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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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那之前他就已經(jīng)決定好要與我分開,可是那一刻與我倒在大床上時,他的眼角卻含著笑。 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幕,我哥與我睡在同一張床上。是夢在倒帶嗎?迷蒙的視線清晰起來,我發(fā)現(xiàn)我們不是躺在被套之外,池易暄也沒穿那件白色的羊絨衫——他沒穿衣服,背對著我還在睡著,脖頸到肩頭一道順滑的曲線。 他與枕頭之間的縫隙里墊了條手臂,定睛一看,原來是我自己,如果不是麻了我肯定能夠更快地意識到這件事。 光是回想春宵一刻,渾身的血又要往不該充血的地方流了,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我知道自己昨夜的行為屬于趁虛而入、趁人之危,鬼鬼祟祟想把我的手臂從他的脖子底下抽出來,池易暄卻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在床上翻了個身,姿勢從原本背對著我,變成了平躺。 差一點以為自己把他驚醒,平復心跳以后正準備做第二次嘗試,瞥見他眼角突然皺了皺,似乎夢到了什么惹人厭的東西。 好在我反應迅速,在他睜眼的瞬間合上了眼皮。 池易暄的頭枕在我的手臂上,所以我能察覺到他脖子的轉(zhuǎn)動方向,一時間連他的呼吸聲都沒有捕捉到,我知道他醒了。 他的頭向我轉(zhuǎn)了過來,耳朵貼在我的手臂內(nèi)側(cè)。 他在看我。 我裝成睡得很死,屏氣凝神,過了一會兒手臂上的重量消失了,床單上傳來窸窣聲響。 悄悄掀開一只眼皮,我看到池易暄坐在床邊,赤 裸著的后背上能看到背肌的輪廓,他準備起身,屁股都離開床單了,忽然動作一僵,又坐了回去。 他的左手繞到腰后按住,展直的手指順著向下摸去,摸到一半便停住了,從牙關(guān)間擠出一聲“嘶”。 他好像終于意識到疼痛的來源。 昨晚我哥被我氣到神志不清,我尚且還能為所欲為,現(xiàn)在他醒了,理智回歸了,回想起昨天的種種肯定要讓我好看,所以我把眼閉得很緊。 誰叫我中 出我哥兩回。 池易暄撐著床尾起身,床墊里的彈簧發(fā)出了一道輕微的吱呀聲,走之前將臥房的門帶上了。 是為了讓我再睡一會兒嗎? 我努力去聽房間外的動靜,高高豎起耳朵卻什么都沒聽見。 不會要把我獨自落在家里吧?再三思索以后,還是爬了起來,我撿起掛在床頭柜上的褲頭穿好,赤腳走到房門后,手搭在門扶手上輕輕下壓,將它拉開一條縫。 用一只眼睛從門縫內(nèi)朝外看,池易暄盤腿坐在地板上,懷里抱著一把椅子——是昨天那只被他摔斷腿的餐椅。 餐椅原本有四條木質(zhì)圓腿,他將椅子翻過來檢查,一只手扶著它,另一只手握著那只落單的圓腿,觀察著剩下三只椅腿與座位的連接部分,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裝上去。 以前還在戀愛的時候,家里這種亂七八糟的雜活都是我在做:換燈泡、疏通下水道等等。我將門打開,假裝才剛醒來,走到他身邊,朝他伸出手。 “我來吧?!?/br> 池易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將椅子遞給我,手掌撐在地板上站了起來。 原本只是以為底部螺絲松動,想著拿把螺絲刀就能將它擰上去,結(jié)果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脫落的不是螺絲釘。 我將那根摔裂的椅腿拿起來給他看,“沒法修了,木頭斷開了?!?/br> 他抱著臂,“膠水粘一下呢?” “膠水粘不太安全,萬一摔倒脊椎就不好了。” “那就算了。” 他從我手里接過椅子,繞過門廳前地板上的狼藉,將它放到鞋架旁,出門的時候他會順手扔掉。 玄關(guān)地毯上撒滿了合照,剛才池易暄去放椅子時,我看到他的眼朝下瞄,腳抬起來,落在沒被覆蓋到的地方。 雖然我跟蹤我哥半年有余,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今天是我第一次到他家里做客。說得再嚴格一點,我是不請自來。不請自來還把他家弄得一團糟,我自覺走過去,蹲下身將它們一一撿起來,收進牛皮紙袋之前像在cici收撲克牌一樣,將四邊在地板上敲一敲對齊邊緣,又找他要來掃帚,將破碎的碗杯掃進撮箕。 池易暄提著醫(yī)藥箱進了衛(wèi)生間,等我忙活完后叫我的名字: “白意,過來?!?/br> 我褲衩上拍掉手上的灰塵,跟了進去。池易暄將醫(yī)藥箱擱在洗衣機上,拿出玻璃瓶裝的藥水、棉簽、紗布等醫(yī)藥品排開。 我意識到他想要做什么,下意識往胸口看了一眼。我的紋身約莫拇指長,雖然傷口面積不大,但畢竟在上面劃了好幾道,半干的血塊像深紅色的痂,從創(chuàng)口內(nèi)長出來,多少有點嚇人。 “不用那么麻煩……” 之前沒覺得,現(xiàn)在胸口卻癢了起來,我不自覺在紋身旁邊撓了撓。 池易暄迅疾拍掉我的手背:“還碰!” “沒碰到……” 池易暄讓我站到洗手池邊,擰開了玻璃藥瓶的蓋子。 “身子朝前傾。” “別用酒精澆我?!备?,我害怕。 “不是酒精,這是專門沖洗傷口的?!?/br> 他將手按在我肩膀上,把我的身體按得向前傾去,另一只手握著藥瓶往我胸口倒了上去。藥水淌過傷口,有些刺痛。 “怎么弄的?”他垂著眼問。 “手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