不齊,此番戰(zhàn)爭恐怕免不了勞民傷民,引起民怨?!?/br> 胡可認真地說。 趙術(shù)文走出人群,回頭看著歡喜奔走相告的百姓,道:“至少現(xiàn)在來看,人心可期?!?/br> 回到社學之后,趙術(shù)文坐下,剛想寫信給國子監(jiān)的同窗,問問朝廷動態(tài),突然門口外傳來腳步聲,隨后是敲門聲。 “進來?!?/br> 趙術(shù)文喊道。 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邁步走了進來,頭上扎著方巾,一身儒袍,一臉嚴肅地躬身,雙手舉著一份類似奏折的文書:“趙先生,于謙寫了一份文書,朝廷若能按此施策,定能大破韃靼、瓦剌與兀良哈,還請先生代為轉(zhuǎn)交皇帝御覽?!?/br> 趙術(shù)文猛地咳嗦起來,瞪著眼看著于謙:“你一個娃娃,社學還沒結(jié)業(yè),竟敢大放厥詞,當真是狂傲啊?!?/br> 于謙傲然道:“太子年幼時,作《少年說》,先生推崇備至,可曾說一句他是娃娃之詞?學生雖不才,但也已熟讀兵書,了解軍策,《兵法》一學更是滿分,緣何不能為朝廷獻策?少年有志,大明方興,先生藐視少年,豈不是藐視大明之未來?” 趙術(shù)文起身走了出來,看著倔強的于謙,接過“文書”看了看,呵呵笑道:“三路大規(guī)模騎兵出擊,打時間差,出其不意,直搗黃龍?呵呵,于謙啊于謙,你這文書是寫給漢武帝的吧,咱們大明可沒幾十萬騎兵,也沒霍去病、衛(wèi)青能直入草原。” 于謙搖頭,肅然道:“西北戰(zhàn)馬何止二十萬,既是孤注一擲,那就應(yīng)該先不顧馬場,全副武裝起來,讓騎兵成為主力北征草原,唯有如此,方可蕩平元廷余孽!”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于謙的報國之路 趙術(shù)文的胡須無風自動,看到一旁的戒尺就抓了起來,于謙見狀,轉(zhuǎn)身就跑。 “別跑,我讓你狂,我讓你傲!” 趙術(shù)文追趕而去。 同為社學生,同窗張一言看到于謙被追趕,哈哈大笑起來:“蠢貨,我就說嘛,這種事怎么能告訴趙訓導,咱們應(yīng)該跑到京師去,直接呈報給陛下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