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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兔兔假孕280天在線閱讀 - 第265章

第265章

    離陣營戰(zhàn)開幕還有一天。

    昔日曾經(jīng)承載著開學典禮的門前廣場,此時正舉辦著賽前開幕式。

    靈璧上的實時轉(zhuǎn)播已經(jīng)架設起來,但現(xiàn)在只有開幕式一個頻道。

    以及一個不斷變化的倒計時。

    容秋當然沒有去現(xiàn)場。

    從靈璧轉(zhuǎn)播里,他看到臺上作為裁判之一的顏方毓,看到只有一面之緣的司徒清淵代表清明講話。

    廣場上一大片五顏六色的人頭,比開學典禮那天熱鬧數(shù)倍。

    容秋第一次知道原來書院真的有那么多人。

    陣營戰(zhàn)從十一月一號持續(xù)三十號,但只有首日的卯正至酉正——也就是日出到日落的整個白天之間,參賽者可以進場。

    其后的整個比賽過程中,除了棄權(quán)用符牌離開之外,賽場完全封閉,無法再次進出。

    但不會有人真的等到最后一個時辰。

    容秋提前兩個時辰化回人形,仔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

    丹田里的“靈胎”十分爭氣。

    除了肚子大了點以外,沒有因容秋短時間內(nèi)的兩次化形而產(chǎn)生任何異狀。

    唯一的問題,就是顏方毓幫他施加的因果級障眼法失效了。

    不過反正容秋這次是打著在比賽中“流產(chǎn)”的主意,不像自己老婆那樣顧忌太多,便直接拿著布條在肚子上緊緊纏了十來圈,把鼓起的肚子箍成一個還勉強能說得過去的大小。

    再將外衫拽得松垮一些,一般人不仔細看就看不出異樣。

    歲崇山還在靈璧里不厭其煩地叮囑他們。

    歲崇山:【大家都注意自己的符牌哈,別讓符牌離開你三尺之外?!?/br>
    歲崇山:【莊尤說場地下面的陣法是院長親手布置的,威力巨大,金丹以下一刻鐘就會把人靈力吸干,金丹以上看你修為,也就幾個時辰。】

    異修數(shù)量少,本就不會拿自己的參賽資格開玩笑。

    一聽歲崇山這么說,就更加寶貝自己的符牌了,紛紛應說肯定好好保護著。

    在大群里叮囑完,歲崇山轉(zhuǎn)而又出現(xiàn)在他們幾個相熟獸修的小群里。

    歲崇山:【其實莊尤還跟我說,這陣法表面上是讓符牌不離人,實際上萬一——我是說萬一哈,如果真的有雜碎來書院搗亂,光這個陣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大家恍然大悟:【哦——!】

    容秋想起之前顏方毓和他說的話。

    這大概就是司徒清淵保證陣營戰(zhàn)期間書院上下安全的方法吧。

    想完,容秋將自己的符牌塞進裹肚子的布條里,緊緊纏了幾圈。

    確認它怎么跑跳都不會掉下來,這才放心。

    天快亮了。

    熹微的晨光穿過窗欞,灑滿屋子。

    距離陣營戰(zhàn)還有半個時辰。

    天牝津已經(jīng)去賽場門口準備了,但容秋沒跟著一起。

    裁判先參賽者一步,已經(jīng)提前入場了,顏方毓作為裁判之一當然也不例外。

    雖然混在人群里入場好像不是那么顯眼,但不排除因為人多,所以裁判們格外聚精會神地盯著人群看的可能。

    而且雖然比賽的區(qū)域很多,老婆不一定就看著自己去的那個。

    但以防萬一,容秋還是決定落后一步再進賽場。

    而且進去后也要盡力低調(diào),以免被老婆抓到。

    陣營戰(zhàn)準時開始。

    靈璧內(nèi)同時出現(xiàn)了十數(shù)個頻道,代表清明內(nèi)十數(shù)個不同的擬態(tài)幻境。

    臨海、沼澤、湖泊……

    甚至還有雪山,有沙漠……

    許多地方是容秋上學以來從沒去過的地方,他之前都只在新生入學手冊上見過。

    這些擬態(tài)幻境都是出自寶可夢大師——啊不,是要給天下獸修一個家的元叢竹之手。

    一開始,它們本就是為了讓獸修們適應書院環(huán)境、滿足獸修生理、心理需求才制作的一些……嗯……豐容小玩具。

    只是后來有人修覺得,如此豐富的擬態(tài)幻境也不是對自己毫無用處,由獸修獨享頗為不公平,于是幾經(jīng)沖突后便衍生出陣營戰(zhàn)。

    因而比起人修或其他異修,其實獸修會更加適應相應的擬態(tài)環(huán)境。

    那可是字面意義上的如魚得水。

    比如夏雀。

    擬態(tài)的海域中,那個嬌小的身影已經(jīng)恢復了頭發(fā)飄飛的狀態(tài)。

    他手中拎著兩把比他腦袋還大的錘子,整個人看起來頭重腳輕,兩只大鐵錘在他手中卻像紙殼玩具一般被他隨意揮舞。

    但夏雀手中的大錘明顯不是紙做的,被他錘飛出去的人的胸膛才像是紙,一碰就“咔嚓”一聲凹陷下去。

    凡是入水的人族無一幸免,飛出去的時候甚至連衣袍都沒濕透。

    海域很大,可除了夏雀之外好像沒什么需要看的地方。

    整座海域擬態(tài)里都能聽見他囂張至極的大笑聲,一如天牝津所說,確實很恐怖。

    就像歲崇山說的,清明的水族不多,海族更少,派來與夏雀并肩戰(zhàn)斗的海族一共也就四五個。

    他們都在角落里抱成一團,被自己人嚇得瑟瑟發(fā)抖。

    只有天牝津像條靈活的白魚游在夏雀身邊,只是他矯健的身影看起來多少有點慫。

    “雀、雀哥,咱們陣營戰(zhàn)是、是要占領(lǐng)中心法陣才作數(shù)的……”天牝津小心翼翼地朝夏雀諫言。

    經(jīng)過容秋這么多天的洗禮,昔日十分混不吝的天牝津已經(jīng)將卑躬屈膝刻進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