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211節(jié)
郁新起身走出,坐在左側(cè),看向宋禮。 宋禮沒有推辭,謝過郁新之后,便坐在了知縣大堂之上,一拍驚堂木,厲聲喊道:“兩班衙役聽差!” 兩側(cè)衙役聽聞之后,連忙側(cè)身看向宋禮,齊聲喊道:“下屬在。” 宋禮瞥了一眼郁新,見郁新毫無動作,便說道:“徹查原武,但凡是原武本地人,非洪武二十四年之后遷移而來人士,全部找尋清楚,包括其家眷,悉數(shù)帶至縣衙,本尊需要過問。” “謹遵堂尊令。” 衙役喊道。 宋禮擺了擺手,道:“去吧。” 至于知縣與主簿,宋禮并不在意,他們已經(jīng)不是官身,無需再浪費自己一言。 郁新擬寫了一份奏折,安排安全局遞送京師,然后便坐鎮(zhèn)原武,等待安全局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郭欒是不是殺人的雙刀客,需要先找到此人。 可這些人已經(jīng)死了七日,郭欒就算是殺人兇手,怕也已逃之夭夭,無跡可尋。所以想要找到郭欒,還需要從五軍都督府查閱郭欒的資料。 而這,需要不少時間。 傍晚,郁新正在與任毅、景清等人商議原武命案,老船工在外面大聲喊道:“郁閣老,這擺明了是有人殺人滅口,需要馬上抓周王啊。” 郁新聽聞之后,臉色頓時一變,起身冷道:“雄武成,將這個胡言亂語之人關(guān)起來!” 雄武成聽聞之后,便走出門。 任毅凝眸看著門外,老船工被兩個人架住胳膊,向外拖行。 他竟然說要抓周王? 難道說,這個老船工當真是知道不少內(nèi)情? “你們不能關(guān)我,郁新,郁匹夫,這十六口人,都是被你害死的!” 老船工高聲喊著。 郁新眼簾顫動幾次,對雄武成喊道:“將他帶過來!” 雄武成無奈,將老船工帶至大堂。 “你告訴本閣,什么叫我害死了他們?” 郁新厲聲喝問。 老船工掙脫護衛(wèi),憤怒地看著郁新,喊道:“你明知一旦入開封城,周王必然知曉消息,會殺死所有知情之人,即便如此,你還是不顧一切進入開封城,現(xiàn)在人死了,不是你害死的,又是誰?” “莫要胡言!” 宋禮連忙喊道。 內(nèi)閣大臣又如何,又不是皇室的人,進入藩王領(lǐng)地,必須要去拜見,這是太祖定下的規(guī)矩。 將郁新入開封城與命案掛在一起,并不合適。 郁新抬了抬手,止住宋禮,對老船工道:“我看是你害死了他們!本閣一再告誡你,不要泄露身份,更不可提原武二字,可你呢?” 老船工頓時啞口。 當時的自己也是慌亂了,一看到有人過來逼問,便認為官官相護,自己必死無疑,所以便喊了出來。 “那也是你們護衛(wèi)不力!說什么不讓外人接觸我,可最后呢?” 老船工憤怒地喊道。 郁新沉默了。 雄武成更是難受,臉色陰沉著看著地面。 安全局護衛(wèi)不當,是老船工身份泄露的關(guān)鍵,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這些人若真是被滅口,那極有可能與此事有關(guān)。 老船工見郁新不說話,便喊道:“你根本就不能為百姓做主,不能為原武百姓伸冤,我不能再留在這里,留下來,必死無疑?!?/br> “你不能走,你是黑洋山潰壩的唯一見證人?!?/br> 高巍走出一步,厲聲喊道。 此話一出,郁新眉頭緊鎖,就連雄武成也有些意外地看著高巍,這個家伙,竟當著任毅的面說出如此機密的話? 任毅看著老船工的目光,透著幾分詭異的幽森。 唯一的見證人! 任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高巍,這個人似乎很想讓老船工死,他的話,并不像是一時失口,倒像是蓄謀已久的施行。 無論高巍怎么想,老船工這個人都不能留著。 他死了,那自己會安全,開封府內(nèi)大大小小官員會安全,周王也會安全。 殺一人,眾人皆安。 任毅收回了目光,暗暗盤算。 郁新狠狠瞪了一眼高巍,對雄武成說道:“務(wù)必保護好他,絕不允許任何陌生人接觸他,否則,本閣縱是拼著官位不要,你雄武成也休想在留在安全局!” 雄武成渾身一冷,看得出來,郁新是真的憤怒了,強行帶走了老船工,大堂里面又陷入了寂靜,郁新安排道:“任何人不得對外泄漏消息,一旦老船工出了意外,那在場的各位,都別想安生?!?/br> 任毅等人點頭答應(yīng)。 走出大堂,高巍緊走幾步,追上了任毅,低聲說了句:“周王不能出事,想辦法解決老船工?!?/br> 任毅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看到高巍疾步走了過去。 夜間,任毅坐在房中,沉思著高巍與周王的關(guān)系。 作為周王倚重之人,任毅上接朝廷,下控開封府官僚,其地位與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在任毅的認識中,周王旗下根本就不存在高巍這一號人。 “高巍,都督府斷事,都督府……” 任毅喃語著,思索著高巍背后的力量博弈。 都督府中,與周王有淵源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原因有兩點。 其一,周王朱橚是燕王的親弟弟,燕王又是統(tǒng)兵大將,數(shù)次出塞北擊蒙古部落,功勛卓著。作為燕王之弟,內(nèi)地藩王之首,太祖第五子,其地位自是不簡單。 其二,周王朱橚是宋國公馮勝的女婿。 馮勝乃是真正的開國大將,很多曾追隨過馮勝出征的將士,都受過其恩惠,對于馮勝無罪而被殺,心頭充滿了憤怒,若朱橚這個女婿受了朝廷詰難,未必不會出來說話。 可讓任毅有些疑惑的是,高巍并不是軍伍出身,算不得馮勝舊部,他應(yīng)該沒有道理幫助周王才是。 左思右想,任毅也不確定高巍是不是郁新拋出來的陷阱,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老船工是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此人必須死。 任毅寫了一封密信,然后將信藏匿在了房間之中,第二日隨郁新出了縣衙之后,便有一個衙役悄悄走入任毅住過的房間,取出密信…… 京師,東廠。 廠公王越正在審核彈劾奏折,分門別類,催問進度。 自從全察推行之后,朝廷內(nèi)外彈劾官員的奏折少了三分之一,原因很簡單,朝廷不允許言官“風(fēng)聞奏事”,不允許以“道聽途說”作為攻訐依據(jù)。 沒有了想說就說的自由,言官在彈劾之前必須考慮事情的真?zhèn)危紤]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能總聽路邊社的小道消息。 言官沒了路邊社,彈劾官員就需要找其他的法子,比如自己當狗仔,當密探,當尾隨癡漢……而這些,是需要時間與運氣的。 所以,東廠最近并算不得忙,積壓的奏折也不多。 可在最近幾日,彈劾河南開封官員的奏折突然增多,一開始東廠并沒有在意,只認為是尋常地方彈劾,準備聯(lián)合安全局,調(diào)查核實一二。 可當稽查千戶孫洵拿著一份奏折,念給王越之后,王越頓時臉色一變。 奏折是河南御史周吾北所寫,彈劾對象是開封同知王文濤,彈劾內(nèi)容是王文濤作為開封同知,竟屢屢出入周王府,關(guān)系密切。 這種地方官員與藩王結(jié)交的彈劾,可不是小事,這背后的邏輯只有一個: 控制地方,對抗朝廷。 王越接過周吾北的奏折,連忙入宮求見朱允炆。 這種事關(guān)藩王的奏折,東廠沒有權(quán)限直接處理,必須第一時間呈送皇上,待取得皇上同意與批示之后,才可安排下一步行動。 武英殿。 禮部尚書陳迪肅然道:“皇上,占城國使臣已進入天界寺學(xué)習(xí)禮儀,何日準其覲見,還需皇上定奪?!?/br> 朱允炆思索了一番,說道:“此事不宜推遲,占城情況不明,雖前有奏報,然并不詳實,朕想要親自詢問耶嘉僧遠,查看占城國王羅皚國書,若可以,明日或后日便可讓其覲見?!?/br> 陳迪點頭答應(yīng),道:“既如此,那便準其明日覲見吧。” 朱允炆答應(yīng)下來,陳迪剛離開大殿,迎面便看到東廠廠公王越匆匆求見,剛想詢問一聲,卻不料王越臉色難看,只是行了個禮,便匆匆入殿。 陳迪深感一陣不安,卻不明所以,只好離去。 王越拿出了奏折,呈報朱允炆,道:“皇上,有御史彈劾開封同知王文濤結(jié)交周王,意圖不軌?!?/br> 第二百五十一章 奏報玄機,善謀寧王 王越緊張地低著頭,不敢看朱允炆的臉色。 地方官員勾結(jié)藩王,這可是朝廷極為敏感的事,一旦坐實,地方官員要倒霉,藩王也別想安寧。 對于這種行為,朱元璋的做法很簡單,那就是干死地方官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馮勝之所以無罪而被殺,背后的一個因素,那就是周王沒有經(jīng)過請示,去拜訪老丈人馮勝。 朱元璋是不可能殺掉自己的兒子的,所以,就殺掉兒子的老丈人,甚至連一個罪行都沒有定,就這樣干掉了馮勝一家。 能找什么罪行? 馮勝是被動的,他是老實人,女婿上門,總不能趕出去吧?若真的趕出去了,罪名也就有了…… 王越清楚,若是放在太祖身上,開封同知王文濤必死無疑,雖然新皇仁慈,但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事。 可出乎王越預(yù)料之外,朱允炆似乎并沒有在意,只是平靜地看了看,便將奏折放在一邊,沒有一句話。 王越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瞥了一眼朱允炆,卻只看到了心平氣和,一切如常。 朱允炆批過幾份奏折之后,才對王越說道:“東廠辦事不錯,朕很滿意,退下吧?!?/br> 王越驚訝地看著朱允炆,就這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