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上去？”顧琛看季晏還不走，揶揄道，“莫非在等我的送別吻？”

    “滾！瞎說什么！”季晏羞惱，微微臉紅，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怎么了？”顧琛疑惑地問道。

    季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顧琛輕笑，眉眼柔和，“你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我覺得，你爺爺對你……其實挺好的?！?/br>
    顧琛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季晏會提到顧宏義。

    季晏見狀，繼續(xù)道，“我對他那般頂撞，他也沒有用信息素壓制警告我，想來除了對晚輩有幾分寬容，更重要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對你，應該是十分看中的?！?/br>
    那老頭雖然話說得不好聽，但那是對他季晏而言。

    站在其他人的立場，那都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懷。

    “那又怎樣？”顧琛的自嘲著，滿不在乎的樣子。

    “或許，你可以好好地跟他談一談，關(guān)于顧衡的事情……”

    “已經(jīng)談過了?！?/br>
    “啊？”季晏愣住，“談過了？那他……”

    答案很顯然，并不是顧琛想要的結(jié)果。

    “你別忘了他跟我一樣都姓顧。更何況，他從小在顧家長大，比起我這個突然回歸且不受歡迎的人，顧衡與他更加親密。”

    季晏皺了皺眉，已經(jīng)感受到了顧琛的情緒。

    無奈，自嘲，亦或是有些自我調(diào)侃的意味。

    季晏很不喜歡這樣的情緒，在顧琛身上縈繞。

    “對不起，是我越界了。”他不了解真相，就在這里瞎出主意。

    季晏忐忑地看著顧琛，怕他生氣。

    顧琛卻不在乎，寵溺地勾了勾季晏的鼻根，“沒事！你關(guān)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季晏呼吸一滯。

    他們相處時間不長，可是顧琛對他，好像格外的包容和寵溺。

    他何德何能，讓這樣強大的alpha對他死心塌地？

    季晏心底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再不上去，你就遲到半小時了。”顧琛看了看手表后提醒道。

    季晏似乎一點也不在乎，“是因為標記嗎？”

    “什么？”顧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季晏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對我這么好，是因為我標記了你嗎？”

    第184章 突然崩潰的情緒

    季晏期待著顧琛的答案。

    心里小鹿亂撞，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顧琛沉默了，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顧琛不會說謊，尤其不會騙他。

    他不說，說明他不知道，或者就是他所想象的那樣。

    因為標記的驅(qū)使，信息素的選擇，讓他們的命運交織在一起，而不得不對他好。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季晏心里就難受得緊，連呼吸都不順暢。

    難怪那個發(fā)情期的自已，死活不愿意讓顧琛洗掉那個標記了。

    現(xiàn)在的自已，也開始慶幸，那個標記顧琛他洗不掉……

    “你想什么呢？”就在季晏自怨自艾的時候，顧琛終于說話了?！拔叶疾恢?，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了，你還在想這個問題。”

    “什么意思？”季晏下意識地追問。

    “我以為這個問題，我們已經(jīng)討論過了，且達成了共識。”

    季晏愣了愣，“對不起，我記憶不好?！?/br>
    因為想起一些發(fā)情期的事，他的記憶有些紊亂不清，有時候，他也無法判斷，那些與顧琛相處的片段，是他，還是那個發(fā)情期的自已。

    那些他們達成的共識，到底是他的意愿，還是那個發(fā)情期自已的意愿。

    總之，很混亂！

    顧琛仿佛看出了季晏的糾結(jié)，他溫柔地抱住季晏，在他耳邊低語道，“你不需要猶豫，只要你能想起來，那就是你的記憶?！?/br>
    季晏猛地一顫，他推開顧琛的擁抱，怔怔地看著顧琛，“我記得你想洗掉那個標記。如果沒有這個標記，你還會對我好嗎？”

    顧琛皺了皺眉，想洗掉標記的，不一直都是季晏自已嗎？

    他怎么會這么問？

    “晏晏，你怎么了？”顧琛仔細觀察著季晏，釋放出信息素，小心地試探著季晏的腺體。

    腺體內(nèi)薄荷味的信息素，一接觸到他的信息素，就饑渴地將其吞噬，仿佛無底洞，根本填不滿。

    不知何時，季晏的眼神迷離了起來，水靈靈的，開始泛著藍，很漂亮。

    顧琛卻來不及欣賞，整顆心都懸起來了。

    季晏情緒崩潰了，他的精神力根本控制不住這樣的情緒波動。

    “我說對了是不是？我不準你洗掉標記?！?/br>
    “我知道，我不會的?！鳖欒≥p聲安慰。

    季晏剛想再說什么，顧琛突然大量地釋放出控制之力，隨后緊緊地抱住了他，“我覺得，你今天不適合去上班了?！?/br>
    季晏乖巧地點點頭，安靜地不像話。

    顧琛半摟著季晏，將他整個人藏在了懷里。

    一通電話，顧琛讓下屬送來了車，他親自開車，將季晏載回了辛山別墅。

    車上，龍涎香的信息素溢滿整個車廂，不斷安撫著季晏。

    季晏坐在副駕駛室睡著了，顧琛看著他的睡臉，一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