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乙女】山有木兮木有枝,純情師兄火
# 不要在意標題押韻問題,不重要。 禍害宣貓,好喜歡宣貓,竟然一直沒寫過,罪過。 不知道為啥,寫到宣師兄的時候,學生時代語文課上學習古文的記憶涌上來了,所以寫得有些文縐縐的,大家輕拍。 花亦山乙女第十九篇。 # 第一人稱。 戳我就看調(diào)戲宣貓~ 又是一年秋至,我應宣師兄邀約,前來蜀中,與其共度重陽。 成為蜀親王后,宣師兄愈發(fā)愛上了登高,每每來信,皆會提及其登高時所見所聞、內(nèi)心感悟??粗偶埳瞎ふh秀的字跡如水般散開,我也便對他口中各色不一的高山有了興趣。 于是,今年重陽前夕,我從南塘出發(fā),算好時日,前來蜀中與他相會。 宣望鈞選了一座景色奇詭的山巒作為此次攀爬的地點,我們共乘馬車,行至山脈腳下。 “此山名喚云夢,雖不盛名,卻景致絕佳。山中有一水簾洞,飛瀑直瀉,觀之令人心曠神怡?!?/br> 宣望鈞邊接過從山腳下村民手里買來的點心,邊望著不遠處高聳入云的山脈娓娓道來。他聲清如水,被山腳下清透的風一吹,讓我頓感胸中一輕,不由得微瞇了眼,去仰望這座即將要被我們征服的高山。 云夢山常年被輕霧環(huán)繞,山嵐霧氣中又隱隱有輪廓顯現(xiàn),奇秀瑰瑋,似含羞少女,猶抱琵琶半遮面,靜待游人去揭開她輕薄的面紗。 我們復乘馬車,又行了一段路程,方至山門下。 下了車,仰望頭頂?shù)纳綆n,高聳的山脈直直落入我眼,讓我不禁對將要看到的景色有了無限向往。 “小心些,這里的臺階有些陡?!鄙砼匀藴芈曁嵝眩~開腳步,視線卻是落在我身上。 一段時日未見,宣望鈞氣色比上次分別時好了許多,眉目間疏朗溫和,過往總是纏繞在眉間的淡淡憂色不見了。 “好。”我與他對視一眼,唇邊浮起淺笑,繼而邁步向前,開始攀爬這座峻峭的山巒。 我們一邊爬山,一邊聊起別后種種,其間不發(fā)惹人發(fā)笑的趣事,聽來令人不覺莞爾。 蜀中事務繁雜,身為掌事者,宣望鈞不可謂不忙。每次到來,總會聽到他身旁侍衛(wèi)讓我規(guī)勸一二。 但聽師兄言行,我能感覺到他樂在其中。 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做自己想做之事,縱使辛勞奔波,亦覺心安。比之困守宣京,無法舒展平生志向,這樣,已然好過太多。 兩側(cè)山巒景色映入眼簾,不覺令人心胸開闊,忘卻世間繁雜,只傾注在此山間與身旁人的身影上。 我和宣望鈞慢慢向上攀爬,并不急切,行到哪里,便停下細細觀賞一番周邊景色,偶爾提及在書院時或一起游歷大景時的心緒趣事,別有一番閑情逸致。 行過一處陡峭的拐角處,走在前面的宣望鈞忽然轉(zhuǎn)身回望,向我伸出手來。 “此處山勢陡峭,抓住我的手,小心不要摔倒。” 日光傾瀉下,他的眉目俊朗如謫仙人,有裊裊霧氣繞過他頭頂發(fā)冠,襯著他身上碧色衣袍,倒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他望向我的眼金眸焠亮,眼底溫潤如水,似含著無限柔情。 心下一蕩,溫熱緩緩蔓延,我臉頰不由有些發(fā)燙,心底卻是暖融融的。 被他的目光所染,我緩緩抬起手,放在他掌心。男人握住我的手,稍一用力,我便被他牽引著往上而去,腰肢浮起,邁出的腳步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拐角處的石階上。 宣望鈞放開了我的手,我臉頰沾染的熱意卻未消散。思及剛剛抓握住我手的那只手掌……溫熱干燥,輕緩摩擦間熨帖得令人安心,讓我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到他手上。 “師兄,可要歇一歇?”我總是記掛著他的腿傷,怕他過度奔波,累及舊傷。所以每行過一段路,都要小心觀察,詢問他。 如此這般,他當然察覺到了。 “不必過多顧慮我,腿傷早已痊愈,除卻行走間偶有不便,其他無礙?!毙x望向我,眸光微動,聲音柔了下去,“若是你累了,我們便在這處大石上歇一歇?!?/br> “嗯,我有些累了。”我借口疲累,便和宣望鈞一起坐在了山腰處一處光滑的大石旁,拿出水袋來飲水。 他當時傷得那樣重,又為了給自己借口讓乾德帝放心,故意不好好治療……雖然他這樣說,但看著那只始終被他握在手中的烏木杖,我心底總歸是有些痛意的。 師兄他可是策馬狂奔,于沙場中立下赫赫戰(zhàn)功之人。如今卻跛了一條腿,困于蜀中不得而出……師兄或許不太在意,可我還是想見到他翱翔于天際的模樣。 歇息了半刻,我們準備繼續(xù)攀爬。可是不巧,一片云從遠山飄過來,遮住了眼前山巒,頭頂陰云密布,未及我們感嘆,暴雨便急切的落下了。 “糟糕,怎么會突然下雨?”我拉著宣望鈞躲到一處樹木遮擋的枝丫下,暴雨傾盆,隱隱有愈演愈烈之勢,明明剛剛還陽光普照的。 “蜀中今年天氣奇怪,是我疏忽了,忘記帶傘?!毙x拉開衣袖,幫我遮擋從樹木枝丫上落下的雨滴,但是他的衣服也被驟雨澆透了,只是徒勞。 這樣大的雨,即使帶傘,也會被淋得透徹。 我望了望來路,距離山腳已經(jīng)很遠了,可距山巔也很遙遠。我和宣望鈞正處在不上不下的半山腰處,求救無援。 怎么辦好呢? 看著頭頂?shù)年幵疲甏蟾乓粫r半會兒不會停,我們躲在樹枝下,無處可藏,只能迎接暴雨的洗禮。 “等等,我想起來了,”宣望鈞突然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說道,“山腰那側(cè)有一處山洞,可以躲雨?!?/br> “那我們快過去吧?!?/br> 于是,我和宣望鈞一邊徒勞的用衣袖遮擋雨勢,一邊向山的另一側(cè)走去。路途并不遠,但是山路難行,加之落雨,臺階濕滑,更難行走。 宣望鈞緊緊抓握住我的手,一步步邁過石階,向前而行。 看著他清雋的背影,和那根穩(wěn)穩(wěn)落在石階上的烏木杖,我心底一痛,反手握住了他的。被我緊緊抓住掌心,宣望鈞遲疑了一下,握著我的手更緊了。 我們在暴雨中艱難行走,終于到達了那處可供躲藏的山洞。 山洞洞口有些狹窄,里面卻很寬闊。我和宣望鈞忙躲進去,往里面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這處山洞深處竟然有干草和枯枝。 “看來這里是此地獵戶或者山民臨時歇腳處?!毙x視線掃過山洞,徑自拾起散落的枯枝,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燃枯枝,“我來生火,你……把衣服烤一烤。” 說到后半句時他的聲音遲疑了些,有些不自然。 火光擦亮黑暗,山洞里很快亮堂起來。蹲坐在火堆旁,我看著宣望鈞把枯枝扔進燃燒得正旺的火堆里。燈火葳蕤,望著火光映襯中他的臉,我一時有些著迷,移不開目光。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痹S是被我盯得有些久了,宣望鈞有些難為情,但是山洞里狹窄,他又無處可躲、無處可逃,于是只好出聲提醒我。 “可是師兄很好看啊?!蔽遗踔橆a,微微側(cè)歪著頭看他。 頭頂金冠有些亂了,被雨浸濕的黑發(fā)貼著他的臉頰,被火光一照,更襯得他眉目如畫,我見猶憐。 火焰驅(qū)走秋雨的寒意,也讓面前人的面容褪去了一絲清冷,增添幾許柔情。 我的目光焦灼在他的臉上,憶及過往與他一路走來的種種,還有幼時爬墻月下初遇……視線再也無法移開。 “你……”宣望鈞似乎想斥責我的“胡言亂語”,但只開了口便被嘆息融去了,好像被我弄得無奈了,“罷了,左右無人,隨你便是。” 他的臉頰緋紅,不知是被火焰映照的,還是被羞意浸染的。 衣服被火焰烘烤得暖融融的,但是衣衫繁復,這樣穿在身上烘烤,總是難以完全烘干。 “把外衣脫下來烤吧……”宣望鈞突然道,然后像是意識到什么般,臉頰迅速紅透了,“我們背對著,把衣服放在架子上烤,這樣快一些?!?/br> 他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連身影也轉(zhuǎn)了過去。 背對著我的男人慢慢脫掉濕透的外衣,只著中衣。濕透的外衣被放在了火堆旁用枯枝搭起的架子上,火焰噼啪,除去燃燒聲,山洞內(nèi)一片寂靜。 看著宣望鈞的背影,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背轉(zhuǎn)過身,除下外衣,搭在架子上烘烤。 我們背對著,久久不言?;ハ嗫床坏綄Ψ?,只有呼吸聲融化在天色暗下來的山洞里。 寂靜在山洞里流淌,外面暴雨交加,天氣驟然轉(zhuǎn)涼,可聽著宣望鈞的呼吸聲,我卻覺得心底無比平和溫熱。 半晌,我看著凹凸不平的洞壁,轉(zhuǎn)動身形,突然察覺到腳腕處傳來一陣刺痛。 “啊……” “怎么了?”身后傳來急切的詢問,宣望鈞的聲音有些失真,“發(fā)生何事了?” “腳被劃傷了,大概是剛剛爬山時不小心弄傷的……”我看著腳踝處被劃破的血痕,低聲道。 “嚴重嗎……我現(xiàn)在帶你下山,若是傷勢加重,就不好了。”宣望鈞似是很著急,卻又顧及著我和他現(xiàn)在只著中衣的狀況,不敢轉(zhuǎn)身查看,只能詢問我。 看著腳腕上小小的一道傷口,我不覺莞爾:“沒事的,師兄,只是一道小傷,明天天晴下山找大夫看就可以了……這點兒小傷不看也不礙事的?!?/br> “真的嗎,不是在騙我?”宣望鈞依舊有些擔憂,語氣放心不下。 “師兄若是不信,可以親自確認下?!蔽译S口而出調(diào)侃道,說出口后又覺不妥,但是已經(jīng)說出去了。 山洞中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后響起我?guī)缀跻詾殄e聽的話語。 “……也好?!?/br> 我愣了一下,就聽身后人繼續(xù)道:“把外衣穿好,讓我看下受傷的部位?!?/br> 經(jīng)過之前的炙烤和剛剛的烘烤,外衣差不多烘干了。我從木架子上拿起外衣,隨意披在身上,然后慢慢轉(zhuǎn)過身去。 “師兄……真的只是小傷……”都怪自己口快,現(xiàn)在陷入了窘迫的境地。 面前的男人穿好外衣,也轉(zhuǎn)過身來。他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去看身旁的火堆:“……左腳還是右腳?”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臉頰畔有可疑的紅暈。 “……左腳?!?/br> 我小聲道,就見面前人遲疑了下,然后手探過來,緩緩落到我腳踝處。 一點溫熱觸及皮膚,我輕顫了下,就見那只手初始有些猶豫,但隨及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小心掀開我腳腕處衣褲。 很快,衣衫被放下。然后就聽輕淺的裂帛聲在山洞內(nèi)響起,我抬起低垂的頭,就見宣望鈞從他里衣撕扯下一塊布條來,緩緩纏繞在我腳踝處,小心的包裹住傷口,然后系好。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腳腕處皮膚,帶起一陣讓我心頭發(fā)顫的癢意。我咬緊了唇,覺得全身好像都不對勁了。 師兄的手指指腹溫熱,指尖有常年握劍留下的薄繭。他的呼吸淺淺,落在山洞里,從咫尺之間傳來,好像就在我耳邊一樣。 好像被他觸碰到的 地方像是被燙了一樣,灼熱難耐,焦躁從心頭浮起,怎么也疏散不去……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好了?!毙x聲音一輕,松開了我的腳踝,“這兩天還是不要沾水為好?!?/br> 看著他從我腳腕處移開手指,我的視線從他衣袖上金色的竹葉上緩緩抬起,執(zhí)著的目光落在面前人的臉上。 “師兄看了我的傷,禮尚往來,我也要看師兄的?!?/br> 聽見我的話,宣望鈞吃驚的睜大了眼,似乎沒想到我會提出這種要求。他的眼睛本就圓潤漂亮,此時瞪大,越發(fā)像他養(yǎng)的那只貓了……圓潤可愛,又軟又乖。 “……可我未曾受傷。”他停頓了下才慢慢回答我。 “我要看師兄的舊傷,是否全好了?!?/br> “……那里早就好了。”宣望鈞微微側(cè)過頭,似是不愿接觸我的視線,聲音都低了下去。 但是我不依。 “師兄總說好了,可是當時你未能好好治療,誰知現(xiàn)下有沒有全好?!蔽抑敝倍⒅?,不準他逃避。 誰叫他剛剛非要看我傷口的。 過了半晌,宣望鈞似乎終于妥協(xié)了:“你……當真要看?” 我肯定的點點頭。 “好吧?!毙x微垂下頭,手覆上腳踝處的衣褲,在我灼灼目光的注視下,面前的男人緩緩撩起衣褲。 隨著衣褲上撩,師兄的長腿慢慢展現(xiàn)在我視野里。 小腿形狀優(yōu)美,薄薄的肌rou附著其上,恰到好處。只是上面遍布的幾道舊傷有損美好的rou體,但是……有種凌亂褻瀆的美好。 我的目光隨著上撩的衣褲上移,劃過膝蓋,最后焦灼在男人大腿根處的傷疤上。 即使今日看來,傷痕依舊恐怖,可以想見最初的傷口是怎樣嚴重。 想到他一個人被困蜀中,在強敵在側(cè)、群狼環(huán)伺中最終殺出血路,成為今時今日蜀中之主,其間苦痛愁哀,只多不少。 心下一動,我的手指未及深思,便落在了那可怖的傷痕上。被我的手指觸碰,宣望鈞口中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呻吟,讓我手下動作頓時一輕。 “嗯……” “……還痛嗎?”我觸摸著他的傷口,明明很輕了,為什么宣師兄還是很難忍的樣子。 “……早就……不痛了?!毙x緩緩道,聲音有些斷續(xù)不清,似乎在壓抑忍耐著什么,他的眉心淺淺皺起,目光不敢看我,急著要把衣褲放下,“好了,你看過了,我的傷無礙。” 我想更多看一些他的傷口,確定他真的沒事。于是,我的手按在了他愈要放下衣褲的手背上,和他的交迭在一起。 “胡說,你明明就很難受……” 宣望鈞抬眸,我抬眼望過去,一剎間,我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呼吸可聞的距離,我和他四目相對,我能望見他眼底自己清晰的倒影。那樣亮的燦金雙眸,好似秋日的萬千金黃盡納其中,融化在他眼眸深處。 我從來知道宣師兄長得好看,黑發(fā)金眸,一身清冷矜貴氣息,豐神俊朗,傲立于塵世之間。 雖看似清冷,但是只要接近了,就知他心底的熱度。就像此刻,我的手抓握住他的,融融暖意從他指尖傳遞到我身上,讓夜的寒涼淡去,只留下入骨的溫暖。 他的眼越來越近,我?guī)缀跄苄岬剿孪㈤g灼熱的溫度。 忽然,宣望鈞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忙推開我,身形后撤,離我遠了些。他側(cè)頭不看我,只聲音淡淡傳了過來。 “……衣服,穿好?!?/br> 驟然被推開,心底空落落的往下墜,聽見他的聲音,我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 外衣在動作間扯亂了,里衣的衣襟不知怎的敞開了一隙,胸口露出了一小片。 臉頰發(fā)燙,我攏好衣服,雙膝曲起,想要把自己的臉埋進膝蓋間。但憶及剛剛宣望鈞的反應,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他討厭了。 這般強硬要查看他的傷口,還衣衫不整的扒著他不放…… “……師兄,可是討厭我了?”我悶悶的問道。 “我怎會討厭你?”宣望鈞詫異的回問,他的視線卻始終沒有向我這側(cè)望過來。 “那為何,師兄剛剛要推開我?”被他那樣驟然強硬推開,我很難過。 “因為……你靠得太近了……”他的聲音有些模糊,聽不太真切。 外面暴雨傾盆,砸落在山石上,發(fā)出駭人的聲響。我心底懵懂,深夜清寂,我像是一時魔怔,又似受了蠱惑,不顧不依的向他的方向靠過去。 察覺到我靠近的氣息,宣望鈞似是想躲,但山洞狹小,我傾靠過來,他躲無可躲,最后只好被我欺壓在山洞壁上,目光閃躲,卻總是不肯看我。 “師兄不喜人靠近?”想到他昔日,素來少與人交好,除卻書院里幾人,確實是一副清冷拒人于外的模樣。 可我與他相熟日久,又共同經(jīng)歷了那些磨難與堅守,幼時便相識,總該是和旁人不一樣的。 “……我喜清凈獨處?!彼鸬?。 “我也不可以嗎?”我靠到他身前,將他堵在身后的石壁上,看著他的眼。宣望鈞忽而抬眸,觸及我的眼,他似是被我的目光吸住,就那樣望著我不放。 他看著我,眼底忽而變得無比溫柔,置于右側(cè)的手抬起,緩緩觸及我的臉頰。他的身形也傾靠過來,在我的眼底越來越近…… 就在他的發(fā)絲將要擦過我臉頰時,男人似乎終于清醒過來。他忙止住動作,身形后退,氣息不穩(wěn)。 但我抓住了他的手,向他靠過去,追逐著他。 想要觸碰到,感受到他的溫度,也想被他觸碰…… “……不可?!毙x擋住了我的動作,他的手臂阻隔在我與他之間,像一道深深的溝壑。 “師兄,我可以的……”他剛剛明明也是想的,許是顧及我的意愿,可是,我也是……肖想師兄的…… “不可以!”宣望鈞強硬拒絕了我,或是覺得自己的話語太過生硬,他看著我的眼,聲音低了下去,“就算可以,也不能是現(xiàn)下,這里?!?/br> 大腦中嗡了一聲,我知曉那些隱秘的思念、長久以來的魂牽夢縈,并非只我一人。 山洞外的雨依舊在下,卻不再是暴雨驚雷,而是淅淅瀝瀝的,纏綿無限。 幽幽雨聲中,我聽見宣望鈞柔和的聲音,他的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頰,用那種只看得見我的目光望著我:“……你我原該叁書六禮、堂堂正正的在一起,怎可這般……” 我知曉他的顧慮。 師兄重禮教,恪守禮法,荒郊野外、無媒茍合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可是,師兄……”我抓握住他落在我臉頰的手,目光和他的交纏在一處,“以你我如今的身份,乾德帝是斷不會讓花家與蜀親王聯(lián)姻的?!?/br> 手握實權的諸侯勢力聯(lián)合,勢必對已然分崩離析的大景威脅更甚,宣照定不會同意。 “難道你我今生便這般錯過,只能希冀于虛無縹渺的來生?” 宣望鈞眸光微動,似是被我的話語所擾,不知怎樣才好。我循著他眼底那一剎的松動,繼續(xù)煽動他眼底的火焰。 “我想要師兄。” 宣望鈞被我抓握住的手倏忽收緊,他的身體緊繃,相貼的掌心間一片灼熱。 “你我兩心相許,又何故困于世俗禮法,我知你心便足矣?!?/br> 想到兩地相隔,相見日少,聚少離多。日后也不知天下會變成何種模樣,此間難得相守,便想和他更深更久的牽連在一起。 夜風吹進山洞,刮進淺淺雨絲,宣望鈞抓下我的手,扣著我臉頰靠近。他的聲息貼著我面頰傳過來,和他的唇一起,落在我唇上。 “……你這般蠱惑我,我又怎能真的抗拒你?!?/br> 火焰燃燒得熾烈,彤彤火光中,我與宣望鈞交纏在一起。他的手攬著我的背,我的手按上他的肩,我們在火光畔親吻彼此。 宣師兄靠過來的時候有些遲疑,他的唇觸到我的,帶著輕顫和試探,我們笨拙的觸碰彼此。但只要嘗到對方的味道,就再也無法壓抑了。 師兄的唇很軟,許是不久前用過點心的緣故,我嘗到他唇齒間淡淡的甜。他捧住我的臉親吻我,眼睫輕輕顫抖著,臉頰卻是紅透了,脖頸都沾染上了羞色。 我被眼前和平日里不一樣的宣師兄迷住了眼,越發(fā)沉迷在他熾熱又有些笨拙的親吻中。 彼此交纏中衣衫亂了,滑下肩頭,里衣下的胸口露了出來。宣望鈞望見我的模樣,眼神瞬間滑開,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身上,火燒一樣…… “師兄……”我的臉也紅透了,我們笨拙得像是初次靠近不懂得怎樣安撫彼此的小動物,我只知道呼喚他。 天色完全暗了下去,山洞里也昏暗下來,只有火光照亮我和他的身周。許是昏暗削弱了羞澀,半晌,宣望鈞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我。他握住我的腰將我拉向他,輕柔的吻落在我臉頰。 “怕的話告訴我……我會……小心一些。” 我低垂著頭不敢看他,剛剛被沖昏頭誘惑他的勇氣似乎全部消散了,只知道窩在他懷里乖巧點頭。 靜謐的山洞內(nèi)似乎傳來了一聲輕笑,我不確定,偷偷抬眼看他時卻被他抱住,溫柔的推向身后的地面。 地上鋪上了他的外衣,被火光烘烤得暖融融的,宣望鈞的發(fā)垂落下來,擦過我的臉頰,一陣細微的癢意劃過去,讓我想要搔弄下臉頰。 只是,手還未及伸出去,就被溫柔又強勢的扣住了。 宣望鈞手指握住我的,和我十指交叉相繞,扣在身下的衣衫上。他溫柔的吻我,濕軟的薄唇親吻我的唇、脖頸、胸口。 他的吻落在我鎖骨時,身子一顫,那種浸入血液中的癢和淡淡酥麻讓我想躲。 可是這時他不依了,半是強硬的壓著我,手指慢慢扯開了我的里衣。雪白胸口和小腹暴露在他灼熱的目光中,我羞窘得不行,想要閃躲,想把自己埋進他懷里,用他的身體遮擋自己的羞意。 “別擋,讓我看看……”宣望鈞親吻我的唇角,輕柔的將我從他懷里拉出來?;鸸庥痴罩?,我羞得幾乎想要鉆進地里,可他灼灼目光望著我,金眸璀璨,幾乎要灼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