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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208節(jié)

    第二百四十七章 羊毛的賭約

    坤寧宮。

    馬恩慧捧著一套新的便服,看著浴桶之中的朱允炆,微微搖頭,嘆道:“皇上出宮也就罷了,為何總還要親自勞作,這幾日已毀了幾套衣服?!?/br>
    朱允炆用手撩動水花,笑道:“皇后,朕不能總每日坐著,偶爾活動下筋骨,也是好的。至于衣物,有點痕跡去除不掉也無大礙,不需要總是換新?!?/br>
    “你是大明皇帝,若臟兮兮的,豈不是丟了皇室的臉面,臣妾可不準(zhǔn)。”

    馬恩慧埋怨道。

    朱允炆看著走過來的馬恩慧,道:“古來帝王中耕作的還少嗎?唐宗宋祖,包括太祖,春日時不也一樣下田耕作,疲倦而歸?”

    “那是春耕,以身作則,勉勵百姓,不過一二日罷了,哪里像皇上,這都幾日了?”馬恩慧將衣物放在一旁,然后拿起了肥皂團(tuán),道:“混堂司準(zhǔn)備好的浴池為何不去,那里不是挺好?”

    混堂司,專門伺候皇上、后宮妃嬪洗澡的機(jī)構(gòu)。

    朱允炆伸手接過肥皂團(tuán),道:“朕只是想泡會澡,不喜歡那么多人伺候?!?/br>
    洗個澡,被一群人圍觀,朱允炆總有些不習(xí)慣。

    “好吧,其他臣妾也不問,只想問一句,為何突然要收羊毛了?承乾宮原本是織造醫(yī)用紗布的最重之地,突然被裁撤,讓宮女都去整那羊毛,是不是欠妥?若淑妃回來,可如何解釋?”

    馬恩慧疑惑地問道。

    朱允炆聞了聞肥皂團(tuán),說道:“皇后認(rèn)為羊毛沒用?”

    馬恩慧微微點頭,伸手試了試水溫,道:“可不是嗎?羊毛臟膻不說,便是如此成團(tuán),有何用處?”

    “皇后,若是羊毛可以織造為衣物呢?”

    朱允炆輕輕問道。

    馬恩慧苦澀搖頭,說道:“皇上若有如此心思,那就早點收回吧。且不說羊毛太碎,無法成線,便說我們乃是漢人,漢人可不喜歡這種膻味,也只有胡人才會穿著如此味道的衣服。”

    朱允炆享受著馬恩慧的伺候,說道:“若是解決了羊毛成線的問題,又去除了味道,那是不是便可以了?”

    馬恩慧眼神一亮,問道:“當(dāng)真可以做到?”

    朱允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自然?!?/br>
    “可即便如此,又能有多少盈利?”

    馬恩慧輕聲問道。

    朱允炆思索了下,說道:“如今尋常百姓之家,過冬可以購置棉衣,就連朝廷高原、民間富紳也是如此,這是不合適的。”

    “怎么不合適?”

    馬恩慧疑惑。

    朱允炆微微一笑,道:“朕說的不合適,并非言說穿在身上不合適,而是說,官員、富紳手中有錢,只花費(fèi)極少的錢財,便可以解決穿衣問題,這是不合適的。所以,朕打算,劫富濟(jì)貧……”

    “劫富濟(jì)貧?”

    馬恩慧眨著眼,輕聲說道:“醫(yī)用紗布打劫了戶部,下南洋船隊打劫了商人,這次皇上打算如何打劫這些官員、富紳?”

    朱允炆示意馬恩慧拿來毛巾,道:“簡單,把羊毛織造的衣服賣貴一點,不就好了?”

    馬恩慧還以為是什么好主意,一聽竟是提升價格,不由搖頭,道:“貴了,誰還會來買?”

    朱允炆微微搖頭,說道:“皇后有所不知,這人,有時候就喜歡貴的,價格高點,反而顯得自己與眾不同。他日織造出羊毛衣物,拿出去發(fā)賣,一件便定它五兩、十兩銀子,購買者少不了?!?/br>
    “臣妾怎么就不信了?那些官員與富紳精明至極,如何可能會吃這種虧?”

    馬恩慧不以為然。

    朱允炆認(rèn)真地說道:“那皇后,我們要不要賭一把?”

    馬恩慧思索了下,回道:“無論如何,價高客少,天下生意皆是如此,臣妾可不敢相信如此高價還有多少人購置,那就賭一次吧,安個什么彩頭?”

    既然要賭,自然需要輸贏點東西才是。

    朱允炆從來信奉的是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后宮如此枯燥,多怡情下也沒什么不妥。

    “若朕贏了,共浴如何?”

    朱允炆敲了敲浴桶,眼神中帶著幾分渴望。

    “皇上!”

    馬恩慧跺了跺腳,跑出去幾步,臉紅著回頭,道:“那都是狐媚子的手段,臣妾乃是皇后,如何能做?”

    朱允炆踩著木凳,走出浴桶,拿起一旁的衣物,說道:“皇后也可以說自己的彩頭?!?/br>
    馬恩慧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又轉(zhuǎn)了回去,說道:“臣妾才不會說如此胡話,若臣妾贏了,那皇上便不可再親自勞作混凝土道路?!?/br>
    “沒問題?!?/br>
    朱允炆說著,想要找馬恩慧伺候自己更衣,人卻跑掉了。

    承乾宮。

    宮女皺著眉頭,看著一堆堆滿是膻味的羊毛,不由皺著眉頭。

    寧妃、賢妃也有些為難,不知所措,安排人取了清水,怎么洗,都去不了羊身上的膻味,見朱允炆與馬恩慧到了,便領(lǐng)眾人行禮。

    寧妃抬起拿著手絹的手,遮住鼻子,皺眉道:“皇上,這羊毛可沒辦法處理味道,而且這也無法成線,更無法織造。”

    朱允炆從盆中撈起一些羊毛,仔細(xì)聞了聞,味道依舊有些重,便說道:“想要去除羊毛的膻味,就需要如洗衣服一樣,洗一洗才可?!?/br>
    “皇上可是說用肥皂團(tuán)?用過了,依舊有味道?!?/br>
    寧妃苦澀地說道。

    朱允炆微微搖頭,說道:“肥皂團(tuán)是好,但卻不是朕想要的肥皂。這樣吧,雙喜,讓人去取來一些草木灰、豬膘、酒、鹽過來。”

    “皇上,這是又要做什么新鮮物嗎?”

    馬恩慧好奇地問道。

    朱允炆笑道:“也算不得什么新鮮物,不過是另一種肥皂罷了?!?/br>
    “另一種肥皂?”

    馬恩慧很是期待。

    朱允炆只微笑著,安排讓去取一些蒸餾水,不遠(yuǎn)處就有蒸流酒的地方,弄點蒸餾水還是簡單。

    很多人好奇,古代沒有肥皂,是如何洗衣服洗澡的?

    說古代沒有肥皂,那就是見識不夠多了。

    古人很聰明,他們有自己的法子,也有自己的辦法,并不是洗衣服全部都拿到河邊,拿著棍子砸來砸去,或弄個搓衣板,搓來搓去的。

    最早的肥皂當(dāng)屬草木灰,弄點枝條、草、秸稈等,做個燒烤,弄個篝火舞會之余,還能把灰拿出來當(dāng)洗潔劑,洗洗衣服,去一去昨夜瘋狂。

    《禮記·內(nèi)則篇》記載:冠帶垢,和灰清漱。

    灰,那就是草木灰。

    除了草木灰,古人還整出來了“漂白劑”,為了讓絲帛更為柔軟、潔白,發(fā)現(xiàn)將貝殼燒成灰,有漂白作用……

    在后世中,華北等地依舊有著一個習(xí)慣,即將肥皂稱之為“胰子”。

    何為胰子?

    豬的胰-腺。

    在唐代孫思邈的《千金要方》中年,便記載了“豬胰子皂”,甚至將具體的制造過程寫得清楚,并將其稱之為“澡豆”。

    這類澡豆,可謂是古代最全能的洗護(hù)用品,洗手、洗臉、洗頭、沐浴、洗衣服,一切污漬、油漬,澡豆都可以解決。

    這是一件全民用品,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卒,可謂是居家必備之物。

    很多人以為到了唐宋明,弄個后世“肥皂”就能賺錢了,其實是想當(dāng)然的無知,人家有豬胰子皂,不比你那后世肥皂好太多了,你弄出來或許能賣出去,能發(fā)家純碎是胡扯。

    不信?

    看看豬胰子皂的效果,其不僅質(zhì)地細(xì)膩、去污力強(qiáng),還性情溫和,不傷皮膚,最主要的是,還可以防治手凍手裂、皮膚干燥,同時具備潤膚護(hù)膚的奇效。

    純天然,純綠色,純上品,你搞市場競爭,怎么贏?

    澡豆壟斷市場,這是古代生活的常態(tài)。

    到了宋代,有人發(fā)現(xiàn)天然皂莢具備清潔作用,便將其搗碎,加入香料等,制造為桔子大小的球狀,名為肥皂團(tuán)。

    這類肥皂團(tuán),就是專門用來洗臉洗澡的物品,等同于后世香皂,但因為有香料,價高,一般家庭根本無法享用。

    后來明代李時珍在寫《本草綱目》的時候,還不忘記將肥皂團(tuán)的制備方法記載清楚:

    十月采莢,煮熟搗爛,和白面及諸香作丸,澡身面,去垢而膩潤,勝於皂莢也……

    然而,這些肥皂團(tuán)也好,澡豆也好,都無法去除羊膻味,只有后世的肥皂水,才有不錯的效果,想要弄出羊毛衫,打造羊毛圍巾,羊毛羽絨服,第一步需要的就是肥皂水……

    制造肥皂的方法,朱允炆雖然不清楚原理,但受益于無數(shù)的影視文字,基本方法還是清楚的,無外乎就是將動物油脂與草木灰混合,然后一起加熱,加入適當(dāng)酒精攪拌,升溫,出現(xiàn)皂化反應(yīng),之后添加一些蒸餾水,直至皂化反應(yīng)完成。

    將皂化反應(yīng)得到的液體倒入鹽飽和的熱水之中,隨著溫度降低,析出固態(tài)物,撈起來塑形,凝固之后便是后世肥皂。

    通過這種皂角水,可以更好清洗羊毛,去除油脂雜質(zhì),清洗之后,放在毛巾之上,自然風(fēng)干,之后打造一批針梳,安排人梳理羊毛,待整理成蓬松之后,則可以捻成線條,通過紡車可以紡成線。

    而這些線除了線頭之外,其他完全可以用作織造,后續(xù)工藝與日??椩鞗]多少區(qū)別,并不存在技術(shù)問題。

    在馬恩慧督導(dǎo)羊毛紡線的時候,開封城中的郁新偽裝成了行販,趁人不注意,走入了一家破敗的庭院,看著行禮的湯不平,沉聲問道:“王文濤可招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災(zāi)情不死官員

    王文濤已經(jīng)分不清楚現(xiàn)實與虛幻,長時間不得休息,導(dǎo)致他眼前一片花白,根本就看不清來人。

    郁新看著神情恍惚,卻又毫發(fā)無傷的王文濤,不由皺了皺眉,對湯不平問道:“沒有用刑?”

    “沒有,但他已經(jīng)交代了一些事。”

    湯不平拿出了幾張紙,遞給了郁新。

    郁新快速看了幾眼,便將紙張疊起,揣入袖子里,陰沉著臉說道:“百姓不言,并非是不可言,而是不敢言!好啊,依我看,這開封也該整頓整頓了!”

    湯不平?jīng)]有接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護(hù)衛(wèi)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