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這是獨有他知道的秘密。 江游興奮得幾乎癲狂。 自己也有能拿捏兔子的把柄了。 那么為了讓他保守秘密,兔子都能為他做到什么地步呢? 第111章 其實江游真是想岔了。 容秋雖然確實向眾人隱瞞了自己和顏方毓的關(guān)系, 但那只是因為體貼老婆的“害羞”。 不然他指不定也會像歲崇山一樣,天天拿著大喇叭向整個書院宣傳他們的甜蜜情事。 而獸修們也沒有八卦地加以逼問,也純粹是因為……太常見了。 有一點江游確實說得很對。 獸修即使得化人形, 也依然野性難消, 沒多少人族的羞恥之心。 □□、產(chǎn)崽, 繁衍后代, 對于獸類來說普通得就跟吃飯睡覺一樣。 誰天天管別人吃了幾口飯, 又睡了幾個時辰覺? 因此他們不在乎歲崇山跟莊尤是“那種關(guān)系”, 自然也半點不會對容秋和顏方毓加以置喙。 ——哦,當然如果有人閑著沒事去吃屎, 那還是會惹人震驚的。 類比一下大概就是歲崇山拋棄莊尤,并且日了江潛鱗。 因此容秋這樣的還遠遠算不上什么。 人族和獸類本質(zhì)上也未有什么不同,不過也是生存、□□、繁衍后代。 只是人們擅自給自己的生命加以一些類似于意義與厚度的說辭, 但其實說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兒。 江游有意想聽他們多聊幾句,但有紅毛和海豬仔兩大珠玉在前, 獸修們儼然對小兔子平平無奇的感情生活(劃掉)不敢有什么(/劃掉)沒什么興趣。 大家對江游更是表面關(guān)系,見沒什么便宜可占, 人又沒什么大事, 便準備拍拍屁股告辭了。 正在此時,一只巨獸腦袋從窗口探了進來。 “老大, 那個缺心眼的人族醒了嗎?”他甕聲甕氣地說, “我的甲他還一片沒清呢!” 江游:??? 缺心眼說誰?! 只聽歲崇山答道:“沒,等明天吧?!?/br> 窗外的腦袋喜滋滋應(yīng)了, 還說要是洗的好了他把朋友也叫來。 “我說都什么年代了,你們這些家伙平時也自己洗洗澡啊, ”歲崇山嫌棄地說,“哪有那么多缺心眼的來給你們打白工??!” “他要是醒了以后一下子脫胎換骨, 反應(yīng)過來咱們就是耍他玩的怎么辦!” 江游霎時忘了自己還在裝暈,一骨碌掀被而起:“你耍我玩?!” 一屋子獸修齊刷刷扭頭看他,表情平靜而又理直氣壯,仿佛不覺得說人壞話被抓包有什么不妥。 唯有二黑尚存良知,悄悄把眼睛也閉上,裝作自己不在車里也不在車底。 歲崇山瞅了他一眼,隨即扭頭對窗外的白色大腦袋說:“你看,我就說吧!” 江游:“你——!” 雖然整個計劃都顯得不那么聰明——但江游自己裝傻那叫忍辱負重,被別人知道的忍辱負重就不是忍辱負重了。 那叫真的傻! 想到這群畜生可能早就知道他在裝傻,在自己吭哧吭哧給人干活兒的時候,說不定正在背后譏笑他,江游頓時不知是羞恥更多還是憤怒更多。 “你耍我!”他一時間氣得連話都說不囫圇了,“你敢耍我!你敢耍我!” “哎呀,沒事就散了散了!” 見這孩子實在蠢得清新脫俗,反而激起了眾獸修為數(shù)不多的心虛。 大家一哄而散,該走窗戶的走窗戶,該跨門檻的跨門檻,溜得比吃完食的麻雀群還干凈。 唯余一個容秋還留坐原地。 也不知到底是江游真的演得滴水不漏,還是人在被歲崇山帶跑偏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一連三天,江游除了認真被他們耍著玩以外,容秋愣是一點也沒看出這家伙是來干什么的。 妄圖從他身上刨出點蛛絲馬跡,還如不容秋自己去蹲江潛鱗的墻根聽壁角來得要快。 還想啥將計就計探聽敵情啊,啥也不是。 容秋用一種包容且慈愛的眼神看著他,說:“還是我教你怎么辨別枯榮草吧?!?/br> 江游被容秋怪異的眼神看得全身發(fā)毛,怒火立刻轉(zhuǎn)到了他身上。 “你也別得意!”他脫口而出道,“我可是知道你的小秘密!” “你能知道兔球什么秘密?”已經(jīng)跳出屋子的歲崇山重新探了個紅毛腦袋進來,不屑地說,“不會就是晚上睡覺打呼嚕磨牙之類的吧?” “放屁!你知道——”江游猛地住口,“激將法,別以為我會上當!” 歲崇山:“呃。” 這回他還真沒這個意思。 然而江游還處于全世界都要害我的應(yīng)激狀態(tài)里,他深深看了容秋一眼,目光竟別有一番莫名意味:“秘密要拿捏在手里才叫秘密,我難道會輕易告訴你?” 咦? 怎么好像,還有點兒真……? 容秋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元叢竹畢竟只告訴了他要小心哪些獸修,難道江家兄弟有什么奇珍妙法,也知道了他的假孕? 還是說自己在藥廬時還不夠小心,哪次與甄凡說相關(guān)事宜時被他聽到了? 小兔子內(nèi)心狐疑,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人也在頭腦風暴。 那便是同樣心里有鬼的天牝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