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1囚禁]9兜風
“帶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好嗎?” 敏燕平靜地和路寧詢問。 “目的地你定,選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你還可以把我綁起來,路上蒙上我的眼睛。我會乖乖的,只是想看看其他地方的風景……就是……你如果不放心的話就算了?!?/br> 她又把所有的條件壓倒了最低,向他表明自己沒有逃跑之類的企圖。 平靜又退讓的話語,卻讓路寧無法拒絕。甚至她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令他產(chǎn)生了罕見的負罪感。 一周后的某個午后,路寧真的開車帶她出去兜風了一圈。 “~~嗯……唔~~” 許敏燕坐在路寧身旁的副駕駛上,身上系著安全帶,一身米色的長風衣。她的雙手背在身后,為了以防萬一在出發(fā)前被路寧銬了起來。風衣里面是她平時的睡裙,一套龜甲縛的繩衣緊緊纏繞在軀干上。尤其是穿過腿心的股繩狠狠勒在了蜜xue口上,堵住了正在花xue里瘋狂震動的yinjing模型。 路寧是真的很謹慎,許敏燕被快感折磨得根本無法用心去觀察路上的建筑與風景。為了防止她做什么影響駕駛的激進舉動,她的手腳上的鏈子都被鎖了起來。 表面上,敏燕戴著絲巾與墨鏡,一副復古女郎打扮,但圍在嘴上的絲巾剛好遮住了她口中的口塞球??谇焕锏目障度勘皇峙寥麧M,從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被層層過濾,傳不到車外。 車子開過公路,路邊的田野和白樺樹林逐漸遠去,最終路寧一打方向盤,駛在了荒無人煙的草坪上。長滿荒草的石子路坑坑洼洼的,車子也不?;蝿樱鰪娏怂硐碌拇碳?。 他們一共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最終車子停在了一片高地上,四周只有淺平的草地。 頭上的遮蔽物被摘下時,敏燕的俏臉上已遍布潮紅。眼神因過量的快感而迷蒙渙散著,急促的呼吸顯得yin亂而誘惑。 這一刻,比起愛憐,路寧又產(chǎn)生了那種想更加過分地玩弄、玩壞她的沖動。 他解開了她身上的安全帶和背后的手銬。幫她解下口球掏出堵嘴物后,按著她的腦袋讓敏燕俯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解開了褲子。 昂起的陽具出現(xiàn)在敏燕眼前,她并不躲閃,自然地伸出了舌頭,親昵地將整張臉蹭在棍身上。 “唔…嗯……” 震動棒的頻率被路寧兜里的遙控器調(diào)低了一些,但男人性器上濃郁的性味讓她進入了另一種陶醉的狀態(tài)。 yinjing上青筋蜿蜒,深紅的guitou頂端已經(jīng)排出了幾滴晶瑩的前列腺液。她乖巧地把roubang含進了嘴里,舌頭舔干凈路寧的體液后又均勻地抹上自己的唾液。 敏燕賣力地舔弄著,roubang反復在她的口腔內(nèi)進出,把嗯嗯啊啊的呻吟拉得更加勾人。紅唇包裹住柱身,舌頭沿著血管的方向舔動。津液因為重力從嘴角溢出,順著roubang淌下。 路寧舒爽地哼了一聲,她感覺嘴里的腥澀味更濃了。 忽然,敏燕的后腦勺被一雙溫暖的手緊緊按住,roubang插入了喉嚨。碩大的頂端一下子戳到喉頭的軟rou,讓她忍不住干嘔。食道內(nèi)肌rou的蠕動卻給路寧帶來了更強烈的快意。他壓抑地喘息著,手繼續(xù)不輕不重地抓著她的頭發(fā),帶動她上下起伏。 “唔~~??!” 炙熱的roubang一抖,乳白色的欲望噴射滿了她的口腔。敏燕努力吞咽著,但還是有一點白濁混合著口水流出了嘴角。她身上滿是他的味道。 沖動散去,恢復了冷靜的路寧把敏燕扶了起來,把衛(wèi)生紙送到她嘴邊幫她擦拭干凈。又擰開了一瓶水讓她漱口。 之后她身上的束縛和玩具終于全被取了下來,兩個人牽著手走向太陽的方向。 不斷呼嘯的風中,海潮的聲音逐漸清晰。他們到達了一處沿海懸崖上,時間剛好可以欣賞夕陽。 山下的遠處有一只燈塔,但這個時間也依舊沒有亮起,看來是被放棄不再使用的。橘紅色的太陽靜靜掛在天幕的最下端,海綿反射著金色的倒影,波光粼粼。 路寧把許敏燕的手腕握得更緊了些,往盡頭的斷壁處走去。 海濤猛烈地拍打在下方的礁石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白色的浪沫在空中飛濺,讓人能感覺到海浪的破壞力。他通過肢體感受到身旁的人的身體微微僵硬,或許是在害怕。 在文學中,黃昏總是象征著短暫。 太陽逐漸落下海面,莫名讓人感覺到惆悵,失去與別離。 在將盡之時,霞光釋放了最后的余韻,染紅了天空,甚至想要燃燒整片大海。但站在遠處的二人感受不到它的熱度,唯有黃色的光線映在了臉頰上。路寧伸出手,攬住了敏燕的肩膀,讓她靠在了他的身上。 …… 天空變的昏暗后,海鳥的聲音也逐漸減小。幾顆在云絮中疏疏落落的星星變得顯眼了些。 “我第一次站在懸崖上看海?!?/br> 路寧回頭,這是許敏燕第一次主動開口和他分享她的往事。 “我的家……從小長大的家不在沿海城市。而s市的海,我只見過沙灘和港口。這是什么地方?” “是日本海?!甭穼帥]有說出這里的具體地名,她也沒有在意。 “也是太平洋……原來日落的樣子,在哪里都差不多?!?/br> 風在耳邊呼嘯,夜間的氣溫又降低了一些,海潮味道的空氣里帶著冷意。他看到她的脖子上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伸手將她摟進了懷里。 但她的下一句是:“我想從這里跳下去?!?/br> 路寧的瞳孔因受驚而瞬間放大,被這沖擊般的話語驚得下意識就將雙臂摟得更緊了。 可敏燕并不掙扎,只是看著遠方的海平面,繼續(xù)平靜地說道:“我想離開這里?!?/br> “不要再說了!” 她正被他牢牢鎖在彎臂里,毫無可行性的話語卻讓他的一顆心越收越緊,甚至產(chǎn)生了恐懼。 “但我還不想死……” 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聲帶的顫動逐漸變得激烈。 “你喜歡我,我知道了??墒俏摇踔吝€軟弱地,抱著也許有一天你能良心發(fā)現(xiàn)放我離開的幻想……我……真是沒用?!?/br> 路寧的心在叫囂,喉結顫抖,卻組織不了語言。 “你要是對我再殘忍一點就好了。我就真的能有勇氣跳下去了?!?/br> “——你怎么敢?。俊?/br> 他再也忍不住了。 “直到死去你都是屬于我的!你的命也只能屬于我!我死了你才可以死,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嘩啦——嘩啦—— 灰暗的天幕下,沒有人再說話,唯有潮水繼續(xù)拍打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敏燕閉上了嘴,良久之后才發(fā)出一聲無奈的喟息。 她把手輕輕放到了路寧緊繃著的小臂上,安慰似地拍了拍:“對不起……請忘了剛才的話吧。也許我們可以回去了?!?/br> ———— 坐回車內(nèi),路寧也回復了理智。剛剛把自己那卑鄙蠻橫的內(nèi)心展示出來的事也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想了想,說道:“以后我也可以像今天這樣帶著你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只要是沒有人的地方?!?/br> “……好。” “燕燕……我想讓你能高興一點?!?/br> “嗯?!?/br> (了解我更多一點,陪伴我的時間長一點,讓兩人都幸福的結局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他還有一些過于軟弱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敏燕已經(jīng)猜到了。 (我沒有在努力愛上他。我只是在努力活下去而已。) 最近她在思考著漫畫家中村明子老師的自傳漫畫。中村回憶她的恩師時,總是強調(diào),無論是她驕傲、陷入低谷、還是已經(jīng)順利工作時,嚴厲的老師只會說一句話:“快畫。” “什么都不用想,甚至不用想要畫什么。給我畫?!?/br> 她起初和年輕時的中村的想法一樣,只有疑惑:連目的都沒有、那該怎么畫?畫什么? 可中村卻回憶道:“被老師命令著,讓自己動起手來。顏料一點點填滿畫布,然后在兩條線條交匯時突然遇見了讓自己感到滿意的一瞬間。接下來一點點沿著那條線繼續(xù)擴充,填圖,反復cao作,就是繪畫。” 直到如今的中村老師也不曾改變她的想法:她和當年依舊沒有變化,不存在很明確的目標,卻一副又一副的畫著。工作狀態(tài)時而亢奮時而拖沓,永遠還在途中,真是迷茫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雖然不是藝術生,但許敏燕也曾因興趣參加過集訓畫室。一天畫上9個小時。厚厚的一迭畫紙,一地的橡皮屑,滿手的黑炭,確實是她做出的結果。 在漫長且枯燥的素描時,她也感到迷茫過:自己喜歡的是尖鼻子大眼睛的漫畫和內(nèi)容的創(chuàng)作啊,這些寫實畫好像除了鍛煉基本功外又沒有什么意義。 但是那些畫也沒被扔掉,都被她保存了下來。 認真地,沒有目的地去做一件事——仔細一想確實和大部分人的生活很像。 任何作品都需要時間,而在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總會有迷??仗摰臅r候。有經(jīng)驗的前人們會這么鼓勵你:事情做著做著,自然就出成績了。 (明明有想做的事,卻連直接追求的勇氣都沒有,我之前真是沒用……那么多隨筆,卻沒有一篇完整的作品。找了個覺得平穩(wěn)的工作,總想著準備,等存好了錢養(yǎng)好了畫技再去做……也許還需要等待一個好時機也說不定,出道晚一些也沒關系……) 許敏燕現(xiàn)在很后悔。 那么多猶豫,那么多船到橋頭自然直,沒想到現(xiàn)在,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是,如果有第二次機會,不要再猶豫了,純粹的去做想做的事吧。她想。 那么—— 她看向開著車的男人。 至少他是真的比自己要努力,純粹——有一種狠厲的激情。長計遠慮,一切都計劃得清晰完備,無論是對于他們的關系,還是工作生活。 (依然是渾渾噩噩的日子……和他之間,最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出現(xiàn)呢?不……會有出現(xiàn)結果的那么一天嗎?) …… 回到家里后沒有人說話,他們自然地躺在了床上,臉和唇互相貼近,開始纏綿。 敏燕看向男人的眼神里,沒有怨恨也沒有愛意,只是水茫茫的情欲與一絲愁苦。 兩人的下體緊密結合,身體被印上了了對方的體溫。路寧讓敏燕張開腿騎在自己身上,伸出手臂深深擁抱住了她。 他把頭埋在女人的肩上與發(fā)絲中,后背大幅度彎曲,如同喘不過氣似地顫抖。 皮膚上感受到了微小的濕意,敏燕知道男人的情緒因何而起,但目前她還是做不到回應。其實他們早就是彼此的人質(zhì)了。情,哀,怨,愛,苦,清楚著對方全部的感受。 他也許是想說“對不起”,但總是憋在心里。明明是個缺愛的孩子,總要裝成穩(wěn)重的大人。 但她又覺得不說出來也好,維護住了她最后的理智和尊嚴。 路寧那雙如同琥珀般的灰綠色眼睛看著她,泛著朦朧的暗光。他伸手用大拇指抹去了她眼角溫熱的水珠——原來她自己也哭了。 兩個人執(zhí)拗地將身體交合到一起,心和眼里都在流淚,小腹里的熱潮卻燃燒得愈發(fā)熱烈。 當路寧仿佛連同自己的感情,將大股的欲望灌輸?shù)剿眢w里的時候,許敏燕一陣失神,腦中最后的景象只有那橘紅的夕陽。 是火熱的嗎,她感覺不到;是靜止的嗎,明明下一刻就要沉入海中。 到底是什么呢……? 自己究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自欺欺人? 夕陽……只有落幕,一個注定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