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很少出現(xiàn)的女人趕著牛過來了。 她停在傅野的面前,從口袋掏出了一把野果子,手指比劃了一下。 傅野當然不會認為這是給自己的,畢竟將唐嬸兒送進監(jiān)獄的,也不是他。 他微微挑眉直接說:“我會拿回去給她的。” 唐嬸家的聾啞女她鞠了個躬表示感謝后,直起了腰板,傅野下意識掃了眼她的臉。 她像是察覺到什么,立刻垂下頭,長且卷亂的頭發(fā)蓋住了她的容貌。 臉龐似乎也被泥土抹過,顯得臟兮兮的。 但是她的手很干凈,似乎是特意洗過的。 聾啞女似乎察覺到傅野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手上,連忙縮回去,遮掩住了那一道道勒痕…… 第15章 傅野可以離開了! 傅野回家把東西給了謝元禾。 “唐嬸兒家的那聾啞媳婦兒感謝你,給你送的果子?!?/br> 這些是捻子,一般長在山里,有些很甜,有些沒什么味道,小孩兒都喜歡摘下來甜甜嘴,就是吃多了會拉不出來。 “這是去山上了呀?”謝元禾一看有些驚訝,順嘴問了一句:“她一個人去山上不危險吶?不少人都丟命了嘞!” 這一句話不知道戳到了傅野哪一個點,只見傅野微微皺眉,疑惑發(fā)問:“很危險嗎?” 謝元禾拿水沖了一下,就丟進嘴里,嘗到了一絲甜味,于是又給崽子塞了一把,笑了一下,“大寧山不高,確實沒什么可怕的,大家都是結伴去摘的,可這時間點,不往深處走,怎么能遇到果子?” “而且你忘了,我們上次往深里走,還遇到了野豬。” 這么一說,傅野才猛地想到,的確有些怪異。 一個女人,又是聾啞的,怎么在大山來去自如? 被謝元禾投喂了一顆果子后,他又像是不經(jīng)意那般問:“對了,我都還不知道那聾啞媳婦叫什么呢。” 謝元禾神經(jīng)一緊,男神突然詢問聾啞女的事情,指不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機密。 她只能挖空腦子想:“聽我娘說,唐嬸兒帶她來的時候,腦袋還有傷口,大家問,唐嬸兒就說她就是個聾子啞巴。” “大家對她印象真不多,剛來的時候她還總出屋,后來有一次聾啞媳婦好像發(fā)瘋了,唐嬸兒找回來之后,就鎖住了她。我們也不了解啊!” 翌日,謝元禾帶著崽子又進城了,傅野被村支書喊去了辦公室。 一進屋,謝元禾他大伯,也就是村長,先對帶著里面兩個穿著不一般的人評價了傅野,“傅野最近表現(xiàn)還不錯,每日工作也超額完成。” 兩個青年是生面孔,其中一個站了起來,冷臉道,“行,那我們就去看看。” 傅野便帶著他們兩個先往地里走,周圍的村民都看到了,窸窸窣窣討論起來,“這是犯啥事了?” “不知道??!真是造孽了,元禾也是倒霉?!?/br> …… 從地里走到牛棚,最后回到了傅野家,一進屋門就關上了。 原本還裝模作樣的兩個青年,一個后退守著大門,另外一個忽然出拳,朝著傅野的臉下了死手! 傅野在地上摩擦兩步,往后右一偏頭,躲過了這一記右勾拳,他也使出一道下勾拳,直沖青年腹部。 青年被錘個猝不及防,整個人猛地后退兩步。 制服有些限制了他的動作,而傅野穿著最簡單的衣服,此時發(fā)揮著巨大的力量,手臂筋脈乍現(xiàn)。 青年咬牙沒吼出聲,又開始了他的攻擊。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最后傅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絞殺,將青年的臉死死壓在地上,直到他的臉憋得通紅才算完事兒。 守在門口的青年無聲地拍拍手,傅野起身,而剛剛被碾壓的林復興有些懊惱。 鼓掌完的青年笑了一下,“復興,你這是滿足了吧?” “你看我這表情,像是滿足了?”林復興露出一個難以言喻的表情。 傅野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拉起了他,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伸手一指站在那筆直的青年,“你等見我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怎么不找你師父切磋?” 這個“師父”叫宗政和,與傅正勛同屆,能力僅次于他。 倆人是最好的搭檔,然而如今大家的身份都不同了。 “我現(xiàn)在可是文職,不動粗。”宗政和露齒一笑,那張白皙的小臉蛋多了幾分秀氣。 傅野聽到這句話,心一咯噔,他看向了宗政和,沒想到對方卻說:“家里就我一個孩子,總不能繼續(xù)不要命下去。” 這樣意氣風發(fā)的青年,最終棄武從文。 一時之間,三人都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兒,傅野開口了:“好了,你們來找我什么事情?” 林復興也不沉湎于過去中,立馬直起身子喊了一聲:“老大!” 然而傅野一聽,強忍心中的不舍,立刻打斷:“我現(xiàn)在可不是你老大了,你還是——” “不!你就是!老大,前段時間你上交的東西已經(jīng)順利抵達海島了,我們這次是來給你傳遞復職文書的!” 他有些興奮,聲音染上了些許激動:“熬了一年多,老大你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這了!” “上頭還說讓你回來就立刻召集之前的兄弟們呢!” 傅野手停在他的肩頭上,用力壓緊,重復了一句,“真的?上面真的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