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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乖軟夫郎的農(nóng)家書生在線閱讀 - 第387章

第387章

    說著,就要上前扶沈卓起身,滿崽系好了外衫,跟著搭了把手,就連大福,也懵懵懂懂地扯住衣角,緊繃著小臉兒,用力地往上扯。

    沈卓方才是打定了主意要去自戕的,誰知半道上被人撈了回來,有道是“行事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這會兒再想去跳河,已然沒了勇氣,尤其是看到自家兒子哭得通紅的眼眸,他這心里更加不是個滋味,遂半推半就地帶上了馬車。

    馬車里正好有兩身替換的衣裳,本是云胡給滿崽準備的,擔心他一朝釣魚變撈魚,興起之時,直接一腳踏進河中,沒成想釣魚未曾濡濕衣裳,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用上了。

    眼見著沈卓換上后,整個人都有了點活人氣息,云胡試探著問道:“可是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沈卓曉得面前之人,是暴雨時于他們多有幫助的甘盈齋小云掌柜,亦是知府大人的夫人,一句話在嘴里轉(zhuǎn)了好幾圈,最終吐出口中的只有“沒事”二字。

    “你既是走到了如今這地步,必定不是小事,何不將冤屈告知官府,讓官府來為你做主?”滿崽有些著急道。他看得出來,沈卓一心求死,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腳捆起來,還墜了重石,就為著溺水時,不因求生欲而掙扎。

    偏偏沈卓如何不搭腔,問得急了,便帶著子春叩頭道謝,惹得云胡心里默默嘆氣,“你就算不考慮自己,也得想想孩子吧,我瞧他這模樣,頂多兩歲過半,你若是走了,他該如何自處?難不成一輩子都要活在爹爹在眼前自戕的陰影中嗎?”

    一提起子春,沈卓面無表情的面色終于有一絲絲的松動。

    靜候了片刻,他抿抿嘴,將自家夫君過世后,娘家厭棄,不肯收留他和子春父子倆,以及婆家親戚打秋風的事兒一一道了出來。

    “這也太過分了!”滿崽氣癟,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來,腦袋磕上馬車頂,他捂住傷處跌坐回座位上,憤憤然道:“這算是哪門子親戚,該說是生啖人rou的畜生!”

    “好了好了,你先別氣?!痹坪奶圩约裔套樱菚r就把人拉到跟前來,細細打量他磕著的傷處,好在馬車頂上沒擱置勞什子尖銳之物,乍一撞上去,只瞧著輕微紅腫,并無大礙。

    他輕揉了兩下,眸光繼續(xù)落回到沈卓身上,看他眼神疲憊而木訥,浸著看淡一切的絕望,又禁不住聯(lián)系到自己。

    當年在福水村,他亦是被村民喚作瘟貨,掃把星,是謝見君趕走了妄圖想要磋磨他的親戚,帶著他同人理論,找里長要說法要道歉。

    時至今日,再不會有人敢說他命格硬,克父克母,大伙兒就像是紛紛約好了一般,夸贊他旺夫,夸贊他一臉富貴相,更有甚者,說他天生就是要做官夫人的命,但多年前,他曾體會過的那些道不出口的心酸,已然深深地刻進了骨血中,這輩子都磨滅不掉。

    一想到這兒,他對面前這哥兒的心疼憐惜之心暴漲,“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去報官,你只管將自己經(jīng)歷的事兒,實話實說,知府大人會為你做主!”

    然沈卓聽了這話,并未有丁點的高興,他輕搖了搖頭,“沒用的,大人能懲治得了一撥人,斷然不能懲治所有人,只要這祖屋和薄田在,就永遠擋不住他們,還是...還是別給他添憂了。”

    “你這是什么話?”滿崽出聲反駁,“你都敢捆著石頭去跳河,緣何不拼上一把?難不成,你不想帶著孩子過安穩(wěn)日子?”

    “你不懂...”沈卓苦笑,榮娘子有一句話說對了,子春是要嫁人的,他若是跟這些人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誰知道未來婆母會不會忌憚他家里這些亂糟糟的事兒?大不了,大不了他讓了便是,左右有手有腳,還能委屈著孩子不成?

    滿崽的確不懂沈卓的心思,在他看來,只要有他阿兄在,就沒有斷不了的官司,先前周娘子被她家夫君家暴,被婆母欺辱,不照樣被判了和離,要回了自己填補賭債的嫁妝不說,現(xiàn)下還在甘盈齋做著活兒,美滋滋地和蘭月過著小日子。

    如此多好,這哥兒怎么就不聽勸呢?

    他還想再說兩句,被云胡一個眼神制止,倏地縮回座位上,再不吭聲。

    云胡給沈卓抵了帕子,讓他拭去眼角的淚,自己則清了清嗓子,繼續(xù)方才的話茬,“這各人有各人的思量和考究,我等替不得你做決定。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一味地退讓,并不能這些人偃旗息鼓,只會蹬鼻子上臉,巴不得騎到你頭上去...這事兒我深有體會?!?/br>
    沈卓猛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興許是不相信堂堂知府夫人,還有遭受過冷臉的時候,但他什么也沒說,摟緊了挨著他坐著的子春,須臾又干巴巴地道了聲謝。

    云胡不再堅持,除了這檔子事兒,也沒什么釣魚的心思了,索性就吩咐李盛源送沈卓父子倆回家,而他帶著滿崽去了趟醫(yī)館,想著這崽子今日不管不顧地下了河,扥得讓馮大夫把個脈,必要的時候,再開兩幅苦些的中藥,省得每每遇上事兒,都剃頭挑子一頭熱,直愣愣地往前沖。

    “云胡,你說那哥兒能聽得進你說的話嗎?”回程路上,滿崽悶悶不樂地問道,他實在是恨其不爭怒其不幸,但說到底,不是自個兒的家事,他說不得旁的,亦是不可能綁著沈卓是去報官。

    “這聽不聽得進去,還是得靠他自己,我說的話,未必是對的,沒準他的考量,才是穩(wěn)妥的?!痹坪桓艺f,放到當年,他會做出什么選擇,故而對于沈卓今日的顧慮,他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