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二黑不擅長打架,附近也沒有打斗的痕跡,敵人應(yīng)該是一招就把他制伏了?!敝ㄖǖ哪樕琅f不好看,但情緒還比較平靜,“那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淘汰出去了,但沒來得及和咱們說?!?/br> “我先跟大家說一聲?!彼鲮`璧。 “師姐……” “怎么了?” 容秋蹲在地上:“這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拖過去的痕跡。” 兩人齊齊看向地面的腐葉,只見地上本來松散的落葉果然有一片被重物壓過拖拽的痕跡。 枯萎的深色葉面上還蹭上些零星的血跡。 吱吱雖然洞察力不如容秋,但她的戰(zhàn)斗嗅覺卻比容秋要敏銳得多。 她瞳孔猛地一縮,驟然抬手鉗住容秋的胳膊,帶著他極速后退:“走!” 容秋被她拽著急退了百十丈,兩人這才再次小心翼翼地藏匿起身型來。 “怎、怎么了?”容秋壓低聲音問。 “如果只是想把人淘汰出局,他們把二黑打傷以后完全沒必要再將人拖走,”吱吱神情緊繃,同樣低聲答他,“他們可能還在附近?!?/br> * “二少爺,這只靈璧上的氣息已經(jīng)被抹掉了,您看看?” 一名修士捧著一只靈璧遞到江游面前。 靈璧上的血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但似乎還有些rou眼看不見的赤色沁進(jìn)了玉石芯子里,留下疤痕似的烙印。 江游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耐煩道:“滾!別拿那些畜生用的東西臟我的眼睛。” “哪用得著二少爺親自做這些???”旁邊有人說道,“你自己看一眼,給我們說說不就成了。” 最開始那名修士趕忙將靈力探入靈璧中。 他將異修們現(xiàn)下的計(jì)劃都說了一遍,但每次抬起頭時(shí),都能看見對面正歪坐在老樹根上的江游一臉的心不在焉,好像根本沒講這些聽進(jìn)耳朵里。 修士口干舌燥地說完,正要將靈璧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剛剛看他還有個(gè)小群組,里面只有幾個(gè)獸修,其中有兩個(gè)人好像要過來找他,已經(jīng)到了,正問他在哪呢?!?/br> 他本是隨口一說,卻見江游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把靈璧搶了過去,自己翻看起來。 下一刻,江游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回去!” “啊?” “二少爺,回、回哪兒?。俊?/br> “笨死你們了!”江游本來想用靈璧砸他,但剛一抬手,又生生止住,“這畜生在哪兒抓的,現(xiàn)在就回哪兒去!” 盞茶的時(shí)間,眾人又回到了那片血跡旁邊。 幾個(gè)修士散開找了找:“二少爺,附近沒人?!?/br> 江游黑著張臉,也不知在想什么,手里的靈璧被他攥得嘎吱嘎吱響。 忽然,靈璧又震了一下。 他趕忙拿起探看。 容秋:【老大,二黑哥被人淘汰出局了。】 歲崇山:【嘖,怎么這么不小心?!?/br> 江游只覺得一陣氣血上頭,下意識就往靈璧里腦字。 【別易在我手里!想要見他就過來!】 歲崇山:【?】 歲崇山:【別易是誰?你又是誰?為什么有二黑的靈璧!】 江游愣住了,咬牙切齒地問身旁的修士:“你問清楚了嗎?那畜生的名字到底是不是‘別易’?” 對方信誓旦旦:“千真萬確!” “二少爺上次不是不讓我叫那個(gè)兔妖的外號嗎?這次我仔細(xì)問過了!這獸修外號‘二黑’,大名就叫‘別易’!” 歲崇山:【別說,還真別說,別易這個(gè)名字怎么瞧起來還有點(diǎn)眼熟?】 江游一腦門的火:【有病吧你們!連自己朋友到底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 歲崇山:【我已經(jīng)到附近了,我一個(gè)人就行,其他人不用過來,把地盤給我守住!】 其他人紛紛應(yīng)聲。 只有夏雀由天牝津代為響應(yīng),說前者正忙著打架,還沒工夫看靈璧。 歲崇山:【我已經(jīng)看到吱吱和兔球了,他們在你倆左前方大概六七十丈的位置,但二黑不在。】 歲崇山:【有我一直看著,你們放心去,這群雜碎掀不出什么浪花!】 容秋:【好!】 容秋又切到他們原先的小群,回復(fù)道:【我們快到了?!?/br> 當(dāng)他們察覺到二黑被人劫走了以后,便顧忌對方可能也會搶走他的靈璧,又拉了一個(gè)沒有二黑的新靈璧群,給小伙伴們都說明了一邊情況,仔細(xì)對了對臺詞口風(fēng)。 劫走二黑的人并不說他們是誰,到底想干什么,就只說如果想要再見到二黑,他們整個(gè)小群的人都要離開當(dāng)前幻境,來約定地點(diǎn)跟他們見面。 且不說別人,夏雀跟天牝津是海域幻境的中流砥柱,絕不可能離開。 兩方拉扯了一番,歲崇山他們只胡攪蠻纏說不相信對方真的綁了二黑,說不定只是撿到了他的靈璧。 他們不可能這么多人都過來,至少要先見面看看才相信。 至于見面之后的節(jié)奏如何把控,就不再是那方獨(dú)獨(dú)掌握的了。 大概是覺察出容秋還有點(diǎn)憂心忡忡,歲崇山安慰他。 【每年都有人玩這手陰的,兔球別擔(dān)心,這一書院的人族,還沒幾個(gè)能打得過老子的,嘎嘎嘎嘎嘎啊!】 容秋其實(shí)倒也不是沉默這個(gè)。 看他們拉小群的熟練動作,容秋就聯(lián)想起之前朋友們知道自己老婆是顏方毓后,小群里如墳場一樣靜悄悄的氣氛,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