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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病弱攝政王只想追夫在線閱讀 - 第50章

第50章

    下第一場大雪的時候,瑞王府來報,說徐知忌不好了。

    承平帝握著毛筆的手一顫,吩咐人備了轎攆。

    叔侄二人已經(jīng)有數(shù)月未見了,再次看到徐知忌,承平帝還是愣了一下,男人瘦的已經(jīng)脫相了,整個人躺在被褥里,若不仔細(xì)看,連呼吸都看不出起伏來。

    “王叔!”

    徐知忌虛虛的撐開了眸子,掙扎著起來。

    承平帝忙示意他不必多禮。

    徐知忌又躺了回去,“江南定了,朝堂穩(wěn)了,到了地下我也對得起先帝了?!彼D了頓,“永年!”

    徐永年,承平帝的名字。

    “往后大渝都是你一個人的了。”

    承平帝的眸色晦暗不定,那些藏于心底的小心思,原來徐知忌早就知道了。

    他支吾著道:“王叔,朕是不得已?!?/br>
    徐知忌輕輕嘆了口氣。

    承平帝又道:“王叔死后,朕一定會大辦的,畢竟......”

    人都死了,要哀榮做什么?

    徐知忌搖頭。

    “把我葬在關(guān)外吧。我一輩子沒出過京城,想看看關(guān)外的風(fēng)景?!?/br>
    承平帝道好。

    承平元年,冬。

    攝政王薨逝,承平帝極盡哀榮,舉國同悲。

    后又設(shè)衣冠冢于皇家陵園,雙喜親自扶靈送徐知忌的棺材去了西北。

    等到了西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寒冬臘月。

    邊地風(fēng)大雪大。

    及至到了邊境腹地,雙喜遠(yuǎn)遠(yuǎn)看到風(fēng)雪中站著一個人。

    男人身形壯碩挺拔。

    寒冬里只穿著一身薄衣。

    風(fēng)颯颯,雪飄飄。

    男人干裂的唇微微張開。

    “我來接你了!”

    第四十八章 、有你在,哪兒都是天堂

    塞外的冬季冷且長。

    放眼望去天地皆是茫茫的白,出太陽時照在雪地上,掀起一片一片刺眼的白光,之前書中記載有人會因為看雪景得了雪盲之癥他還不信,沒成想如今身邊就有了一個。

    雙喜得了雪盲癥。

    雙眼紅腫刺痛,目不能視,剛剛上了膏藥,膏藥沁涼,可卻絲毫緩解不了他心中的驚恐。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伸出雙手四下胡亂摸了摸。

    跟真正的盲人似的,為了行動方便他還特意讓魏銘找了跟長且筆直的樹棍作為盲杖。

    徐知忌笑他。

    雙喜滿不在乎,“我,我這是提前適應(yīng)適應(yīng)瞎子的生活,我雖然即將要瞎了,可也不能一脖子吊死吧,這日子總得往下過,我不得好好籌謀籌謀,計劃計劃啊......”

    得,說的有理。

    徐知忌不跟他分辨,笑的前仰后合。

    眼見著后腦勺就要撞到床角了,一雙大手護住了他的后腦勺,做了rou墊。

    徐知忌的面上掛著笑,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他斜睨著丁棄,“你何時回來的?”

    男人穿著絨毛滾邊的冬衣,戴著絨毛圓帽,另一只手上還提了兩條魚,魚有半個成人手臂那么長,還沒死透,魚尾不停地在半空擺著。

    “哪兒來的這么大的魚?!?/br>
    徐知忌頓時來了好奇心,蹲下身子去瞧。

    丁棄甕聲甕氣的回,“自然是從水里來的,冬日里河面結(jié)冰,春族人會用利刃將冰鑿個大窟窿,然后撈魚,這是先輩傳下來的技藝,春族人個個都知道。”

    徐知忌出生皇族,自小錦衣玉食慣了的,于生活上卻是個小白。

    他眨了眨眼。

    “哇,好厲害?。 ?/br>
    丁棄莫名就紅了臉,緊跟著身體就guntang了起來。

    哇,

    好厲害啊。

    這樣的句子男人也曾喘息著形容他來著,彼時男人虛虛的趴在床邊,一只手垂搭在地上,白皙的背上滿是汗珠和各類瘢痕。

    或粉或紫。

    或大或小。

    為了打消腦海里的那些念頭,他忙轉(zhuǎn)移了話題,“等回頭去打獵了,我?guī)阋坏廊??!?/br>
    徐知忌雙眼放光,猛的竄了過去,摟住男人的腰,在他的臉上胡亂的親了兩下。

    徐知忌張開雙臂,被親后臉更紅了。

    聲音里帶著點沙啞。

    “我手上有魚,仔細(xì)魚腥味弄到你身上去了。”

    徐知忌才不管呢,在他的唇上輕啄了兩下,這才作罷。

    松手的時候,笑意盈盈道:“那.......也挺腥的...你還讓我吃下去.....”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丁棄的腦海里轟然炸開。

    他忙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外頭的冷風(fēng)一吹,他才覺得稍稍舒服了些。

    心里恨恨的想,

    等晚上,

    等到了晚上定有他求饒的時候。

    ......

    后半夜。

    狂風(fēng)暴雪,嗚嗚的風(fēng)聲像是人的哭聲。

    丁棄看了眼身旁男人熟睡的面孔,輕手輕腳的下床往火塘里添柴。

    他知道徐知忌畏寒。

    添了干柴,火頭漸漸旺了起來,跳躍的火光在帳篷的壁上投下了影。

    許是帳篷里太暖和了。

    徐知忌是被渴醒了。

    他正要坐起來,丁棄長腿一跨到了床邊,“要水嗎?我給你倒。”

    徐知忌又乖乖的躺了下去。

    丁棄很快倒了水過來。

    徐知忌卻故意不接。

    他道:“不燙!溫的!”

    徐知忌還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