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97節(jié)
郁新深深看了一眼宋禮,道:“張忠賑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水利人才,在你回京之后,皇上必會將你調(diào)任工部,若你有心,可多思量下如何治水?!?/br> 宋禮聽郁新提到了張顯宗,臉色變得肅然。 在張顯宗去世后,薛夏回京匯稟消息,宋禮、潘行、高巍、老船工等人留在了徐州城外,一方面是等待京師旨意,一方面觀察黃河分流狀況, 再后來,郁新、景清、毛泰亨、雄武成等人便趕到徐州。 原本與他們同行的古樸,因兵部調(diào)令,先一步回京。黃子澄也因配合定國將軍鐵鉉,轉(zhuǎn)回了鳳陽府,后災(zāi)民處置妥當(dāng),便直接返回京師。 郁新等人在徐州城外,憑吊張顯宗,并親自給張顯宗的祠堂題“忠賑祠”,命人傳書后世。 對于張顯宗,宋禮充滿了敬意。 “郁閣老,我們直接入開封府嗎?” 高巍詢問道。 郁新轉(zhuǎn)過身,看著老船工,說道:“安全局調(diào)查過了,原武知縣蔡智于洪武二十五年離任,同年病逝于山東。蔡智死了,還有誰能證明洪武二十四年原武黑洋山?jīng)Q堤是人禍?” 老船工咬牙道:“知縣死了,主簿、縣丞未必會死吧。就算是他們都死了,那原武的老衙役也都死絕了嗎?發(fā)大水的時候,他們是有船的!” 郁新可以體會老船工的憤怒與仇恨,寬慰道:“這件事本閣會調(diào)查清楚,若此事背后真牽涉到周王,本閣也會如實奏報朝廷,只是眼下我們需要入開封,入城之后,你不能亂走,必須在安全局的照看之下?!?/br> 老船工看著郁新,眼神中帶著疑問與不信任,問道:“為何閣老不直奔原武,去查找當(dāng)年知情之人,反而是急著去見那周王?” 官官相護(hù)的事,老船工聽多了,也見多了。 郁新微微搖頭,指了指南面的開封城,道:“我們奉命而來開封,若不入城,直奔原武,豈不是惹人懷疑?一旦打草驚蛇,我們又如何調(diào)查?” 老船工冷哼了一聲,絲毫不給情面地說道:“閣老難道不是留給他們時間去處理尾巴?” “放肆!” 高巍厲聲呵斥。 郁新瞪了一眼高巍,對老船工嚴(yán)肅地說道:“本閣是朝廷之人,受皇上委派而來,又豈會與周王有所瓜葛?” 老船工搖頭道:“閣老莫不是忘記了,那原武知縣也是朝廷之人,也是受皇上委派到的原武!” “閣老有海量,可容你放肆,我等可沒這等度量,你若再無敬意,本同知可以帶你去府衙走一遭!” 雄武成出言道。 郁新擺了擺手,對雄武成說道:“罷了,他也是命苦之人,保護(hù)好他,莫要出了意外,我們?nèi)氤??!?/br> 開封,位居中原,乃是逐鹿天下之地。 在明代初期,開封的地位與繁華,超出了后世人的想象。 當(dāng)時的開封是京師金陵外、大明天下第一大城,繁華一時。 明代行政區(qū),設(shè)定為兩京一十三省,共十五個一級行政區(qū)。 而這里的兩京,指的是南京與北京。 在洪武朝與建文朝,北京可不是北平府那個地方,而是開封,北直隸的京府,一開始是開封,后來朱棣遷都,改北平府為北京。 開封是河南省城,府治之地,開封府下轄四州二十八縣,可見其區(qū)域之大。 郁新等人尚未進(jìn)入開封城,便看到了前來迎接的開封知府任毅與一眾知府官員。 “開封知府任毅率府衙官吏,拜見郁閣老與諸位大人?!?/br> 任毅高聲喊道。 郁新沒想到地方消息如此靈通,自己這才剛剛上岸不久,他們已準(zhǔn)備齊整,甚至還等候多時。 “免了,直接去府衙吧?!?/br> 郁新等人一路奔波而至,身體困乏的厲害,連任毅準(zhǔn)備的晚宴都沒參加,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在府衙后堂休息下來。 任毅見雄武成等人也休息了,便趁夜色離開了府衙,帶著同知王文濤,直奔周王府而去。 周王府。 周王朱橚正在欣賞著一幅畫作,長史王翰走來,低聲稟告道:“王爺,知府、同知求見。” 朱橚看了看窗外天色,詢問道:“這么晚來,定不是尋常事,這開封府,來了什么高人嗎?” 王翰臉色微微一變,對朱橚道:“尚不清楚?!?/br> “王長史,你跟了我?guī)啄炅耍俊?/br> 朱橚將畫作卷了起來,輕聲問道。 王翰思索了下,回道:“五年又七個月?!?/br> 朱橚滿意地點了點頭,銳利的目光看著王翰,輕道:“五年多時間里,是一塊石頭,也該屬于本王了吧?!?/br> 王翰瞳孔微微一凝,拱手道:“王爺,王某本就是周王府長史,自當(dāng)為王爺效犬馬之勞?!?/br> 朱橚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罷了,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莫要行錯了路,畢竟,父母還沒送終,兒女還沒成家?!?/br> 王翰暗暗咬了咬牙,拱手道:“王爺,知府、同知求見!” 朱橚坐了下來,沉聲道:“讓他們進(jìn)來。” 王翰走出門,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此處為是非之地,若再在這里待下去,自己恐怕會性命不保,可知道秘密的人,想要帶著秘密活著離開可不容易。 開封知府任毅、同知王文濤給朱橚行禮,分坐之后,任毅諂媚一笑,道:“王爺,郁閣老已到了開封城,如今正在府衙后堂休息?!?/br> 朱橚對于這個消息,似乎并不感覺意外,只平靜地問道:“安全局的人有幾個,是誰領(lǐng)隊?” 任毅恭謹(jǐn)?shù)鼗氐溃骸叭氤菚r,跟隨在郁閣老身旁的護(hù)衛(wèi)皆是安全局之人,大致二十六人,領(lǐng)隊之人不簡單,是安全局指揮同知雄武成。” “雄武成?” 朱橚沉思著這個名字,皺眉道:“那個在定遠(yuǎn)大破白蓮教的雄武成?” “王爺,是那人?!?/br> 任毅回道。 朱橚喝了一口茶,徐徐問道:“一直跟在宋禮、高巍等人身邊的指揮同知薛夏呢?本王記得,他返回京師之后又回到了徐州,沒道理不與郁新同路。” 任毅并不慌張,平靜地回道:“據(jù)沿途之人稟告,薛夏在陶家店便與郁新等人分開,看其方向,應(yīng)是去了陳橋鎮(zhèn),大致是奉郁新之命,探查黃河北岸狀況。” “有人監(jiān)控著?” 朱橚問道。 任毅凝重地點了點頭,道:“王爺放心,皆是軍中好手,不會暴露,其行蹤在掌控之中?!?/br> 朱橚嘴角露出了幾分笑意,說道:“既如此,那本王便可高枕無憂。” 任毅猶豫了下,說道:“王爺,臣下此來,并非只是稟告郁閣老至開封一事。” “哦?還有何事?” 朱橚問道。 任毅皺眉,憂心忡忡地說道:“在郁閣老一行中,為安全局保護(hù)最密之人,并非是郁閣老,而是一個不知名姓的老人?!?/br> “老人?” 朱橚站了起來,嚴(yán)肅地問道:“難道說是武定侯郭英?不對,他應(yīng)該還在大同,莫非是長興侯耿炳文?他也來到了開封?” 任毅看著有些驚慌的朱橚,連忙回道:“大人,并非是武定侯,也非長興侯,依下臣看,那人并非是朝廷官員,只是一尋常百姓?!?/br> “一尋常百姓,如何能為安全局所保護(hù)?” 朱橚不解地問道。 任毅嘆息道:“這正是下臣無法想通之事。” 朱橚踱了兩圈,沉聲道:“明日郁閣老會來府里,你務(wù)必將此人身份調(diào)查清楚。安全局可不是誰都保護(hù)的,除非那個人掌握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任毅答應(yīng)下來,與王文濤行禮告退。 走出王府,任毅看著陰晦的夜空,對王文濤說道:“郁閣老一來,這開封的天便陰了,此番我們必須好好應(yīng)對,否則,你知道后果。” 王文濤嚴(yán)肅地保證道:“屬下全聽知府大人安排。” 任毅點了點頭,說道:“府衙的人手能不動用就不要動用,改用那里的人,跟蹤郁閣老一行人?!?/br> “大人,所有人都要跟蹤嗎?” 王文濤有些顧慮。 任毅咬著字,道:“沒錯!” 王文濤深吸了一口氣,郁新帶來的人合計三十余,想要完全跟蹤這些人,需要動用的人手最少也需三倍,而增加人手,極有可能會暴露。 尤其是安全局的人,極難對付,但知府大人發(fā)了話,王文濤只好聽從。 在任毅、王文濤離開周王府門口之后,一個乞丐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的街巷口,輕輕掃了一眼兩人的背影,便端著破了一角的碗,走向周王府南面的繁華街道。 那里,夜來時,紅燈正起,酒正香,秋風(fēng)瑟瑟,吹不散熱鬧與繁華。 一座紅樓之上,朱有爋(xun)擁軟入懷,縱情暢飲,懷中女子盈盈而笑,風(fēng)情無數(shù),紅唇湊到朱有爋耳側(cè),緩緩說道:“世子可想好了嗎?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br> 朱有爋耳朵一熱,不由抱緊,將頭深埋,深深吸著香氣,道:“可是我不想負(fù)了父王,若為其他人得知,本世子如何立足?”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沫兒相信世子。” 女子柔柔地說道。 朱有爋起身,將名為沫兒的女子抱了起來,走向一旁紅帳,道:“你就那么想做周王妃?” 沫兒抱住朱有爋的脖頸,眼神中充滿渴望地說道:“沫兒不想再被人欺負(fù)。世子若不能護(hù)沫兒周全,那我寧愿枯老于山林,也不走這人間?!?/br> “呵呵,跟著我,可沒人會欺負(fù)你。” 朱有爋吹滅了蠟燭,房間暗了,聲音淺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被發(fā)現(xiàn)的蟻xue 翌日一早,郁新攜隨行官員前往周王府拜見周王。 這并不是郁新想去,而是按照朝廷規(guī)制,來一趟人家的地盤,怎么也需要給個面子,基本的禮數(shù)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