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942節(jié)
在宴會結(jié)束之后,兵部、水師都督府、中軍都督府、內(nèi)閣與戶部就開始了對封賞問題的大討論,地點選在了水師都督府內(nèi)。 鐵鉉拿著朱允炆的批示奏折,對李堅、徐輝祖、楊士奇等人說:“按照皇上旨意,鄭和封國公,朱能、張玉封侯爵,張玉追封國公,由兵部擬定謚號。沈偉、萬青林等,封伯爵。諸位可還有其他異議?” 李堅接過鐵鉉手中的奏折,審視了一番,不由皺眉:“駱冠英的名字為何被劃掉了?” 鐵鉉直言:“這并非兵部劃掉,是皇上親自劃去的?!?/br> 李堅凝眸看向鐵鉉,又看向徐輝祖、楊士奇等人:“駱冠英功勞不容忽視,他在水師中的地位僅次于張玉與朱能,更是帶領(lǐng)船隊,第一個抵達新大陸,燃起煙柱,引導水師匯合,立下巨大功勞,豈能沒有封賞?” 楊榮喝了一口茶,開口道:“皇上必然知曉駱冠英的功勞,之所以劃掉其名字,恐怕是另有所用?!?/br> 陳揮搖頭:“哪怕是另有所用,也不能免了封賞。駱冠英之名,水師將士無人不知,若沒了他的封賞,朝廷很可能落下個賞罰不明、虧待功臣的惡名,天下人都在看著,豈能因另有所用而放棄封賞,我認為,封賞名錄上,必須有駱冠英的名字?!?/br> 鐵鉉沒有反對:“既是如此,那就先加上他的名字,若皇上再行劃去,我們再詢問緣由,定不能寒了人心?!?/br> 李堅、陳揮連連點頭,皇上你不能因為是駱冠英他姐夫,你就胡來,當初朱文正守護洪都多大的功勞,老朱不給他封賞,結(jié)果呢,朱文正連造反的心思都有了,你要吸取教訓,不能重蹈覆轍。 武英殿。 朱允炆嚴肅地看著駱冠英,問:“你決定了?” 駱冠英重重跪下,叩頭道:“臣愿用功勞,換叔叔脫離松山礦場,弟弟冠華從交趾調(diào)回句容?!?/br> 朱允炆嘆了一口氣:“你應(yīng)該知道他們犯了法,若不是看在淑妃的面子上,他們被斬首都是輕的!現(xiàn)在你愿意舍棄爵位,救駱華離開礦場,駱冠華回句容,朕若不準,怕是不近人情。只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舍棄爵位,你可能這輩子都難以封爵。” 駱冠英坦然:“若守著爵位,親人卻受盡磨難,怕也不會開心。與其要爵位,不如要親情,祖母若還在的話,一定也會支持冠英如此選擇?!?/br> 朱允炆擺了擺手:“先回去吧。” 駱冠英行禮離開。 朱允炆看向黃淮,問:“你認為如何?” 黃淮整理著一摞文書,回道:“駱冠英在此番航行中立有大功,若不封賞,恐有損朝廷公正。不妨折中,給其爵位,不給爵位俸祿?!?/br> 朱允炆呵呵笑了笑,點頭說:“你是一個有才之人,待在武英殿有些浪費了,去吏部考功司吧,監(jiān)察官員,勿要畏懼,勿要行私?!?/br> 黃淮連忙跪下謝恩。 兩日后,朱允炆批準封賞文書,大封賞拉開大幕。 鄭和封鄭國公,躍至人臣巔峰。 張玉封侯,追封忠武公,謚號忠顯。 朱能封藍海侯,駱冠英封首登侯,沈偉封…… 大肆封賞! 轉(zhuǎn)眼之間,朝廷伯爵的數(shù)量已經(jīng)超越了洪武時期,比開國時的伯爵還多…… 戶部鼎力支持,一口氣拿出了四百萬錢鈔用于封賞,同時還搭配有各類物質(zhì)獎勵,官邸、糧食、布匹、香料等等。 盛況轟動一時,官員賀喜者、羨慕者無數(shù)。 朝廷對水師的大封賞,帶動了民間對大海的向往,一些百姓子弟也開始主動接觸航海知識,為了補充后備人才,水師都督府聯(lián)合國子監(jiān),打造了獨立于國子監(jiān)之外的水師學院,專司航海教學。 在封賞之后,戶部、國子監(jiān)農(nóng)學院已經(jīng)選擇了一批人,分為十組,各自從宮中帶出一批正在育苗的番薯,連車帶土一起拉走,前往皇家田莊、南直隸諸地、蘇杭、江西等地。 番薯種植時間相對而言并不挑剔,四月底五月初影響不大,允許先行種植。 朱允炆列出了農(nóng)作物耕作表,并選派一批人帶土豆、玉米等前往山東、河南、北直隸等地,按照農(nóng)時準備耕種。 為了確保耕種無誤,確保收成,朱允炆特意寫了耕作細則,并將一部分種子交給水師軍士家眷耕種,安排專人負責照理……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有了一座城 京師城外,皇家田莊。 朱允炆作為建文朝最大的地主,是有土地的,具體有多少,沒有人清楚,但國子監(jiān)農(nóng)學院在城外占據(jù)的二百畝農(nóng)田,確實是宮里的。 農(nóng)學院院長盛仲帶了三十名農(nóng)學院監(jiān)生,直接搭帳篷住在了田間地頭,每日、每夜都安排人輪流看守。 自鄭和水師返回的第二天,番薯育苗工作已經(jīng)啟動??紤]到適宜的種植時間緊,朱允炆采取了兩套育苗方案。 第一套:宮內(nèi)以板車蓄土,在土壤之中直接栽種番薯,先行育苗。 第二套:宮外以田莊育苗。 板車蓄土育苗,旨在方便外運,如前往浙江、江西等地,路上需要十幾日左右,育苗剛剛好,到地方便可以剪插。 田莊育苗,則選在田間直接育苗。 盛仲坐在地頭上,絲毫沒有院長的架子,看著眼前一片光禿禿的土地很是發(fā)愁,這育苗育苗的三四天了怎么還沒出來苗,該不會是種子不適合大明的氣候,憋屈死了吧? 宋玉拿著耕作細則,仔細審視著每一個細節(jié)。 番薯適合土層深厚,排灌方便,透氣性好的沙壤土,沒錯啊,這就是。育苗需要二十日左右,出苗需要五日左右,大哥,這是往左還是往右,不知道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盯著,萬一不出苗,朝廷封賞就是一個大笑話,會死人的! 張程著急地走了一圈,看了看日頭,對盛仲說:“院長,這怎么還沒出苗,急死我了!” 盛仲何嘗不急,這可是大明第一批番薯種子,若是它們不能存活,不能在大明的土地上生根發(fā)芽,那鄭和水師將士無法承受,朝廷也會蒙羞啊。 老天,你要保佑大明啊。 無論如何,盛仲依舊保持著自信的笑意,安撫著焦躁不安的眾人:“皇上說了,出苗要五日左右,那就安心等著?!?/br> 眾人見院長如此篤定,沉得住氣,心態(tài)也放平和了許多。 夜里,盛仲看著星空,將不安與焦躁藏到心底,默然地守護著,直至有監(jiān)生輪換,這才進入帳篷休息。 “院長,院長!” 宋玉跑到帳篷里,將睡夢中的盛仲拉了起來。 盛仲迷迷糊糊,等到了外面,看著灰蒙蒙的天,不由得有些郁悶,搖晃了下有些疼痛的腦袋,還沒問話,就聽到“出苗了”的話,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你說什么?” 盛仲一把手抓住宋玉。 宋玉咧著嘴,指了指前面:“院長,出苗了?!?/br> 盛仲看去,前面已站了一堆人,連忙喊道:“都給我讓開!” 一干監(jiān)生連忙散開。 盛仲走上前,借著星光看著土地,原本是光禿禿的土地,現(xiàn)在已出現(xiàn)了一點翠綠,萌發(fā)的嫩芽很是脆弱,也很是可愛。 “出苗了,出苗了,天佑大明,天佑大明??!” 盛仲激動不已。 番薯只要出了苗,就說明大明的土壤、氣候是可以種活這些農(nóng)作物的,活了,產(chǎn)量哪怕是沒有皇上說的那么多也不打緊,百姓多了一些口糧,總歸是好事。 天終于放亮,盛仲、宋玉等人看著田間,已出現(xiàn)了點點嫩芽,栽種的番薯已開始萌發(fā)。 番薯出苗的消息很快傳入宮中,朱允炆了解之后,只是點了個頭。 現(xiàn)在朱允炆沒精力關(guān)注番薯的問題了,接甘肅、陜西等地文書,韃靼的本雅失里、阿魯臺集結(jié)了大量族人向東遷移。 韃靼東遷,大明不能不關(guān)注。 徐輝祖、朱棣、鐵鉉、楊榮等人紛紛進入武英殿,商議對策。 朱棣審視著輿圖,結(jié)合多方情報,嚴肅地說:“韃靼大規(guī)模東遷,最可能落腳的地方有三個,河套、阿魯渾河流域、還有臚朐河流域。河套那里,韃靼即便是去了,也未必敢停留,阿魯渾河流域,是中間地帶,對他們而言相對安全。若是韃靼回到臚朐河,那將形成威脅?!?/br> 徐輝祖凝重地點頭,指了指東北方向:“朵顏衛(wèi)、福余衛(wèi)雖臣服于朝廷,但近年來因為進貢戰(zhàn)馬一事,其心懷不滿已有數(shù)年。按照安全局刺探的情報,朵顏衛(wèi)、福余衛(wèi)高層并不想持續(xù)進貢朝廷大量戰(zhàn)馬,包括其部落族人,對大明的好感也不多?!?/br> “這兩支力量之所以一直沒有反叛,恐怕有兩個原因。一是孤立無援,外無力量可以借助。二是朝廷的軍事威懾。無論是帖木兒之敗還是大閱兵,恐怕都給他們帶來了極大震撼。若這兩種原因一直存在,興許他們會繼續(xù)臣服。若韃靼東進至臚朐河附近,那朵顏衛(wèi)、福余衛(wèi)就不再是孤立無援?!?/br> 朱棣看了一眼朵顏衛(wèi)、福余衛(wèi)的領(lǐng)地位置,對朱允炆進言:“若朵顏、福余已有二心,朝廷應(yīng)提早應(yīng)對?!?/br> 鐵鉉進言:“東北方向的軍事力量,過于重視原女真所在區(qū)域,對偏西的朵顏、福余威懾有限。加上朝廷在東北廣設(shè)衛(wèi)所,增派兵力,恐怕也會讓朵顏、福余心有不安,可能會加劇其反叛。臣以為,應(yīng)緊密關(guān)注兩衛(wèi)與韃靼之間的動向,若朵顏、福余果真想聯(lián)合韃靼禍亂東北,應(yīng)盡早增派軍士北上?!?/br> 朱允炆審視著輿圖,臚朐河距離朵顏衛(wèi)的地盤還是有幾百里的,中間還隔著哈剌溫山,他們想要勾搭在一起,需要翻山越嶺。 韃靼不太可能傾力東進,一旦進入東北平原,被大明堵住的話,想走山路回去,恐怕就不太容易了。若朵顏衛(wèi)、福余衛(wèi)不老實,恐怕只能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突然搶掠東北,然后翻山越嶺跑去和韃靼會和。 不過朵顏衛(wèi)、福余衛(wèi)有這個膽量嗎? 朱允炆很是懷疑,大閱兵的時候,朵顏衛(wèi)、福余衛(wèi)的高層可都是來了的,看到了大明軍隊的強大,也看到了騎炮兵,惹了大明,他們就是跑到韃靼那里去又如何,大明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打帖木兒的時候了,大明現(xiàn)在的騎兵雖說徹底消滅韃靼不太現(xiàn)實,但徹底消滅朵顏衛(wèi)、福余衛(wèi),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命令大寧都司、遼東都司,嚴密關(guān)注朵顏衛(wèi)、福余衛(wèi)動向,若其有意西連韃靼,亂我東北,那就莫要朝廷雷霆之怒,滅他部落!” 朱允炆丟下毛筆,嚴厲地說。 “臣等遵命。” 徐輝祖、朱棣等行禮退出武英殿。 河套。 受黃河水的滋養(yǎng),河套一帶水草豐美,是一處十分優(yōu)美的牧場。 北面的陰山,如同一座屏障,阻隔著水汽北上,讓南面的降雨更是充沛。 一聲聲雷動,無數(shù)戰(zhàn)馬嘶鳴。 本雅失里、阿魯臺帶著大量的族人抵達了河套地區(qū),準備好好休整一段時間。 自進攻威虜城失利后,本雅失里、阿魯臺著實不安穩(wěn)了一段時間,生怕明軍偷襲,這一個冬天都沒過好,眼看著春暖草綠,明軍也沒半點動靜,這才安心下來。 在阿魯臺看來,明軍之所以沒有動靜,主要原因是明軍缺乏深入草原的力量,明軍的戰(zhàn)馬數(shù)量未必是多的,與帖木兒一戰(zhàn)之后,明軍是贏了,可明軍自己就沒損失嗎? 一個個傳言可怕,但終究還不過銀樣蠟槍頭。 若大明當真有強悍的實力,足以輕而易舉打敗帖木兒的十幾萬騎兵,那為何連挑釁大明的韃靼都不敢出手? 既然明軍沒進攻的勇氣,只能龜縮在城里,依靠著什么神機炮活著,那就在河套住下吧,等到馬肥了之后,正好還能破關(guān)搶一次。 朱允炆下令關(guān)了韃靼的所有貿(mào)易,這倒是有些令人惱火,往日里的烈酒沒人送了,上好的綢緞也沒人送了,這眼看著羊要脫毛了,可就是沒商人來。 最令人難受的,還是鹽不夠多了。雖然多年交易下來,鹽存有不少,可正因為鹽多,所以吃得也多。誰知道大吃了一個冬天之后,才發(fā)現(xiàn)商人不來了…… 韃靼部落的存鹽只能堅持八個月,哪怕是節(jié)省一些,省著吃,最多也就一年??煽创竺鬟@架勢,一年兩年,恐怕不會再給韃靼開貿(mào)易了。 沒有互市,沒有貿(mào)易,那就有戰(zhàn)爭。 河套是一個極好的進攻之地,這里有水草后勤,有地勢之利,而且距離大明城關(guān)并不算遠,比如去大同就很近。 大同的主將郭英已經(jīng)死了,一個叫薛祿的無名之輩成了新的大同鎮(zhèn)守,這對韃靼來說是個好消息。只要打開大同,就能搶掠幾年用的物資。 阿魯臺、本雅失里很是興奮,籌劃著韃靼的美好前景。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