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 第45節(jié)
躺在地上,我雙手死死的捂住左眼,疼的我不斷大吼,疼的我忍不住在地上打起了滾! 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不斷地折磨著我,眼睛里面就好像是有一根根的銀針在扎著我一般,幾乎到了我所能忍受的極限。 “啊~?。 币魂嚧掏锤性俅蝹鱽?,我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這時錘子和張笑跑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來,他們在我身旁說的什么我一個字都聽不見,腦海之中全部都被那左眼上傳來痛楚給沾滿。 這種痛苦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終于,它慢慢開始變得輕了,沒過一會兒,這種讓我痛不欲生的感覺徹底從我左眼上消失。 我整個人坐在地上,試著慢慢地睜開左眼,在睜開的那一剎那,一道淚珠從我眼角滑落,我的左眼睜開和閉著都是一樣,它什么都看不見,我失明了! 一瞬間,從未有過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全身,接應不及的我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去面對。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從地上站起來,可這個平時我輕而易舉便能做到的動作,在此時我卻沒有多余的力氣從地上站起來。 一旁的錘子見我睜開眼睛后,忙開口對我問道: “老琴,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眼睛沒事吧?” 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回答錘子的話,只得先對他搖了搖頭。 再次努力想從地上站起來,卻依舊做不到,錘子和張笑見我想起來,忙伸手幫忙把我從地上給拉起了。 我站在原地,一只眼什么都看不到,想到自已下半輩子只有一只眼能看東西的時候,身子不自覺的倒退三步。 僅僅只有三步而已,但我后退那三步卻好像放慢的電影一般,做起來是那么吃力,此時此刻,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身上的力氣好似被全部抽空,就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多少。 喘著粗氣我再一次坐在地上,張笑也蹲下身子看著我問道: “琴生,你實話告訴我,你的左眼是不是……是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聽到張笑的話后,我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點頭說道: “對,我左眼現(xiàn)在失明了。” “啥?!咱先不去那錯木拉了,馬上下山去醫(yī)院先把你眼睛看好再說?!卞N子聽后,看著我說道。 就在我準備同張笑和錘子一同按照原路返回去的時候,我左眼突然開始毫無征兆的自已不斷流淚。 流了能有三五分鐘后,等在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左眼已經(jīng)好了,除去有些發(fā)澀外,視覺一切正常。 意外之喜讓我大驚的同時也高興的不得了。 這種前后強烈的反差差一點兒讓我接受不來,左眼能看到后,我忙開口對錘子和張笑說道: “錘子,張警官,我左眼它……它能看到了!” 第七十一章 人臉松樹 聽到我這句話后,錘子也張笑同時都一愣,接著錘子便對我問道: “真的假的?!” “真的,我眼睛它突然就好了,現(xiàn)在什么都能看的到。”我難掩心中的喜悅。 張笑這時也看著我笑了出來,她笑著對我說道: “好人總有會好報的,這句話一點兒都不錯?!?/br> 聽到張笑的話后,我看著她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個好人?” 張笑先是看了我和錘子一眼,接著說道: “從那天晚上遇到那個帶著貓臉面具的女人開始,我就認定你們倆都是好人,因為在發(fā)生危險的時候,你們并沒有逃走,反而不顧自已的安危,先讓我跑。你說如果這都不算是好人,那什么算好人?” 我笑了笑道: “那也總比一起死在那好,有個人跑了以后還能給我們哥倆燒點兒紙錢、金元寶啥的,我們在下面也做個土豪不也挺好?”剛才剛剛經(jīng)歷過生與死的邊際,現(xiàn)在我想開開玩笑放松一下自已的神經(jīng)。 張笑也笑著對我說道: “那你們趕緊去死了,你們死了之后我保證每天都給你們燒紙。” 錘子在一旁擺手道: “我可沒說啊,老琴你要死自已死去,別干什么都得拖上我,我現(xiàn)在還沒娶老婆呢?!?/br> 在這山林之中,經(jīng)過狍子蛇這一有驚無險的后,我們?nèi)嗽谠匦菹⒘艘粫汉?,吃了些東西,天便已經(jīng)暗了下來。 看來今天前往山下那鬼湖錯木拉是來不及了,我們?nèi)酥坏迷谏筋^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準備搭建臨時帳篷,在這里將就一晚上,明天一早便動身前往鬼湖錯木拉。 等我和錘子搭好帳篷后,一直沒閑著的張笑也把篝火點了起來,她現(xiàn)在正把鐵鍋架在篝火之上,用燒開的水煮著方便面。 看到張笑忙活的身影,我對一旁的錘子說道: “我說錘子,你不一直說自已沒老婆嗎?我看張警官就不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多好的一個姑娘,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br> 錘子聽到我的話后,忙義正言辭、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我呵斥道: “開玩笑,老琴你怎么跟我說話呢?!我錘子是那么隨便的男人嗎?!感情它不是說來就來的,它需要日積月累慢慢培養(yǎng)的,你這讓我和一個認識才幾天的女孩發(fā)生關系?我也有尊嚴和底線的好不好?” “錘子,你在幫我去找些木柴來,今晚這篝火可不能滅?!睆埿Φ穆曇魝鱽?。 “奴才領旨!”錘子答應一聲后,朝著樹林之中就跑了進去,其速度就跟被狼攆了差不多…… 看著錘子跑到樹林中的身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是這樣,嘴硬的跟死鴨子一樣。 晚上我們?nèi)藝墼隗艋鹋裕缘姆奖忝婵兄鹜?,錘子他更上臉,自已拿出了一小瓶二鍋頭喝了起來。 張笑在吃完手中的方便面后,抬起頭看著我和錘子問道: “你們說我們這次去你鬼湖錯木拉到底能不能找到紫雞皮草?” 我沒有說話,錘子把嚼在口中的面咽下去道: “張警官,咱們要有信心,肯定能找的到,這老琴他天生命硬,閻王爺不收。”錘子說著繼續(xù)吃起了面。 而我則是自已很小聲嘆了口氣,若是這次我們來錯木拉找不到那雞皮草,我這條命算是快到頭了。 其實,每一次想到這里,我心里都挺害怕和難過的,當一個人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完全不可能做到安若自然…… 我恐懼、害怕死亡,也不想離開那些我深愛并且是深愛著我的人。 所以,我必須要活下去,為自已,也為他們,這株紫雞皮草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 這時,錘子又看著我問道: “老琴,你說那鬼湖錯木拉有那么邪門嗎?當?shù)氐娜藳]一個人敢去,那湖里面還真有成群的水鬼不成?” 聽到錘子的話后,我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那鬼湖錯木拉里面有沒有水鬼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那是一個風水格局被人為改變過的湖,那條湖現(xiàn)在的風水生陰生煞,克人克命,乃巽水之局,大兇之地!” 張笑在聽到我的話后,半信半疑的問道: “琴生,這風水真的就有那么厲害嗎?” “有,比這里更為兇惡的風水之局也大有存在?!蔽艺f道。 其實在我們?nèi)粘I钪校瑫r時刻刻都被風水所左右,打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在外出的時候,選擇住在一家酒店,從你一進門開始就覺得這間房間陰森森的,給你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那么一定不要繼續(xù)住在這里,出事倒不會出事,但恐怕一晚上睡不好,做噩夢絕對少不了! 還有便是那些看似很安全但卻經(jīng)常頻頻出車禍的地方,經(jīng)過那里,即便很多司機都加倍小心,但有時候也會禍從天降,那里多半也是沖了路煞,所以遇到事故多發(fā)地,一定要警惕再警惕。 正如那《正一龍虎茅山術(shù)》所述: ‘正宗傷人的墻外砂,灶沖路,棗樹,鐵塔在西北,東北,西方會造成車傷人,被傷的是宅內(nèi)有同樣的砂體,沖門沖窗陰砂物也傷。車行自已撞物體的是大門沖內(nèi)灶。殺人的是申庚灶,配乾陰砂。被害死的是申庚加中單坑水。喝藥自殺的是灶在兌支,巽有陰,東南方有爛橋樣的陰體。瞎眼的是南方有刺樣的砂體,棗樹樣的形,病眼物在兩側(cè)。心臟病是沖南方水,兩側(cè)沖水是偏心痛,陰縫心血等等……”這些各種各樣的死因其實多多少少還是和風水有著一定的關聯(lián)?!?/br> …… 我們坐在篝火前吃飽肚子后,天還早,便一起在篝火前面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聊著聊著張笑便把話題聊到了我前女友采薇的身上。 關于她我根本不想再說什么,我現(xiàn)在對她的只有絕望和恨。所以我忙找了外一個話題岔了過去。 又繼續(xù)聊了能有半個小時后,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8點多了,忙讓錘子先會帳篷里面休息,我守前半夜,后半夜他則起來守。 在這荒郊野外,肯定要兩人輪換值班。 錘子回到帳篷里面睡覺后,張笑也跟我打了聲招呼,回到了自已的帳篷里面休息去了。 此時篝火前面就剩下我自已。 雖然這四周靜的很,但我依舊沒有放松警惕,白天的時候那條狍子蛇已經(jīng)給我上過一課,所以到了晚上,我必須得更加小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我朝著身前的篝火堆里面填木柴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一個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見此,我忙提高了警惕,快速轉(zhuǎn)頭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但那邊除了幾顆松樹之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難不成是我剛才眼睛花了?我拍了拍腦袋,把手中拿著的木枝扔進了篝火堆之中。 霹靂啪啦的聲音從篝火堆里面不斷傳出,我則繼續(xù)坐在原地打量著四周。 突然,之前那個白色的東西再次出現(xiàn),朝著我身側(cè)右邊飛了過去。 見此,我忙把腳下的鐵鏟拿了起來,起身朝著右邊轉(zhuǎn)頭就看去。 這不看倒好,一看差點兒沒把自已給嚇個半死! 因為我看到在那邊有一棵成人粗細的大松樹,此時在那顆松樹的樹干之上,多出了一張慘白慘白的人臉! 那張人臉的分辨不出是男女,此時他正朝著我這邊看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球死死盯著我。 盯著我不斷地冷笑…… 第七十二章 勇斗人臉 看到不遠處的那顆松樹上面那張慘白的人臉后,我心中大駭?shù)耐瑫r,忙跑回到了帳篷里面,先是把背包找到拿了出來,接著我便把吹著和張笑同時叫醒。 我背著背包當先從帳篷里面走出了,轉(zhuǎn)頭看去,那棵松樹上面恐怕的人臉依然還在。 那張人臉一直盯著我們?nèi)诉@邊,當我出現(xiàn)后,他一雙黑漆漆沒有絲毫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好似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被那人臉盯著有點發(fā)毛,我深深地吸出一口氣,順手從背包里面抓出了幾根雞骨頭握在手中。 這雞骨可是辟邪之物,所以若是對付那張不知是鬼是妖的人臉的話,絕對有它的用武之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帳篷里面的錘子和張笑也先后急匆匆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