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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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br> 不可思議。 心臟忽然落跳一拍,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先伸出接過了面具,我低下頭盯著看了一會兒,喃喃道:“我不能去舞池,酒保不讓我走?!?/br> 池易暄將金色的面具戴回臉上,雙手繞到腦后系緊緞帶,說話時眼睛瞟向衛(wèi)生間的方向,“他去廁所了,現(xiàn)在沒人盯著你?!?/br> 他捋了下耳邊的羽毛,回過頭來看我,身體側(cè)向舞池,馬上就要出發(fā)。 “來嗎?” 我咽了下口水,聽話地點頭,好像晚回答一秒鐘他就會飛走,趕忙將面具戴上。 cici的光線調(diào)到了最暗,暗到身邊站著誰都無法看清,我們一前一后往人群中走去,他在我前方,走出一段后特意停下腳步回過頭等我,像是怕我會跟丟,最后在舞池中央人最多的地方停下了。 鋼琴聲悠揚,過分投入的主角們隨著慢拍的節(jié)奏翩翩起舞,而我們是無人在意的群眾演員,無人關(guān)注,所以表演時加入一點真心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我們面對面站立,太過正式,顯得局促。我口干舌燥,喉結(jié)都粗糙,他兩只手貼在褲縫,似乎在思考怎樣跳出第一步,深沉的目光落向我的褲腳。 我鼓起勇氣,主動牽起他的手,將他帶到身前,另一只手在空中緩了緩,才落在他腰上。 他掀起眼皮,皮鞋的鞋跟抬了起來,跟上我的步伐。 面具變成了暗金,只有水晶與他眨動的雙眼在閃爍。 我們都不是專業(yè)的舞者,生疏又緩慢地邁出步伐,一步又一步,在原地轉(zhuǎn)著沒有盡頭的圈。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含義,是關(guān)心還是關(guān)愛,示好還是示愛,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希望有一天他也能靠在我的肩膀。 我深深地、深深地望著他。舞池昏暗,我才得以有這樣一個望進他的機會。我想他也是。 put your lips o mine, dear won't you kiss me once, baby just a kiss goodnight, maybe you and i will fall in love 池易暄嘴唇微微張開:“你選的歌單?” “嗯?!?/br> 他配合我,皮鞋貼著我的腳尖,金色的緞帶從他肩膀滑落,“為什么?” “是情書?!蔽艺f,“寫給你的?!?/br> 他聽見了,卻沒有回答我,睫毛輕顫兩下,隨后垂下了眼皮,稍顯落寞。 我的手掌從他的腰際滑到后背,將他帶得離我更近。他沒有后退,跟隨著我的節(jié)奏,接受著收短的距離。 “看著我吧,哥。我想多看一看你?!?/br> 親吻我吧,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多想與你相擁,以愛人的身份。 他的睫毛向上翹去,面具陰影下的雙眼深沉似大海,是風平浪靜還是波濤洶涌,我無從得知。我在海底。 碎鉆樣的光斑像流星,一顆顆跳入他眼里。我們的手掌相貼,高熱得出了汗,偶爾被身邊的人擠到,他斜過眼觀察周圍,不自覺朝我貼近,兩顆心臟幾乎要融到一塊。砰、砰、砰。我看向他的胸口,手帕端莊地放在裝飾帶內(nèi),看不出破綻。多想將耳朵貼上前,聽一聽他的心潮是否也因我而澎湃。 是否只有當我們無法看清彼此的臉,當別人無法看清我們的身形,我們的心,才有機會貼在一起。 幾個小時前喝入的酒精好像直到這一刻才被吸收,我頭暈?zāi)垦?,腳步飄飄,好像長出了翅膀,此刻真想帶著他飛出舞池,在銀河下漫游。池易暄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原本深沉的目光變得疏朗,一邊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我想他肯定想要問我在笑什么。 好在他沒有問,他知道答案。而我不敢多言,怕驚醒我自己。 多么希望這一曲永遠不要結(jié)束,長笛卻吹出了落幕的尾音。照明光線又恢復成明艷的暖色調(diào),舞池里光亮如白晝,樂團在大家的掌聲中起立鞠躬,我與池易暄默契地分開,遠離舞池中央最擁擠的地帶,像兩只倉皇逃竄的老鼠,不敢讓別人看見我們的面孔。 老王上臺發(fā)言,喝了酒的臉發(fā)紅發(fā)漲,額角突起青筋,大家齊齊抬起頭,投去仰慕的目光。他手握麥克風,感謝了演出的樂團、蒞臨的客戶,在舞臺上亢奮地走來走去,握成拳的手在空中激動地揮舞著。 “我們都要做聚光燈下的somebody,才能夠成功!才會被看到!才能有成就!滿足客戶的需求永遠是我們的首要任務(wù)……” 一連串的狼性發(fā)言不禁讓我想起高考時掛在黑板上方的大紅色橫幅,上面寫著: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要成功,要做somebody,流血流汗也不能流淚。 池易暄站在我身邊靜靜地聽著,我知道他對這種話術(shù)嗤之以鼻,可惜普通人都無法跳出生活的怪圈,我們都是被逼著長大。 前方的人群一眼望不到盡頭,里三層外三層,擁擠不堪,而我與他站在最后一排,好像兩顆馬上就要被離心力甩出的小小顆粒。 我輕碰一下他的手背,他看向我,我說: “我從來都不想做sombody,我只想做一個可以供你依靠的nobody?!?/br> 無名無姓。我為你而旋轉(zhuǎn)。 第54章 今晚月圓,銀盤一樣高懸在夜空,可能是個好兆頭。我將沉重的垃圾袋甩高,扔進路邊的鐵皮垃圾桶內(nèi),轉(zhuǎn)頭碰到忙了一夜,出來抽煙的黃渝,他抖抖煙灰喊我早點回家休息,提醒我下次辦活動可不要多喝,再在客戶面前發(fā)瘋就會炒我魷魚。我點頭說好的老板,拍掉手上的灰,回更衣間換下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