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安南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可是能每天看到禹琛會讓他心情平復下來。 今天的禹琛和一個他沒見過的男生一起吃晚餐,是家很復古的玻璃餐廳,安南第一眼有點眼熟,但看到里面的擺設,安南想到來了,之前他和劉然柯一起來這里吃過。 安南讓老板給自己安排到了禹琛旁邊的包廂,薄薄的一層墻,這墻隔音效果并不算太好,安靜下來仔細聽還是能聽到隔壁在聊些什么。 安南靜靜地聽著禹琛的聲音,熟悉的清冷嗓音,好像對誰都冷淡,但是會在吻他時候嗓音變得溫柔起來,氣息也會熱起來,安南不自覺的又開始想歪,好像只要涉及到禹琛的事情他的大腦就自動開啟一扇門,推開一看會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十八禁”。 這時安南聽見禹琛和那人聊天中說“白初言”這三個字很多遍,那人問禹琛,說是白初言快要回國到時候見不見。 白初言,安南猜測是一個人的名字。 禹琛說了什么沒太聽清,安南只依稀聽見禹琛回了句“到時候再說”。 安南開始猜測白初言和禹琛之間的關系。 如果是普通朋友,聊一句可能就將話題帶過,可這個“白初言”能被特意拎出來聊而且占據(jù)這么大的話題空間,又說明不是普通關系。 因為如果是要好的朋友回國,那禹琛肯定不會說“到時候再說”,怎么也會給朋友接風洗塵。 所以由此可猜測,這個“白初言”肯定和禹琛的關系匪淺。 也是此刻安南才悲哀的發(fā)現(xiàn),對于禹琛,他真的了解太少,一開始是覺得沒必要他也不關心,現(xiàn)在是想知道想了解但無從下手。 不知過去多久禹琛和陳子陵準備離開,禹琛狹長的雙目往隔壁黑漆漆的房間掃了眼,旁邊的陳子陵已經(jīng)走出兩步,他回頭看向落后的禹琛,“看什么呢?” 禹琛淡淡收回視線,他跟上陳子陵,語氣沒什么波瀾,“沒什么,看花眼了?!?/br> 黑暗里的安南注視著禹琛逐漸遠去的背影,目光逐漸變深,果然,他一定要搞到禹琛,不管用什么方法! 如同所有失戀的人一樣,在失戀中比當事人還要受傷害的當屬當事人的朋友。 在終于忍受不了安南的連續(xù)幾天的鬼哭狼嚎后,江酩拉他出來喝酒散心。 本來是去會所里消遣,雖然滿屋子酒色但安南硬是提不起來興趣,他拉著江酩去了露臺抽煙,露臺附近也有擺的酒桌,但大部分都是些小情侶來這約會,或者是女孩子們下班后一起聊聊天,是個非常愜意的環(huán)境。 安南其實沒煙癮,但他對著江酩吐了一晚上的煙,江酩尋思這風怎么老往他這吹,臉都要被安南的煙熏黃,回去得趕緊敷面膜補水。 “我其實也沒那么喜歡禹琛,”安南吐出一口煙來,“真的,就是有點不甘心而已,再說我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要知道我現(xiàn)在這么喜歡他我肯定也不會干那檔子事??!” 江酩換了個位置坐到了安南另一邊,這樣煙就不吹不到他那去。 “不是兄弟,”江酩左右品味了一番安南的話,“你這話矛盾不矛盾,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禹琛?” “不喜歡!”安南猛抽兩口煙,又拿起酒杯潤潤喉,他泄氣的仰倒在椅子上,“我就是一想起來他我就氣的口干舌燥,誰稀罕那個假正經(jīng),待會我就去找那滿屋的小情人玩‘大王快來抓我啊大王’!” 嘴硬就是活受罪,江酩已經(jīng)懶得給安南當什么“愛情里的軍師”了,安南蠢的想讓江酩當他“愛情里的軍閥”,安南一張嘴江酩就直接給他一槍,這就是嘴硬的懲罰! 禹琛就是這時候過來的,下班的他和朋友來這喝酒聊天放松一下,剛來露臺就聽見那熟悉的散漫聲音,說什么“誰稀罕那個假正經(jīng)”“大王快來抓我啊大王”。 禹琛默不作聲的路過了安南和江酩坐的位置。 江酩因為剛才換位置的原因是背對著所以他沒看到禹琛,還在那總結(jié)安南和禹琛的問題所在,“所以你倆分開的原因是你在追禹琛的時候又和劉然柯搞一塊去了,咱得分析好問題所在才能對癥下藥...” 安南本來是半躺在椅子上,禹琛的身影就這么撞進他眼簾,安南嚇得差點跌到地上,他第一反應就是先慫了,心里想的下意識就問出來:“不是禹琛,剛才你沒聽到我說什么吧?” “什么禹琛,我問你劉...”江酩余光瞥見身后的影子立刻眼尖的改了嘴,加上浮夸的肢體動作,“我就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為一個男人傷心過,你是真的很愛禹琛,之前你說禹琛是你此生真愛我還不信,如今我是真的信了!” 江酩這話飽含深情,像是詩歌朗誦那樣,甚至還有點聲淚俱下,安南都想讓他別培養(yǎng)公司新人了,自己上去演戲得了,說不定還能拿個獎。 禹琛這次沒戴眼鏡,頭發(fā)也是一絲不亂的背頭,穿著黑色西裝,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南,這樣的距離冷漠又疏遠。 “你是說那句‘不喜歡’“假正經(jīng)”還是‘大王來抓我啊大王’?”禹琛是沒戴眼鏡,但不代表他就看不清這浮夸的演技。 安南倒不知道禹琛什么時候這么斤斤計較,把他說的那幾個詞全都念出來了。 這算怎么回事,安南語氣上就已經(jīng)先弱了下去:“我那不是口嗨兩句嘛...誰知道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