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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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歷6867年,聯(lián)邦艾森星。 其實烏拉爾號行動并不是木荃第一次參與的任務(wù),準(zhǔn)確來說,在三年前她便參加了團體任務(wù),只不過失敗了罷了。 再準(zhǔn)確一點來說,三年前的這場行動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失敗。 帝國情報部給殺手組委派的任務(wù)是,活捉聯(lián)邦的一位異能者笛莎,他所掌握的機械分解異能是一大利器,更妙的是,他自身并沒有任何攻擊性異能。 殺手組眾人都很放松,所以木荃才有了這一次參與行動的機會。 眾人到達聯(lián)邦艾森星后,在笛莎的住所外蹲守了一個星期,大致摸清了她的活動規(guī)律后,決定在她下班后去超市采購的路上下手。 木荃還記得她期待又惶恐地問白肅,“白隊,我負責(zé)什么?” 白肅思索片刻,“你偶遇笛莎,和她交談幾句吸引她的注意力,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吧?!?/br> 她抿了抿唇,激動地點了點頭,“保證完成任務(wù)?!?/br> 當(dāng)時的木荃并不知道,白肅的這番安排不過是讓她當(dāng)做一個試探的引子,排除笛莎可能存在的風(fēng)險罷了。 畢竟,這種事可能交給沉云菲來,會更穩(wěn)妥一些。但當(dāng)時她只覺得很榮幸,甚至陰暗地覺得自己隱隱勝過了云菲。 多么愚蠢,又多么可悲。 晚上十點,下班后的笛莎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前往超市的必經(jīng)之路上。 沉云菲的異能是精神控制,她把籠中幾只被洗腦的蝙蝠放了出來,蝙蝠們飛翔而出,不多不少正好蒙在監(jiān)視器上。 人工智能察覺到了鏡頭受阻,發(fā)出了維修申請,但時間總不會太短。 而這段時間,就是殺手組行動的關(guān)鍵。 路上,木荃狀似不經(jīng)意地和笛莎擦肩而過,回頭喊住她,“你是……笛莎?” 笛莎回頭,驚訝道,“你是……” “我是綠野大學(xué)60屆的學(xué)生,見到學(xué)姐你有些激動?!蹦拒跻荒樇?。 笛莎笑了笑,“那你是我的學(xué)妹了?” 說話間,她臉上的笑落了下去,目光逐漸變得冰冷,“那我怎么從沒見過你?” 木荃愣住,心頭發(fā)寒,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不遠處潛伏的眾人也察覺到了危險。 高羽當(dāng)即道,“不對,白隊我們應(yīng)該立即撤退。 阮宸搖了搖頭,“笛莎有所懷疑也正常,畢竟……” 話音未落,幾輛警用飛行器已經(jīng)呼嘯而來,顯然,他們的行動早已暴露。 “撤退。”白肅當(dāng)機立斷道。 “小草兒怎么辦?”阮宸皺眉。 白肅已經(jīng)打開傳送漩渦,“你們先進去?!?/br> 他在通訊器道,“木荃,現(xiàn)在你躲開笛莎,盡力尋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在五分鐘內(nèi),我會打開傳送漩渦,讓你離開。” 但他并沒有得到木荃的回答。 “木荃?!” 沉云菲看了眼眉頭緊皺的阮宸,“白隊,來不及了,我們這次帶來的人不多?!?/br> 眾人耳畔傳來愈來愈清晰的警笛聲,“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 白肅捏緊拳頭,在眾人都進入傳送漩渦后依舊未動。 高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白隊,犧牲是在所難免的,走吧?!?/br> 深藍的漩渦逐漸縮小,直至消失。 而木荃的通訊器,早在跟笛莎對話的那一瞬間便被機械破解了。 笛莎看著面色慘白的木荃,知道對方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棋子,心頭有些同情。 “我不知道是帝國亦或者是哪個組織派你來的,但需要我能力的人很多,想要將我精神洗腦為己用的人也很多,如果我真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我也走不到今天的這個位置?!钡焉穆犃@人,她甚至能聽到木荃因緊張而過度跳動的心臟。 在帝國殺手組踩點的第二天,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話落,她嘆了口氣,在警衛(wèi)的護送下上了飛行器。 木荃被聯(lián)邦安全部的人利落地拷住了,警衛(wèi)們并不與她交流,只是給她戴上了五感屏蔽器,以及打了一針鎮(zhèn)靜。 在她意識逐漸回籠后,木荃才反應(yīng)過來。 她,被拋棄了。 木荃蠢蠢的腦袋瓜自然想不到通訊器是被笛莎機械分解了,她只覺得殺手組的人連一句話都未跟她說上一句,就干脆利落地撤退了。 事實雖然也是這樣。 再睜開眼時,木荃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keven,一個冷峻高大的男人。 但當(dāng)時她并不知道他叫keven,只知道他姓顧。 “小姐你好。”男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彬彬有禮,如果忽視他面無表情的臉的話。 “敝姓顧,我的母親是帝都靈星人,我們勉強可以算是同鄉(xiāng),我并不喜歡審訊,如果你愿意直接告訴我你背后的信息,那就最好了?!?/br> 不喜歡審訊,并不是不擅長。 木荃早已嚇得淚眼朦朧,但她依舊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你?!?/br> 男人嘆了口氣,“好吧?!?/br> 他并未多言,而是直接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是一個無窗的房間,木荃環(huán)顧四周,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她鼓勵自己,沒什么的,聯(lián)邦是一個重視人權(quán)的地方,不會折磨她的。 木荃清楚不過是心理安慰罷了,但她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但在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后,她便有些崩潰了,四周安靜得可怕,沒有一絲聲響,能夠陪伴她的,只有心中的悲傷與無盡的恐懼。 那個男人終于又出現(xiàn)了。 “顧先生,你要知道什么?”木荃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緩穩(wěn)重。 顧先生卻并不說話。 “有一些不重要的信息,……我可以告訴你的!”說話間,木荃的語氣帶上了哀求。 面前的女人只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白裙子,因為被束縛在椅子上而有了不少褶皺,她的臉蛋是漂亮的,但并沒有到讓他看了一眼就會勃起的程度。 但他卻硬了。 keven心頭疑惑,他知道星際間的某些種族會因為某些激素產(chǎn)生發(fā)情期,但他看過自身的基因檢測,他并沒有這些種族的基因。 那么,是為什么呢? 審訊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keven這么想著,那我cao一下不知道是間諜還是殺手的審訊對象,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吧? 他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