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事。”姜美珠看著武安侯點了下頭,又說道:“知婉你隨娘去內室,李府醫(yī)。” 伸手握著夏知婉的手,噙著笑意點了下頭,兩婆媳帶著府醫(yī)去了內室。 夏知婉怎會不明白用意,可她身上的傷到底有多少,她也不清楚,而手臂上的傷是今早換衣發(fā)現(xiàn)的。 當時她就把袖子放下了,沒讓慕衍之發(fā)現(xiàn),不然,那紈绔子弟怎會變得心軟了。 夏知婉掀開袖子,“娘,淤青已經消散,不用在上藥了?!?/br> “那怎能行!娘只是看見了你胳膊,其他地方嚴不嚴重娘心里怎有底?” 姜美珠忍著眼淚看向李全,“不管新傷舊傷,你一定要想盡辦法不能留下一丁點的疤痕?!?/br> “是夫人?!崩钊c了下頭,轉回身等著。 第9章 奪回嫁妝 姜美珠退去夏知婉的衣衫,待看見隱現(xiàn)傷痕的里衣,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她害怕看見那些猙獰可怖的傷痕,又想知道夏知婉的傷勢如何,心里矛盾的緊,不爭氣的眼睛浮上層層霧氣。 夏知婉感知母親猶豫,便解開里衣退了下來,“皮rou痛怎及心里的痛,有娘在婉婉什么都不怕?!?/br> 錯綜雜亂青紫結痂的傷痕,呈現(xiàn)姜美珠眼前,霎時淚目,她不敢相信,花樣的女孩遭受著非人的待遇。 原本凝白的肌膚此時無一處完好, 痛的她心如刀絞,抖手不敢碰,氣憤道來: “娘懂婉婉的心情,可這一身的傷,哪里是人干的事,畜生都不如,李府醫(yī)。” 李全正聽著婆媳倆說話,分析傷勢幾何,一聲喊驚得他一抖險些扔了藥箱,忙的應聲轉回身,掀開了簾子驚呆原地。 他見過父母責打孩子,也看過傷勢,可眼前這新傷疊加舊傷的肌膚,不是出自一種利器,更是沒有一天放過少夫人。 緊了緊手,忍下眼淚,“怎會下這么重手啊!少夫人,您受苦了?!?/br> “都是過去的事了,有勞了李府醫(yī)?!毕闹竦艘痪洌瑢⒗镆抡砗?。 姜美珠擦了下眼淚,看向李全,“名貴藥材盡管用,就是不許留下疤痕,可做得到?” “夫人,傷口沒有潰爛而是結痂這是好事,也確實會留下疤痕。但老夫有把握醫(yī)治好,老夫這就去配藥?!?/br> 李全不敢在想,夏知婉在夏家的生活遭遇,眼前要緊的事是醫(yī)治好傷勢,調理少夫人的身子。 回了話提著藥箱出了內室,一眼看見跪在那的夏知畫,怒氣一下就上來了,開口道: “老夫素聞夏侍郎不待見嫡女,可沒想著你們竟不把她當人看,滿身的傷啊,能有命活都是奇跡!” 哼了一聲,頭也沒回的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須臾, 武安侯蹙緊了眉心,看向內室,方要開口,劉嬤嬤和周延?;貋砹?。 “老爺,東西如數抬到院子里了,雨竹軒共十八箱,墨竹軒十箱?!?/br> “呦!這整整差了八箱,知婉不會是搞錯了吧?” 柳云秀打心底覺得,夏知婉是小人得志,不然怎會弄得氣焰熏天,揪著嫁妝不放。 這會兩邊數量擺在眼前,明顯是夏知婉在扯謊,她怎能不接話,誰知話剛落夏知婉就接了話茬。 “三嬸說的有理,但嫁妝多少知婉不知,也不曾看過,那便一同驗看再行處置如何?” 昨晚夏知婉想事睡不著,到院子里散心,無意發(fā)現(xiàn)擺在堂屋的嫁妝,便打開看了,知曉是何物。 為了拿回屬于她的東西,她怎能不好好演一出戲,讓所有人對夏家有成見,這樣她才能收拾渣爹繼母。 這不剛出內室,就聽見柳云秀挑事,怎能不順著她,也好讓在座的各位掌掌眼,十八箱嫁妝的玄機。 噙著笑意伸手請著,夏知畫抬眸道:“你到底想怎樣?我已顏面全無,嫁妝你也奪走嗎。” 你沒面子關我屁事,誰奪走誰的嫁妝,一看便知。夏知婉輕嗤一聲,“不是奪而是還給我,請諸位移步院中?!?/br> 斂袖先行一步,慕衍之輕咳一聲,幾步攆了上去,“你已是世子夫人,計較這些東西,多不給我面子。” “世子面子若是值銀子,怎會媳婦被換了?我計較自有我計較的道理,看著就行了。” 夏知婉一邊懟著慕衍之,一邊走到那十八個箱子前,抬腿就是一腳。 砰的一聲悶響,驚得所有人哎呦一聲,神色還未穩(wěn),好奇的柳云秀快著小步子到近前,福身指著地上, “一床被子,用一個大箱子裝著?” 慕衍之睨了一眼被子,忽感面子全無,擺手說道:“兩邊的箱子,全部打開!” 家仆應聲,同時打著兩邊的箱蓋,夏知畫急的剛邁步要去阻攔,柳云秀一聲驚呼,嚇得她冷汗琳琳停在了原地。 “呀!這么多好東西,那邊除了被子就是陶罐子,十八箱也不如這一箱??!” “還真是,這個不是大哥前年買的一對玉如意嗎,這頭面也不錯……” 慕水一眼就看見了自家物件,隨手指著金質頭面,與媳婦聊起了質地幾何。 兩邊嫁妝數量有差,但質量卻是天壤之別,武安侯盡可能的壓著火氣,邁步向夏知畫的嫁妝走去。 夏知婉聽見頭面緊隨其后跟了去,待到了箱子前,伸手拿起金色的頭冠,眼淚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