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敬年有些不敢相信,按說40萬一枚的戒指不至于吧?!澳俸煤每纯?,那小老板說是品質最好的啊” 黨永順一聽還有些不自信了,拿著小手電上下左右翻來覆去的查,指著棉團和細裂給倆小的看。 倆小的就算再不懂翡翠也知道有棉有裂敗品相,沈敬年這才意識到這戒指真的有問題。 “干爹,那依您看這戒指能值多少錢?”,沈敬年心里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最多15萬吧,看在色還不錯的份兒上”,黨永順看沈敬年臉色不對勁,忙問:“你多少錢買的???” 沈敬年咬著后槽牙說:“40萬!這個孫子??!” 他算是明白那趙富貴的路子了,虧他剛才還覺得那孫子人品不錯!這人就是先賣給自己一件物美價廉的獲取信任,然后再狠宰自己一筆! 沈敬年本身就是做生意的,一般這種小把戲在他眼里都跟耍猴一樣,他在心里罵趙富貴的同時也罵自己,怎么那天就tm瞎了眼,陰溝里翻船著了他的道! 小幾十萬塊錢雖然不至于讓他rou疼,可誰也不愿意被人當傻子唬。沈敬年當下臉上就掛不住了,想著過幾天帶上幾個朋友去這丫的店里要個說法。 沈敬年當天是那么想的,可一回到北京新項目就出了一點問題,他不得不腳打后腦勺的忙活,等全部處理好已經半個月之后了。 這半個月他老實的很,別說沒找過人了,就是夜店酒吧的門都沒踏進去過,以沈繼昌也就是沈敬年的爹喜聞樂見的方式一心撲在工作上。 手續(xù)批下來的那天,他終于有心思好好享受一頓下午茶。助理進來送咖啡,他目光掃過人家手腕子上露出的陽綠鐲子,心說,嘿,我還落下一件事! 世間事就是這么巧,還沒等沈敬年去找黑心翡翠販子,黑心販子就自己送上門了。 沈敬年跟一幫生意場上的朋友們剛喝完第一場,正從包房往外走準備去酒吧續(xù),還沒走到大堂就在走廊看到了兩位熟人,確切地說是兩位半熟不熟的人。 趙富貴與徐寬。 趙富貴一改當日坑他時的邋里邋遢,剪了一頭堪堪齊耳的短發(fā),穿著米白襯衫與休閑褲,腳上是深藍色的帆布鞋。 以至于沈敬年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盯著看了兩秒才確認這就是那個黑心販子。 趙富貴是何許人也沈敬年暫時摸不清楚,但是徐寬是誰他知道,這是個專門拉皮條的。這人拉的還不是普通皮條,不夸張的說非富即貴。 他成立了一個小娛樂公司,專門招小演員和小模特,打著“下部戲主角就是你”的名義給有錢人牽線搭橋。 而這個有錢人的范圍就廣了,有沈敬年這樣的富二代小開,也有白手起家的中年大佬,還有年紀古稀且有特殊癖好的資本巨鱷。 徐寬明里暗里沒少聯(lián)系沈敬年,也往他身邊送過幾回人,但是都被沈敬年拒絕了。 沈敬年不是什么端著清高的道德楷模,也對小演員小模特這個職業(yè)沒什么歧視,他只是單純不喜歡這種睡一覺還得提心吊膽的“戀愛模式”。 畢竟這個圈子里被仙人跳的太多了。要錢的還好說,要是要孩子就廢了,他有一個哥們就是這么被套住的,差點把家里老爺子氣厥過去。 沈敬年骨子里深埋一種與他整個人冷硬強悍性子不符的天真,在商場上爾虞我詐太久,他沒辦法接受枕邊躺著一個讓自己處處猜忌的戀人。 并且這個徐寬還不是“清清白白”的拉皮條,多少帶著些“逼良為娼”,這點也讓沈敬年看不上。 此時他心里除了有對兩人的分別吐槽,還有一絲異樣,你見我這1米86,身高腿長肩寬腰細的大帥哥就穿個大褲衩子,趿拉雙拖鞋,見這地中海胖子反倒打扮得跟他手底下的小明星似的,你什么意思?! 而且你對他那是什么表情?你笑屁笑?怎么那天對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的身體比腦子快了一步,他大步上前飽含嘲諷地說:“喲,這不是富貴弟弟和徐老板嘛” 趙富貴一開始根本沒認出沈敬年,還是這人朝他走過來之后才猛然想起來這人是誰,心里暗罵一聲倒霉。 而徐寬倒是挺高興的樣子,畢竟這都是客戶資源,他硬生生把自己笑出了酒窩,“真是太巧了,沈總也剛吃完飯啊?” 沈敬年“嗯”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下徐寬又指了一下趙富貴,微微歪頭,用眼神詢問他們倆怎么在一起。 趙富貴眼睛往旁邊斜了半秒,權當是翻了個白眼。隨后飛速換上剛才面對徐寬的笑臉道:“徐老板要買我的貨,沈總有什么意見嗎?” 他用眼神傳遞出的“少耽誤我掙錢”太過赤裸裸,惹得沈敬年不禁想樂,他拉長音說:“哦~~,上次你賣我的貨我還想跟你討教討教呢,一直也沒倒出空兒,不如就現在?徐老板,不如先讓我的富貴弟弟今晚陪我?” 徐寬本來是要跟著“趙富貴”去店里看貨的,一看兩人明顯是有過節(jié),他人精一個,斷然不會趟這混水,連忙說:“啊,好好,以沈總為主,我和趙老弟改天再約”,他說完之后頓了一下接著道:“趙老弟,這是我的私人名片,有什么事直接打這個電話”。 徐寬從里懷掏出一張鑲金邊兒的噴香名片遞給“趙富貴”,在兩只手相接的過程中輕巧的拍了一下眼前人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