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本夫人找夫人有事,你們盯著胭脂?!?/br> “是?!贝禾伊t應(yīng)聲就沒跟著,轉(zhuǎn)身去了后院。 夏知婉步履清風(fēng),一會(huì)兒功夫就到了母親院子,擺手遣了院子里人,說話進(jìn)了屋子。 “劉嬤嬤,讓家里廚娘做些拿手的點(diǎn)心,本夫人好定下百花宴所需。” “是,老奴這就去?!眲邒邞?yīng)聲笑著出屋了,夏知婉回眸看一眼,走到門口關(guān)上了門。 姜美珠狐疑的蹙眉,“出事了?” “娘,之前沒同您說是那會(huì)不確定,這兩日又忙耽擱了,我和您說……孩子都有了?!?/br> 夏知婉附耳母親,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姜美珠聞言甚是驚愕,絞著手指思慮著。 “都來了?我說我怎么瞧著,夏知畫行事作風(fēng)不一樣呢,原來他們一家被娘詛咒來的,那花魁有孕怕是也留不住。” 武安侯府是高門大戶,煙花女子在清白也難入府,那種地方就算能養(yǎng)得起,也沒人敢冒風(fēng)險(xiǎn),耽誤孩子一輩子。 夏知婉自然明白,況且這事也無關(guān)與她,只是她若忙起來就無暇顧及夏知畫的小動(dòng)作,若有花容牽絆,或許就不同。 抿了抿唇說道:“娘,您得這么想……我能對(duì)付夏知畫,可我不能耽擱自己的事盯著她,她們互斗我們看戲不好嗎?” “那是自然好,可這姑娘是煙花女,不容易?!苯乐橹ㄈ莶辉米镞^他們,但這事難。 夏知婉瞇了瞇眸子淡道:“我來辦,娘擎等著百花宴,待馬玉嬌來了,您如何都成?!?/br> “那是,前世治不了渣男小三,今世娘是武安侯夫人,還能治不住?” 姜美珠想起過往就恨得牙癢,心疼,辛苦經(jīng)營的家沒了,她們母女受盡苦楚,那一家子倒是風(fēng)光的緊。 如今都來了,前塵過往也該清算了,冷聲一笑,五指收緊,瞳仁深邃幾分。 夏知婉看著母親那般心酸得緊,抬手拍了拍姜美珠的手,“娘心中所想一定會(huì)如愿,不生氣了。 您還得幫婉婉擬定名單,問過爹才好發(fā)帖不是。”抿唇一笑,撒著嬌。 姜美珠的心霎時(shí)軟了下來,“好!娘沒事,你去忙吧,等你爹回來我們商議好就給你?!?/br> “是,謝謝娘?!毕闹衿鹕砀I?,轉(zhuǎn)頭出了屋子,看一眼天色,想著慕衍之那混蛋快回來了,便快步回了雨竹軒。 “春桃柳紅,準(zhǔn)備些飯食,世子快回了。” “是,少夫人嘴上說著不讓吃飯,心里惦記著緊。” “少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兩丫鬟你一句我一句,話落拂袖笑著走了。 夏知婉抿唇一笑,邁步進(jìn)屋,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少夫人。”那人說話走到了近前。 夏知婉回眸一瞥,嗯了一聲,兩人相繼進(jìn)了屋子,“這么快就查到了?” “是,梓蘭離開武安侯府就回了夏家,我親耳聽見夏家仆人說她昨天回去過……不多時(shí)就被人牙子帶走了。” 話落,站在那等著。 夏知婉嗤笑一聲,幾天功夫夏家賣了倆丫鬟,這真是無用都不想浪費(fèi)糧食,還得賺點(diǎn)。 不過,梓蘭是馬玉嬌的貼身婢女,應(yīng)是知曉她不少事,輕易就賣了有點(diǎn)說不過去。 夏知婉手指輕扣桌面,思量須臾淡道:“小虎你們六個(gè)人都會(huì)功夫,做這些小事確實(shí)委屈,但本夫人不會(huì)虧待你們?!?/br> “少夫人,我們是陪世子練武的,但世子功夫練得不錯(cuò),我們自然無用處,您器重,做什么事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小虎忽感這話里有話,但也不知夏知婉是何意,就聊了句家常。 夏知婉抿唇淡笑,“這偌大的宅院,沒你們?cè)跄苄??待本夫人鋪?zhàn)臃€(wěn)定,你們會(huì)有他事要做。 眼下,本夫人要知曉梓蘭荷香賣身何處,知曉夏家多少事,我有用處。” “是,多謝少夫人栽培,小虎這就去辦?!惫傲讼率?,小虎就走了。 夏知婉眸色陰郁幾分,她那爹可不是個(gè)安分的主,掌管朝中財(cái)物,手還能干凈了。 若想了結(jié)前世恩怨,今世她的找到夏博遠(yuǎn)的罪證,削官問斬抄了夏家才可。 讓他們也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夏博遠(yuǎn)馬玉嬌,欠我們母女的該還了。 斜唇一笑,端起茶盞抿著,就聽春桃柳紅問候慕衍之,隨即口氣就變了。 “世子這是怎么了?一臉愁云的?!?/br> “可是今日讀書夫子說您了?” 慕衍之頓下腳,睨了一眼,“少夫人呢?” “在房里?!贝禾伊t見著慕衍之興致不高,趕忙不再說旁的,指了一下屋子。 慕衍之沉了一口氣,狂扇著扇子就往屋里走,夏知婉微微蹙眉,起身迎了出來。 “可是猴子又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怎就一下熱起來了,人都越發(fā)煩躁。春桃柳紅,煮些綠豆湯來?!?/br> 說話間遞了遞眼色,春桃柳紅會(huì)意,笑著走了,夏知婉方看向滿面怒氣的慕衍之。 “知婉剛說的話世子不覺得有趣,那就是生我的氣,不想搭理我了。” 扁著嘴,攪著帕子,一臉的委屈。 慕衍之抿唇一笑,隨即蹙緊了眉心,“與你無關(guān),是,是三弟那個(gè)蠢貨氣著我了。” 嘆口氣,拂袖進(jìn)了屋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顧生氣。 夏知婉眨了眨大眼睛,這話從何說起?不是都解開誤會(huì)了,怎就又窩里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