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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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了?!被敉﹥簻匚臓栄诺攸c了下頭。 展析也點了下頭,便轉(zhuǎn)身入了內(nèi)堂,遞送霍桐兒的拜帖。于他看來,郡夫人與這位霍小姐為了探花郎這一出戲,當真是精彩異常,今日也不知會唱出什么插曲來。 很快的,郡夫人命貼身丫鬟來通傳,讓兩人在外稍等片刻,她梳妝完畢,便來見客。 花九莫名地有些緊張,也不知霍桐兒會怎么過這一關。她下意識看向霍桐兒,霍桐兒并沒有看她,只是氣定神閑地攏著大氅等著。 想來,妙娘定是胸有成竹吧。 花九暗自寬慰。 終于,郡夫人梳妝完畢,邀請二人入內(nèi)堂。 郡夫人第一眼瞧見霍桐兒今日的妝容比昨日還要艷麗,第一句話便打趣道:“霍小姐,今日容光煥發(fā),定是有什么喜事吧?” “并非喜事,而是一樁憾事?!被敉﹥赫Z氣如霜,微微對郡夫人行了禮,“昨日夫人讓妾身想的事,妾身今日給夫人一個答案——”她挺直了腰桿,堅定地看著郡夫人,一字一句道,“我的慕言,絕不外借,活著如此,死了也如此。” 郡夫人早就料到霍桐兒不會輕易答復:“想好了?” “夫人,我只說這一次?!被敉﹥赫f完,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變得憐憫了起來,“夫人錦衣玉食,有權(quán)有勢,本可恣意而活,偏要自降身份,淪為笑柄,實在是可憐?!?/br> 郡夫人臉色一沉:“如此,霍小姐是準備公堂上見了?” “悉聽尊便?!被敉﹥豪湫?。 郡夫人怒然拍案:“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備車!” 霍桐兒轉(zhuǎn)眸看向花九:“慕言,備車?!?/br> 花九猛點頭,今日不管霍桐兒命她做什么,不管多難,她都會立馬去做。 郡夫人瞧見花九這般聽話,想到那日瓊林宴上,她不過想請?zhí)交ɡ扇肽粚︼嬕槐?,都被探花郎推辭拒了,兩件事連在一起,讓她心間怒火更盛,當下厲聲道:“展析!攔住花九!” 展析愕了一下,趕緊攔住花九。 花九哪是展析能攔住的,躲開展析的長劍后,一個旋身便掠出了十余步,直往馬廄的方向去了。 “追!追??!”郡夫人哪里還坐得住,剛下完令,只覺雙肩一沉,竟是被霍桐兒給按坐下來。 “放肆!” “妾身這是為了夫人好。” 霍桐兒話音剛落,左手已握了簪子,抵住了她的喉嚨:“既然夫人不愿喝敬酒,那妾身只有先兵后禮了?!?/br> 展析大喝,劍指霍桐兒:“你好大膽子!趕緊放開夫人!”聽見侍衛(wèi)長的大喝,周圍的侍衛(wèi)也趕了過來,對著霍桐兒拔劍相向。 “我只想夫人好好聽我說幾句,說完我便放手。”霍桐兒斜眼看向簪子,“夫人也切莫亂動,否則一不小心見了紅,那可就是妾身的罪過了?!?/br> 郡夫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說不害怕都是假話:“你、你快說!” 霍桐兒徐徐道:“敢問夫人,可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郡夫人愣在了原處。 霍桐兒再問:“可還記得第一次走出閨閣時,是何心情?” 郡夫人一頭霧水,滿心疑惑。 霍桐兒眼底的憐憫之色更盛:“你這一生,難道所求就只有‘男人’二字?” 郡夫人一瞬不瞬地看著霍桐兒,這話聽得刺耳,卻從未有人這樣問過她。她竟已想不起自己其實還有名字,更想不起第一次走出閨閣時是怎樣的心情。甚至,明知道最后那一問是霍桐兒剖開的真相,明知道答案應當是否定,她卻想不到這兩個字之外的想要的東西。 何其……蒼白。 第十七章 夫君有暗疾 “如若夫人不知如何答我,不妨聽妾身與夫人好好算一筆賬?!被敉﹥簺]有松手,瞧著郡夫人冷靜了許多,繼續(xù)道,“妾身是商人,只懂盈虧之道,這些話若是夫人覺得有理,那是幸事,如若覺得無理,那便公堂之上再告我一罪,妾身必定俯首認罪?!?/br> 郡夫人沉下氣來,揮手示意展析帶人往后退一退。 展析給左右遞了眼色,收回了佩劍,往后退了數(shù)步。 霍桐兒莞爾,松開雙手,把簪子往郡夫人身前的幾案上一放,走至郡夫人面前,歉然一拜:“今日得罪之處,還請夫人見諒?!?/br> 郡夫人端著架子,肅聲道:“說完你的廢話?!?/br> 霍桐兒正視郡夫人:“夫人有今日,想必是沾了母親的光吧?” 郡夫人反駁不了,她能有郡夫人的誥命,確實是沾了母親的光。 “老夫人昔年不顧安危,以誠相待陛下,才換得如今的半生榮華富貴,這是陛下念舊,也是陛下重情重義??し蛉耸钦戳四赣H的光,一得陛下指婚,二得陛下誥命,已經(jīng)是榮寵至極?!被敉﹥汉鋈辉掍h一轉(zhuǎn),“可花無百日紅的道理,妾身相信夫人久居灞陵,定然明明白白?!?/br> “你說這些做什么?”郡夫人皺眉。 “夫人不幸,夫君早夭,不像尋常婦人一般守節(jié)一世,蹉跎光陰,妾身敬佩至極?!被敉﹥赫f完,對著郡夫人重重一拜,這是誠心實意的,“女子一世,本就不易,不管流言蜚語,死了夫君再覓良人,這是何其的勇敢,尤其是,這婚事還是天子賜婚?!彼闹匾袈湓诹俗詈笠痪?。 郡夫人醍醐灌頂,她如此驚世駭俗,無疑是在駁天子的面子。若不是看在母親的份上,只怕天子早就收了她的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