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門陳皮章十五
“阿洛小姐,擦擦吧!”張日山把自己的手帕遞給阿洛:“你頭上的傷口要不要處理一下?!?/br> “謝謝,我沒有受傷,這是別人的血?!卑⒙褰忉尩溃咽虑榈脑唵蜗驈埲丈疥U述了一遍,張日山倍感頭疼,這一個是二爺?shù)膍eimei,一個是二爺?shù)耐降埽惼み€是陸建勛從他手里順走的,這兩個人都是他們九門的人,從現(xiàn)在開始不能從他手里出任何紕漏,要不然佛爺回來他不好交代。 張日山還想問問阿洛一些細節(jié),他對阿洛撈人的過程還有很多疑問,她一個弱女子能扛著一個昏迷的男人突破陸府的重重包圍,其中還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疑點,如果不是從阿洛口中說出來,這種事兒他大概只會當成軼聞聽聽。 但他今晚沒有機會了,陳皮被從手術(shù)室里推了出來。 他的情況雖然嚴重,但起碼從閻王爺手中逃了回來,看著裹的跟粽子似的陳皮,阿洛眼眶不自覺的紅了,確認了陳皮的情況張日山識趣的告了辭,陸建勛已經(jīng)知道陳皮進了醫(yī)院,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外跟張家親兵對峙。 阿洛這個時候才覺得整個人松懈下來,這一晚的折騰讓她身心俱疲,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過去之后,才察覺到一種劫后余生的僥幸,她的整個撈人計劃都是臨時起意,每一步都驚險萬分,任何環(huán)節(jié)跟她的計劃出現(xiàn)任何偏差他和陳皮都得死在陸府,但當她握著陳皮溫暖的手,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陳皮是在第三天的夜里醒來的,醒來之前阿洛正拿著打濕的布巾給他擦洗身子,阿洛正猶豫著要不要解開他的褲子擦擦里面,陳皮就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阿洛驚喜的叫出聲,幾天來的愁眉苦臉總算露出點笑容,“身上疼嗎?有沒有其他不舒服???喝水嗎?”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陳皮撿著最后一個回答:“喝!” 他嗓子里像吞了一塊焦炭一樣灼痛難忍,一連喝了幾杯水才勉強感到滋潤了一些。 陳皮的記憶最后停在阿洛離開他時的背影,他掙扎著沒能追上她,這讓他在惡夢里驟然陷入瘋魔的境地,夢里她死在那黑洞洞的槍口下,她唇角溢出的鮮血和她滾落腮邊的珠淚依舊那樣凄絕哀艷,目光卻漸漸暗淡下去。他殺了很多人,殺的昏天暗地,將那些該死的不該死的通通送下地獄,連同他自己,他最該死。陳皮意識回還,他發(fā)現(xiàn)阿洛活蹦亂跳的在他身邊,自己也還活著,巨大的落差感讓他大笑著。 “陳皮哥哥,你怎么了!”阿洛見他見他又哭又笑,以為他受了刺激瘋魔了,連忙給他胸口順氣:“你等著,我去喊醫(yī)生給你看看,你先別笑了,我害怕!” “小傻子?!标惼そ辛艘宦暟⒙澹焓掷∷?,“別去,我沒瘋,我只是見你活著,我高興的,你別走,讓我好好看看你!” “你一醒就惦記著罵我,還嚇唬我,虧我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卑⒙濉摺艘宦?,賭氣的把布巾扔進盆里。 “好阿洛,別生氣,有沒有受傷?!标惼ぬ秩ダ男渥?,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阿洛趕緊去握他的手,“你可別亂動,我沒有受傷,你身上的傷還得養(yǎng)一陣子,你就老老實實躺著,要什么喊我就是了?!?/br> 陳皮本來還沒覺得什么,她一說反而覺得身上難受,倒不是疼,是癢的,不知道是不是傷口癢,但是位置比較尷尬,在肚臍下一點的地方,不知道是傷口癢還是皮癢,陳皮倒不跟她客氣,可阿洛有點不好意思下手,那地兒多怪啊,她扭扭捏捏的抱怨。 “你剛剛說的就不算數(shù)了,你就忍心讓我難受,一點都不心疼我?”陳皮深諳在阿洛面前裝的凄凄慘慘,“你就幫我看看,別是傷口爛了,從前你也見過,怕什么!” “你別說了,我給看看,求你別說了!”阿洛聽他說的越來越不對勁,趕忙答應(yīng)替他看看。 阿洛小心翼翼的避開他腹部的傷口,用兩根手指挑起他的褲帶解開,病號服本來就寬松,解開腰繩后就會產(chǎn)生很大的空隙,阿洛揪著他褲腰處的縫隙往里瞧,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她條蟄伏著的巨龍,全部的眼神都放在他周邊的傷口上,發(fā)現(xiàn)確實有幾道淺淺的傷疤,估計是快愈合了才癢癢,這也不能抓,抓破了口子就白長了。 “是傷口快長好了,你這里傷的淺比別處好得快,所以開始癢癢了,等徹底長好了就不癢了?!卑⒙灏参克f。 陳皮松了口氣,這處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才和阿洛成一對,斷沒有讓人守活寡的念頭。他看阿洛給他系腰帶,想起她剛才是在給自己擦身,“那里擦沒擦!”他問。 “哪里呀?”阿洛一時沒聽懂。 “就是,腰下面…”陳皮面上有些薄紅,他倒不是感覺臟,他那附近有傷,手術(shù)室里的護士用碘伏給他全身連同那處都消得一干二凈,可自從他醒來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那處,這讓他有點憂心自己的功能,便想借阿洛的手試一試,可別是壞了。 阿洛一聽那地方,支支吾吾的說:“那,那里我不方便?!?/br> “怎么不方便,你看也看過摸也摸過,你還吃…” “啊啊啊別說了!”阿洛連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么虎狼之詞,連忙拿布巾擰干水:“我給你擦還不行嗎,你可別在說了。” 說著阿洛便一只手扒著他的褲子,一只手拿著布巾伸入他的褲腰,靠手感把那根東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擦了,甚至感覺他那兒隱隱有了抬頭的意思,才紅著臉拿出手來說:“這樣總行了吧!” “行!”陳皮眉開眼笑,他那個好用著呢! 阿洛出去倒了盆里的水,順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擦擦沾濕的手,被陳皮目光如炬的發(fā)現(xiàn)了一處蹊蹺。 “手帕哪來的,不像是你從前用的。”陳皮問,這一看就像是男人用的,而他從來不用這么‘娘們唧唧’的東西。 阿洛瞥了眼手里的手帕,“哦…是張副官的,他好心借我用,我忘記還給他了?!?/br> “張副官?張日山!”陳皮反應(yīng)過來,隨即酸道,“那小白臉我看著沒什么好心眼,你別著了他的道,你把手帕給我,我再買一籮筐送給你?!?/br> “張副官為了你跟陸建勛的人對峙好幾天了,你怎么能這么說人家!”阿洛不知道陳皮這是哪來這么大的怨氣。 “就是他先把我抓緊去的,他不抓我陸建勛也不會把我?guī)ё?,他是罪魁禍首,你還想著他說話!”陳皮想到這就恨得牙癢癢,在他看來這兩個人一樣可惡。 “你這人才醒怎么就這么大火氣。”阿洛不想跟一個裹成粽子的傷患多加爭論,他平時嘴就厲害,躺在這里全身最厲害的就剩下嘴了。 “我是火氣大,你不幫我降降!”陳皮細眼猛的一睜,眼里滿懷期待,勉強抬起傷不那么重的左手去勾她的手指。 ———————————————————— 好消息好消息!姐妹們今天投喂評論有可能掉落加更哦~病床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