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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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烏晴也的縱容程度,自己都十分意外。 烏晴也冷不防跑到州市是在紀晏燦的意料之外,所以哪怕在國內(nèi)無戲可拍,他也不愿意再回頭找他。 紀晏燦明白,在這場對弈中,先低頭的是他。 同年,深市春節(jié),紀銳澤詢問烏晴也的去處,知道他在州市后,打算派人將他接回來,還是要將他送上安木峰給老爺子念經(jīng)誦佛。 說是人走了,可烏晴也受老爺子影響,也是能夠沿襲下去。 紀晏燦攔了下來,除了他,沒人可以去管烏晴也去做什么。 他不介意同自己的大哥翻臉,反正也無人能管得到他,更不能將手越過他伸向烏晴也,而后無人再提起這件事。 過去一年里,紀晏燦只來過州市一趟,并沒有工作,突然買了一張來州市的機票。 陸婁也是等他到了之后才知曉,畢竟在此之前,明明紀晏燦在這個國家出差過幾回,很近,但都沒有在州市落地,似是有意避開。 紀晏燦突然前往,陸婁并未多問,只是將他的工作日程往后推。 紀晏燦未有意隱瞞,更不可能會在意自己的下屬會怎么想。 在知道烏晴也在州市后,紀晏燦就在他的身邊安排了人,他每天做什么去了哪里都會有人同自己匯報。 紀晏燦知道烏晴也那段時間正在拍攝短片,也知道拍攝的場地在哪里。 同是夜晚,紀晏燦在長椅坐下,看向遠處的一大活人。 夜色昏暗,只有偶爾打光燈還有照在他的臉上,紀晏燦才能夠看清他的臉。 這時候的烏晴也大多是瞇著眼擰著眉,大概覺得刺眼。 烏晴也在拍東西的時候跟平日的差別很大,全身的活躍因子都被調(diào)動了起來,會手把手去教演員該怎么演,該怎么走位,神采飛揚不知疲憊。 平日他大概就是提不起勁,懶懶散散,不爭不搶,往哪坐下就是一躺,可以幾個小時不帶動一下,紀晏燦并未覺得那有什么不好的。 烏晴也拍東西過于專注,等到收工他都沒注意到這邊的長椅一直坐了一個人。 紀晏燦只在州市待了一夜,第二日便回國了。 回國后,照舊會有烏晴也的照片傳回他的手上。 可能是烏晴也本身就是導演,所以對于鏡頭要比敏感,偷拍的那群人害怕被發(fā)現(xiàn),一般都是離得遠遠的,又或是近些鏡頭就變得無比模糊。 紀晏燦并不是每天都會去關注烏晴也每天做了什么,一如之前,想起時會隨便翻開兩張,沒有多大的波動。 烏晴也就是他放在手上的風箏,他愿飛多遠飛多高,紀晏燦不會在意,但是線必須掌控在他的手上,抽不抽動手上的線全然看自己的心情。 他與另一個男人的吻照傳回國內(nèi)時,紀晏燦覺得礙眼極了,四方花了大價錢將其壓了下去,只不過讓討論的人少了些。 紀晏燦這輩子少有后悔的事情,紀家老宅地下的那間屋子可以算是一件,將他過往對待烏晴也身上的自負打碎的一干二凈。 十年間,都不曾發(fā)現(xiàn)過一回。 他同烏晴也做時,哪怕那些疤痕修復得再好,同樣是留下了淺痕,陳年留下的痕跡,并沒有消失不見。 紀晏燦從未能夠忽略。 那些痕跡他都要蓋過。 紀晏燦懶得再走什么懷柔政策,現(xiàn)在要烏晴也待在他的眼前。 單純的威士忌直接下肚并不好喝,胃有點燒得慌。這要是在國內(nèi),烏晴也可能會隨手拿瓶牛欄山,幾杯下肚他大概就得暈乎,但是現(xiàn)在沒這個條件。 從剛剛開始,紀晏燦就沒在說話。 雖然是拿了兩個杯子,但自始至終還是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小酌。 紀晏燦不說話,烏晴也找不到一個需要開口的理由。 半晌,“因為我將老宅的那間房子燒了嗎?” “什么?”烏晴也愣了幾秒,沒懂他什么意思。 “從那時候開始的喜歡我?” 紀晏燦把話說得直白。 并不是。烏晴也心里想。 或者說是他發(fā)現(xiàn)老爺子并沒有他記憶中的那般恐怖,他的情感才敢逐漸外泄,但他忘記了紀晏燦的敏感程度。 他看紀晏燦的眼神,大概跟無數(shù)人看紀晏燦的眼神一樣。 紀晏燦根本不覺得稀奇,從眼神中,能夠輕而易舉就明白對方想要什么。見過太多人赤裸裸的捧著一顆真心到他的面前,他壓根不會在乎。 “可能吧?!睘跚缫灿X得自己有些謊言說過太多回,爐火純青,紀晏燦同樣看不出來。 “除了那個,畢竟你長得也好看啊?!睘跚缫灿猛嫘Φ恼Z氣說出,“誰會不喜歡好看的事物?!?/br> “是嗎?” “那就繼續(xù)下去?!?/br> 從他說話時,烏晴也便一直望著他。 紀晏燦此時笑得惡劣,眉眼處盡是風情。 不管烏晴也的感情的源頭來源于什么,他現(xiàn)在要烏晴也的視線要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繼續(xù)什么?” 紀晏燦的話云里霧里。 繼續(xù)什么? 繼續(xù)喜歡他下去嗎? 但沒聽到回答,紀晏燦已經(jīng)站起身,瞄了眼少了三分之一液體的酒瓶。 洋酒喝的時候沒太多感覺,等時間過去后面逐漸有些暈,烏晴也現(xiàn)在有些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