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 第65節(jié)
那些盜墓賊也不知道死在這陰氣極重的地方身有怨氣詐尸,還是早已被那廣明王劉妄給控制,此時正咆哮著瘋了一般朝著我們死人撲了上來。 “砰??!”就在此時,思月突然開槍,一槍直接命中其中一具行尸的腦袋上面,因為距離較近,巨大的爆破力直接把那具已經(jīng)成為腐rou的行尸的腦袋給炸掉了一大半,rou末四濺,空氣中的尸臭又濃了幾分,難聞不已。 那具行尸雙手揮舞著在空中掙扎了一會兒后,倒在地上沒了聲響。 思月見一擊得手,則繼續(xù)開槍朝著那些行尸開槍。 見此,我也朝著一具跑近而來的行尸迎了上去,用右手上面所掐出的三清指法朝著那具行尸的腦袋上面就打了下去。 “啪!”被三清指法打中的行尸頓時身子停在原地不斷地顫抖,沒一會兒的功夫同樣摔倒在地,一動不動。 看到三清指法對這些行尸也有作用,我則馬上朝著下一具沖了上去。 這時,我?guī)煾敢搽S手甩出幾張符紙,準確無誤的貼到那些行尸的腦袋上面,被符紙貼住后的行尸全部直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們四人合力,終于把這一群沖上來的行尸給全部放倒。 初次交鋒占上風,土氣大增的錘子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廣明王劉妄大聲喊道: “你個龜兒子,還有什么手段盡管給你許爺爺放出來,今天我不把你的尸體給翻出來抽了筋、扒了皮我就跟你姓!” 聽到錘子的話后,那廣明王劉妄看著我們再次沉聲“咯咯咯咯……”的冷笑了起來。 他冷笑著,口中不斷念念有詞。 就在我弄不明白你廣明王劉妄葫蘆里面賣什么藥的時候,在我身后的思月卻開口說道: “你……你們快看那個青銅棺槨上面??!” 聽到思月的話后,我忙轉(zhuǎn)頭朝著之前我們打開的那個巨大的青銅棺槨上面看了過去。 當我看清楚的時候,身上頓時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的冷氣! 因為我看到在那個青銅棺槨的棺墻上面正有一張巨大的慘白色的人臉慢慢從中浮現(xiàn)了出來。 那張人臉五官七竅都長得很古怪,看起來樣貌極為詭異,隨著它一點點的從青銅棺槨上面的青銅壁上面漸漸浮現(xiàn)出來,隨之它伸出一條鮮紅色的舌頭舔了一圈兒。 它好似生在棺槨銅壁之上,一雙慘白色的眼睛看著我們,黑色的嘴唇彎起一個很詭異的弧度,似乎正在看著我們四個人陰笑…… “這……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兒?!”看到那張長在棺槨銅壁之上的人臉后,錘子開口問道。 這時我?guī)煾搁_口說道: “這個是棺材臉兒,長一尺的棺材臉可食人魂魄,長三尺的棺材臉兒難封難滅,這個棺材臉兒少說也得有五尺之上。” “五尺之上的棺材臉兒會怎么樣?”錘子看著我?guī)煾概乒黹_口問道。 女酒鬼看了錘子一眼道: “茅山有句老話講:五尺棺材臉兒出,茅山永無寧日時!” 女酒鬼的這句話,頓時讓我明白我們現(xiàn)在所面對的這個棺材臉兒,是個相當棘手的邪祟。 “那你能不能……”思月的話并沒有說完,女酒鬼便打斷她的話接著說道: “我不可能是它的對手,接下來我盡全力去拖住它,你們往來時的路跑,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千萬不要回頭!” ‘我不跑?!@三個字剛到我的嘴邊,卻又讓我給咽了下去。 我自已可以選擇不跑,和我?guī)煾杆黄鸸采?,先不說她之前如何護著我,怎么說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絕對不能丟下她自已脫險。 但是我又想到錘子和思月他們倆,他們沒有陪著我們死在這里的必要。 所以我心里面暗自打算,不如先答應下來,到時候我和錘子和思月他們先跑,讓他們跑出去后,我再找機會回來。 我剛想到這里,那張棺材臉兒卻看著我們冷笑著說道: “呵呵呵……莫枉費心機,你們四個人從這里一個都逃不掉?!?/br> “既然逃不掉,那就跟他拼了!”錘子大聲喊道。 棺材臉兒聽到錘子的話后,大聲冷笑了起來,接著我便看到棺材臉兒一下子從青銅棺槨上面飛了出來。 一張慘白色的大臉橫空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圍著我們四人來回飛,它那白色長發(fā)好似尾巴一樣,跟在它身后不斷飛舞。 看無路可退,女酒鬼突然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符紙和一把木劍,我見她先是用手中的木劍刺穿符紙,接著單手用力一甩,木劍直直地朝著那張棺材臉兒飛刺過去。 棺材臉兒在半空中快速一閃,躲避過去,同時冷笑一聲,一甩頭,它那一頭白色的頭發(fā)和皮鞭一樣朝著女酒鬼的身上就卷了上去。 女酒鬼縱身一跳,躲避了過去。 而我和錘子卻沒有她那么矯捷的身法,剛想躲避,卻沒有來得及,正好被那棺材臉兒白色的頭發(fā)給纏了起來。 一開始我和錘子拼命掙扎,想掙斷頭發(fā)逃出來,但這些白色的頭發(fā)隨著我倆的掙扎卻越來越多,越來越緊,直到最后把我倆死死地捆住,動彈不得分毫。 我和錘子甚至都沒有還手的余地,就被這棺材臉兒給‘捆’了起來。 這時一旁的思月朝著棺材臉兒開槍,結(jié)果和我們倆一樣,都被它的頭發(fā)給纏住,掙脫不得。 錘子看著思月大聲問道: “我說思月小姐,你腦子是短路還是怎么地?你開槍能管用嗎?你應該趁著我和老琴被它抓住的時候,趕緊跑!” 思月聽到錘子的話后,看著他說道: “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哪有朋友丟下朋友自已跑的道理?” 聽到思月這句話后,錘子一下子無言以對,我也搖了搖頭,暗道一聲:‘這娘們兒,還真夠血性?!?/br> 因此,剛一交手,我們?nèi)吮惚焕ё。瑔适Я巳康膽?zhàn)斗能力,唯一所能期待的便是我?guī)煾概乒砹恕?/br> 借著掉落在地上強光手槍的光線,我清楚的看到,我?guī)煾杆藭r正站在不遠處,拿出一根長針扎破自已的前額,同時雙手快速結(jié)出一道道手印,口中不斷念念有詞。 棺材臉兒看了女酒鬼一眼道: “借身?有趣……但我可沒那么多時辰等你!”棺材臉兒說著快速朝著女酒鬼那邊飛了過去。 黑暗中,強光手電的光線畢竟有限,我看不太清,只聽到女酒鬼發(fā)出一聲慘叫,接著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閃,她便從半空中摔落在地。 女酒鬼她顫抖著身子從地上再次站了起來,口中依舊念念有詞。 棺材臉兒見此道: “呵,還不死心?那我就讓你徹底說不出話來!”棺材臉兒腦袋上面再次飛出如繩般白色的長發(fā)快速朝著女酒鬼飛了過去。 女酒鬼并未躲避,依舊站在原地口中快速念著什么。 就在棺材臉兒白色的頭發(fā)馬上纏住她脖子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大聲喊道: “北斗七元眚,通明三界路,黃仙上我身,吾奉天地敕,急急如太極天尊律令敕??!”隨著女酒鬼她的一聲令下,突然間我看到她的雙目一下子從黑色就變成了深黃色! 同時她的身上多出了一層黃色如動物般的絨毛??! 第九十九章 借身博命 當我看到女酒鬼她身上生出那一層黃色的絨毛后,完全愣住了,她……她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被什么東西給上了身? 就在我想到這里的時候,女酒鬼猛地抬起頭,尖聲厲叫,那聲音根本就不是人類能發(fā)出來的! 此時那棺材臉兒也停止了追擊,飄在距女酒鬼不遠處的半空中盯著她看。 不知為何,棺材臉兒好似對現(xiàn)在的她有了幾分忌諱,一直在猶豫著什么。這棺材臉兒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居然還能有和人一般的思維能力。 “哼,借身兒?很有意思,你今天既然來了,就別再想走了?!惫撞哪槂耗巧钒兹缑娣鄣拇竽樋粗乒砝湫χf道。 女酒鬼聽到它的話后,上半身微微屈起,雙目之中寒光一閃道: “我既然敢來,就沒有想過再從這里面出去。”此時女酒鬼說話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她!這個聲音很尖銳就好像是剛剛學會人話的鸚鵡說出來的差不多。 “好,既然你這么想魂飛魄散,那我就成全你?!惫撞哪槂赫f著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隨著它這一聲聲詭異的笑聲,我清楚的看到它的臉上開始慢慢地生出了長滿白色絨毛的雙臂和雙腿…… 沒過一會兒,那棺材臉兒便生出了人身、雙臂、雙腿,它落在地上站直身子,直視女酒鬼開口說道: “你這修煉了也有不少年頭了,我若是把給你的魂魄吸食掉,可增加我不少的道行,咯咯咯咯……”棺材臉兒一邊說著,一邊一步步的朝著女酒鬼走了過去。 女酒鬼見此,冷哼一聲,雙手雙腳同時落地,身形一動速度快如狡兔,迎面朝著那棺材臉兒就撲了上去。 這時和我一同被棺材臉兒的白發(fā)給緊緊束縛住的錘子突然開口對我問道: “我說老琴,你師父她是不是被什么動物給上身了,怎么我看到跑起來不太對勁??!” 聽到錘子的話后,我道: “應該是吧,具體我也不清楚?!彪m然我只從‘借身兒’這個名字中多少能夠判斷出來我?guī)煾杆藭r正是被某種動物給上了身,但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也不能妄下結(jié)論。 這時我看到我?guī)煾杆呀?jīng)和棺材臉兒顫抖在了一起。 女酒鬼她雙手上面長出了尖長的指甲,不斷揮舞著朝著棺材臉兒的身上抓出。 棺材臉兒也在不斷出手,他們倆打的難解難分…… 突然間,女酒鬼她找到一個機會,單手快速伸出抓住了棺材臉兒的肩膀,猛地用力把自已拉近了過去。 在靠近棺材臉兒的同時,女酒鬼張開口,猛地就朝著棺材臉兒的臉上就咬了下去。 棺材臉兒吃痛后,發(fā)出一聲極為刺耳的尖叫,接著便用力把女酒鬼從它的身上給甩飛了出去。 女酒鬼落地后,雙腳借力一跳,再次朝著棺材臉兒就撲了上去。 此時的棺材臉兒它的臉上好似被咬掉一塊兒,臉上不斷地流出好似牛奶一般乳白色刺鼻的液體,它在吃過我?guī)煾柑澓?,變得更加小心謹慎了起來?/br> 與女酒鬼交手的時候,不斷地往后躲避,絲毫沒有還手的余地…… 看到這里,錘子在一旁大聲叫好: “好樣的!打,往死里打!干它丫的!” 聽到錘子的叫好聲后,棺材臉兒避開我?guī)煾傅墓艉?,趁機轉(zhuǎn)頭朝著錘子那邊看了一眼,緊接著我便聽到了錘子的慘叫聲: “哎呀臥槽,太特么緊了,老琴我喘不上氣兒來了,太緊了!” 我剛要問問錘子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時候,同時感覺到這堆束縛住我的白色頭發(fā)開始不斷地收緊了起來。 它就好像是一條不斷勒緊我的蟒蛇,隨著力道越來越大,我呼吸也困難了起來。 “錘子,你……你大爺?shù)模铀滥愕?!”我憋著一口氣大聲朝著錘子那邊喊道。 “老……老琴,你省點兒力氣吧,我馬……馬上氣兒都喘不上了……”一旁的錘子說上一句話,也得喘息半天。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些緊緊勒住我的白發(fā)突然停止了繼續(xù)收緊,得意喘息的我忙大口喘著氣兒,這時我抬起頭朝著我?guī)煾改沁吙慈ィ@才發(fā)現(xiàn)我?guī)煾概乒硭呀?jīng)把那棺材臉兒給撲倒在地,用雙手不斷地撕扯著它的身子。 贏了?我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