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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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昏暗的拐角時,我向前伸出手,勾過了池易暄的手指。 勾的是他的無名指與小指,仿佛不牽住他的話,我怕我會迷路。我哥的腳步緩了下來,轉(zhuǎn)過身面向我,眼神晦澀難看清、難看懂。 我垂下眼,手指試探著游進他的掌心,與他修長的手指相貼,最后往指縫間探去。 再將右腳擠進他的左右皮鞋之間。 好像突然被侵入了私人領(lǐng)地,他稍稍往后退,后腰抵在了窗臺邊沿。 池易暄被圈在了我的臂彎間,逃無可逃。 “哥,你要不要閉上眼?” 他的喉結(jié)輕輕顫動一下,沒有閉上眼,也沒有阻止我。 接吻時太安靜,樓道間的聲控?zé)艉芸炀拖缌?,視線暗了下去,因此灑在他身上的月色變得明亮,將他的臉染成無瑕的白玉。 我將身體朝前傾,與他的胸口貼在一起,感受到他跳得急促又紊亂的心臟,像有人敲響我的心房。 哥,我讓你感到混亂嗎? 捧過他的脖子,發(fā)覺他的身體在發(fā)熱,動脈跳動時輕輕撞擊著我的手掌。 吻得他呼吸不暢,壓抑的鼻息吹拂我的臉頰,池易暄的手臂從搭在我后背,到勾住了我的脖頸,勾得很緊,眼也用力閉了起來。 我將他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往樓上走,怕他掉落便牢牢撈著他的長腿,池易選埋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發(fā)。 我很早就淪陷,也許現(xiàn)在他才收網(wǎng)。我哥才剛從口袋里拿出家門鑰匙,我就又將他按在門上接吻,吻得太激烈,我們的腿打著架,惹得頭頂?shù)臒襞菝髅鳒鐪纭?/br> 踉蹌著擠進了家門,衣服散落一路,我的蓋過他的,袖子纏到一塊,纏成結(jié),他絞著我,腰向后弓去時像座小小的拱橋。 晨光熹微,我難得睡得熟,眼還未睜開,手先往一旁撈去,卻摸了個空。 撐開眼皮,支棱起腦袋,發(fā)現(xiàn)身側(cè)是空的,枕頭中央有睡過的痕跡,微微下陷。 手往被褥下抓了一把,床單摸上去依舊溫?zé)?,池易暄才離開沒多久。 我心里一跳,在床上坐起身。過分簡約的臥室,和上次過夜時看到的一模一樣,除了一張床沒什么家具。 我掀開被子赤腳走下床,看見自己的衣服組成了一道凌亂的路:床腳掛著褲衩,上衣歪斜著掛在客廳餐椅的椅背上,入口門廳處落了兩只東倒西歪的襪子。 淅瀝的水聲從衛(wèi)生間內(nèi)傳了出來,我走到門口,叫他:“你在里面嗎?” 沒有回答。 推開門,高熱的潮氣撲面而來,淋浴間的磨砂玻璃門后有一道黑色的剪影,現(xiàn)在玻璃門被高熱的水蒸氣烤熱了,手摸上去是暖的,不銹鋼把手上蒙著一層水汽,倒映著我模糊的五官。 我將門拉開一條縫。 池易暄站在花灑下,頭向上仰去,水流嘩啦啦地淋濕了他,把他的發(fā)梢壓平了,平時卷翹的睫毛也壓低了,貼在下眼瞼上。 我哥整個人光溜溜、濕漉漉的。 “哥?!?/br> 他終于聽見了我的聲音,勉強睜開眼,淋浴間內(nèi)霧氣氤氳,他轉(zhuǎn)過頭來:“怎么了?” 我一下就晃神,忘了自己為什么過來。 見我不說話,池易暄顯然誤會了我的目的,他將被淋濕后粘在額前的碎發(fā)抓到腦后。 “洗澡也要看?” “……”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我的眼神就從上向下,再從下往上。鬼使神差地,我踏進了淋浴間,腳掌頃刻間就濕了,水徑直從頭頂澆了下來。 池易暄瞪大眼,可能沒想到我會進去。我蹲下身,勾過他兩條腿將他像抱小孩一樣抱了起來,他慌張地摟過我的脖子,腦袋差一點碰到上方的花灑。 “別瞎搞?!彼悬c惱火。 “我也還沒洗澡。” 我手托住他的腰,殘留的沐浴液讓指縫變得滑膩。被我抱起來以后,池易暄的視線比我高,我揚起臉去看他,這個角度看他,聲音也不自覺軟了下去: “哥,可以一起洗嗎?” “不行?!彼麑⑹謸卧谖业募珙^,掙扎著想要下去,“放我下來!” “我洗澡很快的,保證不占用你太長時間?!?/br> 水很艱澀,池易暄的后背貼著瓷磚墻,像抱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樣抱住我,才不至于摔落。他罵了我兩句,不過很快就罵不出來了,被重力撞得唇瓣打顫,我卻像失重。 淋浴間花灑的水壓比雨點要大,碰撞間撞得水龍頭指向了更高的水溫,我哥更加深刻地燙傷了我,燙得我渾身的皮膚泛紅,心臟鼓動像要跳出喉嚨眼。 然而我很快就被他從淋浴間內(nèi)趕了出來,池易暄的肩胛骨被瓷磚墻蹭得紅起來一大片,沒辦法,誰叫淋浴間里沒有坐的地方,我很有服務(wù)精神,完事以后主動貼到他身后要去給他搓后背,結(jié)果不知道觸動他哪根神經(jīng),被他趕了出去。 磨砂玻璃門閉合之前,我將手扒在門沿上,手往下方指了指,說我可以為他做清潔。 池易暄的臉一下就拉長了,浴室里氤氳的可能不是霧氣,而是烏云,他沖我豎了個中指,拉上門時差一點夾到我的手。 我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褲衩穿上。 太陽還未升到最高的位置,陽臺上的幾扇窗戶大敞著,晾衣架上掛了兩件池易暄的白襯衫,隨風(fēng)擺動。 剛從淋浴間里出來時還覺得頭重腳輕,不知道是溫度太高了還是被我哥夾的。我盤腿坐在陽臺前的地板上吹了一陣風(fēng),才感覺體溫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