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老糊涂晃著酒葫蘆斜眼看向顏方毓,輕哼道。 “快去吧?!?/br> 第114章 容秋住回了因果課教所, 每天閑暇時便支著腦袋坐在窗邊,數(shù)著窗外的掠過的飛鳥,等顏方毓回家。 這一等, 就等到了第二節(jié)因果課上課的日子。 有了第一節(jié)課的宣傳, 今日的因果課教所內(nèi)人滿為患, 慕名而來的學(xué)生們將窗外的過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容秋悄悄溜出房間, 又隨著人流進入殿內(nèi), 裝作自己也是來上課的。 “咦?弟弟也選了因果課???上次怎么沒見你?”天牝津說著就要貼過來。 “那時候兔球正在藥廬躺著呢, 怎么來上課?”吱吱擠進兩人中間,又把天牝津撞開, “去去!有你什么事兒?這種水課你不是都與你的那群‘好朋友’坐在一處嗎?” 吱吱重重強調(diào)“好朋友”三個字。 但不知道是不是容秋聽錯了,總覺得她說“朋”這個字時口腔掄的有點圓,發(fā)音不太標準。 坐在天牝津身后的狐朋狗友們, 容秋曾在遙覷鏡里都見過。 此時他們正頭碰頭聚在一起,窸窸窣窣地說著小話。 “這就是‘那個半妖’吧?” “聽說好像是只兔妖?” “肯定是!看這腿, 嘖嘖嘖……看這腰,嘖嘖嘖嘖……” 張小寧沒跟他們頭碰頭, 只是抱著手臂坐在一旁, 冷不丁插上一句:“聽說兔子都很快?!?/br> 其余人靜了一瞬,又繼續(xù)討論起來。 “快是快, 但他次數(shù)多??!” “這就那叫什么, 東邊不亮西邊亮!” “而且快也沒事啊,他瞧起來就像是下面那個……” 旁邊友人拐了拐他:“哎哎, 快別說了,沒瞧見咱們小寧吃醋了嗎?” “咱們小寧啊, 是唯愛天哥,可見不得這個!” 幾個人頓時竊笑起來。 張小寧抓起手邊的東西丟過去:“顯得你們能了是吧!晚上都不許過來!” “別別!我們哪敢啊!” 他們嬉笑著圍了上去, 給張小寧捏肩的捏肩,揉腿的揉腿。 那幾人坐得不近,說話聲音也很小,但架不住容秋五感靈敏,全都聽見了。 明明每個字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聽不懂。 “他們是在說我嗎?”容秋疑惑地問,“是什么意思?” 吱吱連忙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小朋友不能聽這種yin|詞浪|語!” “咦,等等,你已經(jīng)有對象了???那沒事了。”她把手又放開。 天牝津仿佛沒聽見狐朋狗友們的話,一門心思探向容秋:“問我,問我!我同弟弟講呀!” 吱吱:“你還是同他們講吧,沒瞧見有人連醋壇子都打翻了嗎?” 天牝津依舊笑嘻嘻道:“我與他們也都只是你情我愿的好朋友關(guān)系呀。” “天哥!”那邊張小寧忽然喊道。 天牝津回過頭,對上張小寧隱隱泛紅的眼睛。 憤怒與委屈將小鴨子本就漂亮的面孔染上一抹霞色。 “城里新開了一家酒館,我們今晚要去玩玩,天哥,你來不來?”張小寧咬著嘴唇說,“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們?!?/br> “我不去!也別叫我們兔球去!”歲崇山自信地一揚腦袋,“我倆可是有家室的人,好男人不包二奶!” 容秋好奇搭腔:“‘包二奶’,是什么意思?” “就是找第二個老婆,”歲崇山解釋,“他們?nèi)俗灏焉麄兊挠H族叫娘,管娘的娘叫奶,可奶娘就有可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奇怪吧?所以二奶就是二老婆,別問為什么,記住就是了?!?/br> 他撇頭小聲對容秋補充:“我豹兄弟是這么給我說的。” 容秋肅然起敬:“人族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其實當年薛羽主要是調(diào)笑重明鳥熱愛裸奔的陋習(xí),恰巧雙關(guān)一下糊弄他,誰知道被歲崇山拿來教書育人。 算了,左右意思也不差。 當然,修仙界依舊有人未被薛羽“愛他就叫他老婆”的思想荼毒污染。 張小寧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你倆!你竟然是上面那個?!” 張小寧一雙杏眼瞪得溜圓,震驚之余,連負面情緒都消散不少。 他忍不住看了看容秋,又看了看天牝津,表情多少有點復(fù)雜。 大家都是“好朋友”,誰也別嫌棄誰。 然可拆,但逆死,比起家外彩旗飄飄,他更無法接受“我的老公在外當0”! 什么“上面”,又什么“下面”? 容秋想起之前歲崇山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彼時他以為是誰枕著誰就是誰在上面,但此時此刻終于隱隱覺察出異樣來。 容秋不動聲色:“嗯?怎么了嗎?” 之前與歲崇山討論上下時有隔音結(jié)界,因此天牝津也是第一次聽見容秋如此說。 一時之間他也震驚了:“什么?!江潛鱗竟然——?!” 這濃眉大眼的竟然! “我大哥的尊姓大名也是你配叫的嗎?” 眾人還沒來得及問這里為什么會有江潛鱗,便被忽然出現(xiàn)的江游打斷了。 “你怎么在這兒?”吱吱叉著腰問,“你沒有選因果課吧!沒看那些旁聽的人都在廊外站著,你怎么好意思進來?” 江游又是一套熟練的嘴硬三連“因果課是你家開的?”“我憑什么不能進來?”“我偏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