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方思莘握住她不老實的手,卻不推開,而是往前一步,把那只手貼在自己胸前。 “噢喲?!焙鷭忍裘迹安坏昧?,心率過速,這位病人?!?/br> “怎么治?” “先量個體溫吧?”胡嬋伸出一根手指,佯裝是體溫計一般甩一甩,伸到她面前。 方思莘不假思索就/含/進嘴里,接連繞緊勾了勾,她這般配合倒是出乎了胡嬋的意料:“真是勾得人心頭癢癢,體溫都測不準(zhǔn)了。” “那換個測法?!狈剿驾繁闳に拇桨?,仔細含入口中。 方思莘平日里面無表情,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卻不想上頭竟是如此炙熱,她的氣息綿長,很輕易地就把一個吻拉得很長。 纏綿半晌,方思莘問她:“敢問這位醫(yī)師,測出來不曾?” 胡嬋喘了口氣,笑意溢滿了眼睛,卻要佯裝擔(dān)憂地擺上愁苦之色,她微微踮腳,手臂環(huán)上方思莘的脖頸,令一只手則覆上她的眉眼,仔細勾勒:“測出來了,方小姐好燙——你發(fā)燒了。” “是嗎,那可有藥可醫(yī)?” “給你開些丹藥如何?” [bukemiaoshu] 她們開始了一場隱秘的辦公室戀情,卻不一起吃飯逛街,也絕口不提我喜歡你,只是偶爾晚上一起看貓。 這樣的關(guān)系讓方思莘有些著急,但她不愿意逼她,直到年前胡嬋接到母親的電話,方思莘聽見那頭的女聲說過年回家給胡嬋安排了相親對象,而胡嬋沒有拒絕。 你不拒絕是嗎?方思莘說,那我來替你拒絕。 胡嬋說,方思莘你不要逼我。 什么叫逼你呢?你只是把我當(dāng)成玩物根本沒有想過認真對待我是嗎? 方思莘從來冷漠的臉上全是淚痕,胡嬋心軟了。 胡嬋家住在c市,a市過去只需要三小時。 方思莘足夠幸運,她有足夠開明的父母,這讓她的出柜之路變得順暢不少,也讓她以為胡嬋也不該把出柜看得太難。 她禮貌地拜訪了胡家,熱枕地說明了來意,卻不想胡嬋那虎背熊腰的保安隊長父親前一秒還在對她溫和地笑,下一秒就把胡嬋掀到地上,她慈眉善目的奶奶竟然也毫不留情地拿著粗重的拐杖去掄胡嬋細幼的小腿,一時間脆弱的女人成為了眾矢之的,嚇得方思莘差點撥通了110,卻在胡嬋哀求的啜泣聲里放下了手機。 “方思莘,你要我為你放棄所有嗎?” “你看到了嗎,你滿意了嗎?” 胡嬋顫顫巍巍站起來,紅著眼眶,悲極反笑。 ——“我現(xiàn)在這樣,就是你想要的嗎?” 【??作者有話說】 刪減了一部分和諧內(nèi)容 又刪減了一部分 72 ? 那是牢籠 ◎人活一世,一直在和其他人走散,好的壞的、親的疏的、有意無意。◎ 方思莘沒有立刻回a市,而是在c市又待了幾天,她親眼所見那個身材姣好的女人被她強壯的父親在暴怒之下整個掀翻在地,又被年邁下手沒個輕重的奶奶用沉重的拐杖掄了好幾棍,凈是選那些脆弱的地方砸,小腿,側(cè)腰,后腰。 胡嬋平時挺嬌氣一人,有時她想找她把策劃改一改,話說得重了,對面女人會一副頭暈的樣子讓她消消火慢慢說;更別提她肌膚的敏/感/程度,有時方思莘輕輕一個觸碰都能讓她悶哼出聲,渾身發(fā)顫,急急出聲說不要了不要了。 可是現(xiàn)在,她受了這么天大的委屈,真切的肌膚之痛,卻不吭一聲,像是罪不容誅十惡不赦的階下囚在接受應(yīng)得的懲罰。 方思莘選了她家附近的旅館,住進去后她經(jīng)常從玻璃窗去看胡嬋家的方向,偶然看見過胡嬋父母提著大包小包年貨出來,也瞅見過胡嬋哥哥出門倒垃圾,或是迎客送客,春節(jié)期間出入家門本是常事,可是她一次都沒見過胡嬋。 到了年初六,復(fù)工的前一天,方思莘才回到了a市,她趕上了高峰期,高鐵上、地鐵上每個人都眉頭緊皺,方思莘把自己的情緒藏在人群里,好像她的怒意也是因為人潮擁擠罷了。 可是即便回到了a市,胡嬋也一次都沒找過她,甚至在辦公室里,吃飯午休,上班下班都沒有碰見過她。方思莘以為她是躲著自己,終于在半個月后她忍不住去策劃辦公室問了問,卻見胡嬋的主機都落了灰。 胡嬋因為方思莘的緣故年后就沒來上班,姚元友雖然是個商人,到底也算是個有情義的老板,更何況胡嬋的工作壓根就沒作過交接,他也暫時沒找到胡嬋那樣合適的人選。 于是他一直在聯(lián)系狐姐和她的家人,并從某一次的聯(lián)系中得知胡嬋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親戚介紹安排的小伙訂婚,要結(jié)了婚,她的家人才會同意她回a市,回到這個有奇怪員工、不良風(fēng)氣的y公司來工作。 胡嬋母親的原話是:“要不是指望她掙得多,給她哥還貸款,才不會放她回去?!?/br> 這話確實說得太自私,對胡嬋來說也太不公平,可惜姚元友也只是員工的老板,他惜才可卻也不至于引火上身去調(diào)查其中的細節(jié),每次都是點到為止。 而和方思莘開會的時候,她卻主動問起,這讓姚元友一下子得知了全貌,于是最后那次他思前想后,決定拿方思莘作籌碼來交換胡嬋。 方思莘第二天就辭職了,她辭職后的七天,胡嬋如約回到了y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