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歸祈寸步不讓,南玄澤無奈:“好,你說了算?!?/br> 得到南玄澤確定的回應(yīng),歸祈彎了彎眉眼,他放開南玄澤的手腕,左手下移,五指張開,與南玄澤十指緊扣。 歸祈垂眸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南玄澤,你知道沖喜婚禮上得知你死訊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 南玄澤扣緊歸祈。 “我想,我絕對不會給你陪葬。既然你敢一聲不吭的死,那就做好黃泉路上孤零零的準(zhǔn)備?!?/br> 南玄澤不由得松開一些,若有似乎得撓歸祈的手心,低笑:“所以這就是你在這里看到我,卻要非要跟我分居的原因?” 歸祈:“……” 不僅分居,還想補(bǔ)一刀。 南玄澤眼帶笑意:“所以這幾天我家小媳婦兒對我冷冰冰,是在氣我死了卻不帶他?” “……” 這人!歸祈拼命忍住抽刀的手,努力把話題往正規(guī)上引。 歸祈:“南玄澤,除了師傅,我的人生里就只剩下一個你,我也想保護(hù)你?!?/br> 南玄澤沒說話。 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說。 一直被壓制的心臟蠢蠢欲動,又忍不住要跳起來,南玄澤呼吸頻率逐漸急促,最終,他沒能抵過心中對歸祈的渴求,用力將人帶進(jìn)自己懷里。 歸祈也沒有掙扎,他順著力道傾身,把自己埋進(jìn)男人的胸口,乖順得像只被順毛的貓。 南玄澤扣著歸祈的腰,把人死死得困在自己懷里,細(xì)密輕柔的吻落在少年的發(fā)旋與眉心:“好,那就一起吧?!?/br> 生或者死,都一起。 歸祈身體卻退開了一些,漆黑的眸子盯了南玄澤看了兩秒,他突然抬起手,白皙漂亮的手指捏住了男人的下顎。 歸祈逼近南玄澤,問:“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瞞著我什么事嗎?” 南玄澤不慌不亂:“還不行?!?/br> 歸祈皺起眉。 南玄澤輕輕地笑:“我告訴了你,就會為你開啟一扇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門,門里都是成年的社會人,你太小,我怕你經(jīng)……” 歸祈沉默了片刻,然后什么也不說,直接吻上去,把南玄澤話堵在嘴里。 確切的說是咬上去。 南玄澤的唇是涼的,像是在寒潭里浸泡了許久的玉石,寒涼細(xì)膩,觸感滋味都很美妙。 歸祈的聲音在唇齒間溢出:“你的嘴不適合說話,只適合接吻?!?/br> 在少年毫無章法的亂啃亂咬下,南玄澤再也忍不住,他的眼里涌現(xiàn)暴風(fēng)雨,抬手扣住少年的腦袋,加深,占有。 南玄澤的懷抱也是冷的,冰涼的寒氣從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透過衣服直往歸他心口鉆,很涼,刺骨,但他不想離開。 不想。 男人黑衣染血,少年紅衣似火,他們心意相通,在生死試煉之地毫無顧忌得擁抱,接吻,交心。 * 樓上,歸祈與南玄澤在樓上敞開了心扉,樓下,路仁、左哲、舒彌、以及左哲的室友坐在大廳的凳子上,看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 路仁面色凝重,舒彌眼眶紅紅。 左哲喃喃自語:“怎么就開飯了呢?。坎皇钦f試煉者不到齊不開飯的嗎?” 路仁叼著半截?zé)?,吞云吐霧:“現(xiàn)在場景變了,吃飯規(guī)則變了也不稀罕?!?/br> 左哲兩眼發(fā)直。 左哲的舍友摸了摸還腫著的臉,不咸不淡得說了一句:“呵呵,他們兇多吉少。我親眼看到他們跟著客棧老板下樓去的。去了這么久,要是活著,早該回來了?!?/br> 路仁冷呵一聲:“要是沒有歸祈跟樊先生,某人說不定已經(jīng)成為老板刀下rou,哪還能全手全腳得坐在這里說屁話?” 左哲室友怒瞪:“你……” 路仁卻不再搭理男生。 男生氣得說不出話,大廳里很寂靜,在這樣的寂靜里,突然響起來的腳步聲就很明顯了。 路仁立刻扭頭,就看到兩人并肩從廚房走了出來,是失蹤了半天的南玄澤與歸祈。 南玄澤神色慵懶饜足,一身黑衣襯得皮膚煞白,細(xì)長凌厲的眼半瞇著,微挑的眼角沾了血跡,三種極致的顏色碰撞在一起,又融合在一人身上,莫名得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歸祈還是老樣子,身姿挺拔修長,神色清冷平淡,漆黑的眸子幽寂犀利,整個人像是一柄鋒刃暗藏的殺器。 隨著兩人肩并著肩走過來,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是冷了幾分。 “歸祈,樊先生?”路仁一拍桌子,煙灰掉了一地:“就知道你倆會沒事兒,快來吃飯了!” 拍完桌子,路仁突然覺得奇怪。 他感覺這兩個人身上發(fā)生了一種看不見的變化,如果非要具體說一說,那就是兩人的氣息變了,變得圓融和諧,不分你我。 但看到歸祈艷紅破皮的唇與身上寬大的黑色風(fēng)衣后,他瞬間明白了。 路仁的眼神變了。 這種環(huán)境下還有心情,有精力、有體力玩得這么刺激,真是佩服,佩服。 舒彌也滿血復(fù)活,一雙大眼睛咕嚕嚕轉(zhuǎn),在歸祈與南玄澤身上來回看,悄悄得笑。 只有左哲在聽到路仁的話后噌得站起轉(zhuǎn)身,什么也沒注意到:“小帥哥!?” 歸祈點(diǎn)點(diǎn)頭:“開飯了?” 左哲瘋狂點(diǎn)頭:“嗯嗯嗯?!?/br> 歸祈與南玄澤落座。 桌子上擺放著香噴噴的菜,老板娘穿著一身樸素的補(bǔ)丁衣服站在桌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