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見容秋整個(gè)人都繃了起來,顏方毓又一掌拍在他屁股上。 不知是羞的還是拍的,小兔子全身上下都紅了起來。 他扭動著正要抗議,忽然尾椎骨一酸,整個(gè)人嗚咽著栽回鋪墊的衣衫里。 是顏方毓的手指,指尖輕輕挑起容秋的尾根,將卷曲在一起的兔尾巴捋起,讓它纏在自己手腕上。 容秋的尾巴半長不短,剛巧能圈住顏方毓的手腕。 像只毛茸茸的手環(huán)掛在腕上,襯得他的手腕別致又秀氣。 顏方毓就著尾巴纏繞的姿勢,捏著容秋的尾根,將他的人微微提起一點(diǎn)。 “嗚!……嗚!”容秋掙扎得更劇烈了。 大抵是因?yàn)橐梦舶驼谧∧抢?,與后頸相反,這些小動物的尾巴是不容人提溜著玩耍的部位。 但他的四肢被顏方毓施了術(shù)法的衣帶纏得死緊,尾根的酸澀感讓他整個(gè)人都使不上什么力,自以為猛烈的掙扎,在顏方毓掌下也不過是些微的晃動而已。 容秋屈起手肘抵在散亂的布料上,正想撐起自己,兔耳耳尖突然傳來一陣難以言說的鈍痛。 容秋:“嗚!” 熟悉的氣息,卷攜著熾熱的溫度貼上他的背脊。 顏方毓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犬齒恨恨地研磨著容秋的耳尖。 ……那些血與淚,甜蜜與苦澀交織的種種,在本該迎來圓滿的大結(jié)局時(shí),他卻只得到一個(gè)…… 他們不太熟? 不太熟……? 顏方毓齒間咬著兔耳,在他耳邊吐氣說道:“我幼時(shí)鮮少受父母教導(dǎo),可能沒有你懂得多……不如你來教教我,你爹說,兩個(gè)人如何才算‘相熟’?” “……這樣…算嗎?” 容秋的瞳孔猛烈收縮兩下,不自覺松開咬緊的綢布。 “哈……” “……哈…………!” 轟然之間,原先那些或是意味不明,或被墨跡污染的字眼沖進(jìn)容秋的腦海。 原來是這樣……! 不是抱抱、不是親親,不是其他什么容秋很喜歡但依然有所保留的行為。 要睡到老婆,要生兔崽,是要做到這種親密無間到簡直要將他撕開的程度。 顏方毓親親容秋汗?jié)竦聂W角:“不是要給我生個(gè)兔崽嗎?我也得有所表示才是?!?/br> “嗚……不,不嗚……” 容秋想要使勁搖頭,力道卻軟綿綿的,仿佛在蹭著他撒嬌似的:“唔不……不楞……僧!” 顏方毓聽出了他的意思,輕柔安慰道:“怎么會不能生呢?是我從前不夠努力……” ……………… ……………… 不知何時(shí),綁住容秋手腕腳踝的衣帶,被顏方毓惡趣味地化成了大紅色的綢布。 赤綢橫陳在雪白的皮膚上,是一種艷色的情旎。 被容秋咬在齒間的紅綢被打濕,深紅從嘴角溢出來。 還沒開始多久,容秋的眼神卻都不太清明了。 一派昏沉間,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雙唇,渡來涼絲絲的液體。 容秋真的渴極了,迫不及待地吞咽著。 顏方毓給他渡了幾口,一些被綢布截下,更多的還是被容秋吞進(jìn)肚子。 容秋:“唔、莫……?” “是酒?!鳖伔截褂H親他,“沒聽你爹的話嗎?這里的金粉摻了東西,能被酒催動起來……” “沒關(guān)系,只是會讓你輕省一點(diǎn)……”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容秋覺得自己似乎飄了起來。 頭腦好像一瞬清明,又好像落入了更深的靡障里。 容秋將綁起雙手掛在顏方毓頸后,把他的脖子壓下來。 “辣里、也或……” 他貼上顏方毓的雙唇,舌尖抵著浸滿酒液的綢布向?qū)Ψ娇谥型迫ァ?/br> 綢布在兩人唇舌間撕扯,氣息纏亂間,更深的紅意沿著綢布向干燥處蔓延。 不知什么時(shí)候,顏方毓把綁在他身上的綢布都化去了。 舌尖與唇瓣再無阻隔地貼在一起,顏方毓抬起手,將他殘留綁痕的手腕捏在掌心。 ……………… ……………… 容秋:“唔!” “……咱們的兔崽在這里,就在你上次懷它的地方?!鳖伔截拐f,“看,‘它’在跟你打招呼呢?!?/br> 顏方毓故意捉弄他:“嗯?怎么不見了?” “哇嗚!……” 容秋把地上的外衫踩得亂七八糟,胡亂搖著頭:“哥哥怎么唔、怎么這樣!好過分……!嗚嗚……” “哈哈哈,”顏方毓托著他腋下,把容秋轉(zhuǎn)向面對自己,“這是誰家的小兔寶寶這么可愛,怎么連人也不會罵呀?你爹爹沒教你嗎?” 容秋淚眼朦朧地環(huán)住他的頸項(xiàng),低下頭,鼻尖蹭蹭他的鼻尖:“……那哥哥教教我,不要光欺負(fù)我嘛……” 顏方毓被這種小動物示好般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 心口鼓動間,他緊緊摟住摟住的腰:“……現(xiàn)在教你。” “我愛你。”他說。 容秋的目光落進(jìn)顏方毓的眼眸,清澈見底。 他牙牙學(xué)語般重復(fù)道:“我愛你?!?/br> “學(xué)會了,哥哥?!比萸锉е悬c(diǎn)委屈地說,“所以能不能別不要我……?” “惡人先告狀?!鳖伔截购茌p地笑起來,眼眶中有什么在閃,“是誰先到這種地方來,還背著我找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