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31章 沈敬年自覺取消了自己的午休,并且盡力協(xié)調(diào)把應(yīng)酬排在中午,只為能夠早點下班回家。 這天中午他在餐廳等客戶,本來約好共進午餐的客戶路上突遭小車禍直接改道去了醫(yī)院。恰巧餐廳就在商場里,他想著正好給趙束買幾套厚衣服,結(jié)果一只腳剛踏進中廳就被展臺的“小笨才電話手表”吸引了。 我的天! 這是專門給我們家麥麥設(shè)計的?。?/br> 于是他猶如瀚海航行的哥倫布一般果斷刷卡拿下新大陸,仗著趙束看不見,還很喪良心地買了個限量款粉紫色美人魚版。 兩人吃過外賣小哥送來的豐盛晚飯后,趙束突然感覺手腕一涼,另一只手立馬去摸,并且很雞賊地重點摸了兩下表盤下方凸起的標(biāo)志,失落后強裝開心地打探:“怎么給我買表?” 沈敬年憋笑顯擺:“這可不是普通電子表,這是正經(jīng)的高科技,你自己在家的時候按一下這個鈕就能給我打電話,萬一有個什么急事兒聯(lián)系也方便”,沈敬年邊說邊捏著趙束的手指頭去按表盤側(cè)邊的按鈕。 這邊“啪嗒”剛按下去,那邊沈敬年的手機就應(yīng)聲而亮,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您的兒子趙麥麥”。 沈敬年也不想把他和趙束的關(guān)系弄得這么刺激,可是與手表配套的app上只能選擇父子/母子/父女/母女,他思來想去還是“父子”最保守。 他把在商場買的衣服往趙束身上套,美其名曰“試試尺碼”。他給趙束買了外套、針織衫、棉毛秋褲、牛仔褲,還有......總之沒有睡衣。 趙束北京的房子里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行李箱里只有一些隨身的東西,根本沒帶家居服。這幾天他在家都是穿沈敬年的。 沈敬年只比趙束高4厘米,但他是骨骼健壯的男模坯子,趙束與他相比則要瘦削不少,衣服上更是比沈敬年小兩個尺碼。 再加上家居服本就寬松,趙束穿在身上晃晃蕩蕩的,偶爾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肩膀都能露出來一半,又由于看不見而不太在意,沈敬年腦子秀逗了才給他買睡衣! 沈敬年在書房的電腦前工作,他最近在公司的時間少,但工作時間一點沒少,只不過能帶回家都帶回家罷了,硬是把自己的八小時工作日人為提升到十二小時。 趙束干嘛呢? 趙束坐在他腳邊...... 說是腳邊也不準(zhǔn)確,確切的說趙束坐在書房地面的毛毯上玩積木,沒錯,積木。 專門為視力有障礙的10-12歲小朋友設(shè)計的益智積木玩具,沈敬年特意在網(wǎng)上買的。 趙束最開始十分抗拒,但在沒日沒夜的放空后腦細(xì)胞發(fā)酸,最終很屈辱地主動拆開積木盒子。趙束想自己在客廳玩,沈敬年不同意,非把人放自己眼皮子底下。 沈敬年:“麥麥,吃蘋果不?” 趙束:“不吃?!?/br> 沈敬年:“麥麥,喝牛奶不?” 趙束:“不喝?!?/br> 沈敬年:“麥麥——” 趙束:“你能不能自立點兒!” 沈敬年:....... 臨睡前沈敬年賴在趙束的客房不走,賊兮兮問:“趙麥麥,你現(xiàn)在眼睛不好使,能分清內(nèi)褲的正反面嗎?” 趙束用被子把自己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就露出一顆毛茸茸的頭,“不勞你費心!” 沈敬年不死心,“我?guī)湍銚Q吧~” 趙束雙腿尋著沈敬年的方向一頓亂踢,“滾滾滾!” “都是老爺們兒你怕什么呢?這么小氣呢?你現(xiàn)在病了,我照顧你不是應(yīng)該的的嘛,你跟我客氣什么” 沈敬年念經(jīng)一樣嘀嘀咕咕試圖在精神上麻痹趙束,但是手上動作絲毫沒耽誤,借著視力上的優(yōu)勢把用巧勁兒趙束從被子卷里扒出來,還缺德帶冒煙的抽走了被子。 趙束宛如老北京雞rou卷里的雞rou條,咕嚕嚕滾出面餅。 “你tm的還我被!”,趙束一腦袋亂毛,四肢并用去搶。 按照趙束的習(xí)慣睡覺時就穿個內(nèi)褲,如果他現(xiàn)在眼睛沒問題的話,兩個男人別說穿著內(nèi)褲了,就是坦誠相見他也不覺得怎么樣。 但此時他在看不見,且明知道沈敬年對他有意思的情況下,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有些臊得慌。于是他頗為惱火,“你不許看我!死變態(tài)!”。 沈敬年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呢,你一個老爺們有什么好看的呀,萬一我看的是床頭燈呢?” 趙束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熱浪自己從腳底板逐步蔓延到到腦瓜頂,好似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蒸騰出的汗珠都寫著“我去你二大爺”! 與沈敬年的話語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內(nèi)心活動:我c!鎖骨真漂亮!我c!腰好細(xì)!我c!腿好長!我c!腳丫子都這么好看! 其實按照沈敬年以往的審美,無論男女他都更偏好大眼睛白皮膚的類型,趙束可以說一點不占。趙麥麥的眼型流暢漂亮,但整體算不上很大,皮膚更是健康的小麥蜜糖色,離白里透紅差著八丈遠(yuǎn)。 沈敬年看著趙束被暖光燈晃得亮晶晶的脊背,不自在地咽口水,“那什么,我,我閉眼睛給你換內(nèi)褲吧,今天新買的”。 瞎了的趙束好似游樂場里最瘦小的孩子,即使再張牙舞爪看起來也不過虛張聲勢,只要隨便來個小胖墩兒就能把他從蹦床上顛下去。 他比誰都清楚為什么自己能閑庭信步于礦區(qū)染血的刀尖上,旁人處處忌憚的絕非他這個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