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婁夏:“那你們有沒有打游戲客服電話問問啊?” 小李:“打了,還好這個游戲公司比較大,客服24小時都有,可是那游戲公司的客服聽起來也想盡快撇清關(guān)系,說用戶隱私不好泄露的?!?/br> “啊?這什么破公司啊,什么游戲?。俊闭f著婁夏開始掏手機,“我也是做游戲的,看看我認不認識那兒的熟人?!?/br> 齊逸:“……失控世界?!?/br> 婁夏義憤填膺的表情僵住了,手機拿出來又放了回去,搓了搓手,干巴巴地笑:“呵呵呵,不會吧,不會吧,我們公司客服真的這么說的?” 小李:“是啊,我們就勸著說,真的不好立案,要不就當吃一塹、長一智得了嘛,可是這位杜老師就突然說她認識這個公司的人,我們這不才巴巴兒地把你們給盼來了嗎?” 婁夏正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方思莘說話了:“我其實覺得我們公司沒有太大的責任。先不說這個人小號都銷號幾個小時了,以失控世界的信息流量找起記錄來多麻煩,我們游戲在對話框界面上都有在提醒玩家不要輕信陌生人的話,特別是金錢相關(guān)的誘惑?!彼悸非逦?,把錯都歸到了y公司以外,“同時我們也沒給玩家相互進行金錢往來的渠道,你被騙完全是因為你自己太沒有防備了。拜托,換個ip充錢就能有bug?那這bug你應(yīng)該從銀行系統(tǒng)或者支x寶那里找!” 鐘隊長也開口說:“你看,這么多人陪你折騰這么久,你也長這么大了,應(yīng)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了,就當是買一個教訓吧?!?/br> 從公司的角度看,婁夏簡直要為方思莘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有些俏皮的辯白鼓掌了??墒撬粗沁叺亩湃衄幚淙舯哪?,卻感覺自己應(yīng)該做點什么。 再多香水也壓不下去的酒精充斥了的腦子一片混沌,婁夏想了半天,也組織不起來多么好的方法,最后她想,歸根結(jié)底不就是一千塊錢的事情嘛? 于是她說:“那個,齊同學,要不我給你一千塊錢得了……” “夠了?!睅缀跻宦曃纯缘亩湃衄幗K于說話了,“人被騙子騙了,你們不想著把騙子繩之以法,卻都要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嗎?” 最后這句話她看著婁夏說,重若泰山,卻又輕的像是嘆息,她說:“你走吧?!?/br> 17 ? 情敵登場 ◎翻個面兒,手心就軟綿綿地兜著個杜若瑤。◎ “不!”幾乎是壓著杜若瑤的話,婁夏從嗓子里扯出一個不字。 惹得方思莘拽拽她:“你現(xiàn)在不走是想干嘛???” 是想干嘛呢? 婁夏也不知道。 那聲拒絕像是條件反射,又像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根本沒經(jīng)過大腦,但此刻她也只好順著自己的話捏著嗓子抱怨:“憑什么呀,哪兒有這樣的,大半夜的,人都休息了,你讓來我就來,讓走我就走,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你把我堂堂一主席設(shè)計師當什么了?” 杜若瑤咬著牙,聲音從薄唇里出來的時候清脆而冰冷,像是冰棱墜到湖面上:“行,設(shè)計師小姐,是我打擾你休息了,對不起,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嗎?” 每聽她吐出一個字,婁夏的臉色就灰白一分,再開口時她的聲音從理直氣壯低成了吭吭唧唧:“我……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若瑤,怎么了?” 沒等婁夏說出后面的話,會議室突然闖進一個穿著整齊警服的女人,小麥色皮膚看起來十分健康,眉毛很濃,褐色的頭發(fā)凈長估摸著應(yīng)該能到脖頸,但因做了些微卷看起來只到了耳邊。 “姜隊長?”座位上的兩名警察似是沒料到會迎來這尊大佛,都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喊她。 這一句隊長,和鐘隊長的職稱卻是不同重量級的。 鐘警官是a市p區(qū)治安隊隊長,李警官是他的下屬,兩個人都算是社區(qū)民警罷了。而姜晚清卻是刑偵隊隊長,屬于辦案組的一份子,手里有著獨立的權(quán)力。說起來,這治安隊和刑偵隊是平行的兩個支隊,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雖然姜晚清三十幾歲而已,比鐘隊長年輕十歲,但姜晚清這個隊長的分量卻比鐘隊長重了不少,畢竟她背負過好幾條人命,身上沒有大傷卻也曾經(jīng)隨著案件面對著槍口出生入死過。 “晚清?!倍湃衄幗兴拿郑砬灞阕呱锨皝砗退收勂饋?。 她經(jīng)過婁夏的時候,婁夏起身坐到另一把椅子上,起身的瞬間神使鬼差地比了比,覺得這名姜隊長和自己差不多高。 杜若瑤和那兩名警察都開始圍繞著姜晚清,給她介紹著來龍去脈。姜警官經(jīng)驗豐富,顯然來之前也知曉了一些眉目,此刻一邊側(cè)耳聽著,一邊問小李要了他的筆記本來看著事件細節(jié)。 杜若瑤再也沒看婁夏一眼。 方思莘于是拍拍她說:“你再不走我就要拋棄你了?!?/br> 婁夏跟著站起身來,借著說一句“再見”,也凝視了一會小李的筆記本,上頭的字跡有些幼稚,寫數(shù)字8的時候還有些歪歪扭扭,怪不得他不給自己看,她想。 和方思莘一起坐在出租車里的時候,婁夏身上香水的味道已經(jīng)釀到了后調(diào)的雪松和黑莓,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麝香,在后座舒緩蔓延開來。 也許是她自作多情,婁夏想,但杜若瑤的話似乎全部是沖著她來的。 無論是齊逸、兩名警察還是方思莘說話的時候,杜若瑤都沒有說話,就好像是在等她表明態(tài)度一般。可是她卻好像辜負了她的等待。婁夏攤開手,手背是公司,是失控世界,翻個面兒,手心就軟綿綿地兜著個杜若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