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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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榮把 “余夏的過去”抹去得很干凈,導(dǎo)致他很長一段時間里一無所獲,直到那一個人的出現(xiàn),一個一無是處的痞子,自認(rèn)為被余夏取代了位置的哥哥。 “等老子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我會把她的身份公之于眾,讓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個女人,女人竟然娶了女人…”醉酒人的胡言亂語,周圍人都沒有當(dāng)真,只有他尚在震驚之中。他不知他震驚的是突然到來的威脅,還是女兒的愛人是女人。 沒有思考太久,他做的第一個選擇竟是讓她的“好女婿”在余夏的位置上坐實(shí),他殺了那個痞子,干凈利落,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做了這樣的選擇,但他依舊不喜歡余夏,不喜歡他有最直接的方式不用,解決事情轉(zhuǎn)那么大的圈子,他大概知道余夏不喜歡雙手粘上血腥,但這樣太容易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而不自知。算了,那就讓他拿起屠刀,為她們保駕護(hù)航。 他老早就在遠(yuǎn)方為她們置辦了田產(chǎn)、府邸,府邸牌匾上寫得是余府,當(dāng)然他也另外置辦了一處,一旦十年二十年后,余夏始亂終棄,他女兒的生活依舊富貴,不用為柴米油鹽發(fā)愁。 他把她們安全送走后,和他預(yù)想的差不多,他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他想啊,就這么結(jié)束挺好,直到遠(yuǎn)方帶來的消息——她女兒懷孕了。 這個謊言在他面前是多么的可笑,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誰想出來的。他知道余夏會帶著她的女兒回來,顯然,那個他從來都討厭的余夏再一次做了愚蠢的決定,但那一刻,他的心是暖的。 也是從那一刻他意識到,那個和自己女兒在一起的女人,那深不見底的心里隱藏的是一團(tuán)火熱。 “瑤兒啊,你會怪我么?怪我把女兒交給了一個女人?”他憶起了某一年的一件小事,那時他們成親不久,他從外面回來向白沂瑤訴說著奇聞異事,“隔壁綢緞莊的獨(dú)子和伙計(jì)夜里私會被他爹發(fā)現(xiàn),他爹揚(yáng)言要打斷伙計(jì)手腳,兒子跪地請求了好久,前幾天他爹給他說了一門親事,準(zhǔn)備下個月辦喜事了,也算是知錯能改了?!?/br> 那時的白沂瑤只是平靜的看著書,平靜的說道,“愛哪里有對錯!” {啊,你不會怪我的對么,瑤兒,因?yàn)閻蹧]有對錯!} 王晉和眼中泛著淚花,在人生中最后的時刻,他好像看見了她的瑤兒,也聽見了瑤兒在喚他,他終于,要和他愛的人團(tuán)聚了… “王晉和,王晉和…”余夏眼看著王晉和整個人灰暗了下去,她眼圈泛紅,自言道,“王老頭兒,我還沒有…和你說上一句,謝謝你啊?!?/br> 秦子庭在幫王晉和準(zhǔn)備衣服,余夏從沒有看見過他那個樣子,平常嚴(yán)肅的男人,一臉的鼻涕和淚水。余夏步伐虛空,望著剛掛上不久的紅燈籠出神。 王晉和死于正月十三,再有兩天就是上元節(jié)。 “衣服就算了,跟我去前廳給他燒些紙錢,好嗎?”余夏向金情提議,可金情卻反問她,“我為什么要去?” “確實(shí)!你不想去就不去,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少了一個難過的人。太晚了,我讓外面的人小聲一點(diǎn)?!庇嘞霓D(zhuǎn)身之際,三五個家仆已經(jīng)把她圍住,“姑爺,棺材已經(jīng)送來了,在門外…” “靈堂已設(shè)好了,姑爺去看看吧…” “白色的燈籠沒有買到,等天一亮我一早去買…” 聲音越來越小,金情的心口突然一痛,她咬牙切齒,“王…”一個字都未多,王慕傾已然歸來,她發(fā)怔于面前的白衣發(fā)帶…. 披麻戴孝,她為王晉和守夜,這一刻,余夏是女婿,也是女兒。她木然的把紙錢扔到火盆里,前方出現(xiàn)一個腳尖,她抬頭,對上那股視線,一霎那間,余夏滿腹委屈,“傾傾,我…” 王慕傾把她擁在懷里,那一刻沒有多言,她們就平靜的相擁,默契的成為對方的依靠,互相溫暖著。 第166章 宅院里懸掛著白色燈籠, 余夏和王慕傾守在靈堂,安安靜靜的燒著紙錢,時不時會有過來拜祭的人安慰一番, 而后嘆著氣離開。深夜的靈堂里冷風(fēng)陣陣,王慕傾起身接過秀兒拿過來的厚衫, 她平靜又溫柔的讓家仆們都回屋休息。 “小姐,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你們...”當(dāng)其他人都聽話的回去, 只有幻秋一臉憂愁,王慕傾沖她搖了搖頭, “休息去吧,我和她想單獨(dú)陪會兒爹。” 當(dāng)厚衫披在余夏身后,她才呆呆的轉(zhuǎn)頭,王慕傾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 “到那邊坐一會兒吧!”她看向身后的棺材,寬慰余夏, “爹爹不在意那些虛無的禮儀,所以不會怪我們的。”她把跪著的余夏扶起來, 因?yàn)楣蛄颂L時間, 余夏的腿都沒有知覺了, 站起來緩了好一陣。 余夏呆呆愣愣, 盯著王晉和的棺材明顯的出神模樣,連王慕傾替她摘下她頭上帶著的麻布都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 “要不是因?yàn)槲?,爹?yīng)該很早就去陪娘了,現(xiàn)在,爹和娘團(tuán)聚了, 我們應(yīng)該為他們開心啊?!?/br> “可是,我...我還是有點(diǎn)...”余夏紅了眼睛。 “不舍, 對么?” 余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右眼掉下一行淚,王慕傾笑著笑著也流下兩行淚,她說,“余夏,我們就難過一會兒好不好,等到明天天亮,我們高高興興的送爹最后一程?!?/br> “好?!?/br> 一雙黑靴踏入了靈堂,來的是提著一壇酒水的魯鑫,今日的他沒有穿戴金銀,就連那夸張的戒指也沒戴,他給王晉和上了一炷香,而后灑下一碗酒。尋常人拜祭是萬不會在深夜里的,很明顯他有重要的事,想避開其他人,單獨(dú)和王慕傾、余夏聊。