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歲崇山仰天長嘯、無能狂怒:“功法嗷嗷嗷?。∫欢ㄊ浅粞┍o老子的功法有問題!” 重明鳥嗓音如仙樂般悅耳, 此時嚎叫起來聲音也傳得特別遠。 “歲崇山峻嶺!” 身后傳來一聲叱喝, 莊尤從經(jīng)辯學(xué)教所跨門而出,一把熟悉的戒尺正金光閃閃地飄在他身旁。 歲崇山頭也沒回, 果斷大喝一聲:“跑!” 話音未落,人便已化成一道赤色閃電掠出千米。 獸修們也當(dāng)即一哄而散,其姿態(tài)之熟練, 也不知道從家長手底下逃過多少回。 眼見現(xiàn)場連根獸毛都沒落下,莊尤略略抬手, 戒尺化為一束金光鉆進他的衣袖。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寡淡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 “真是……” * 另一邊。 吱吱拉著容秋也跑出了二里地。 若放在以往, 這點距離對于小兔子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可此時孕反嚴(yán)重,他強壓著喉嚨里的惡心, 呼哧喘氣道:“我們、我們?yōu)槭裁匆???/br> 說臟話的明明只有他們紅毛老大一個人! “好玩??!你就當(dāng)是團建活動——誒?!” 搬倉鼠覺得自己的手不知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手上拉著的容秋脫手而出。 她立即回頭去尋,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空蕩蕩, 小兔子不翼而飛! “兔球——!” “不會真的掉進心魔團里了吧!”吱吱大驚失色。 容秋自然沒掉進心魔團,只是掉進一個人的懷抱里。 熟悉的淺香攏住了他, 一只手在他背上安撫性地輕輕拍了拍。 “你身子不舒服,還瞎跑什么?” 一股柔和的靈力流入容秋的經(jīng)脈, 將他把跑茬的氣緩慢捋順了。 那陣惡心緩了過去,容秋從老婆懷里抬起頭,不好意思地小聲問:“你、你怎么在這里?。俊?/br> 顏方毓垂著眼覷他:“說好要去小甄先生那復(fù)診,然而某人總是不讓人省心,我只好過來接他。” 容秋:“我哪有……!” 兩人說著話,幾步之外吱吱正一臉焦急地路過他們,仿佛完全沒看見的樣子。 已經(jīng)見人使過好幾遍,容秋自然知道這是顏方毓的術(shù)法。 以因果之道修改兩人存在的狀態(tài),能讓別人即使瞧見他們,大腦也會認為自己沒有看見。 但此術(shù)法僅能做一些簡單的欺騙,不能讓人察覺出與視覺相悖的情形。 簡單來說,就是還能被人觸碰到。 容秋只來得及給吱吱留了條消息,便被顏方毓給提溜走了。 搬倉鼠只給他回了三個感嘆號。 這回復(fù)有點不太好理解。 但容秋也不好意思問,老婆悄無聲息撈人的行為,到底給人家留下了什么不可言說的印象。 容秋很委婉地向顏方毓表達了不滿。 “哥哥你看,你都把我朋友嚇到了?!比萸镆槐菊?jīng)地把靈璧遞給他。 顏方毓瞥了一眼靈璧并不打算接過,目光隨即轉(zhuǎn)到容秋臉上,輕笑了一聲:“是嗎?我以為你還挺喜歡的呢。” “之前在桂樹下親我的時候,每次一聽見他們要過來……”他微微側(cè)首,湊到容秋耳邊低聲說道,“你就會把我抱得特別緊——” 容秋臉頰瞬間爆紅,嗷嗷叫著打斷他:“沒有!沒有!明明是顏哥哥先做奇怪的事情——啊啊你不要說了!” 顏方毓發(fā)現(xiàn),孕反嚴(yán)重的小兔子不僅因為體弱而變得格外粘人,而且也比之前更加不禁逗。 不過是說話時在他耳邊呵了幾口氣,小兔子瓷白的耳朵便霎時變得通紅,像是蒸熟的蝦子,看起來十分彈牙可口。 “既然沒有你怕什么?”顏方毓悠然道。 在兩人之間,“沒羞沒臊”似乎是一種此消彼長的東西。 容秋不貪色莽進時,顏方毓便會變成游刃有余、輕挑調(diào)笑的那方。 拋卻其他心理障礙的顏方毓,只會色得比小兔子更熟練、更讓人難以躲避。 “我我我、沒有怕!” 容秋很想證明自己是真的沒帶怕的。 他們獸修寫作天生赤忱,譯作道德感底下,如天牝津之流那樣“好朋友”遍種族、遍天下的做派,獸修的大家也都見怪不怪,十分習(xí)以為常的樣子。 要不是顧忌他們?nèi)祟?,就連當(dāng)眾那什么獸修們也毫不在意。 生息繁衍,萬物生靈之常情嘛。 不過容秋從小生活在人族村落,由人族與獸修共同撫養(yǎng)長大,道德感也介于人族和獸族之間。 他確實不在乎別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摸摸抱抱,甚至還有可能上去瞧瞧人家是怎么親的,下次也用在老婆身上。 但、但但但、但為什么,一推及己身,想到老婆親親自己的時候旁邊有人瞧著,小兔子就緊張得忍不住結(jié)巴呢? 顏方毓長長“哦”了一聲:“沒有就最好?!?/br> “那么以后要做‘其他事情’事情的時候……” 顏方毓的聲音越來越輕,最終完全消散在喉嚨里。 他的視線漫無目的地飄向遠方,似是覺得“以后”著實遙不可及,自己又在夢些天方夜譚的東西。 但下一瞬鳯間,顏方毓又猛地反應(yīng)過來。 今時不同往日,自己已然拋去一切心中負累,不想管以前,也不愿問來日,那么又有什么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